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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面狼一番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便是连青城二人与那七位女子亦是哑然失笑,皆思这取绰号之人当真是滑稽的紧,这世上只怕也只有这人能想的出来如此滑稽的事来,当真是损人损到了家。
原来,他兄弟十人,他与先前介绍的七位一般,皆是生得颇有魁梧之像,然独独那八弟与十弟,却是又是一番长相。
八弟青瘦,个头略高,人称粉面狼闫高,长的是粉头玉面,乍一看去,便似女子一般妩媚,最小的一位十弟,小巧玲珑,皮肤白皙,身材与粉面狼相比,略微矮些,名唤潘胜,一眼看去,便似个奶油小生一般,为人冠以油面狼,他二人合在一起,那便是油头粉面,当真再是贴切不过。
那青面狼言说至此,自己也觉好笑,一时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余人一见皆是哄堂大笑,那粉面狼与油面狼却是也不生气,只微微一笑,道是只绰号而已,无须在意,无须在意。
众人见他二人好整以暇,全不在乎,只连道是极是极,绰号而已,原也不须太过在意,二位仁兄倒是看的甚是通透,佩服佩服,只林若嫣性情豪爽,与男子丝毫无差,走上前去,细细打量,吃吃娇笑,直弄的二人大是感觉浑身不自在,只觉自己二人好似被逗弄的猴儿似的。
那七个女子也是趁机打趣,又是好一番热闹。
云鸣凤一一记下,他眼见这许莫一行年岁虽也不大,约莫双十出头,便是许莫也断不超过三十,均较自己年长,心中自不免起了好感,这再开口来,却是不再那么生分,只不住口了道是幸会幸会,久仰久仰,许大哥兄弟心系武林安危,高风亮节,足令在下佩服之至等等。
许莫兄弟一听,自是欢喜,看向云鸣凤的眼神也渐渐变的友善起来,再也不似先前那般生疏,只一味相互客套,他十人心中这一欣赏,说起话来不知不觉间也渐渐随意,只纷纷言道不敢不敢,云大侠这是折煞我等了等等,俱是极力贬低自身。
这熟络起来,云鸣凤也是放开不少,骨子里的豪气顿生,只推说自己见识短浅,入得江湖不过年余,于这江湖之中不知者甚多,大侠二字委实担当不起,若是诸位大哥不嫌弃,便以兄弟相称等等,总之也是极谦。
青城二人在此年纪最长,见了众人相谈甚欢,却也不去掺合插话,只笑盈盈站在一旁观看。
林若嫣最是喜爱热闹,她身在华山,衣食无忧,所处皆是熟人,父母自小便百般宠溺,怕她吃苦,自不愿她身入江湖抛头露面,外面花花世界,她是鲜有接触,又几时经历过在她看来是又刺激又是好玩之事,此次外出,总算是如愿以偿,只觉事事新奇,便是如此夜间行路,却也能碰到这么多心胸宽广,嫉恶如仇之辈,直喜得她是连连掩口,娇笑不停。
此刻,她眼见云鸣凤与西域十狼相谈甚欢,惺惺相惜,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意,只觉又是枯燥乏味,只娇声娇气地佯嗔道:“哎哟!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便是惺惺相惜,也不争这一会儿吧?可别忘了这里还有这几位姐姐没报自家名号呢……”
她此话一出,云鸣凤与那西域十狼均是连道不该,先前说了,青城二人、西域十狼与这七位女子也是头一遭相遇,相互之间也不熟稔,加上时间上也是匆促,彼此没聊的几句,便是协力杀敌,当真可说是如同陌路。
这七位女子底细,他等倒是全无知晓,事起匆忙,也没来的及问,此刻,林若嫣既是问起,各人皆是言道正要请教,还望仙子不吝赐教,好叫我等知晓。
并肩作战一场,这七位女子对众人也是甚有好感,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七女心中明镜高悬,知这些人皆是性情中人,不似那些登徒子孟浪之辈,大家皆辈数江湖中人,倒也无须太过拘谨,区区薄名说了也就说了,又有何不妥。
当下也是由得那年岁最长的说话,余下六人皆一旁站立,只笑吟吟地听她道来。
原来,这七位女子与这西域十狼却又不同,西域十狼只是义气相投的结义兄弟,而这七女倒是实打实的亲姊妹,平素虽是鲜少于江湖走动,却也是得了一不算太响亮的名头,江湖中人称山西七灵,便是说的她姊妹七人。
那大姐言说至此,温婉一笑,当真是百媚横生,虽粗布素衣,却也难掩天生丽质芳华,她正待接口再言,却不想青城二人与西域十狼听她这一说,各个皆是心中一震,钦佩不已。
只俱皆暗思,想不到山西地界名声大噪,一时无双的人物,竟是眼前这村姑打扮,却是天生柔弱似水,丽质绝佳之人。
如此一想,各人皆是羞愧莫如,自己与人一起联手对敌,却是连别人是谁都有不知,想想也是可笑之至,一念至此,皆是暗暗摇头,暗叹世上只怕再无自己这等糊涂之人。
他几人心中思量,嘴中却是恭敬有加,有道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也有道七位仙子威名远扬,我等井底之蛙,孤陋寡闻,当真是夫复可笑,一直以来都是以为这山西七灵是另有其人,不想真佛亲至,却是有眼无珠,竟然不识,惭愧惭愧……
还有道诸位仙子兰心蕙质,所做之事巾帼不让须眉,今日有缘得见,三生有幸……
青城二人一听也是惊叹,孙承宇率先吃惊,支吾其词道:“咳……对头,对头……原以为山西七灵怎么的也是……那个年纪不小,却又哪儿想到是你等这些个女娃娃,唉!情何以堪啊……”
“就是噻,如此一来,却叫我们这些老家伙该如何自处?果真是一把年纪……唉!惭愧啊惭愧……”
那孙承旭亦是颇为感慨,他本想说一把年纪活到了狗身上,却是想起洛阳街头与云鸣凤初见之时,云鸣凤好似便是这么说的自己二人,当下只觉大是尴尬,只如做了坏事为人发现的孩童般,偷眼望向云鸣凤,眼见他别无旁骛,这才含糊不清,一声哀叹,就此糊弄过去。
“哪里哪里……”
“各位谬赞,小女子着实惶恐……”
……
七女一致,只朝众人福的几福,谦谦而道。
“哎呀……我说你们也真是,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到得现在几位姐姐姓甚名谁都还不知,你们却是在这一味客套来客套去,好不烦人……”林若嫣听了心生向往,娇声娇气催促道。
余人一听,只连连点头,道是不该,还请仙子将芳名告知,日后也好称呼。七女一见,俱皆抿嘴一笑,对这林若嫣也是心喜,只由那大姐率先,各个将名字说了。
原来,她七人一字拍开,分别叫作司马明月、司马明星、司马明云、司马明凤、司马明霞、司马明晴、司马明乐,大姐与七妹音同字不同,若不细听,还只当是重名。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此言当真不假,林若嫣性格豪爽,不输男子,七女这一自报名号,她一时也是记不住许多,只各位姐姐叫了,七女眼见她甚是活泼,只更欢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与之自是好一番开心闹腾。
女子间相互取闹,云鸣凤等人自是说不上话,只静静观看,微笑不语,便是连催吟吟也是在一旁默不作声相看,内心实则是向往不已。
殊料,那林若嫣一场高兴,蹦蹦跳跳,忽而好似想起甚么要紧之事,只一拍前额,惊讶道:“啊……是了,各位姐姐既是如此厉害人物,想必出身亦是大有来头,还……”
七女一听,脸色黯然,余下六位只瞬时住口不言,只依旧由大姐开了口。
却原来,她等父母皆山野村夫,古时重男轻女,人所众知,为了生的一男续承香火,这一生便生下七个女子。
她等父母自是心伤,道是自己命中无子侍奉养老,常自人前嗟叹,甚是苦恼,终日愁眉苦脸,对这七个女儿亦是十分不喜,非打即骂,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