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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琪三女见马春元一阵风般卷进门来,不由分说一通胡闹,不由得一阵错愕,面面相觑之下,瞠目结舌,相视苦笑,哪里料得他竟会仅凭一句话儿,便想这么一出事来?
待到他站定,这才醒悟过来,齐声尖呼:“老哥哥你在做甚么?”
马春元正自尴尬,挠首抓脑,心想着说什么话来驳些面子,闻言一怔,呵呵干笑道:“这个么……自然是在抓贼,呸!臭贼人!贼厮鸟!这次算你厉害,跑得贼快,哼哼!再有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了,马爷爷非得抓住你痛打一顿屁股不可……”
这么说着,心道好像也有些交待了罢,一拍大腿,话锋一转,腾地一跳,问三女道:“……啊哟!不好!你们三个有没有遭臭贼人欺辱?啊哟!乖乖隆地咚!坏啦!坏啦!大事不妙!这下可麻烦啦!小兄弟面前可不好交待啦!马老大……”
杨琪道:“老哥哥,你在胡说甚么?甚么叫我们有没有遭贼人欺辱,这……这叫什么话来……”
马春元却似浑没听见一般,自顾道:“啊哟!这回丢人可丢大啦!这……这可如何是好?莫不如我这便跑路罢,就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叨叨到此,心下大喜,嘴中连连自语:“……呵呵……是啦!是啦!我马老大果然还是很聪明的,便是这么着啦!对不住啦小兄弟,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念头一起,脚步后移,身形不转,倒翻出去,口中呼道:“弟妹们,老哥哥去也!对不住啦!我什么也没看到,今日也从没到过你们这里,你们自然也没见过我来,可莫说错话啦!拜托!拜托!”
每说一句,声音便远几分,当真是来去如风,快到不可思议,便好似火烧屁股一般。
崔吟吟这时反应过来,心思这老哥哥也当真可笑,总是这般不着调,行事糊涂,咱们三人自在这里好好说话,他突地跑过来这么一闹,自己吓唬自己,何苦来哉……
想起他那大惊小怪模样,不禁莞尔,刚刚要笑,心中念头又转,暗暗叫糟,这时哪管许多,跳将起来,惊叫道:“啊哟!不好!咱们自己说话,老哥哥这么一误会,怕是要坏事啦……”
杨琪亦是吓了一跳,接着说道:“是啦!叫他这么大惊小怪的乱说一通,没事儿也变成有事情啦!到时候咱们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啦!”
林若嫣性子本就急躁,急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追啊!真要叫他胡搅蛮缠乱说一通,这……咱们便真的被冤枉死啦!那……可真就完啦!师兄面前怎说的清?咳!真要那样,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身子不便,你俩倒是快去追啊!啊哟!急死人了……”
其实不消她说,杨、崔二女心中也自急得更什么似的,眼下云剑山庄群豪毕聚,正等着为她们与云鸣凤庆贺大婚之喜,倘若在这个时候被马春元这么无中生有的一闹,又成什么体统,虽说终究会解释清楚,可毕竟也叫人看了笑话不是?
因之,两女话一出口,身子便已动了,双双抢出门去,却不想险些在门口与人撞了个满怀,好在二女身子灵活,反应也快,双双向两边跳开,背脊已紧贴着门框站定。
睁眼看时,可不又是马春元已奔转回来?
只见他正苦着一张脸,满是委屈的直叫:“啊哟!还好!还好!吓死我啦!倘若真的撞上了,马老大可真没脸见人啦,小兄弟面前只怕只好自杀算啦!”
说到此处,脑袋往下一耷拉,哭丧着脸续道:“咳……我……这今日一天到底是怎么了?尽是碰见倒霉的事情……”
三女见他回转,顿时放下心来,又见他满脸愁容,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不由都是啼笑皆非,又想逗他,又怕他更加往心里去,自己自责,一时倒也不好多说什么。
如此,又过了好一会儿,眼见他委屈巴巴,一双眼珠不住乱转,双手不住摆弄,拿起来又放下,不是抓头,便是扯须,便好似三岁孩童做错了事,总是害怕大人责备一般,不由更觉好笑。
三女皆想,且叫你急急,谁让你一天到晚没个正经?终于,还是崔吟吟先忍不住,瞪他一眼,嗔道:“老哥哥,你这是做甚么?怎地又跑回来了?刚刚一阵风儿似的自说自话,满屋子的乱找什么呢?什么叫我们叫贼人给欺辱了?哪里来的贼人,我们怎么便没看到?”
原来,他倒翻出去,越跑越快,脑中奇思遐想也自不断,心道倘若就这么跑了,总是对不住云鸣凤,有道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万一这件事情终于暴露出去,小兄弟该会有多么伤心?
他马春元自然也就没脸再见云鸣凤啦,云剑山庄更加待不下去,可怎么才好?马秋元会怎么看他?婆娘面前还怎么……
越想越觉不妥,总要回去搞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总不好这么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对谁都交待不过去,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因之,这才风风火火又回转来。
这时听崔吟吟这么一说,不由一呆,脱口问道:“什么?你……你说的什么意思?没见到贼人?”说到这里,伸手一指林若嫣,接着又道:“怎么我一进来又听她说什么被欺负啦?”
崔吟吟道:“自然没有什么贼人,不信你问她俩,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啦!真是……”
马春元依旧惊疑不定,心中倒是放心了不少,跳起来问:“真的?你真的没骗我?你发誓来!你……你们不是合起伙来骗我?”
这话说完,又觉大是不对,倘若三女真受了什么委屈,遭了人欺辱,怎么自己进来时都安然无事的坐在那儿?搞不好还真是自己想的岔了……
眼珠儿一转,正待认错,忽而又想:“啊哟!倘若我是女子,叫贼人欺辱了,又叫人撞见,那是自然绝不会承认的……”
这么一想,疑心又起,嚷嚷着道:“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们说没说谎?发誓!都须发过誓来,可不许骗人,倘若骗人的话便是……嗯!我想想啊!”
林若嫣道:“哪个愿意骗你来?本来便是子虚乌有之事,是你自己无中生有弄这么一出,现下倒好,搞的好像真是我们错了似的,老哥哥你也真是胡闹,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哼!”
马春元却不管,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喜笑颜开道:“啊哈!有啦!倘若骗人便是路边的小花猫,小赖狗,发誓!发誓!骗人便学小花猫与小赖狗叫,就这么办,呵呵……”
崔吟吟被他逗得乐了,噗嗤一笑道:“好啦!怕了你啦!我发誓还不行么?我发誓……”
杨、林二女再也忍俊不禁,憋了半天,终于笑出声来,也都跟着说了。
马春元见她三人笑的直弯腰,泪水直在眼中打转,全不似作假,心中大定,想起自己闹的这么一出乌龙,尴尬不已,心道:“嘿!这回可真是自己糗大啦!倘若叫马老二知道,不知怎么损我呢,不行!总要想个甚么好法儿糊弄过去才是,嗯……”
崔吟吟见他神色闪烁不定,已猜出他心思,怕他一直胡搅蛮缠,极力忍住笑意,抢着说道:“好啦!老哥哥你胡闹够了没有?我向你保证,今日这事管保只我们几个知道,绝不会说出去,成么?”
马春元兀自还不放心,又道:“真的?不骗我?不行!不行!发誓!发誓!再发誓来,就……嗯!就说不论怎样,便是打死也不能说,不论马老二如何套你们话,打死也不说……”
三女见他颠三倒四,反反复复只这么几句,皆都很是无奈,只好顺着他意思一一说了,马春元这才罢休,只喜的呵呵直笑,至于自己所闹的那一出乌龙,自是再也不提。
三女皆知他性情,好不容易从这件事情中摆脱,马春元既不再提,她三人又岂会再自讨没趣,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将话题引将过去?
误会揭过,杨琪这才想将起来,平白无故的马春元为何会急急忙忙赶来此间,平日里马春元他们也会来此谷中欣赏欣赏风景什么的,却绝不会似今日这般冒冒失失闯进杨琪卧房来,当下便问他缘由。
马春元一听,“啊哟”一声叫道:“乖乖不得了!忘了正事情啦!小兄弟回来啦!是小兄弟他们回来啦!庄中又来了好多人,五湖四海,三山五岳的都有,大家伙一听说你们要举行大婚了,都巴巴赶了过来,说是要亲眼见证这天作之合的好姻缘呢……”
三女一听云鸣凤终于回来,皆都放了心,齐声喜呼:“真的么?鸣凤哥哥(大哥、师兄)他真的回来了么?他在哪里?”
马春元笑呵呵道:“当然是真的啦!小兄弟他人在庄中,这不放不下心你们,怕你们着急,就叫我先过来报讯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