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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雅用被子捂着头，反复良久，还没睡着。
总感觉心里怪怪的难受，有点儿失落。
可又抓不住源头，只能闭上眼强迫自己早点儿睡。
夜风起，窗台上的纱幔随风舞动，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
程小雅不迷信，可这些影子，总会将她的思绪勾出来，展开各种无穷无尽的想象。
假如她在古代，属于什么级别？
刺客，浪人，江湖女侠？
她忽然又笑了，哪有寄人篱下的女侠。
当女侠，就要有想走就走，想去哪就去哪的豪迈。
可她没有。。。。
所以她也当不了女侠。
她明明很困，很想让自己快点儿入睡。
她想着一闭眼，一睁眼就是天明，又是美好的一天。
可最终，她失败地溜下床，把小九打开。
小九的啰嗦就开始了，“姐姐，你是不是想小九了？”
程小雅坐在床上，盯着面前的机器人，眼睛忽然氤氲起一层水雾，道：“是啊。想小九了，很想。”
年幼的时候，有很多次在艰难和困苦中，她差点儿坚持不下来。
都是小九陪在她身边，可后来，她毕业了。
小九却永远地离开了她。
她恍然间，脑子里有了些记忆，是年幼时懵懵懂懂的往事。
“小七，我想吃手抓饼，你不知道，我老家的手抓饼可好吃了。还有糖葫芦，糖炒栗子，烤红薯，南瓜饼，凤梨酥，泡椒鸡脚……”
“你再说下去，信不信我一巴掌打晕你。”在几天没洗澡，几天没吃上一口正经的食物的时候，听别人说起各种小吃，简直就是面对一种酷刑。
小九呵呵讪笑道：“画饼充饥，画饼充饥。”
程小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姐姐现在更饿了，小七把你爪子给我咬一口。让我看看有没有泡椒鸡脚的味道。”
小九忽然哇呜叫出声，“你他妈的真咬。”
程小雅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小九在她床前晃悠道：“姐姐，你遇到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了。快讲给我听。”
程小雅上前，摸了摸小九的脑袋道：“我想吃泡椒鸡脚。”
小九屏幕上立即出现问号：“这个东西可以吃吗？”
程小雅看着它傻愣愣的样子，不想跟机器人聊天了。
她关了小九，走到门前，晃悠了好一会儿。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她悄悄打开门，摸着黑往厨房走去。
她打开冰箱，里面除了蔬菜就是水果鲜肉牛奶果汁。
换了保姆，泡面可乐辣条瓜子什么的不可能再有了。
她翻找了好一会儿，一点儿零食都没找到。
厨房下面，阿姨藏泡面的柜子也被清空了。
她最后，摸了一串红提，一边吃一边往楼上走。
楼梯口，她一头撞在一堵冷冰冰的人墙上。
程小雅摸着酸酸的鼻子，压着声音冷道：“冷雨，你没事别这么吓人好么。”
“大半夜不睡觉，你跑厨房做什么？”冷雨声音凉凉。
程小雅扬了扬手中的红提道：“偷吃。你要想吃，我分你一点儿。”
冷雨没搭理她，让开路。
他两次抓到程小雅半夜跑厨房找吃的。
听到动静，他以为家里进了不法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