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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输都输不了
这一下，霍祁廷惊讶了。可是看着莫寒平静的眼神，以及异常平稳的语气，这显然不是喝醉酒说的醉话。
莫寒是一个有想法有魄力的人，认清了自己想要什么，就会快准狠的下手，绝不拖泥带水。哪怕是在对待感情，对待慕雨，也是一样的。
不过这一点，却是霍祁廷误会了。
莫寒只是怕拖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无法下定决心离开，尤其是他无法面对醒来的慕雨，因此只能趁着对方还没有发觉的时候，就果断的离开，不给自己任何反悔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莫寒的手机响起来，他以为是慕华或者周一梅，随意的接起来，正打算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可是在看到来电人的瞬间，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霍祁廷一眼扫过去，就看见屏幕上闪烁的“小雨”两个字。
在铃声停止前，莫寒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
“小雨。”
那头慕雨似乎有些不满：“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一直等你吃饭。”
她一觉醒来没看见莫寒，本以为对方只是出去一会儿，就等着。可等了大半天都没见人，而莫寒也没有留下一个电话，她才打电话过去。听到莫寒平静的声音，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莫寒的手是颤抖的，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用平常的语气说：“临时有事出去一趟，忘了陪你吃饭。我做了吃的，就放在厨房，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就可以。你先吃，别等我了。”
“什么嘛。”慕雨最近被莫寒宠着，已经习惯了和他撒娇，听到这个就不满了，“还说什么生孩子，万一真的生了孩子，以后你就把我和孩子扔在家里吃饭，自己跑出去？”
捏着手机的手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几乎脱手。
莫寒的眼里涌出了湿意，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张了张嘴，去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怎么不说话？”那头慕雨依旧不高兴，“男人就是这样。算了，你有事就忙去，再忙也别忘了吃饭。”
“嗯。”
听着那头挂掉的电话，听筒里传出了“嘟嘟”的声音，可是莫寒却仿佛一座雕塑，迟迟没有把放在耳边的手落下。
霍祁廷目睹了一切，心里还是动容了一下。
“你这么一走了之，有没有想过慕雨怎么办？”
他虽然不太喜欢慕雨，但那毕竟是乔堇颜的好闺蜜，如果以后要死要活的，最后乔堇颜还是得陪着慕雨折腾。而且砚砚也挺喜欢慕雨，他已经可以想象到一家人围着慕雨转的情况。
“我对不起她。”莫寒的手几乎僵硬了，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他曾经很自信的告诉慕雨，周一梅和慕华的事情，他会承担下去。也很明确的告诉慕雨，在周一梅和她之间，选择慕雨。
然而才过了不久，他就打破了所有的承诺。
此刻他后悔了，后悔留给了慕雨一个烂摊子，为了阻止周一梅再次用自杀威胁，他相当于背叛了慕雨。
在多年前，他为了周一梅，给了慕雨一个巴掌，而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最爱的人是慕雨的时候，又再一次因为周一梅，而背叛了慕雨。
见他这样，霍祁廷不再说话，怕让莫寒再受到什么刺激。
随后，两人一同去了机场，莫寒什么行李都没带，为了不让慕雨发觉，他什么都不敢带走，就这么到了机场。
霍祁廷送他进去之前，问：“你要去哪里……算了，当我没问。”
既然莫寒想走，当然不会给慕雨找到他的机会。
国际航班的机场，临别的人都有说不完的话，可霍祁廷和莫寒却非常的冷清，几乎就静静站了一会，说了几句可有可无的话，莫寒就离开了。而霍祁廷也返回了霍家。
刚进门就见到乔堇颜陪砚砚在打游戏，砚砚玩了一会，小小的脸上露出绝望。
余光瞥见霍祁廷进来，立刻丢下游戏机，逃命似的冲向霍祁廷。
“爸爸，你可算回来了！再晚一点你儿子我就玩完了。”
他平时跟慕雨玩游戏，对方虽然玩不过他，但是技术也不错。可是今天跟乔堇颜一玩，发现自己的妈妈就是一个游戏傻瓜，什么都不会。
更绝望的是乔堇颜还兴致勃勃的，一玩就停不下来，砚砚不愿意打击妈妈的信心，就只能陪着她玩，还要时不时的送死，让乔堇颜也能赢一两次。
砚砚短暂的几岁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想输都输不了的痛苦和绝望。
“这么早就回来了，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乔堇颜见到霍祁廷很意外，放下手里的游戏手柄，看看时间，这么早，霍祁廷应该还在上班才对。
尤其是最近重新接手了霍氏，比以前都忙，霍祁廷已经连续两天加班。
霍祁廷把砚砚放下，对乔堇颜说：“有事，我们去书房谈。”
听到这话，砚砚顿时心花怒放，终于不用和妈妈继续网游戏了，他打算立刻叫慕雨一起组队玩。
去书房的路上，霍祁廷走在前面，乔堇颜跟在后面，见霍祁廷不像前两天那样一见面就要抱着她，乔堇颜立刻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果然，刚进书房，霍祁廷把门一关，就把事情告诉乔堇颜。
“莫寒走了。”
“走了，去哪里？”乔堇颜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霍祁廷是什么意思。
霍祁廷如实告诉她：“出国，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什么！”乔堇颜惊讶，立刻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慕雨呢？慕雨知道吗？还是说他们两个一起走的？”
看到霍祁廷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不说话，乔堇颜立刻从他的表情中读懂了意思。
如果是和慕雨一起出国，慕雨一定会告诉她。如果慕雨知道，慕雨同样会告诉她。
可这件事却是由霍祁廷如此郑重的告诉她，那就只要一个可能：莫寒走了，自己一个人走了，把慕雨扔下。
“理由？”乔堇颜抱着胳膊，看向霍祁廷的眼神，有些强硬。
霍祁廷眼神闪了闪：“莫寒爱上了别的女人，两人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