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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鸣凤轻轻拨开屋门,张口欲呼,身子一侧,作势便欲闪身出去,却不想身子竟为人自后死死抱住,紧跟着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伸出,适时捂住了他嘴,他心中一震,鼻中嗅的一阵香气,不消想,自然是杨琪也已醒来,见了他终于心生冲动,唯恐如此一来,反倒害了林若嫣,情急之下,自后将他抱住。
原来他凝神静听,心焦如焚,整颗心都牵挂着林若嫣,于杨琪等听到二孟那肆无忌惮的怪笑,尽皆醒来,早就将这番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都全然不知。
云鸣凤身子被杨琪抱住,正待用力挣开,鼻中闻的杨琪身上香气,便即醒过神来,恰在这时,杨琪已然凑嘴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鸣凤哥哥,越是这时,你便越须冷静才是,我知你心急林妹子安危,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贸然闯出去,万一……”
他与马春元兄弟等俱去过云剑山庄,也曾与林若嫣打过照面,自然识别得出她说话声音,情知爱郎最重亲情,若是任由他便这般不顾一切冲出,后果实难预料,指不定会将情况弄糟,发生甚么叫人后悔的事来。
她与云鸣凤结成夫妻,心心相印,万一甚么,她自不须再说,云鸣凤自己心中自然也是再清楚不过,这时想起不免也是后怕不已,回过头来,投了个感激眼神,只见一向最爱胡闹的两个老哥哥亦是连连摆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正是示意他不可做声,且再听下去,寻得机会再动手营救不迟。
赵氏姊妹亦是伸出手来,纤指齐出,指向外头,杨孝义也是静坐一旁,和蔼可亲的盯着他看,他身子虽残,眼中射出的却是无比坚定的光芒。
云鸣凤这么匆匆一瞧,只觉心中一暖,心中暗骂自己糊涂,总是这么心浮气躁,遇事沉不住气,倘若果真因此害了林若嫣,岂不一生一世都要活在无尽的后悔当中?
如此一想,内心颤栗,跨出的脚复又收回,复又再听,却听二孟的话越说越是无耻,林若嫣骂了一句无耻,孟良尖着嗓子,怪声怪气道:“嘿嘿……这便无耻了么?还有比这更无耻的还在后头呢!嘿嘿……”
那孟飞抢着又道:“可不是?你便慢慢等着罢!这一生你便休想再逃出咱兄弟两人手心了,哈哈……嘿嘿……啧啧……”
许是他啧啧声中,邪欲上来,手脚不老实,动手动脚的只吓得林若嫣“啊……”的一声尖叫,云鸣凤听了心里一抽,右手已然不由分说攥住了剑柄,浑身又是不禁簌簌发抖。
孟氏兄弟只乐的哈哈大笑,一道:“叫罢!先叫个够,等以后慢慢习惯了,你便不会叫了,嘿嘿……到时只怕你一尝到甜头,便死乞白赖的天天求我兄弟来侍候呢!嘿!”
另一个却道:“老二,怎么这么和师妹说话呢?你要说也须说的好听一些,师妹听着舒服,说不定自此便彻彻底底将云家那狗杂种忘记干净,不会再闹,死心塌地对我俩以身相许了呢……”
“卑鄙无耻!下流!下流的胚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罢!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便是死也不会从,啊……”
“无耻……”
林若嫣怒骂一声,云鸣凤等心头也是狂震,均不想这孟良、孟飞竟能如此下流不堪,全无极限,各人皆是暗骂一句无耻下流,却不想林若嫣便只说了这么几句,便“啊”的一声痛呼,许是惹恼了二孟其中一个,以甚么东西砸了她一下。
云鸣凤只气得双眼如欲喷出火来,浑身颤抖,脸上青筋毕现,却闻那孟飞恶狠狠的喝骂道:“哼!小婊子好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偏要自找苦吃,当真以为爷与你好说,便怕你了不成?呸……”
言语恶毒,终于现了他那狰狞可憎的本来面目,他这一呸,许是朝着林若嫣吐了口水,只激起她尖叫怒骂更凶。
这一番骂,直接撕破了脸皮,自然招的二孟再无顾忌,又是奚落又是毒打,那孟良首先动手,“啪”的一掌甩在她脸上,邪恶毕现喝道:“死三八!给脸不要脸!一路上吵吵个没完,信不信老子拿剑在你脸上横竖划上这么几剑,叫你作个丑八怪?”
林若嫣受了这一掌,心中愤恨,反倒再不惊呼,这一掌打的甚重,只在她脸上印了手印下来,她捂着脸一声不吭,心中恨极,云鸣凤听得这啪的一声,揪心似的一阵抽搐,再也不管不顾,身形一动,直如鬼魅般窜了出去,马春元兄弟二人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二人也是气愤不过,双双跃出。
依着他三人眼下愤恨,只巴不得即刻擒了此禽兽,将之千刀万剐,却不想听了孟良后面的话,俱皆吓了一大跳,急急伏身下来,哪里敢再轻举妄动?不单他们,便是屋内杨琪等听了亦是心骇得不轻,各人皆是心道敢情这两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手中拿得有剑,怪不得林若嫣被打了却默不作声……
云鸣凤等各自揣揣,心恼不已,那孟飞却又说出更加令人作呕的话来:“大哥可别!你我同时看上这贱人,便不是奔她这脸蛋与身材么?你这么一划,要我俩日后日日夜夜对着个丑八怪,恶心也恶心死了,却还如何能再提得起半分兴致来?依我看还不如就此挑断她手筋脚筋,让她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嘿嘿……”
云鸣凤听了这话,心慌意乱,心中也不知怒喝了多少个死字,有心想要悄悄掩将过去,却也不敢弄出一点儿动静出来,虽说寒风呼啸,可是他身处周遭到处是枯枝败叶,一个不小心来个异响,功亏一篑,激得这两个畜生发起狠来,当真动手,自己救人不成,那还不是等于直接害了林若嫣?
他越是心中在乎,便越是不敢稍有异动,寒风如刀削割,他却不知一丝寒意,有的只是无尽的滔天烈焰在心中燃烧,马春元兄弟二人见他不动,自然也是全数屏住呼吸,两眼死死盯着路面。
说话声音渐近,估摸着快到了马春元兄弟放置马车处,那孟良似是考虑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般恶狠狠道:“嗯!那也成!挑断她手筋脚筋,面相不破,那也还是美女一个,看着也赏心悦目些,也不须整日似现在这般捆着她还得拿剑指着,好不烦人……”
孟飞泄愤似的又道:“还是啊!我就说罢!对待这骚货便不能与他客气,哼!林玉峰那老狗废你我武功之时,那可叫一个心狠手辣啊!”
他这话一出,孟良自然也是痛恨难当,啐了一口,不无恨意的道:“嘿嘿……林玉峰啊林玉峰,你这该入十八层地狱的老狗,爷爷我此生杀不了你,便只好将一切报应加诸在你宝贝女儿身上了……”
“住嘴!禽兽!狼心狗肺的魔鬼!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你们才该被打入……”林若嫣见他二人又是侮辱自己父亲,心头火起,又再喝骂,那孟飞拿剑架在她脖子上,左手反出“啪”的一声,劈头又是一巴掌。
他兄弟何以会变得这般穷凶极恶,云鸣凤不知,也半点也没放在心上,只觉心中又是一阵心绞,脑中嗡的一下,恨不能替身以待,心中暗暗发誓但叫他逮到机会,擒住了此两个畜生,定必百倍奉还。
林若嫣吃痛,心中再也难忍,犟脾气上来,愣是一声不哼,回嘴骂道:“畜生!有种的便杀了你家姑奶奶!来啊!杀了我啊!嘿嘿……姑奶奶情愿做鬼,也不会叫你们这恶魔阴谋诡计得……”
“嘿嘿……想死?如何会有这般便宜?嘿嘿……你还没好好报答报答我们哥俩呢?要不……”孟良阴测测一笑,极为淫邪。
“畜生!休想!我死也不会让你玷污我的身子……”林若嫣极力嘶吼。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咦?”那孟飞突地撞在马车之上,其时已是黎明前最为黑暗之时,他撞得痛了,正要喝骂,哪知凑近了一看,却是一声惊咦,旋即升起一股恶念,淫邪已至极致,续道:“此地怎会有一辆马车?莫不如……嘿嘿……”
“你是说我们便在这……嘻嘻……嘿嘿……”孟良当即醒悟,亦是一般的不堪。
云鸣凤一听,差点儿当场气吐血来,他目力所及,但见二孟无论何时,双剑始终不离林若嫣身上,情知再等也是枉然,倒不如索性出去,多少震慑一下,再找寻合适时机下手,况且还有两位老哥哥伏在一旁伺机而动作策应,即便自己这边寻不着机会,却也能吸引这两个恶徒的注意力……
心念一起,不免暗自自责,心道:“我云鸣凤当真忒也愚蠢不过,便只这么一点都想不通,真是该死之至,若嫣师妹为此二贼擒拿多时,自是早就失去了自由,我原该早就想到了的,否则她何故先前一直低声下气求肯?
我……咳!我眼瞧着自己女人遭罪,自己却如乌龟也似的总是缩着不敢出头,那还叫甚么男人?天底下男子汉大丈夫若都做成了我这样,嘿!那才叫丢尽了脸面呢……”
如此一想,心中念头瞬间坚定,只觉怎么的也不能再这样干耗下去,任由林若嫣遭此二贼肆无忌惮欺凌侮辱,当即回头朝着马春元兄弟二人打了个手势,暴吼一声“找死!”,自藏身处电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