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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一问题,这些天来,他四人已讨论的不知凡几,虽是皆有猜测,然皆是俱无定论,那悟觉即便不答,秦傲自己也已然心知肚明。
他这一问甫出,便即后悔,只尴尬嗤笑,嘲笑自己这问题问的幼稚,好在他生性磊落,反应也是奇快,只“咳咳”佯咳几声,用来掩饰窘态道:
“咳咳……大和尚恕罪则个,此事便当我没问,然则杨锐那厮,因何会变得如此薄情寡义,作出那丧尽天良,人神共愤之事?秦某是当真想不明白,还望大和尚不吝解惑……”
即便他悟觉乃修身养性之人,数十年红尘练心,早已达到古井不波之境,闻言亦不禁心情沉重,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当下也是一声叹息,摇头回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唉……世人贪婪,莫外乎为名、为利、为情,为名、为利者,为了一己私欲通常会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为情者,情难自禁,作出事来更是疯狂,贫僧乃出家之人,六根清净,于情爱之事,可说是一窍不通,便不班门弄斧,丢人现眼了。
之所以这般说,想必各位兄长已然知晓其意,便无须贫僧唠唠叨叨,喋喋不休了吧?”
“大和尚就是大和尚,三言两语便直击要害,想那杨锐小贼也不是天生便是坏胚子,相反,他小时却是甚为懂事,极是孝顺乖巧,之所以变成这般,想来无非便是他自己资质平平,这飘雪一来,处处压制他一头,他心中自卑,经年累月,起了怨恨之意,唉……”
胡云鹏闻言,感慨万千,只说了这几句,亦是一声叹息,再也说不下去。
“大和尚既是如此说了,胡兄也是有了一番解释,秦某却还有一问,只不知这为情却又作何解释?嘶……莫不是……莫不是为了大小姐?”
那秦傲接下话茬,一问之下,脑中突兀地跳出这个念头,只吓得他一声长嘶,不敢相信自答道。
王烈风心急,悟觉三人讨论,他却丝毫没心情去插话,他只在乎那杨锐无端纠集这么多人,千里迢迢赶来,到底所为何事,眼下这些人都去了哪里,为何派出去打探的兄弟到现在还未有消息传回?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他忧心如焚,再也不耐,只嗡声嗡气道:“管他因何,反正他已然作了那丧心病狂,猪狗不如的事来,害了杨兄身残,他不来老子还要找去呢!真是……”
气急败坏的说至此处,顿脚连连,续道:“如此狼心狗肺之人,本就不该存活于世,若不是飘雪再三嘱咐,老子老早便去取了他项上人头当夜壶了,呸……不知廉耻的东西,亏了我们那时还将他当作人看……”
他越说越是激动,胡悟秦三人眼见他又自上火,先前话题自不好再说下去,只反转过来,又是好一通劝,叫他莫要生气,这大敌当前,气坏了身子,可是正中了敌人下怀。
王烈风听了劝慰,心中也知自己太过激动,嘴中却是不依不饶,嘟嘟囔囔了好多,大体便是知晓了如此不对,过过嘴瘾便罢,多数心思还是要放在说不定随时来临的争斗之上。
几人这语声刚停,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惨呼,众人皆是一惊,胡王悟几人功夫较众人高出许多,反应自然迅疾,惨呼方出,四条身影已然电射而出,朝着惨呼声响起之处奔去。
他四人奔出不远,前方跌跌撞撞奔来一人,语气惶急,断断续续道:“启禀堂……主,大……事不好,杨……锐……杨锐……”
话说至此,戛然而止,身子一斜,摔倒在地,痉挛几下,终于再也不动,显然已是气绝。
“该死!杨……锐……你这个挨千刀的小畜生,快给老子滚出来受死……”
王烈风极是心痛,死去之人正是刚刚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他一连派出几拨,便只这一个兄弟拼死回报,余下的只怕已然再也回不来了,一条条鲜活的命啊……
一想至此,老泪横流,悲痛欲绝,几乎是呼天抢地的呼叫道。
“哼!挨千刀的小畜生?你骂得是我么?好罢!骂吧骂吧……嘿嘿……你越是骂的凶狠,待会儿动起手来我便越是没有心理负担,哈哈……”
杨锐的声音传来,轻蔑之中带着无比的傲骄、居傲与压抑不住的趾高气昂。
声止人现,满脸狰狞,已然与胡王悟三人印象之中判若两人,那温文尔雅的惺惺作态已然不见,有的只是对同门长辈的无尽痛恨与不敬,还有那无边的嗜血狂魔姿态。
陪伴他身边的自是那挑起这同室操戈,心怀死志,不甘籍籍无名死去,一心想着要报复自己父亲,好让他一生后悔的仇天林,那擅长变幻脸面,时不时以陌生面孔出现的袁志林,已然不见踪影,亦不知是又变幻了面孔藏于人群之中,还是另有甚么情况耽搁。
杨锐凶相毕露,面目狰狞可憎,那仇天林却是一副云淡风轻,人畜无害,混若没事之人。
那王烈风眼见杨锐率众丐现身,情况一如自己等人猜测,只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时暴起,直接将这罪魁祸首诛杀。
“好……好个恬不知耻,狼心狗肺之徒,当真敢来犯这天下之大不韪,我……”王烈风怒极,说起话来竟是变得极不利索,只说至此处,一时找不出合适词语表达内心愤怒。
“哼!王兄你也真是,如此不忠不孝不知廉耻之徒,何须与他多费口舌?该怎么办便怎么办,杨兄那边你道还会怪罪与我等?”
胡云鹏涵养本来也是极好,此时见了杨锐那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神态,却也是只觉气不打一处来,心烦气躁之下,冷哼一声,连连反问,语气变得极不好听。
他二人气急,那秦傲又何尝不是,只待胡云鹏道完,接口便道:“不错!如此罪恶之人,又何须与他浪费口舌,我等今日便替杨兄与帮主清理门户,杀了这心思狠毒,卑鄙无耻的叛帮之徒,却又能怎的?杨兄与帮主那边若是怪罪,便叫我秦傲一人担待便是!杀……”
“阿弥陀佛!善战善战!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杨锐小……小儿,你如此倒行逆施,不惜杀父弑兄,便只为了一几私利。
如今更是纠集帮众造反谋叛,当真是天理不容,便是佛主也难度你,唉!罪过罪过,贫僧再是心善,也不能见你滥杀无辜,祸及无辜,唉……
为今之计,便是佛祖怪罪,和尚我也只有大开杀戒,方能对得起杨兄知遇之情,对得起……不言也罢!纳命来!”
悟觉心善至厮,即便是这样也不愿恶语相向,寥寥数语,几番叹息,待得说完,更不打话,只率先发难,双手成拳,直击过去。
那杨锐听他几人几番言及杨兄、帮主之类,心生奇怪,他本来不想多言,只思杀戮,现下这一听,心中一惊,暗思遮莫是杨孝义那老东西没死?这几个老不死的口中的帮主又是谁?莫非那任飘雪也是未死?
他心中惶恐,便自起了问询之意,脸上装作不以为然,嘿嘿冷笑,试探着道:“嘿嘿……时至今日,我也无须再作隐瞒,你们说的是杨孝义那个老混蛋吧?哈哈……”
他说至此处,眼见悟觉已然率先身动,只恐自己一时躲避不及,急忙飘身后退,皮笑肉不笑的接着说道:“哼!想要看他?下辈子罢!时隔这么久,只怕他早已葬身鱼腹,连个骨头都不剩了吧?哈哈……
哦!对了!忘了你们老兄弟几人感情极好,是不是啊?我看要不这样,今日我来都来了,干脆我便辛苦一些,送你们前去地下团聚如何?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