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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鸣凤一句话问罢,面上一红,急忙住嘴,马春元兄弟二人本来便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见他脸红,哪能不趁机打趣?即便是这攸关敌我胜负的场面,他二人也全然不顾。
好些时候,马春元都比马秋元更加胡闹,云鸣凤甫一问出,他便已迫不及待抢着怼道:“啊哟嘿!才分开这么一会儿便又想啦!好兄弟真有你的!呵呵……”
马秋元却只不怀好意的笑,目光斜视,不住打量云鸣凤,那神情比马春元说的更令云鸣凤浑身不自在,被他这么逼视,云鸣凤不好意思终于低下头去,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便好似作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为人逮了个现行一般,自己心想这下可羞死了,兴许脸红都到耳根子了吧。
这一刻,真有欲哭无泪之感,心中又兴哀叹:“真拿老哥哥们没有办法……”嘴上轻轻说道:“哪有?”
马春元说了那话,犹觉兴意不减,眼见马秋元坏笑打量云鸣凤,自觉有趣,心中兴起效仿之意,哈哈笑着道了一句:“没有?那你脸红甚么?呵呵……”大瞪双眼,不住围着云鸣凤转,目光也是一瞬不顺尽在他身上瞄。
云鸣凤哪受得了他二人这样子看,不由更慌,有心想要解释些甚么,却是苦于心中突突直跳,犹如鹿撞,本就笨嘴拙舌的受这心乱影响,嘴唇嗫嗦,哪能说上半个字出来?
很多时候,还是马秋元相较沉稳一点,知这小兄弟面薄,见他吃囧羞成这样,不忍再逗,倘若依着马春元胡闹起来不分场合、不分时辰,不知还要闹到甚么程度。
他心中既然替了云鸣凤想,当下也是即刻出来解围,面上怪笑一收,旋即一本正经道:“小兄弟莫急,有你老嫂嫂在,你还怕累着了你小媳妇不成?更何况有班淑师太率了一众女和尚护卫,还有妙虚那牛鼻子老道,也带着他一众牛鼻子徒子徒孙随护左右,这么多高手在场,你还有甚么不放心的了?哈哈……”
云鸣凤一听,内心大定,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已不再坏笑,心中顿觉轻松不少,微微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马春元心中奇怪,暗思:“咦?这马老二怎么转了性子了?这么有趣好玩的事情可不多见,他这又是闹的哪出?哎哎哎!我还没玩够呢!”
心中这么想,自不愿这么的轻易放弃,嘻嘻哈哈又来凑趣儿:“怎么?小兄弟你听了马老二的话好开心么?不过也对哈!吟吟那小丫头真心不错哦!你看!我和马老二伤全好啦!活蹦乱跳也没事儿,得亏了她呢……”
马秋元点了点头道:“算你还有点儿良心……”云鸣凤也正要说:“那还不是应该的么?”他心中将他兄弟二人视作了至亲之人,先前他二人受伤,他急得跟甚么似的,崔吟吟是他妻子,治好了他老哥,自是再正常不过。
因此,他由心想说这一句,其实,他心疼崔吟吟也是真心,毕竟有那么多伤患要救治,劳累自不在话下,依他性子,对崔吟吟感激也是放在心中,默默记着就好,断不会挂在嘴上。
哪知,他那一句还没出口,马秋元那话也没打断马春元胡闹,只听他又续道:“……呵呵!这样的小媳妇,打着灯笼也是难找,小兄弟心疼也在情理之中,唉!我马老大便没这么好福分……”
云鸣凤刚回复的脸上“唰”的又是一红,呐呐低头,马秋元已在严辞呵斥:“好你个马老二,胡闹够了没有?”
马春元不解,略有委屈道:“怎么?我又错哪里了?你这么凶人干嘛!你说!你说!我错哪了?哼!”
越想越觉委屈,气鼓鼓的不依不饶,马秋元无语摇头,连使眼色,马春元正在气头上,胡闹劲儿上来,一时却又哪里能够明白过来?只吵吵嚷嚷着要他给个说法,马秋元忍住欲冲上去扇他耳光的冲动道:“好啦!好啦!你忘了你来这里是要作甚么来了?”
马春元一愣道:“甚么?”
马秋元斜眼扫他,加重语气道:“我问你呢!你吵吵着来这是作甚么来?”
马春元再次一愣,忽而明白过来,一拍后脑跳起,“啊哟”一声道:“打你这糊涂蛋!”一句话说出,陡觉不对,讪讪一笑,正待说话,旁边司徒单已“嗬嗬”有声跳起。
他二人吓了一跳,再看之时,见得是日禾神教之人,心头火气,一道:“臭贼找死!吃爷爷我一掌!”
一骂:“啊哟!狗东西还不老实?待你爷爷来教训你……”双双跳出,争相要出手。
他二人方才才过来,不明就里,先前是兄弟见面,嘻嘻闹闹也没瞧见旁边另有人倒在地上,这时发现,自然顺理成章的以为司徒单是云鸣凤俘获的俘虏,见他这时怪叫,如何不恼?
二人皆是一般,仓促间急提内力凝聚手中,却也各有五成之多,拳掌齐出,快速拍出,司徒单气得神智不清,本来毫无防备,被他二人一喝,心中一震,醒了不少,耳听得风声,茫然无措回头来看,马氏兄弟拳掌已到跟前。
他这时想要再避已是不及,心中一叹,索性便缓缓闭上了眼,他先前暗中曾见过马氏兄弟二人,知道是与云鸣凤一伙的,心中也不愿怪他二人鲁莽,他此刻已心丧若死,本来还打算与仇少岳去拼命,这时遇见了这两个糊涂之人,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
心中哀叹既起,寻思:“也罢!你连家人都保护不了,活在世上还有甚么意义?不如就这么糊里糊涂死了更好,反正你也是糊涂蛋,不!还是个胆小如鼠的怕死鬼,苟且偷生到连累了全家人都葬送了性命,这便是报应!似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马春元兄弟二人见他不避不让,心中奇怪,皆道这妖人倒也颇有骨气,那便不折磨他了,手中递出的招式并不收回,继续拍下。
嘴中都叫:“好臭贼!倒有骨气!爷爷们便给你个痛快……”拳掌即将及体,却哪料,云鸣凤却叫了一声不可,下一秒人已跳起,身子几转,已到司徒单身前,双手一翻,各运三成功力,对掌的手使拳,对拳的手使的是掌,同使化解之力,迎了上去。
“啪啪”两声清响,三人各退三步站定,马春元兄弟二人一时错愕,甫一站定,即刻吵吵问了:“小兄弟你作甚么?”
云鸣凤知他二人会有此一问,回道:“老哥哥不知,这位司徒堂主眼下已是咱们的人了,自然是杀不得了。”
马春元兄弟二人恍然大悟,心中微微有些歉意,马春元道:“咳咳!那敢情好!倘若不是小兄弟你及时出手,那可就……嘿嘿……”
马秋元虽也觉歉意,心中却有疑问,司徒单被逼到这一步,他二人并未亲眼见到,因此他问了:“自己人?甚么情况,好兄弟你且说来听听……”
云鸣凤扶起司徒单站定,为双方作了简单介绍,不无叹息连连摇头,脸上满是于心不忍的努了努嘴,心情十分沉重。
马春元兄弟二人顺着他努嘴方向一看,见到了被仇少岳下令杀掉的司徒单家人,双双大惊,异口同声“啊哟……”叫了出来。
脑中念头稍稍一转,已然明白其中因果,心中歉疚更生,同情之意也是瞬间大炙,忙上前去道了欠,便似他俩能辩能语的,也觉想要安慰却又不知该怎么启口。
司徒单是真真切切的心死了,此刻已反应迟钝,甚么也不放在心上,整个脑海中只一个念头,那便是要报仇,彻彻底底的报仇,哪怕是同归于尽。
此间一切说来话长,实则自马春元兄弟二人飞奔到来,到现下如此尴尬之境,实则也不过盏茶功夫,司徒单虽冷静了不少,眼中却是依然血红,嘴中除了回答马春元兄弟二人,便只“嗬嗬”不停,便连呼吸,亦是十分粗重,看那架势,随时都会崩溃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