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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少岳见几句话挑拨,冯达气得不轻,那周盛更是不堪,只差没立时气死,心中大快,暗自得意忘形。
自思道:“哼!老子自己不好过,你们这些个狗日的也休想痛快,大不了鱼死网破,老子还怕你来?今日万难讨得了好去,索性先去除几个劲敌,也好叫你们这帮狗日的折些人手,知道老子也不是好相与的,哼!”
心想至此,暗暗重哼,双手判官笔连点,奇招妙着层出不穷,招招凶狠毒辣,不是点穴,便是横扫,尽往冯达要害招呼,心中又想:“还是要以言语挑拨才是!今日这一战眼看已讨不得便宜,速战速决已不可能,暂且讨些利息再说,再拖下去,这些个教子教孙死绝,老子他妈的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哼!这狗日的慕容合鹤也不知道打的是甚么主意,到了这个时候还他娘的在那磨磨唧唧的观望,难不成是要看着老子战的精疲力尽,他狗日的又要坐收渔翁之利?
不对!那杀千刀的杀神已然现身,他狗日的这么拖延下去,对他地狱门也无甚好处,再者来说,即便他当真不惜手下兄弟性命……
还他娘的不对!他与他那帮亡命天涯的亡命徒情同手足,如何会亲眼见得这些个狗日的一个个倒在他面前?断然不会的!那是为何?却叫人好生难猜……
啊哟!不好!这狗日的是在假借敌人之手,排除异己……啊哟!这狗日的用心当真险恶!我道他为何如此不悠闲呢?哼!敢情是要藉此一战削弱老子的实力,他狗日的日后好与老子叫板,明面上与老子争权……
嘶……狗日的用心如此险恶,哼!老子岂能叫你如意?怎么的老子也要拉你垫背,哼哼……”
心念一生,自吓了一跳,暗暗长吸了口冷气,主意立定,着着紧攻之中,装作漫不经心继续言语打击周冯二人道:“嘿嘿……好冯兄!你这是不应该啊!你那宝贝徒儿杀了周家贤侄,周兄怪你,你也不应将气撒在仇某身上啊?何苦来了?我看要不这样,咱俩立时罢斗?你看如何?这井水不犯河水的,何苦来哉?你说是也不是?”
嘴上说的客气,手中攻击毫不留情,一双判官笔上下翻飞,招招狠毒,式式进逼,却哪有半分怜悯之心?心中却又焦急如焚,只怕慕容合鹤当真是如自己所猜测那般,拼了今日一战削弱日禾神教势力,以图保存自己实力,日后再将自己踩在脚下。
也正是念念不忘此念,疑心更重,于激斗之中不时冷眼瞥向四周,看似漫不经心,轻松应对,实则是疑心生暗鬼,越想越觉后怕,越看越觉便是这么回事,敢情地狱门中那些嗜血狂魔都是在应付搪塞。
如此一想,不由得但觉心中一口恶气陡地往上急冲,心中歹念顿生,心道:“好啊!好你个狗日的!果然是要与老子离心离德啊,哼!欺负老子死了弟弟与儿子,没了亲信之人是不是?嘿嘿……你给老子等着的!看老子怎么拖你狗日的下水……”
这一思及自己儿子与亲弟,但觉当真是如孤家寡人一般,慕容合鹤要趁机落进下石,孤立自己那便是铁板钉钉的事儿,断然是不会错的了,一时间但觉这世间已再没一个可信之人,人人都与他作对,人人皆是仇人,皆巴不得自己立时去死才好,心中惶急,只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自问,可怎么想个法子来应对才好?
这么的心中杂念不休,嘴中却也没有闲着,又朝周盛道:“对了!周兄!有道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冯达的好徒儿杀了你儿子,你却与他走在了一起,不分个青红皂白的,见了仇某一个个的不说好话不讲,这上来便打,这……这都叫作甚么事啊?咳咳……慕容兄你倒是帮着评评理,你说这……这不真是叫人欲哭无泪了么……”
这话说的十足的恬不知耻,便是慕容合鹤也觉不耻,却让冯达与周盛如何能受的住?冯达与他对攻,手中长剑尽力施为,平生所学尽展,依旧占不到丝毫上风,心中不免急躁。
再加上听了这些话,只有更气,心浮气躁之下,章法大乱,哇啦哇啦大叫,出招之中漏洞百出,便只这么不能专注,身上已多挨了好几下,虽不致命,却也是大大的迟缓了攻击速度,眼看再斗下去,势难幸免,终将将命送于敌人之手。
那边,周盛更有不堪,咳咳声中,直喘粗气,数次握剑,想要上前拼命,奈何手中半点力气也无,却哪能够?他越急越是头晕目眩,只觉耳中轰鸣,仇少岳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便如一把把锋利的利刃,无情的钻入心底,疯狂的肆掠着他那早已千疮百孔,濒临破碎的心。
不说握剑拼命,便是站都难以站得稳当,若不是他同门师兄弟在一旁搀扶,只怕早已委顿在地,他此刻便是要反唇相讥也已不能,明明知道仇少岳在颠倒黑白,搬弄是非,只为激怒自己更加不堪,口中你、你、你的不断,愣是说不出句连句话来。
仇少岳眼见自然欣喜,只盼着能将他就此气死,心中纠结之际,暗暗发狠,嘴中丝毫不停,只将这番话颠过来倒过去的反复胡说,心想着且斩了冯达这无勇莽夫,再以言语挤兑慕容合鹤,合力将余下三人解决,此事一了,当须立时逃离,断不能意气用事,真个叫他慕容合鹤遂了心愿。
周盛身旁,华山另外两人眼见得冯达连连吃亏,身上鲜血淋漓兀自虎吼在战,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二人都知再有片刻,他冯达非丧命不可。
二人对视,皆面有忧色,眼见得仇少岳越战越是从容,那冯达却是越来越居劣势,不由大急,一人呼道:“冯师兄当心,可千万要沉住气静下心来!可莫中奸贼挑拨离间之计,这狗贼居心叵测,他说这话分明是在故意激怒于你……”
便在这时,只听得冯达又是“啊……”的一声惨叫,左肩之上鲜血迸现,敢情又已中招,仇少岳正侧身,右手判官笔自他肩头拔下,左手笔锋横卷,径扫他拿剑右腕,眼看右腕又将不保。
华山二人尽皆脱口惊呼:“啊哟!不好……”先前说话之人已然不假思索抢了出去,口呼:“师兄小心!我来助你!”
他这一心急,内力提至极致,身形如风,长剑直刺,全无剑招,只旨在救人,径奔仇少岳身后而去,端的是奇快无比。
仇少岳一招得手,心头大是得意,嗜血的快感瞬间侵袭全身,眼看着后招又将奏效,快意的感觉是越来越趋浓烈,却哪想身后这人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坏自己好事,险中暗叹可惜,知即便是伤了他冯达,自己却也绝讨不了好,银牙暗咬,身子一扭避了开去,嘴中骂道:“好华山!好不要脸!背后偷袭,我呸!”
言下之意,竟是满腹鄙夷,那冯达浑浑噩噩躲过一劫,心中后怕,恰巧他师弟赶至,这才想的明了,提剑又待再攻,好在那人比他冷静,只劝住了他自去周盛处疗伤,与余下一人合力将他替下。
仇少岳眼见得功败垂成,直恨的牙直痒痒,将满腔的怒火全数怪罪与慕容合鹤身上,嘴中喝骂了华山那人几句,双笔接战二人,已感吃力,不由没好气道:“好你个慕容合鹤!你他娘的还要静观到甚么时候?难不成非得等到老子死了,称了你他娘的意了才肯出手么?哼!”
他这话一出,那慕容合鹤面色立变,本来抚须微笑观看的脸瞬间涨成了紫色,只拉的老长,心知仇少岳已猜中了自己心思,却也不好翻脸,当着这么多教众的面,若是真的惹恼了这疯狗,他可是甚么事都能做的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