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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少岳这一压抑咆哮,样极恐怖,便是那简健亦是莫名觉得一阵心寒,有心想要退却几步,却是早已吓得两腿发软,一时迈不动脚步。
仇少岳一呼既出,颓然倒在座椅之上,双眼紧闭,两行浊泪再次无声流淌,脑海之中仇天林身身死诸般因果尽数盘旋,事隔月余,却是一个细节都未落下。
随着他这一回想,前情往事历历再现,只恨得他是咬牙切齿,恨一切不能再回从前,深深的自责感,潮水般涌上心头,肆虐着他那滴血的心,只见他双手抱头,尽力抓扯,恨不能将十指尽数插入自己头皮之中。
话说至此,诸位恐怕不禁心存疑虑,这仇天林不是前去安排他二叔后事了么?何以会好端端的便就死去?莫非是如他二叔仇少槐一般,遭了别人算计?那简健却又何时成了仇少岳的义子?
此间种种,说来当真话长,若要尽知,便要追溯到那闫青树回来,仇少岳与慕容合鹤对他那一通横加指责之后。
那日,闫青树走后,仇少岳越想越是气愤不过,二弟身死,对云鸣凤的追杀不利,还无端损失那么多人手,便是连闫青松亦是战死当场,诸事重叠相加,当真是令他心乱如麻,恨意滔天,思前想后,终是又将怒火引至无机道人与邬奎等人身上。
那日晚间,为闫青树设宴安抚的席间,他便忍俊不禁,闫青树弟弟身死,他自是不好再嘴上怪罪,是以只百般嘲讽刁难,将一肚子怨气全数撒在了无机道人与邬奎兄弟身上,那无机道人承他多年照顾,此番为他办事失手,心中理亏,自觉对不住他,倒也还能克制隐忍。
邬奎则是不然,仇少岳可说有好多把柄在他手中,加上他自持对其帮助甚多,又是来自日禾总教,虽是统领,却也地位不输与他,仇少岳旧事重提,翻旧账也还算了。
然,老是这般不依不饶,不阴不阳,夹枪带棒的不断找茬,此事搁谁身上,便是脾气再好,也是不能忍受,何况是他邬奎。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二人针锋对麦芒,各不相让,旁人亦是各有苦闷在心,随意劝阻几句,也是心不在焉,仇少岳心情极度低落,心中那口怨气总是无处宣泄,也丝毫听不进去。
气氛难堪,各人心事重重,这宴席却哪还能尽兴,不消说,自是便不欢而散。
仇少岳心中不快,郁结难消,总觉无机道人与邬奎有心与自己过不去,云鸣凤未死,武功反胜之前不知凡几,这一切都是拜他几人所赐。
若是当时是换作自己亲去,说不得那小贼早已为那深山老林中的野兽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又何来如此麻烦?
他心中恨意滔天,此后数日,想起来便找各种理由,讽刺不断,与他几人争执不休,那邬奎终是受气不过,连日以酒消愁,自己躲了开去。
这一日,他又是喝了个酩汀大醉,嘟嘟囔囔几句,发泄心中不忿,终于不支,躺下便睡,浑浑噩噩中也不知睡了多久,总之,夜已很深,许是为尿催的吧,只见他糊里糊涂爬起,跌跌撞撞摸着黑出去,寻了地方解决。
这一起,注定的悲剧终于发生,只说他终于完事,迷瞪着找寻回家的路,却哪知七转八弯,隐隐约约听得水声哗哗作响,他那时脑中混乱一片,却哪想太多,只觉好奇,便寻了水声传来方向,依旧是脚步轻浮,心中只觉自己宛如是在腾云驾雾一般,不一会儿便至。
他极力的甩甩脑袋,想要自己清醒一些,然这一切终归纯属枉然,这一点想必醉过酒的大体都会感同身受吧。
那邬奎眼下正是这般,他有心想要清醒一些,却又哪能如愿,只有晕得更是厉害,便是连站立都觉吃累,极致的难受,险些是跌倒在地。
糊里糊涂的,也不知是怎么了,他便就如中了魔般闯进了水声传来的屋子之中,醉眼朦胧中,只闻一声女子惊慌失措的惊呼,他抬眼看去,一具玲珑有致的赤裸身子正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他眼前。
那女子许是惊吓过度,那一声惊呼显然也是极力压抑,响声不大,众所周知,古时女子于自己贞洁看得比命还是来的重要,除去那些整日混迹风花雪月之地,整日靠出卖肉体与欢笑度日者,正紧人家女子,轻易哪敢出去抛头露面。
那女子不敢大声叫出,倒也是情理之中,邬奎那时已然神智模糊不清,这一眼瞧去,那眼睛便好似陷入进去一般,却哪还能别的开去。
酒精的作祟,加上兽欲的瞬间勃发,使得他浑身如欲着火,哪里还能顾及其他,只东倒西歪,三两步跨将过去,边奔边胡乱扯去身上衣物,满嘴模糊不清的淫言秽语不断。
那女子许是已害怕到了极致,她哪知自己半夜泡浴,竟是有男子闯入,只吓得花容失色,全然不知该如何躲过眼前劫难,只以手捂胸,急得是满脸通红,泪水肆意流淌,拼命蜷缩水中,不住摇头示意邬奎莫要过去。
那邬奎此刻已然是兽欲膨胀,欲火中烧 只求发泄,哪还有半分怜悯之心,不管是谁,他只知自己是憋的极度难受。
如此兽欲与酒精以及视觉的三重刺激,他哪还能忍受,只不管三七二十一,浑身赤裸,跳入浴盆之中,张牙舞爪便扑了过去,那女子眼见无幸,死命抵抗。
殊不知,她这一反抗,全身上下尽数裸露在了邬奎眼中,先前她双手捂胸,蜷缩在水中,便已然令邬奎如痴如醉,这一反抗,全身暴露无遗,那邬奎自是欢喜若狂,嘴中说的是更加不堪入耳,双手亦是没能得闲,在那女子不住嘤嘤啼哭的反抗中,这摸一下,那揉一把,口沫横飞,极为淫荡。
如此僵持不下,他虽占了不少便宜,却始终不能如愿,激的他心头无名火起,便一掌击去,将她打晕过去,那女子自是就此遭了玷污。
邬奎发泄了兽欲,人也清醒了不少,再细看那女子容貌,识得是仇天林之妻阮玉,这一发现,也是吓得不轻,瞬时间酒醒过来,只翻身而起,胡乱穿了自己衣物,趁着夜色,狼狈逃去。
那邬奎逃窜回去,也是提心吊胆 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那可是仇少岳的儿媳妇,仇天林的妻子,自己这一时鬼迷心窍,糊里糊涂竟是做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去面对……
唉!但愿那阮玉醒后想得开些,将这事儿忘了,大不了以后我多着她点儿,毕竟这事除了我与她是当事人,便没人知晓了,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她不说我不说,便没人知晓了……
哪知,世间事情往往便就是这般不尽人愿,你越是害怕,越是期望着它朝好的方向发展,它便越是偏生与你作对。
想那阮玉你只须看她遭遇强暴之时,起先是因惊慌失措,冷不隆冬叫人看了个遍,别说是她,便是任何女子料来也是如她一般,然一旦邬奎真的进了浴盆,她也是极力反抗,奈何她毕竟乃是弱女子,又为人堵在了浴盆之中,起不了身,是以,遭了摧残也是在所难免。
但她却极是性强,平白无故遭此侮辱,内心悲痛欲绝,思前想后,肝肠寸断,只觉自己身残,再也无脸活在世间。
她心中凄苦,放心不下爱郎,只将房中一切看了又看,到得最后,终是狠下心来,只留书一封,寻了根白绫悬挂房梁之上,万分不舍的自己了断,当真是凄惨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