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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吟吟心下念头百转,其乱如麻,终是莫可奈何,云鸣凤不主动,自己总不至如林若嫣一般吧,主动出击?这样真的好么?
想到此处,内心倒是对林若嫣大大咧咧的性子好生佩服,换作自己便是如何都做不来,若是……,哎呀,羞死人了……
唉!且由他去罢,顺其自然就是了,除此又能怎样?
胡思乱想,总无头绪,只强自定下心来,接着看将下去,只见那施无邪信中哈哈一笑,笔锋突转,书道:
“近日江湖颇多不平,日禾邪教狼子心野,无邪多方隐蔽打听,这几日方知些许端倪,日禾邪教者乃域外倭寇,觊觎我中原武林,夺塞外星魔教而更旗易帜也。
夫中原日禾邪教者,皆蝇利小人,卖国求荣,数典忘祖之辈,趋炎附势,攀龙附凤,甘为人犬不说,所行却多为不忠不义之举,倒行逆施,残害同仁,亦不觉耻。
正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倭寇贼子此举之意,不言而喻,昭然若揭,更可恨者,鹰犬贼子,累累恶行,罄竹难书,人神共愤,世人不齿,诚可恨也。
无邪愚见,邪魅内外勾结,所图当巨,无邪力寡,当邀天下有识之士共讨,然,贼子巢穴至今未显,无邪又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作打草惊蛇之举。
外患难除,中原又多有败类,思之则如鲠在喉,委实不快,幸得云兄天纵之资,日前一战,足令邪魅胆寒,若我辈皆若兄,则邪魅何惧?
无邪心忧贼人巢穴,便不多作作盘恒,冒昧打扰,还望云兄见谅海涵,临行匆匆,不克以真面相见,日后自当前来与兄相聚,再行请罪,祈云兄勿嗔!
心忧重重,前途渺茫,词不达意,云兄海涵!
话语万千,一书难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云兄保重!
无邪敬上!”
书信至此,内中之意,细一推敲,当是意犹未尽。
崔林二女观完,皆是不由自主的心生敬意,对施无邪这般默默无闻,为中原武林奔波劳碌,不求人知,不思回报的所作所为,肃然起敬。
三人皆是一般,心情沉重,隐隐间,又觉热血沸腾,崔吟吟莫不作声,将书信折起,递与云鸣凤收了,不发一语,粉眉微蹙,似有所思。
林若嫣却是不管,她性格如此,心中藏不住事儿,想到什么,嘴中便怎么说,从不拐弯抹角,藏着掖着。
书信看罢,脱口便问道:“咦?云师兄,他当真称呼你为兄弟,那又是为什么?我看他年纪一大把,不像爱说笑之人,方才在茶铺,我看得分明,你与他也不似相识,这却是为何?
我瞧他书信之中,对你推崇备至,若是不识,却又……”
她说至此处,好似想起了什么,芊芊柔荑猛然互拍,“哎呀”一声娇呼道:“他送你‘青云剑侠’美誉,当不是坏人,‘青云剑侠,青云剑侠’,好称呼!咯咯……”
云鸣凤先她二人看完那信,心中百感交集,也是纠结得很,怎么自己遇到的,便都如自己那二位老哥一般,二位老哥天真烂漫,倒还好说,这施无邪看来甚为沉稳,却亦如此称呼于己,却如何当得?
照施无邪信中所书,他不辞辛劳,千里奔波,所为多半是打听那日禾神教藏身之处,这一点可说与自己目标一致,自己寻那日禾神教,只是因这邪教几次三番追杀于己,那所谓参教在自己看来,多半是自家血海深仇疑凶。
这施无邪则不然,他不远万里,所为全是心系武林安危,只此一点,便足令自己佩服,自己与之相比,当真是天壤之别,百般不如。
他正心生仰慕,林若嫣这一惊一乍,跳跃式的思维,只令他哭笑不得,他踌躇半响,不知作何回答,只得苦笑摇头道:
“咳!师妹,你这可是问住我了,我实是不曾知晓,这施老前辈人中豪杰,心系天下武林,我所不及。
这等人物行事,大体素来随性,似我这般天生愚钝之人,又岂能猜测得透,唉!想来多半是这施老前辈……”
他说至此处,终究想不明白,一声长叹,转而面带求助之意,看向崔吟吟道:“吟吟妹妹,你最是聪慧,依你看这事却又作何解释?”
“嗯?云大哥,你是问的我么?”崔吟吟正自沉吟出神,云鸣凤这一问,她没听得明白,然眼见云鸣凤那求助的眼神,却也不难想到。
只是她委实不知方才自己这一失神,云鸣凤与林若嫣说了什么,只好反问。
“哟哟哟……,这妮子,在想什么呢?我与云师兄说的这么大声,都没听到,该不会是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心事吧?咯咯……,贤、兄、伉、俪,这几字说的多好,只是不知说得是谁?咯咯……”
林若嫣咯咯娇笑,尤其是说到贤兄伉俪四字,一字一顿,尾音拖得老长,揶揄之意不言而喻。
“哎呀!姐姐,你好讨厌!人家想正经事情呢!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崔吟吟先前却是纠结于此事,此刻被林若嫣取笑,也算是说中了心思,她现下所想虽是另有其事,却也不由娇羞欲死,一张俏脸瞬间涨成通红,扭捏着辩解道。
“哟哟哟……,还要狡辩,这施老前辈信中不是说了么,他无意窥见云师兄大展神威,那时我又不在云师兄身边,这贤兄伉俪自是说的你们俩,那还有得假了了?
你定是见了这几字,心中欢喜,自就失了神,当我不知么?要不然,方才看信之时,你何故无端娇羞,朝云师兄频送秋波?”
林若嫣快人快语,这一路上,尽为崔吟吟取笑,难得见得她吃瘪,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自是不愿就此轻易放过她,继续损道。
“哎呀!坏姐姐,尽胡说!哪里有的事?你……欺负人……”崔吟吟为她穷追不舍的拿话挤兑,更是娇羞,只将头低的更低,声若蚊蝇道。
“还没有么?我可是亲眼瞧见了得,那还有假?人家都以伉俪称呼你俩了,只怕你们早就好在一起了吧……”
林若嫣到底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这最后一句话说出,自己也觉羞愧,后面的话到了嘴边,愣是生生咽了下去,只觉满脸滚烫,内心却是对所想之事甚为向往。
心思:“唉!林若嫣啊林若嫣,云师兄可是你未婚夫君,你什么时候才能与这妮子一般,得能与云师兄修成正果啊?”
“哎呀!坏女子,好讨厌啦!哪有你说的这般……”崔吟吟心中虽也向往,然自己与云鸣凤终究没那层关系,为林若嫣这么一说,只觉羞的无地自容,哪还能说出句完整话来。
“咳……,师妹……这个……我与吟吟妹妹之间,非是你想的那般,你就别再取笑于她了……”
二女相嬉也不是头一遭了,云鸣凤也是头大不已,他虽豪迈不羁,然于感情一事,却甚是木纳,每逢这时,多半都是闭口不言,说不上话来。
然此次是林若嫣怼崔吟吟,崔吟吟性情温顺,脸皮儿薄,他最是清楚不过,这番为林若嫣挤兑,羞涩自是在所难免。
如此一想,只好硬了头皮,说了一句在他看来,极为正经,也算是公道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