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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只是朋友
乔堇颜答应了，于是霍祁廷吃完早餐就赶往公司，而乔堇颜则回到房间，挑选一会去看电影要穿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看电影勾起了少女时代的回忆，乔堇颜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年轻女孩一样，可惜衣柜里放的大部分都是职业装，或者比较成熟偏向气质的衣服，没有少女气息。
她挑来挑去没有适合的看着时间还早，干脆就去商场买一身。
车子停在了商业中心的大楼下，乔堇颜自己上去，直接找到了买少女系衣服的，可是试穿了几件，都觉得不太合适。
“这件衣服是我们新一季的爆款，非常漂亮，上面还有很多钉珠和蕾丝，非常有少女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乔堇颜长相依旧年轻漂亮，并且拥有不俗的气质，不管什么类型的衣服穿在身上都不会有违和感，反而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这件粉白相间的外套，衬得她气质脱俗，很娇嫩。而乔堇颜虽然怀孕四个月了，可不知道是不是本来就比较瘦，所以根本看不出来。
导购小姐由衷的夸赞着，热情却没有丝毫的虚假，可不知道是不是心态变了，乔堇颜只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不是自己。
见导购小姐这么热情，她拿出卡把试穿过的几件衣服买下来，却不打算穿。
不远处，莫寒看着乔堇颜从服装店走出来，也从藏身的墙后闪身走出，跟着乔堇颜。
其实他在霍家蹲守了一天。昨天在机场见到了霍祁廷后，就跟他一路的回来，想找个机会跟乔堇颜套近乎，趁机问出那些周暮关心的问题，不过直到几个小时前，才趁着乔堇颜出门，找到了跟踪的机会。
“哎呀！”
乔堇颜小声惊呼，手中的袋子因为碰撞而掉落在地上，她连忙去捡，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把袋子提起来，递给她。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混血男人，拥有深邃的五官，虽然没有见过，可是他身上却有一种熟悉感。
“谢谢。”乔堇颜礼貌的接过了袋子，对着那个男人道谢，可是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莫寒笑了笑，开口：“霍太太，我是慕靖之生前的朋友，很高兴见到你。”
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让乔堇颜猛地看着他，眼里是震惊。
这种反应很正常，任谁见到一个陌生人，说是慕靖之的朋友，都会觉得不敢相信，甚至认为对方是骗子。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了购物中心外的一处咖啡厅。
乔堇颜目光灼灼，盯着面前的男人，问：“你说你是靖之的朋友，有什么证据？”
莫寒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说出了几个乔堇颜和慕靖之的小事，这些事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而且绝对不会透露出去，轻松的证明了自己。
莫寒本来打算慢慢的找机会接近乔堇颜，然后再问，可是就在刚才他改变了主意，决定用一种更加直接的方式。
“霍太太，我这次过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想问清楚。”莫寒直说，“你知道靖之生前很爱你，可是你从来都没有给过他答案。作为朋友，我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你爱过他吗？”
对于一个陌生人而言，第一次见面就问这么私人的问题，显然是不妥当的。
可是乔堇颜对面前的这个人有天然的熟悉感，并不觉得这个问题冒犯了她。不过，她很疑惑，对方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个问题。
“他人已经走了，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不是吗？”
“当然有意义，他想知道……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莫寒抚了抚手中的指环，平平无奇的款式，可是上面却有一个录音和摄像的装备，把此刻乔堇颜说的一切都录下来。
“霍太太，你想过没有，靖之临走前如果有什么最遗憾的事，或许就是没有从你口中听到关于他的话。他很爱你，但是爱情也不是完全无所求的，你不觉得，自己该给他一个交待，给你自己一个交待吗？”
想到慕靖之在无菌房里，放弃不了对乔堇颜的执念，宁可受伤也要跑出来，莫寒的眼里浮出一抹淡淡的伤感。
作为多年的好友，他不赞同慕靖之想要从霍祁廷身边抢走乔堇颜的计划，所以他自作主张，没有按照慕靖之的想法去找答案，而是用自己的方式，从乔堇颜这里获得一个答案，让慕靖之死心。
乔堇颜看着对面的男人，看到了他眼底的那抹伤感和无奈，这是只有对真正关心的人才会有的。
如果说之前她都怀疑这个男人的动机，那么此刻，她开始相信了。
或许如这个人所说的，她应该给慕靖之一个交待，哪怕慕靖之已经死了。
“靖之，对我来说，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乔堇颜想了很久，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莫寒眼眸动了动，看着她的眼睛，问：“只是朋友？”
如果慕靖之为乔堇颜做了那么多，但最后只是一个朋友，那他会为慕靖之感到难过。
乔堇颜没有看到他的视线，此刻，她已经沉浸在对慕靖之的回忆里，眼眶微微的湿了起来。
当初她从监狱里出来，被所有人抛弃的时候，是慕靖之给了她工作的机会。后来，慕靖之一次一次的帮她，虽然嘴上总说着要她的回报，可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强迫她做什么。
她已经习惯了慕靖之对她的好，所以在砚砚出事之后，会选择找慕靖之帮忙，可是现在想起来，她太自私了……潜意识里，她明白自己提出要求，会得到慕靖之的全力帮助，但这是不应该的，可却还是一次次的请他帮忙。
如果最开始，她就彻彻底底的断了对方的念头，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
不知不觉，眼泪从眼眶中溢出，落在了桌面上。
乔堇颜擦掉眼泪，终于开口：“他不止是朋友，如果我最开始认识的是他，或许我会爱上他，但是……没有如果。”
爱上慕靖之，只是一个可能。但爱霍祁廷，已经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如果没有霍祁廷，她可能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但是这世界上有了霍祁廷，乔堇颜就只会爱上霍祁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