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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道口悟了与悟觉领了少林僧俗弟子,威风凛凛持棍把守,内间日禾神教教徒不知外间正道之士在作甚么,数次想要查探,却也不敢近前半步。
仇少岳与慕容合鹤得不到消息,俱皆好奇又隐隐难安,慕容合鹤倒还能镇定自若,仇少岳却是心急如焚,面上那一般的镇定自若,早已有了牵强之意,只不住吩咐属下再探,却始终不能逾越少林僧众那道防线,哪里能得一丁半点消息?
越是一点消息也得不到,他心中便越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跳的厉害,总觉会有甚么不好的事情在等着自己,心下踌躇,面上却要装作不急不燥,当真也是难为他了。
如此又自隐忍煎熬了很久,终是再也熬不下去,不无担忧的朝着慕容合鹤问道:“慕容兄,你猜敌人再做甚么?怎的总是派了那帮贼秃守着道口?遮莫是要困死我等,掖或是另有阴谋?这他娘的都叫甚么事了?攻也不攻,退又不退的算甚么?好是叫人恼心呢……”
慕容合鹤却比他淡定的多,听他这样问,心中鄙夷,却也没与他闹,只一捋胡须,显得老神在在,万事不萦于心道:“参教请稍安勿躁!敌人作甚,且莫管他,须知道有那么一句话说:‘以不变应万变’可不正是说的眼下么?”
仇少岳惶急问道:“哦?却是何意?还请慕容兄说的仔细些,不瞒慕容兄说,兄弟我眼下可是……”
慕容合鹤与他心性差不了哪去,实乃一丘之貉,仇少岳想些甚么,他自猜了个透透彻彻,也不待仇少岳说完,即截口道:“参教所虑我知,所以说要参教稍安勿躁,老夫原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已作好了准备,管他贼人作甚么妖孽,摆甚么乌龙,我自泰然处之,哈哈……”
仇少岳道:“可是……可是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你知道么?总觉要有甚么不好的事发生……”
慕容合鹤依旧捻须道:“那又有甚么好奇怪了?依老夫看来,参教你就是太过在意得失了,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作大事者不拘小节’参教你为一教参教,身份地位举足轻重,教中兄弟都看着你呢!如此患得患失又成甚么样子?咳咳……
老夫这几句话说的重了,还请参教莫往心里去,实话实说!实话实说!有道是忠言逆耳利于行,参教可莫要因此怪罪才好……”
这几句话说来客气,却总有教训之嫌,以仇少岳之气量狭窄阴沉,心中自不会痛快,然却又不好当面发作,此乃自己请教在先,自己凑上去叫别人说了,自也只好吃了哑巴亏了,心道:“狗日的!你给老子等着,可莫叫你撞在老子手里了……”
嘴中却道:“唔!慕容兄说的是呢!许是我终计较太多,唉!谁叫我领了教主之命呢?可是啊……兄弟我总觉力有不逮,那又怎么是好?好多事情不由我不多想些啊!唉……”
这几句话说来,不卑不亢,言下之意,我为教务操劳,呕心沥血,又岂是你所能比得了的?
又思:“教主要我掌管中原教务,日禾神教从无到有,老子功高居伟,教主也不能轻易看低老子,你他娘的只不过老子招来的随从,老子给你面子叫你一声慕容兄,那是抬举你,哼!你狗日的别他娘的总是不识抬举,说话阴阳怪气,没个分寸,骄兵必败懂么?还以为老子与你似的整日里浑浑噩噩,就知道算计……”
慕容合鹤知他不爽,抬出异族教主出来,那也就是拉起大树扯大旗,狐假虎威,他原也不惧,却管他心思些甚么,只道:“嘿嘿!我的大参教诶!敌人要作甚么,原也不须那么计较,前夜一番布置,好些都还未派上场呢!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再等下去,看好戏就成了,敌人要想轻易攻将进来,哼哼!说狂妄点,嘿嘿!绝对是痴心妄想!”
仇少岳听得心下不由一缩,心道:“不错!只是这狗日的说的好是瘆人……”
心想归心想,却也不由放心了不少,说道:“正是!看来还是兄弟我想的多了,拭目以待罢!嘿嘿……”说这话时,眼前渐渐出现幻象,好似已看到了敌人正垂死挣扎,鬼哭哀嚎。
就在他二人絮絮叨叨,仇少岳渐渐安心,出现幻想幻听之际,一声急促的呼叫,又是打破了他了臆想的美梦,尖叫着道:“参……参教!大事不好啦!敌人又攻过来啦!敌人……敌人……”
叫声凄凉,充满了惊恐,便如白日遇见了甚么恐怖的事情一般,只将仇少岳的心惊得猛地一抽,心头无名火起,亦觉骇惧,不由怒声吼叫道:“他娘的!鬼哭狼嚎个啥?甚么事情不会好好说啊?有鬼在撵你还是怎的?天塌下来了么?哈……?瞧你那点儿出息,敌人攻来就攻来嘛……”
他一般都是这样,骂起人来没完没了,正是在掩饰自己内心恐惧,哪知这一次却没骂完,便已为马春元的大呼小叫打断:“哈哈……狗崽子们!你马爷爷又回来啦!呵呵……”
他这话刚出口,马秋元声音已起,亦是欢呼雀跃道:“呵呵……是呢!马爷爷又回来了!这次看你们这些狗崽子还怎么暗箭伤人了!哈!哈!哈哈……”
仇少岳但听的还怎么暗箭伤人一句,心中一沉,只呼不好!先前尖叫那人已然回过神来,又呼叫道:“藤……藤墙!藤墙啊!敌人撑了藤墙过来……”
仇少岳闻言眉头一皱,反应慢了半拍,一时呆住,破天荒的竟是没骂出声,脑中不住念叨:“藤墙……撑了藤墙过来?”
慕容合鹤已然先他一步,想到云鸣凤等用意,心呼不妙,嘴中厉喝:“慌甚么慌!先前怎么痛击敌人的便怎么痛击,区区藤墙又怕甚么?快给老子顶住,使劲放箭,老子还就不信了!区区藤墙便能抵得过你们手中利箭?给老子尽情的射杀……”
他这一叫,仇少岳始回过神来,歇斯底里的吼道:“对!给老子死命的放箭,我偏不信区区藤墙便能抵住得了你们手中利箭,敌人在明,你们他娘的都在暗处,又有甚么好怕的?都给老子瞄准射击,快!放箭!放箭……”
“哈哈……”马春元兄弟二人笑声不断,嘴中说的也是起劲,呜啦呜啦没完。
原来,外间一应准备就绪,马春元兄弟二人瞧着有趣,已然争抢着各举藤盾,高兴的手舞足蹈,率先抢了进来,昨日一战已成耻辱,今日有了这新鲜玩意儿,自然当作了活宝,兴高采烈的手舞足蹈了一番,也不与人商量,竟是抢了进来。
余下手持藤盾者心中大急,云鸣凤等也是哭笑不得,云鸣凤与任飘雪脱口惊呼:“老哥不可……”
只好相继跟了进来,与他二人合在一处,仇少岳与慕容合鹤双双急喝,众教众这才不慌,俱皆遵命放箭。
“嗖嗖……”箭矢破空,响声不绝,铺天盖地卷了过来,射箭之人膂力也有大小,好多到了跟前,已然无力,“噗”的掉落地上,也有些膂力过人者,于暗中弯弓搭箭,呼啸着射在藤盾之上,“噗噗”声不绝于耳,多数钉在藤盾之上,更有些膂力过人者所发箭矢,竟能射透两层藤盾,力竭而止,插在了藤盾之上。
马春元兄弟二人双双吐了吐舌头:“啊哟、啊哟”直叫唤,但觉这事儿也太凶险,不大有趣,若不是有捆绑树枝可,只怕已在人身上射出血窟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