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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素来警惕性高，一点动静也能从睡梦中惊醒，何况进来的是个毫不收敛的“小贼”。
可他看到那张写满无所畏惧不知死活的脸，竟是被吵醒的怒火也消弭了，懒散地坐起身。
“姜枝蔻，一早跑来本王的卧房，怎么，垂涎本王的美色准备偷偷爬床？”
“王爷，你真的清醒了么？”说一个黄花大闺女觊觎你个萎的，心里不亏得慌么。
肖昀砚懂她的暗示，破天荒的没生气，好整以暇地审视着她，“翻墙被本王的人捉了现行？”
姜蔻脸红了红，突然反应过来，“你特地叫人守着我的？”
“是你蠢。”男人翕动薄唇，“本王的人可一直盯着宜霖轩。”
他委实没料到姜枝蔻会走翻墙这一步，经过以前的相处看她不像……那般豁得出去的。
显然他并不十分了解她。
姜蔻愣了一愣，早上悄悄摸出门时阿沧说附近没人的，是阿沧坑她还是凑巧她出去后被撞见了？
不过目前纠结这事没意义，姜蔻气势不足地道:“是啊，我翻墙了，你想怎么样？”
肖昀砚黑眸眯着，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说这女人不知死活果真恰当至极。
“本王的人救了你一命，便是本王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姜枝蔻，你对救命恩人便这副差劲的态度？”
“我……”姜蔻一时哑口无言。
算了，小女子也能屈能伸。
“那感谢王爷胸怀大度，不计较我弄伤你的手，还专门派人等着救我的命。”
“专门派人等着救我的命”，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味呢。
肖昀砚喉结上下滚动，“如此说来，你是来报答本王的恩情的？”
“……”
厚脸皮哪家强，郅日城找焱王。
姜蔻努力扬起笑脸，“是，有恩报恩，王爷想我如何报？”
肖昀砚心情越发舒畅，穿着里衣也不避讳地下了床，“便先伺候本王宽衣洗漱罢。”
这操作打得姜蔻措手不及。
她记得很清楚，小说里肖昀砚恨不能离姜枝蔻十八丈远，完全不可能叫姜枝蔻帮他换衣服，前提是姜枝蔻非常乐意服侍他。
如今她不愿搭理他了，他反过来各种要求。
怎滴，犯了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对吧。
姜蔻鄙夷地翻个大大的白眼，接受悲催的命运，走到屏风前拿起他的衣服，“王爷，你习惯怎样的穿法？”
肖昀砚身姿落拓，如青松挺直独立，古怪地看着她，“你会几种穿法？”
“就是缓慢温柔的，快速粗暴的……这些，你的想法是？”
“快速，粗暴。”肖昀砚话音低低地复述这两个词，同时迈步逼近她，抬手搭到屏风上，“听上去有点意思，要怎么做？”
姜蔻眼眸不由自主地睁大，后背贴上屏风，震惊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这、这算是……屏风咚？
蓦然喉间灼烫，渴得很想立马能喝到水，可这人咋不退开呢？
姜蔻无端慌张得不行，随手将衣服甩到他身上，胡乱地理了理，“大概，就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