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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禾教主忿忿转身警告,语声顿住,日禾神教众教徒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善,只吓的各个噤若寒蝉,没一人愿自讨没趣。
那些个忍者便不说了,尤其那武藏,敢怒不敢言,心中委屈,暗暗猜度,只不知伊藤如何会一入中原便跟换了个人似的,虽说他说的在理,可毕竟这说话语气,真叫人忍受不了。
那些个普通教众见了伊藤发火,虽然害惧,然则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火不是冲着他们发的,多少心中都有些幸灾乐祸,一个个心想:“呸!叫你狗日的自以为是,总是爱显摆,活该!骂不死你狗日的,叫你狗日的不知死活,总想刷存在感,搞得好像自己多优越似的,呸!得罪了教主,还他妈不是一个尿性……”
也有的在想:“哼!德行!瞧把你能的,枪打出头鸟都不知,你狗日的就是活该,仗着自己与教主来自同一个地方,整日的狐假虎威,作威作福,这下好了吧?听听!挨骂都算是你他妈的八辈烧高香了,再有下次,打你狗日的都怕是轻的了,不分轻重,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叫你多嘴,活该!”
更有人心中叹息:“咳!怎么就没杀了这狗东西呢?如若是老子,方才那一掌直接便拍他狗东西头上,叫他脑袋瓜子开花,甚么玩意儿,叫你总是装逼,平日里仗着是教主亲信,总是没因由的辱骂、欺负老子们……”
……
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没少受这群忍者谩骂、殴打,甚至凌辱,加之,这群忍者俱皆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手段残忍自不必说,这些人平日见了,那也是犹如见了嗜血魔鬼,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受其迫害,动辄鞭打辱骂,犹如家常便饭,能保住命活着,都算是祖上积德,坟头烧高香了。
再者说了,这些人投身日禾神教,大多也都心不甘情不愿,许多人都是身不由己,受了那日禾教主与这群该死的忍者赤裸裸逼迫,非打即骂,动辄便是拳脚相加,稍有反抗,掖或不满,处以极刑,那都是轻的。
倘若是生不逢时,好赖不济,想死都难,要说这也还不是最惨的,倘若逢着那日禾教主当天脾气,连累的全家老小受以极刑,便如皇帝株连九族一般,他们心中,真不知这教主与这群人的心是怎么长的,莫不是狼心狗肺?
因之,这些人大多都心中憋了一肚子火,这时逮到机会,自然心喜,各个都心中大骂特骂,说不出的高兴,只恨那日禾教主未出手当众出手惩戒,不说打死,便是伤他几个,令其人前出丑,那也多多少少能够解气。
那日禾教主虽是绝顶聪明,却也难猜众人心思,言说既罢,身形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人已到得软轿之上,那抬轿四人更不打话,便如一个个木偶,也不须吩咐,抬脚便朝前走去。
那日禾教主眼见众教徒唯唯诺诺,心中大定,这时只一个心思,那便是快些去到日禾神教分教基地,去看看仇少岳等还剩下多少人来,虽然这些人死活他未必会放心上。
然则,诚如他教训那武藏等所说,中原武林传承千年,底蕴雄厚,实在是不能掉以轻心,在他想来,若要真的问鼎中原,只怕还真少不了仇少岳这样的人来充当贩夫走狗,便如他前面说的,以夷制夷。
心心念念,他坐在轿上正自享受,突而“嗯”了一声,右手无端竖起,那抬轿四人当即住脚不前,稳稳站立。
武藏等心中陡地一拎,心道这又怎的了?莫不是要拿我等开刀,杀鸡儆猴的了吧?
尤其那武藏,更是骇了一跳,心道这遮莫是不依不饶的怼上我了?啊哟!我去!该不会真是这样的吧?教主他……他这是怎么了?
咳咳!中原一行,真不知他是转了性子还是其他,他这时又弄甚么幺蛾子,莫不是心想着要秋后算账?真要拿我开刀了么?嘶……
他自己吓自己,真还吓了一跳,这时自然不敢再说甚么,脚下不期然,本能的慢了不少,当然,他中国话说的不好,心想这么多,真要他说,那也是一时半会儿分说不清。
却哪想,那日禾教主非是对他一人,坐完举手动作,“喂”了一声,极为严肃的道:“汝等给本教主都听好了,方才本教主已说了,今时不同往日,汝等一个个蠢货,都给本教主放聪明些,将眼睛擦的亮些,多看多想,愚蠢的话就莫要再说了。
嗯……就是这么多,反正如何都不许再犯愚蠢错误,都给本教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全力以赴,不容怠忽,听明白没?”
众教徒唯唯诺诺,应答不暇,那日禾教主心中甚为自得,顿了少许,又再告诫道:“记住本教主的话,本教主说话行事,汝等当无条件的遵守!听到没有?若再有人质疑……”
他要表达的意思已表达清楚,依葫芦画瓢,后面的话又故意顿住不说,众教众无不点头称是,溜须拍马,奉承的话说上了一大箩筐,那日禾教主万分享受,这才作罢,将手一挥,道了句:“出发!”这才又朝基地深处行去。
基地深处,石洞暗室前,那简健儿正在贼眉鼠眼左查右看,眼见得入洞机括遭人破坏,直气得顿足暗骂,七窍生烟,心道:“果然!好狗日的!当真是不顾老子死活啦!哼!他娘的!直娘贼!你他娘的既然无情,便不能怪老子无义了……”
他这一路蹒跚过来,心想了许多,怎么都不能就这么算了,反正逃出去他不敢,那边只能往回赶了,仇少岳都不顾他死活了,他也不能要他好过,敌人是不是真的撤走了他不去管,也不想知道,倘若那教主真的来了,仇少岳自然得救,其中利害关系,他心中都有数。
眼下他的人都死完了,别无回头路可选,既然如此,还不如索性咬咬牙一条道走到黑,凭甚么你们他娘的都能有好日子过?
他心中不甘,左看右瞧,越想越气,张口急呼:“义父,义父,开开门啊!是我!我是健儿……”
一声接着一声叫唤,心中怒骂,叫的却一如往常亲切,空山寂寂,却无人答,他心中发狠,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柄匕首出来,朝着自己胸口刺下,鲜血淋漓,自然没刺要害,他匕首也不去拔,心中知道,这匕首是他自死人堆中爬出时顺手捡来的,仇少岳即便怀疑,也无从查起,反正匕首就不是自己的。
如是叫了无数声,中间夹杂“啊哟!啊哟!”痛呼,一早就想好的说辞,一遍一遍心头默记,敞开嗓门又叫:“义父!开开门啊!教主……教主来啦……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