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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蔻神色诡异，眼珠转了转，道：“这里又没外人，我跟你貌合神离，哪好意思称皇上为‘父皇’。”
肖昀砚：“是什么给你的错觉，我们貌合神离？”
听懂了他没说出口的话是“貌”也没合过，姜蔻微笑，磨着后槽牙，“对，你说得没错。”
“你好像要冲上来咬本王。”肖昀砚挑了挑眉梢，“实话实说罢了，气了？”
“没。”姜蔻抿住唇，这人肿么回事，过个年回到王府，跟换了个芯子似的。
难不成像很多小说里写的那样，他重生了？？？
并且意识到自己对姜枝蔻有多渣，就决定洗心革面，好好对她？
姜蔻顿时警惕地审视起他，穿书遇重生，要炸啊！
肖昀砚黑眸却是一点点变得沉晦幽深，“本王有问题问你，姜枝蔻，你最好如实回答。”
这、这什么路数？
莫非尽管重生但没有认清自己的渣反而更加变态了？！
姜蔻期期艾艾地吞下口水，“嗯，你问。”
“当初，你接到赐婚圣旨是已然知情，还是同本王一样，毫无心理准备？”
“？”
揭哪门子的老本？
“你等下，让我想想。”姜枝蔻当时在干啥来着？哦——
“圣旨送到姜府时我在洗衣裳，手上全是水，听公公宣读完内容，我高兴傻啦，差点没手滑把圣旨掉水盆子里去。”
小说开头就是姜枝蔻穿着粗布麻衣洗姜夫人的衣裳，分明是下人打扮，传旨的公公看到也愣了好久。
那完全是帝王下圣旨的速度太快，姜府上下都猝不及防。
否则定会给姜枝蔻“改头换面”，再见公公接圣旨。
姜蔻想着那时的画面，神情不由自主地泄露一丝嘲讽。
“曾经的姜枝蔻多喜欢焱王，根本没想过自己能有嫁给焱王的一日，结果老天爷偏偏给她送了馅饼。”
她视线聚焦，凝视着眼前男人的脸，“所以呢，往后你我尽量友好共处，既不能有好聚，就图个好散呗。”
“你要是能休了我，随你便，麻烦给我留条活路就成。”
肖昀砚在她说话的间隙，面上情绪变化莫测，听到最后，直接过渡到阴沉不悦。
“欠本王的银子还没还清，你便想和本王一刀两断？”
“咳咳。”姜蔻囧囧有神地低眸扶额。
“对不起，我把这茬给忘了。没事，你暂时也休不了我，在那之前银子肯定全部还你！”
刚刚居然沉浸在小说剧情理了，真庆幸自个没像看原小说时，恨不得上去扁他并付诸行动。
肖昀砚耷着俊脸，“如此说来不是你恳求姜丞相帮你取得赐婚的机会？”
姜蔻笑了，一手托住腮帮歪过头道，“被赐婚前我连丞相的面都见不着一次，上哪儿恳求去？”
“本王以为正是你求着要嫁，姜丞相替你在父皇跟前美言。”
肖昀砚话语中糅着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感，“本王误会了你，你为何不解释？”
他的确有误会，在他三番五次说“若非是你死皮赖脸”，姜枝蔻也明知他的误会，可是……
姜蔻微笑着漫不经心道：“那时候喜欢你，觉得说了你也不信，指不定反而增加你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