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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疑重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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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在新乡站停留了一天,新乡警局来了人,全面搜查列车,他们还在距离车站五十公里的地方,发现了十多具尸体,这件事不能张扬,以防春运期间出现动乱,把头等车里的人们都交待封口,一个字不准说出去。
    火车上的人都不许下车,警察一个个地查一个个地盘问。
    隔间门被拉开,齐铁嘴从床上探出脑袋,他头发毛都睡得竖起来。吴邪打着呼噜没醒,张启山掀开被子坐起来,睡眼朦胧。
    “警察,”进来的两人亮了证,“查案,都配合点。”
    齐铁嘴一骨碌爬下来,他戴好眼镜,小心地问:“官爷,出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那么大动静,你们没听着?”其中一个瘦子应该是他们的头儿。
    “咋回事啊?”齐铁嘴奇怪道,“这边车厢可安静了。”
    这时又有两名警察过来了,汇报消息说:“另外几个隔间的也说没听到,也是,这头等车的卧铺在车厢另一头,他们不会经过这边。”
    隔间里的两名警察还没有打消疑虑,瘦子说:“出人命了,头等车坐车里,死了人。”
    吴邪被齐铁嘴拉起来,两人一听就急了:“我们十点钟就回来睡觉了!”
    “有人能证明?”
    吴邪瘪嘴:“没有。”
    “有人说,杀人的一伙有三个人,瞧你们正好三个,跟我们走一趟!”
    “嘿!你们没有证据怎么就这样武断!”齐铁嘴大叫起来,他被压出隔间,吴邪也被压出来。
    “慢着。”
    “你还有什么话说?”瘦子斜眼瞪着张启山,他眼前忽然多了一样东西,一个小本,瘦子眨巴眨巴眼睛,立刻他的态度就变了。他抚掌赔笑,弯腰低头和那茶房一个样,瞧着恶心。
    “军爷,我有眼无珠,怠慢了、怠慢了!”
    张启山把他的军guan证收好,冷冰冰看着他,那瘦子腿撇得慌,脑门都冒了汗。
    “需要我跟你们走一趟局子?”张启山把手伸出去,“要不要铐起来?”
    “不不不!这哪能够啊!长官恕罪长官赎罪!”瘦子连忙叫后面放人,吴邪和齐铁嘴瞪他们一眼回到隔间里坐下。
    “死得都是些什么人?”张启山问。
    “都是些土匪,那几个人下手忒狠了,杀了人还把尸体全部扔出去,好几具被压到铁轨上,碾成末了。”
    “车上乘客有没有伤亡?”
    “这个倒没有,倒是有不少受了惊吓。”
    “好好安抚乘客,剩下的怎么做你们局子里有安排,我就不插手了。”
    “长官放心,定会处理妥当。”
    “还有,去北平是机密任务,我在车上的事,不许声张。”张启山道。
    “明白明白,绝对不会多嘴。”
    到站台上透透气,吴邪点了烟抽得四肢百骸都舒坦。火车还是接受检查,站台上围了一排警察。吴邪安静地望着火车,嘴里的烟在燃烧,烟雾缭绕包围了他。
    齐铁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咧嘴笑道:“请帖到手了。”
    “计划乱了,差点弄出岔子。”吴邪皱眉,他深吸一口烟下肺,总感觉劫后余生。“车门是怎么回事?谁开的?”
    “管他的,反正开的正好。”齐铁嘴乐观道。
    “可到底是什么人帮我们?”吴邪盯着张启山,目光深不见底,“还有那闹鬼的‘手’,是不是你整出来的?”
    “手?什么手?”张启山疑惑道,吴邪和齐铁嘴都惊讶不已。
    “不是,你、你出去那么久,干什么去了?”齐铁嘴变得结巴了。
    “找总电闸,电闸在二等车和三等车中间,有点远,我花了点时间。回来发现到处都乱了。”
    “当真不是你?”吴邪还是不信。
    张启山皱眉不悦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这次行动到处都透着古怪,那关键时刻打开的车门,明显就是有人在帮他们,还有窗户外面的“手”和车顶上奇怪的声音。
    火车重新出发,吴邪与齐铁嘴去后面的车厢里调查。一路走过去人们还惊魂未定,都担心受怕的坐立不安。
    他们来到“手”出现的那个车厢里,齐铁嘴询问几个人:“问一问,你们谁看到……窗户上的‘手’了?”他这一问,齐刷刷十几双眼睛盯着他,盯得他背后发毛,齐铁嘴连忙解释:“我们是来调查这事,大家别误会。”
    “我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说,他坐在窗户边上,想必就是那扇窗子上出现了“手”,正好吓到他。“当时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突然有敲窗户的声音,我就醒了。我吓了一跳,我脸边上按着一只手!”周围的目击者都点头称是,说他们也看到了,都吓得半死。
    “看清是什么模样?左手?右手?有什么特点?”吴邪忙问。
    “它很快就不见了,我吓破了胆,哪还有时间观察。但是、但是手印还在呢!”中年男子说,他指指窗户,果然玻璃上的手印还在。
    吴邪到窗子前仔细观察,看清那手印时,吴邪脸上泛青。
    “看出啥了?”齐铁嘴凑了过来,他推推眼镜,一瞅那手印,面部肌肉就僵住了。
    手印是右手,但是其中的食指和中指非常长,难怪看到的人们都以为是闹鬼,哪有人的手指长那样的。
    齐铁嘴推了下吴邪,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神情凝重。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另一人身上,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
    “叔叔,车顶上还有奇怪的声音。”一个嗲声嗲气的小女孩拉拉吴邪的袖子。
    “声音很大吗?”吴邪忙问。
    “挺大的,好像上面有东西跑来跑去。”
    吴邪和齐铁嘴回到隔间里,张启山已经睡下了。两人心情复杂,都不知该不该质问张启山。
    夜里,吴邪口渴爬起来喝水,他看看时间是夜里三点。他打开隔间的灯,对面的下铺空荡荡的,被子掀到角落里,早没有了人留下的温热。吴邪扒在齐铁嘴床边,推了下他,齐铁嘴哼哼两声翻个身继续会周公。
    这几趟火车上,吴邪难得的没有做梦。吴邪盯着张启山的空铺,开始胡思乱想。
    在长沙,只要是在张启山的家里他就会做梦,在广西时睡眠很好,而在火车上……吴邪轻轻关上隔间门,靠在过道里,吴邪用力捶了下走道的墙壁。
    不是地方不地方的问题,他早该想到的。他会梦魇,是因为距离张启山太近。晚上张启山应该是离开了,他才能睡眠无梦。
    吴邪推开车窗,寒风带雪呼呼往过道里灌,吴邪对着冷风,大雪往脸上扑,把脑袋弄清醒些。他忽然后背一直,吴邪整个人都像被定住了一般,他双手抠在窗台上,神经紧绷。
    吴邪猛地把车窗推到顶,探身爬出去。
    车顶有脚步声,是谁!
    南方的风是夹着冰冷刺入骨髓的湿气,但这北方的风是要把人吹个人仰马翻。深夜是列车快速行驶的时候,风速加车速,吴邪顶住风勉强站立。车顶上有一层雪,还有冰层,吴邪不敢松懈,稍微有松懈他就会化作这夜空里断线的风筝。
    不远处,有一个黑影。
    今夜里一丝月牙儿都见不着,吴邪头发被冻住了,他眼睛被吹的快睁不开,只能依稀看到那黑影的轮廓,高高瘦瘦的,看上去很单薄,这寒冬大雪里,连个棉袄都不穿。
    黑影站在那儿,这大风大雪对他丝毫没有影响,他站得笔直,晃都不晃一下。他好像在等吴邪上来一般,被发现了半点要跑的迹象都没有。
    “你是谁?”吴邪迎风大吼,声音被吹散到风雪中,他吃了一喉咙的雪片,口水都快要结冰。
    “昨天晚上,在车顶的人是不是你?”
    “手印是不是你的?”
    “给我们开车门的是不是你!”
    “说话!”
    对方不吭声,吴邪躁起来,他最讨厌的就是哑巴,像滩死水,扔石头下去涟漪都不泛。这个人引他上来,被发现了又不跑,问他不说话,到底想干什么?
    吴邪抬起了左手,他的手表上有强光灯装置。
    “啊!”手背吃痛,吴邪捂住右手,他的被石头砸了,痛得抽搐。
    “不让我看到你的脸?你在怕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眼角眦裂,嘶吼咆哮。
    “张启山?是不是你!”
    知道这块手表的功能的,除了小花、胖子和他吴邪,只剩另一个人知道。就在这趟火车上,他亲口介绍与那人听。
    车顶上有冰层,吴邪不敢轻举妄动,他不敢过去。他不敢眨眼睛,生怕一眨眼睛对方就消失不见。寒风刀子一样在脸上刮,雪花往眼睛里吹往鼻孔里钻。
    “给老子说话!你到底要干什么?耍老子很好玩!”
    黑影突然动了,他背过身去。
    “站住!”
    火车驶入隧道,吴邪立刻趴下来,他看到了,那黑影纵身一跃跳下了火车。
    拧开水龙头,水流冰冷刺骨,吴邪双手捧了水,一捧一捧往头上淋。
    抠住洗脸台的边缘,他抬起头,额头“铛”一声砸在镜子上。一根根头发黏在脸上,头发上的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滴答答汇入水盆。
    双手趴在镜子上,吴邪机械转脸去看他的右手,手背上有青红一块,痛得厉害。他盯着镜子里的人,里面的吴邪双眼通红,嘴唇发紫,下唇上有深深的牙印,是他自个儿咬破的。
    “我还能……相信谁?”
    头等车的过道门外,吴邪缓缓拉开门帘,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目光落在不远处伏桌熟睡的人。半夜三更的头等车坐车厢里头,只有张启山一人。
    他在门外呆呆地傻站着,像一根木头。握住门把往向下压,“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吴邪脚步迈得有些迟疑,他迈了出去一步可最终又收回来。关上门,转身离开。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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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10.1修订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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