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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吟吟立身窗沿边上,屋内一切听得真切,云鸣凤“唔”的一声,后面再无话出,显然是为林若嫣那狐媚女子吻住。
粗气频频,直听得崔吟吟面红耳赤,浑身燥热难受,心道这疯女子也真胆大,竟……竟然用强,当真好不要脸,换作是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便是连想都不敢去想的……
哎呀!好羞人呢!这死女子也真是……
她胡思乱想,屋内竟是又有了动静,许是云鸣凤终于挣脱,要不便是吻的时间长了,出不过气来,“师……师妹,你这是何苦,我……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云鸣凤粗气直喘道了这么一句,林若嫣已然接口:“师兄你别说了,值……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再……再说,我林若嫣……自打一出生便成了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便是想赖也赖不掉,既然我这辈子注定是你女人,这一天也迟早总是要来的,今天便给了你又有甚么?”
“师妹你……我……”
“师兄!你别说话!便听我说成么?这些年来,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么?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都在幻想着能与你重逢,与你长相厮守,再不分离,他们都说你……
我心里如何也是不信的,我日思夜盼,总想着你不会出事的,现在好了,许是你人好,又或是上苍体谅我这一片痴心,终没负我,叫我寻着了你……”
这番深情告白,没有丝毫矫作,皆由心而发,伴随着轻轻抽泣,叫人听了直觉心酸不已,屋外窗沿边的崔吟吟作为唯一事外听众,将心比心,只觉一阵酸楚,同是女子,又是心系同一男子,这种刻骨相思,她最是能体会深刻。
“师妹你这是何苦,我……我云鸣凤何德何能……”只这几字,声音戛然而止,想是林若嫣伸手捂住了他嘴,不愿听他贬低自己。
世上女子大多皆是如此,一旦深爱,那便是刻骨铭心,决计听不得旁人在自己面前,贬低、中伤心仪爱人,即便那人是那男子自己,亦是不成,当然,凡事皆有例外,很少也有生来便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者,那也只少之又少,不能一概而论。
林若嫣自打知晓了自己与云鸣凤存在这层关系,心中五彩缤纷的梦,便从未断过,多少个日夜,她独自出神,总是幻想着有朝一日,云鸣凤会骑着白马,脚踏五彩祥云而来,接了自己前去相会。
然,梦里再好终也是梦,无数次自失望中醒转,皆独自黯然神伤,心中向往无处诉衷肠。云鸣凤音讯全无,她比谁都伤心,只不过她生性开朗,落落大方,自己心中苦恼,不愿于人前表现而已。
崔吟吟低头感伤出神,屋内林若嫣又道:“我思你念你,别人不知,只道我是个没心没肺之人,可他们又哪里知晓我心有多伤多痛?不过现下好了,你来到了我身边了,我再也不会一人孤单落泪了,噗嗤……”
话说至此,带着哭腔,于抽泣中“噗嗤”一笑,接着言道:“我再也不会让你离我而去了,绝不!我现在就要做你女人,对!我今夜便要将自己完整地交给你……”
这样表白,出自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口中,便是她再是胆大,那也是会心生害羞之情,话声渐渐低沉,到了最后,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师妹你这是作甚么?我……”
“师兄,我美么?”
两人同时叫出声来,原来伴随林若嫣那“噗嗤”一笑的,还有一阵轻不可闻的悉悉索索声,云鸣凤失声惊叫,也便是因此。
“我说了今夜要做师兄女人的,反正迟早要来的,师兄你便成全我么,师兄……”
“师妹你这……你还是赶紧穿好……”
“师兄……你该不会是嫌弃人家吧?我是个不幸的人,我身子叫人看了,师兄你心中不喜,是么?我……”林若嫣说着说着,便又要哭。
“师妹你别误会,我……我……咳咳……师妹你还是将衣服穿上吧……”云鸣凤想来定是大急,也就两句话的事情,他愣是说的结结巴巴。
“不!那些人已死,师兄你不愿要我,那我便只有去死……”林若嫣钻了牛角尖,认准这一条死理,抽泣的更凶。
“真不是这样的,师妹,我……咳!你杨琪姐姐还不如在哪为我奔波,这些日子以来,先是云剑山庄重建,后又是四处追杀日禾邪教妖孽,我这分身乏术的,本指着大仇得报,我在去寻他回来,也省得她再随我四处颠沛流离,担惊受怕,我……总之我欠你们许多,我也是心乱的很,你看这样可好?你我之事,要不便先暂缓些时间,等我报了仇,寻了你杨琪姐姐,到那时再禀明师叔他老人家……”
云鸣凤被逼的紧了,这说起话来,倒也不再结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只将自己心里想说的全数都说了出来。
“对不起!云师兄,原来一切都是我想的歪了,我错怪了你,我向你道歉……”林若嫣一听,敢情云师兄不是嫌弃自己,她心中高兴,只觉话都不知该怎么去说。
云鸣凤听了她道歉,心中也不是滋味,今夜之前,他绝不知林若嫣心思,如今她全盘托出,定是下了莫大决心,自己这矢口拒绝,对她来说是何其残忍。
好在房中漆黑,那林若嫣虽是作了大胆之事,依着云鸣凤为人憨厚,料来已然早就转过了身子,这才有了催促林若嫣快些穿好衣服之说。
房中短暂沉默,屋外崔吟吟早已屏住呼吸,她浑身燥热,忍的极是幸苦,却也还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弄出甚么动静来,惊了屋中云林二人,大家都是尴尬。
她心中焦急,正不知该如何自处,去也不是,留着尴尬,当真是心焦如焚。
便在她再也忍受不了,动了悄悄离去之意之时,房中又有声音传来:“那也不行,我今日豁出去了,师兄你不要我,我自己日后也没脸见人了,我……”
这几句话传来,声音不大,紧接着便似是莲步轻移声,再跟着但听云鸣凤又是“唔……师妹你……”
料来是被林若嫣自背后抱住,崔吟吟一听,耳根又是一红,燥热之意已达极限,心思林若嫣这疯女子甚么疯事都做的出,她既是打定了主意,便是十头牛只怕也拉不回来,自己与她相处这么久,这一点自然再清楚不过,接下来会发生甚么,她不想也能知晓。
此时,再若不走,接下来再听到的,那可就是……
心存此念,强忍着内心纷乱,足尖点地,蹑手蹑脚,当真如做贼也似的,失魂落魄离去。
如此一口气走出好远,这才半道折返,自回自己房中,也不点灯,抹黑提起桌上水壶,胡乱强灌一气,心中羞愧难当,和衣躺下,翻来覆去再也难眠,脑中嗡嗡,回荡的皆是云鸣凤与林若嫣那些对话。
如此良久,心情难复,越想越觉心乱的很,心道我还留在此作甚?莫不如我自己离去,云剑山庄也有住处,我且去那对付一宿再说,说不定我去了那里,便不再会想这些了,唉!便将此地留与他俩……
心念一起,起身下床,掩身出门,辩了方向,心思沉沉,犹如失了魂般,高一脚低一脚的幽幽而去。
这一路上,她越想越觉气馁,心中念头层出不穷,一会儿想崔吟吟啊崔吟吟,你说你这是想的甚么?他俩早有婚约,能在一起,那不也是再正常不过了么?你几时变得这么小心眼了?我看你这分明是在嫉妒……
一会儿又想,林若嫣这疯女子也是不容易的紧,换作是我自己独自人了这么长时间的心思,还要人前装的大方得体,可不也是辛苦?唉!冷暖有人知,这内心孤独呢?谁能知晓?便是我与她相处也算融洽,还不是一样不知她内心酸楚?
算了!我还也别说她了,我自己呢?我自己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