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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女年纪相仿,又一见如故,同时心系同一男子,自是无话不说。
连日来的朝夕相处,平日里嬉戏惯了,林若嫣虽是豪放,不似一般小家碧玉,却也不是当真便毫无心机,只不过她的紧小细微为外表那些大大咧咧所掩盖罢了。
同为女子,崔吟吟一门心思,处处设身处地为了云鸣凤,她自是看在了眼里,眼见崔吟吟总是压抑自己情感,亦不由暗自替她着急。
此番看了施无邪书信,正好就此说事,心道自己便索性以言语刺激一番,且看她二人作何应对。
哪知,她这一探便探出问题症结所在,她性格若此,遇事藏不住,心中焦虑,只思莫不如我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充一回愣头青,一举将这遮羞布捅破,也算是尽早促成吟吟妹子好事。
是了!便是如此,反正我即便是说了,云师兄想来也断不会因此便生了气了,咯咯……对!至不济,也好过她二人一个矜持,一个木纳,相互将这份情愫深埋心底。
其实,这倒非是怪她自作多情,实则崔吟吟与她相处这些时日,但凡谈到自己与云鸣凤之事,她总是娇羞,绝口不提。
林若嫣这般用心良苦,崔吟吟已然觉察,心中感激,口中虽是娇羞怪罪,似是不依不饶,然眼神之中,尽是满满的感激涕零。
奈何云鸣凤虽觉尴尬,却依旧是恍如未知,只知一味辩解,眼见若此,她心中叹息,只暗道:
“咳!云师兄,你当真便这般呆板么?虽说我不拘小节,可……可人家终究是女子,有些话儿终是不好明言,况且吟吟妹子脸皮薄,这说的明了……”
这般一想,恰逢崔吟吟将话题扯开,正好顺水推舟,只接口应是,连道是自己不该。
如此一来,话题又自回至施无邪身份一说,这小插曲所带来的尴尬之意,顿时渐趋于无。
“是啦!先前我便一直在想,都怪姐姐你,胡搅蛮缠的打断了思路,现下又要重新理过头绪,讨厌!嗯……且容我好生想想。”
崔吟吟娇羞一笑,妩媚无限的说道。
“是啦是啦!都姐姐的不是,害得妹子意乱情迷,乱了思路,姐姐这里赔不是啦,好妹子你慢慢想,不须理我便是,咯咯……”
林若嫣亦是陪着娇笑,连声称是。
“云大哥,林姐姐,既然你们这么看得起吟吟,那吟吟便胡乱说上几句自己的猜测,对是不对,那便说不准了……”
健马奔驰,虽是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然经林若嫣这一闹,不知不觉中,三人亦是又已行了数里之地。
崔吟吟略一沉思,一张俏脸因林若嫣这一闹,兀自绯红一片,粉眉微蹙着道。
“吟吟妹妹只管直说便是,大哥愚钝,好多事情大多想不明白,哪里还会嫌这嫌那的,若是那样的话,岂不是不识好歹了么?”
云鸣凤挠头抓耳,说得极为诚恳。
“是啦!快说快说,小妮子这会儿倒是与我们客气起来了,真是……”林若嫣道。
她性子急,抢先出口,又是说的极快,话说了一半,崔吟吟才开口言道:
“大哥,你还记得先前在茶铺之中,我与你说过,这可能不是他真面目么?”
“那又哪能不记得?只是那时你话说一半,面色古怪便即住口,那又是为了什么?我那时还觉奇怪呢,只是我自己愚钝,便是想不出,这会儿你总该好好说道说道了吧?”
云鸣凤面现不解,迟疑道。
“云大哥,你也不须这么说自己啦,我只不过多注意了些罢了,又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那时我便觉奇怪,这施老前辈不论生气还是高兴,面部表情总是变化不大,我那时便想,这位施老前辈莫不是带了诸如人皮面具之物?
现在想来,十有八九便是如此,他书信之中既是称呼你为兄弟,自身年岁想是不大,只不过现下他不愿以真面目相见罢了……”
“那又是为了什么?我观这施……呃……这施先生分明便是性情中人,他自己弄的这般神秘,那又是为了什么?真是搞不懂……”
崔吟吟话还未完,云鸣凤一时奇怪,忍俊不住,便出声打断,问道。
他听闻崔吟吟分析的头头是道,心思若真如崔吟吟所说,自己再一再前辈前辈的胡叫,只怕当真不妥,是以,一呃过后,生生改了回来,称作了施先生。
“至于这个么……想来多半是为了打探消息方便,他不愿人前露脸,书信中不是说了么,日禾神教诡秘,他多番打探方知端倪,依我看来,这施先生多半是经常改头换面……”
崔吟吟见云鸣凤改了称呼,亦是随着改将过来,她稍作思索,接着说道。
“我就说么,还是吟吟妹子聪慧,换了是我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中因由,云师兄你说是么?咯咯……”
林若嫣亦是佩服,先前在茶铺之中,自己只知听故事,全然未曾注意这些个细节,同是女孩子,这崔吟吟心思缜密,玲珑剔透,自己当真是比不了。
她见崔吟吟几句话一出,条理分明,仿佛抽丝剥茧一般,便直击重点,叫人心悦诚服。
心中存了此念,说出来的话虽依旧是嬉笑语气,然佩服之意却是不言而喻,自然而然溢于言表。
“甚是甚是!还是吟吟妹妹心思细腻,换了是我也是万万想不出来……”云鸣凤颔首应道。
“好啦好啦!你们俩个这一唱一和的,是要折煞吟吟么?我也不过就事论事罢了,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
依我看我们还是尽早赶路的好,这施先生既是留书与云大哥,言中又多有佩服之意,想必日后自会寻来,与云大哥一见。
我们又何须自寻烦恼,自己深陷这猜测泥团?”崔吟吟粉眉微扬,依旧娇声说道。
“甚是甚是!我们还是尽早赶路,早些上得武当,将智冲大师死讯相告,此间事了,我还要早些赶回华山,我舅舅与陈叔也不知怎么样了?
唉……这一出来便是一年多,险些都没有命回去了……”云鸣凤唏嘘着道。
他每次都是这般,一提及往事,心中总有不堪回首之意,好似经历多了,心性亦不知不觉变得苍老了许多一般。
他这么一说,二女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只不停劝慰,一路不停朝武当奔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