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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消说,仇少岳这么极尽阿谀奉承,那日禾教主虽十分精明,却也觉受用的很。
他初入中原,本就踌躇满志,与云鸣凤等相遇,击杀悟了,在他看来已然立威,成就感更甚,这一遇仇少岳一番奉承,隐隐间竟有些飘飘欲仙,内心无比欢畅,只思:哼!你偌大中原,原也不过如此,待得本教主武林一统,普天之下,还不是唯本教主独尊?
因之,触目所见,满地狼藉他也不放心上,听仇少岳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他只有心中高兴,因为这一切于他来说,实在都算不了什么,他心中波澜不惊,甚至是激不起一丝哀伤的情绪,这些人死便死了,与己何干?
尸横遍野能如何?
仇少岳满心哀伤,不住叫苦,又能如何?
他内心暗爽的同时,不住在想:“蠢货!死这么点儿人,与本教主千秋大业如何能相提并论?哼哼哈哈!下贱的东西,死了再多,莫非你还指望本教主能心疼与你?哼!一群奴才,狗一样的活着,今日不死,总有死去之日。
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功高震主,你莫非真的以为本教主会一味的由着你作威作福,狐假虎威的放肆下去?笑话!
哼!狗就是狗,可千万莫想多了,本教主将你当作人看,你便还算个人,不将你当人来看,你便甚么都不是……哈哈……”
是以,仇少岳再说许多,哪怕说破天去,他也只不咸不淡的随口敷衍,即便是面上动容,那也只仅止于皮笑肉不笑。
慕容合鹤面无表情,不发一声的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下深以为耻,暗暗摇头,心中哀叹:“仇少岳啊仇少岳,你他妈的还能不能再无耻些?做人做成了这样,也真是简直了,唉!
去你妈的!我慕容合鹤也真他妈的瞎了眼了,怎么就与你这种卑躬屈膝,不知羞耻的家伙搅一块去了呢?天啊!你打个雷劈死这狗日的罢!
这他妈就彻头彻尾的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啊……不对!狗日的是连狗都不如,呸……
狗日的仇少岳,你的野心呢?叫狗吃了么?就你这样的,还说他妈的狗屁远大理想?我……唉!也怨老子自己啊!早知你他妈的是这种人了,还他妈的心怀幻想,嘶……悔不当初啊!
你他妈的就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墙头草随风倒 亏了老子还想了那么远,唉……如今倒好,说甚么都没用了,老子他妈的现在便他妈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中原武林都得罪的死死的了,想回头都难了。
一条道走到黑,要老子与地狱门兄弟似这赖狗,唉……说甚么都太迟了,不甘心啊……”
这么的一想,竟自患得患失起来,只觉陡然间也没那么多的恨了,说到底路还是自己选择的,又能怪谁去?倘若不是贪心,心中打了自己的算盘,便凭他仇少岳这泼赖货色,还能硬逼着自己加入不成?
心存了这般念头,总觉自己也有万般不是,愧对了一众地狱门兄弟,也愧对了长久以来的深谋远虑,好些不便说出口的心思,总感引以为憾,只怕穷这一生,也只有想想的份了。
若要达成所愿,只有寄希望与仇少岳,盼他不是真的如现下表现出来的这么不堪,说一千道一万,自己安慰自己,但愿是他想的多了。
因此上,复又暗叹:“罢啦!罢啦!但愿这泼皮无赖不是真的如此怂包才好,唉……”
这么一瞬间,他脑中思绪万千,终于定下心来,只见自己胡思乱想之际,不知不觉已退到了众地狱门兄弟之中,心中自嘲,也觉好笑:“慕容合鹤啊慕容合鹤,前路渺茫,你莫不是想要选择退缩了么?嘿!这可不像平日的你啊!多大的事儿,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如今却……”
正在这时,却听仇少岳已经在叫他道:“慕容兄你过来,我与你说啊,这便是教主……”
原来,他马屁拍的多了,那日禾教主听了虽然受用无尽,却也渐渐有了不耐,面色已变,仇少岳察言观色,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遂即见风使舵,着急忙慌的介绍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朝慕容合鹤招手,慕容合鹤一见,心生不快:“狗日的,你唤狗呢?还他妈的招手,瞧你他妈那下作样儿……”
慕容合鹤心中没好气的乱骂一通,却也不好说不上去见面打个招呼,毕竟仇少岳都这么叫他了,那日禾教主也是等着他过去,这么多人看着,他心中即便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却也知那样不好,再怎么说以后可是在人家手底混的,他可没愚蠢到第一时间就将人得罪的份上。
慕容合鹤心里怎么想,仇少岳自不在意,他此刻恨不得浑身长嘴,用来讨好巴结日禾教主。
因此,匆匆说了这几句,转过面去,满脸堆笑,谦恭又道:“……启禀神教主阁下,这便是我时常与您提起的慕容堂主,慕容兄快来,来拜见神教主阁下,我跟你说啊,神教主他老人家最是体贴属下了呢,呵呵……神教主阁下,您说我说的是么?”
那日禾教主傲慢依旧,不咸不淡微微点头,面上挂着一看便是硬挤出来的假笑道:“唔!仇桑你说的不错!慕容桑,你的很好!仇桑时常在本教主面前提起你,总是一片颂扬,今日终于当面亲见,嗯!哟西!果然是大大的好!本教主很满意!哟西!你的很好,哈哈……”
慕容合鹤已走上前来,听得他这么说,心中嗤之以鼻,满满当当的不屑,不显山不露水,面无表情,不卑不亢道:“教主谬赞,不甚惶恐,参见教主!”
他心中不屑,自不愿多费口舌,寥寥数语,微一拱手,便即算作见过礼数,那日禾教主初至,到也不好多说甚么,道了声:“慕容桑说哪里话,当得!当得!本教主不在中原,却也知我大日禾神教中原分教,好些事情上都多亏了慕容桑呢!这些事儿啊,仇桑可是经常与本教主说呢……”
仇少岳好功,这时哪忍俊得住,不待日禾教主讲完,接口便道:“是呢!是呢!教主你可是不知呢!今日一战,倘若不是慕容堂主亲率他地狱堂众兄弟以死力拼,属下只怕便没命再见教主您老人家了呢,呜呜……”
言说至此,拼命挤出几滴浊泪,抽抽噎噎又道:“神教主你是不知啊,我慕容兄今日可算是救了属下一条贱命呢!倘若不是他与他地狱堂一众兄弟舍命相拼,我大日禾神教中原分教,只怕已全军覆没……呜呜……
慕容兄啊!有道是大恩不言谢,容后再报,你为本教立下汗马功劳,仇某自当谨记在心,绝不敢有一日相忘,神教主啊!属下此言可是句句发至肺腑,今日倘若不是我慕容兄不离不弃,神教主阁下现下见到的只怕已是仇某的一具死体了……”
那日禾教主听他唠唠叨叨没完,心中不禁来气,加之本来话头为其打断,便已窝火,淡淡的嗯了一声,朝着慕容合鹤道:“如此看来,慕容桑果真是爱谦虚的人了,哟西!功劳大大的,还能不骄不躁,难能可贵啊!此乃我大日禾神教之福啊,哈哈……
本教主初来乍到,今日夜间摆宴接风,自免不了的吧?嗯!这件事仇桑你去办,不开心的事先不说,今夜席上本教主定要与慕容桑多亲近亲近,能得仇桑如此推崇者,本教主怎么能慢待了?哈哈……来啊!打扫战场……”
说到这里,朝着身后随意的一挥手,他带来的那些人呼啦一下,立即散开,自去忙活,那日禾教主复又续道:“……仇桑,你还愣着作甚?快快的去安排,本教主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慕容合鹤面现受宠若惊道:“咳咳咳!教主言重了,身在其位,当谋其事,抵御外敌,自当恪守尽职,尽心尽力,那还有甚么好说的,还有仇兄,真的言重了!都是一教兄弟,何须如此……”
那日禾神教教主已然发话,仇少岳却哪敢怠忽?忙不跌应是,屁颠屁颠一路小跑着,只回了慕容合鹤一句:“好!好!好!慕容兄!多的不说,还是那句话,大恩不言谢,日后必报,兄弟我先去了,你陪神教主来基地安歇……”
话声未歇,人已窜出老远,后面再说甚么,终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