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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春元道:“是啦!此番小兄弟大婚,定须办的热热闹闹,风风火火的,嗯!容我想想,啊呀!你可等等我啊!喂!老林,须当怎么办的热热闹闹的,你来想办法哈,我先走啦!马老二你等等我……”
大呼小叫地催马追了出去,想起赵彩霞还在原地,嘴中又叫:“媳妇儿快来……”引来赵彩霞一通骂。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随即也都快马加鞭跟了上去,青城双杰这时也都由衷的佩服马春元兄弟二人,乐呵呵的跟在他好一通夸。
马春元一边回应自夸,一边又要大呼小叫追赶马秋元,当真是应接不暇,搞到最后,终于又爆粗口,笑骂道:“他奶奶的!你俩老鬼好不烦人,屁大点儿事便不能回去再夸么?非要拣这时候似苍蝇般嗡嗡乱叫,不是你俩混球说的么?要死鸟朝上,不死回家过年。
他奶奶的!急着赶路呢!等喝了我小兄弟的喜酒……不对!还有老三与三弟妹的,正好一块儿办了,他奶奶的,到时候大家伙一块儿热热闹闹,风风光光醉他娘的几天几夜。
唔!那之后便是你俩老鬼说的,揍完了狗屁倒灶的日禾神教,还没死的都他奶奶的高高兴兴回家过年,哈哈……”
说完,也不管别人如何接口,不住催促赵彩霞快些,自顾催马一溜烟向前冲去,嘴中不住的叫唤,要马秋元等等他,渐渐远去,逐渐消失在人们视线之中。
众人心想此地终究还算是日禾神教势力范围之内,日禾神教虽撤出,难保不是又躲藏到哪里去了,他几人这么一走,倘若不巧碰到,不说性命堪忧,势必也不容乐观。
这么一念,各人都是催马急赶下去。
云鸣凤与崔吟吟一路遥遥领先,马秋元与赵英霞眼看便都将追上,却都识趣儿放缓速度,不疾不徐跟着。
马春元终于赶上,不由得意非凡,滔滔不绝与马秋元闹腾,赵氏姐妹也都见怪不怪,无语摇头,偶尔间听他兄弟争论,也都笑吟吟的看着,没旁人在,她俩便也不再出声呵斥。
渐至后来,众人也都赶上,人一多了,马春元更加的尽显他那胡闹耍宝的本性,时而与这个掐上几句,时而又与那个争执起来不了不休,每逢马春元争执不过,马秋元便凑上来帮他。
这么一来,路途虽然遥远,却也全无枯燥。
如此不紧不慢,一路走来,都是经由河南与湖北两省交界处,直奔陕西,便连武当派这次都算是过自己家门而不入,直接未作停留,更不肖说回武当去看看,反正先前已派了人回武当,后续弟子接到掌门喻令,定会自行赶来。
如此多的人晓行夜宿赶路,为了不引人注目,经由商议,一致决定分作几拨,彼此间相距一定距离,再派人作信使,来回传递消息,如此一来,前后都互有照应,倘若一拨遭遇敌袭,余下皆都能及时策应,这么的倒也不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便这样安排,一路走来,都甚为安全,路上也并未遇到凶险,众人心中不由都是暗暗放松了警惕
不一日,已入陕西境内,又经一天风尘仆仆赶路,武当弟子中的好手终于赶来会聚,队伍一时间又壮大了不少。
众人不由精神大振,云鸣凤等走在最前面一拨,轻车熟路权当开路先锋,马春元等总是有意无意让他与崔吟吟独处,他二人也都觉格外珍惜与感激。
一路下来,即便云鸣凤于感情一道稍显木纳,真正独处多了,也就不那么拘谨,尤其是他二人已结夫妻之实,情话说多,嘴也不自然便甜了许多,好多话平日里说不出口,这时也都自然而然说了出来,正是应了此亦无他,唯情浓耳,情到深处,哪还有那么多不好说的?
如此情意绵绵,两相无猜,当真好不快活!
这一日,终于已入陕西境内,正所谓归心似箭,华山一众人等都万分心喜,一路有说有笑,开心的不得了。
然而,谁知便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状况却是接连发生,这日晚间,几拨人分别找到歇脚之地,长时间一起长途跋涉,相互间也都渐渐变得熟稔起来。
住店吃饭,大伙儿聚在一起,漫天胡侃,把酒言欢,往往也都是最开心畅怀之时。
然而这日,众人却都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几拨人都找寻到落脚之地,却不约而同都发现,自己的队伍中的伙伴不知不觉竟少了好多人,这一来,却如何还能如前几日般痛快?
倘若是一拨发生了这情况,那还可说是情况特殊,然则,除去云鸣凤与任飘雪这两拨,其余几拨都发生了这样的情况,事情便显得严重了许多。
所谓无独有偶,其实,这情况早在将入陕西省境内时,便已时有发生,隔段时间,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莫名其妙失踪,众人相互交换意见,也都没太放在心上,只以为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些人只怕是不愿再跟着趟这趟浑水,又羞于启齿,这才选择了不辞而别,偷偷的自己开了小差溜了。
然而,到了这时,大家伙可都不这么想了,消息归总,每个人都心情格外沉重,这些莫名其妙失去踪迹的,大多都是绿林好汉,独来独往之辈,也有些是小门小派弟子。
“出问题啦!绝对出问题啦!出大问题啦……”每个人心头第一时间都是涌出此念。
几乎每一拨都有人失踪,事情便再巧也巧不到这样,看情况这已不是前段时间想的那么简单了,遮莫是敌人终于动手了?
众人不由心悸,都是心跳厉害,终于升起不详的念头,大白日的赶路,神不知鬼不觉的少了这么多人,唯一的解释便是出了变故,而且还是无知的变故,偏偏还所有人都全没发觉,这才是最最令人可怕的事情。
云鸣凤与任飘雪这两拨已聚在了一起,每个人脸上都不好看,怎么商量都只一个解释,那便是只怕一路上,自己等人的一举一动,早就进入了敌人的视线内。
然而,为何敌人能一直按捺不动,却选择这时,众人都已入了陕西境内才动手,动机何在?又是如何瞒过所有人动的手?
还是那句话,无知才是最可怕的,想想都叫人害怕的头皮发麻,这些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莫名其妙失踪,换句话说,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步前者后尘,谁都不知敌人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自己。
寝食难安,说的便是眼下情况,一切都是猜测,凭空臆想,没有知道答案,浓浓的诡异便如迷雾,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一刻,好多人的信念都不期然动摇,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继续前行,说不定自己会成下一个目标,而倘若这时抽身,急流勇退,只怕又会落单,更容易遭敌人毒手。
这些,云鸣凤等自然业已想到,每个人的心中都十分的沉重,气氛陷入死寂的尴尬,一番激烈的争论探讨过后,每个人都选择了沉默,没有人愿意首先打破沉默,因为他们都知,无论是谁,无论怎样,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能说出能令人信服的理由来。
差不多该设想的也都想过,该假设的可能性也都假设过,总都经不起推敲,不论是谁提出心中想法出来,也总有人会找出其中不能令人心服口服的破绽出来,再怎么争论也都无济于事,当务之急,便是想出一条行之有效,又能令众人折服的法儿出来。
气氛便这么一直僵着。
“怎么办?”便这么,亦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还是云鸣凤开头打破了沉默,似自语又是相询。
“唉!还能怎么办?是敌人动的手,那是毋庸置疑了,只是怪便怪在这儿,怎么河南境内不动手,半道也没见动手,偏偏选择在此时此地动手,当真叫人百思不解……”任飘雪叹息一声,也是满头都大。
马春元兄弟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终也还是选择沉默,难得的安静下来。
施无邪看了看众人,心中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也罢!依我说,眼下想不通便都不去想他,我估摸着多半是那些忍者闹的鬼,诸位请想,便这伙狗强盗最是神秘,我不是说身份神秘哈,咱们与那姓仇的狗贼几番交手,大家或多或少都接触过这批狗强盗交过手,这杀千刀的狗强盗多么难缠,便不须我多说了吧?”
众人点头,皆道有理。
施无邪接着又道:“倘若这批挨千刀的狗强盗听信了姓仇的那狗畜生建议,毕竟这狗畜生心思歹毒,行事不能以常理度之,倘若狗强盗们听他的,不来正面与我等发生冲突……”
云鸣凤听到此处,恍然大悟,脱口道:“你是说这批狗强盗一时尽出,然后再运用那‘神鬼难测的怪异身法来偷袭……嘶!还是施兄言之有理,说不定还真是这般!”
其实,施无邪那么一说,所有人自然都已了然于胸,心中都是这个念头,但觉十有八九便是这么个问题,云鸣凤直接说出来,众人自都道是。
施无邪又道:“其实也还是猜测,所以说想不通便不去想,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怎么防范敌人故技重施,怎样才能化被动为主动,这才是我等眼下首先应该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