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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心心念念死志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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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天林悄悄潜回,盯视半响,眼见天色已明,心中不甘,只得又悄然潜回自己与阮玉一起生活,那已成过去的温馨甜蜜的爱巢,睹物思人,心中更添无比怨怒。
    好不容易平复情绪,只四处又看数遍,将阮玉生前所穿衣物、用品尽数找出,借着黎明前的微弱晨光,寻了僻静暗角,细细端详许久,终于睡去。
    如是数日,莫说是遇见邬奎落单,便是连身影都未显现,所有的只尽是仇少岳不住光火,差人寻找自己消息。
    他既与父亲心生嫌隙,憎恨他非但不理解自己内心苦楚,不帮自己报仇也便算了,竟然还横加阻挠,坚决阻止自己前去报仇,他委实不知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他这个儿子心中感受,在他仇少岳心中便根本就不值一提,微不足道,可有可无,没甚么缺失。
    心存此种芥蒂,他自是不愿显露自己踪迹,与其相见。如此昼伏夜出,接连数日,那邬奎老狗便是龟缩不出,踪影全无,这般整日蹲守,他心中不定,却哪有心思长久呆将下去。
    如此天天受那身心双重折磨,加上心生偏激,他的意志已然渐渐被磨灭,只再也呆不下去,又是一日夜间,他去到邬奎住处最后一次监视,只发现一切如旧,便无半分不同,他心中颓丧,只觉万念俱灰。
    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只潜回屋中,收拾细软,趁着夜色头也不回,毫无眷念地扬长而去。
    他心神恍惚,只觉事事不顺,看人亦是,只觉人人都是瞧不起自己,人家淡薄,他便以为是在瞧他不起,人家热情,他却又觉人是在嘲笑讽刺与他,总之是人人都是与己作对,看自己不爽。
    他整日流连酒馆,只日日以酒浇愁,夜夜郁郁寡欢,醉生梦死,再也不复往日洒脱与杀伐果决,俨然便是酒徒一个。
    盲无目的,心中空虚,整日是酒气缠身,脏臭熏天,吃饱喝足便是睡觉,醒来之后,一切如旧,为此也不知遭受了多少白眼歧视,他却依然故我,我行我素,丝毫不曾在意过,当真如那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如此日复一日,时光荏苒,眨眼数天过去,他漫无目的终于不知不觉间到得了南阳地界,这日又是酒醉,晕晕沉沉间睡意侵袭,只想睡去,却哪有心思择地,见了路边草垛,神智不清,咕咕叨叨,含糊不清,也不知说的甚么,反正是心中喜欢,便以为到了自家,只倒头便睡。
    照理说路边草垛,似他这般数日不曾洗漱,身上脏兮兮的如叫花子,别人自不会多看一眼,这叫花睡觉便是如此,随随便便,有地便行,此地位数丐帮,再是平常不过。
    那知,他刚睡下,便有一人急忙急慌赶来,径直奔至他身前,恭恭敬敬一声仇兄叫出,拿眼细看,眉头却是不经意的一皱,瞬即不着痕迹的回复如常,极是恭敬谦逊,低眉顺眼,唯恐一不留神说出了话,将他得罪。
    来人表情僵硬,一看便知乃是假装,实则内心却是不以为然,甚或说还有丝丝嫌弃,然不管怎么样,仇天林此时醉眼朦胧,却又哪里分的清楚。
    便只自这份假惺惺的恭敬,便不难猜出,来人自是那狐假虎威,浪得虚名的杨锐,他那日为马氏兄弟气得不轻,以致连连吐血,元气也是大伤,这好不容易将养了好长一段时日,终于养好,自然是恨意滔天,牙齿都恨得直痒痒。
    总想着要想法儿报复,却是奈何自己武功不高,帮中诸人又是阴奉阳违,自己这势单力薄,孤掌难鸣,要想再次擒得美人归来,找那两个老儿晦气,这多半只怕还要依附于日禾神教庇护,再怎么说自己这当上了丐帮帮主,日禾神教也是出力不少。
    再者说了,这些年来,日禾神教不断渗透,仇天林在丐帮安插了不少心腹,大多是经由自己暗中穿针引线,这一切自己自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若然此刻得了日禾神教支持,自己这办起事来,便是底气也是足了许多,他心思念想,不想这仇天林却是当真经不住念叨,值此自己进退维谷,空自着急之际,却是恰到好处的不请自来,这却叫他如何不窃窃心喜若狂。
    他内心感激狂呼,只道是上苍怜我可怜,终是不辜负于我,每逢此刻这般自己举棋不定之时,总是遣了仇天林前来搭救,这仇天林与自己来说当真可谓是命中专司搭救的贵人。
    南阳乃是丐帮自己地界,街上巷角行乞之人多半是帮中兄弟,仇天林此来,自是有心腹之人得报,报知与他,他这一听喜出望外,便迫不及待自行赶来。
    他满怀期待而至,却哪料得是眼下这般情形,这仇天林平素御下极严,甚至可说是不近人情,便是他自己也是严于律己,断无如现下这般放纵。
    这一切只不知为何,他心中不明,却是隐隐觉得极是不该,当下不免又些不快,心思想不到你仇天林也有今日,倒真叫人失望。
    然,他即便是再有看不起之心,这面上却终究不敢过分表现,该有的恭敬自是还须做足,万一他仇天林察觉到自己怠慢,心中作恼,拂袖离去,自己要是再要舔着脸去求肯,只怕也是千难万难。
    心中不住计较得失,权衡利弊,这些念头说来话长,实则不过如那闪电之光,一闪即逝,来的快去的也是极快。
    他这一叫出口,只快速上前搀扶,嘴中忙不迭一阵恭维,仇天林头晕目眩,加之连日心殇,却哪里能如平日明察秋毫。
    杨锐这一番讨好,他酒醉之下,思维与判断也是失去准头,只感动莫名,但觉这世间便只这小子高看自己,对自己一如既往,比之亲生父亲仇少岳好过不知凡几。
    他这一感动,那杨锐说什么他便一股脑儿全数应承,只将胸脯拍得震天响,口齿不清的连声呼叫甚么岂有此理啦,欺人太甚啦,甚么洛阳丐帮与那劳什子马氏双雄乃一群乌合之众啦,诸此等等,不一而足。
    那杨锐只怕他酒后失言,当不得真,又自唠唠叨叨,仇天林听了,想也不想道:“甚……甚么……呃……甚么洛阳丐帮,呃……好了不起么?呃……杨兄但请放……放心,他若惹得急了,老子便与杨兄一道兵发……兵发洛阳,实……实不相瞒,仇某……此来便……便是奉了参……参教之命,呃……灭……灭了便是……”
    这杨锐也是野心极大,那日为马氏兄弟从中搅和,胡王悟三人又是率众倒戈,他事先不知,丐帮得之不全,他始终引以为憾。
    此时仇天林自己提出,还道是奉了参教之命,他又却如何不喜,只乐得没口应承,哪里又去想了太多,当下亲自搀扶,只恨不能将仇天林当作活菩萨供起。
    那仇天林虽是酒醉,心中却是明白的紧,自己终日这般不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他自己都觉厌恶,如此活的窝囊,倒不如索性疯狂一把,多拉些人陪伴,这黄泉路上亦不寂寞。
    至于这灭了洛阳丐帮云云,他自己心中早就嗤之以鼻,便凭杨锐笼络人心,坑蒙拐骗而来的那些人,还有便是自己之前布下的那些棋子,根本便远不够看。
    再说了,即便一切顺汤顺水,可灭了洛阳丐帮,自己又有甚么好处?况且,这实力悬殊,洛阳那边高手众多,自己与杨锐去了,实则与飞蛾扑火,全然无异,却还拼甚么拼?
    这一拼之力,却又自哪里能来?是以这一说,全当只宽慰了杨锐,毕竟这家伙也还是对己不错,自己这给他个希望也好。
    若是当真能成,便全当是自己在这世上终是作了件好事,若是真不能成,他却也不能怪罪自己,反正自己是死志已绝,至于杨锐能不能如愿以偿,抑或是不幸战死,他便是想到,却也是无法顾及。
    毕竟天下没免费的午餐,他这一拼,也是为他自己,自己终究是活一刻算一刻,活一时算的一时,他若是要怪罪自己,那却也只由得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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