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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重要了！”
夏江瑶淡漠的看着他。
从刚刚他犹豫，他看郑美岚的那一刻起，夏江瑶就觉得，不管他说出的是信还是不信，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犹豫了，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就还是和以前是一样的。
说再多都无法弥补她对自己和念念造成的伤害。
“跟我走！”
秦北渊拽着她，想出去好好和她解释。
可是夏江瑶却直接甩开了他的手，神情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疏离，淡漠过，“我不会再跟你走了！”
以前，她永远都跟随在他的身后。
那么的无怨无悔。
可就是她的无怨无悔，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自己的孩子。
“江瑶……”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我们出去把话说清楚……”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不管秦北渊说什么，夏江瑶都是毫无余力的回怼。
“……”
秦北渊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面色痛苦的看着她，却很无力。
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就算是自己，恐怕也无法接受别人的辩解。
一直站在夏江瑶身后的聂修衍忽然走了上来，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他抬眸看了看秦北渊，再看看毫无表情的夏江瑶。
心里深知，他们再也不会有戏了。
念念的事情会成为秦北渊心里永远的伤痛和愧疚，而夏江瑶也注定不会再原谅他。
“走吧！”
夏江瑶看都没看秦北渊一眼，直接跟着聂修衍转身了。
“江瑶……”
秦北渊伸手想去拦着，张口，却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能说什么挽留的话。
“……”
听到身后的呐喊，夏江瑶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可是秦北渊此时越是愧疚，她的心里就越疼，越无法原谅。
她头也不回的跟着聂修衍走了。
……
秦北渊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踉跄的坐到了沙发上，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儿子！”
郑美岚有些颤抖的走到他的身边，陪着他坐在沙发上。
很想安慰他，却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没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让儿子这么难过。
早知道她就根本不应该允许那个孩子出生，就应该让那个孩子死在肚子里，这样的话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了，秦家也不会被夏江瑶那个贱女人给搅合的乱取八糟的。
秦北渊冰冷的视线调转到郑美岚的脸上，冷声质问，“我再问你一次，念念的死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他后悔自己刚刚的犹豫。
可是他真的无法相信，母亲会连自己的孙女，他的女儿都迫害。
他更愿意相信，孩子的去世和任何人都没关系，没能见到面，只是他永远的遗憾，而不是他要去恨谁。
郑美岚的睫毛颤了颤，随即很笃定的看着秦北渊，握住秦北渊的手臂。
“儿子，你相信妈妈，那个孩子的死跟妈妈真的没关系，我真的也是在孩子去世以后才知道真的有那个孩子的存在的。”
“但愿是你说的那样。”
秦北渊伸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推了下去。
至少现在，即使只有未能见面这一件事，他也无法原谅郑美岚。
“真的……”
郑美岚回答的很心虚，“北渊，这件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的，你想想啊，当初你父亲就是被那个女人给……”
她话还没说完，就迎来了秦北渊犀利的目光。
“你觉得就算她对秦家有仇恨，她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秦北渊直接反驳自己的母亲。
多少次，他都看到夏江瑶一个人守在孩子的墓地，他看得出，那个孩子几乎是她的全部，她不可能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更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对孩子动手脚。
“妈不是那个意思……”
郑美岚的气势一下便更弱了下去。
完了。
儿子现在已经完全被那个狐狸精给洗脑了，再这么下去，自己的事情迟早会被儿子给发现的。
不行，绝对不行。
“我先走了，希望你能自己好好反省。”
秦北渊起身，毫无留恋，毫无关心的走了出去，留郑美岚一个人跌坐在那里。
……
医院门口车里。
从坐上车子开始，夏江瑶就将头靠在窗户上，一眼不发，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眨。
她越是这样，聂修衍看着就越觉得难受。
“想哭就哭出来吧……”
他握着她的手，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慰她。
“……”
夏江瑶没有说话，没有回应，整个人就像空洞的娃娃，就坐在那一动不动。
眼神撇着窗外，可是她的眼里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五年前到五年后，她和秦北渊的一幕幕好像都在脑海里重演，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大脑却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有什么样的情绪。
郑美岚算是被自己给拆穿了吗？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她不会得到法律的惩罚，秦北渊不会把她送到监狱里去的，自己的孩子还是没了，什么都换不回来了，可是郑美岚却还是会好好的活在世界上，自己还是没办法让她给自己的女儿偿命。
“我送你回家，还是你想出去散散心……”
她一言不发的样子，让聂修衍实在是担心到了极点。
“……”
她依旧不说话。
无奈，聂修衍就在车里，陪她静静的坐着，也不在说话。
只是时不时的看看她的情况，见她还是那副空洞的样子，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你这样，我宁愿看到你疯狂发泄的样子……”
至少那样，聂修衍觉得她不会憋坏了自己，自己至少还能做她的倾听者，给她一丝温暖，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用，什么都做不了。
“送我回家吧。”
良久，夏江瑶终于出了声。
语气很平静，让人听不出一点情绪。
“你可以吗？”
他还是很担心。
“走吧。”
夏江瑶没解释，也什么都没说。
……
秦北渊从医院出来，疯狂的一路将车子油门踩到了底。
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绿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开的方向是哪里，只是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