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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话就不必了，我没有玲珑心思，董事长如果有什么话，还是开门见山地说吧，要不然我怕会听不懂！”
杜翩若低眉顺眼的站着，用这种目中无人的语气对宁瑞云说话，确实是头一回。
她已经没有心思去讨好任何人。
宁瑞云微怔，随后淡笑着，下了床，走到休闲区，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杜翩若。
“你也认识黎璃，他父亲一手创办的企业，当年可是一点也不亚于瑞城，但是就因为把手过早地伸向了海外，就两三年的事情，一落千丈！现在再回来，只能是灰溜溜的！可能撑不了多久，破产在即了！”
如果是之前，宁瑞云说这些话，杜翩若或许会小惊讶一下，但现在她眼底死灰一片，不问不答，脸上没有多余的一丝表情，静静地听着宁瑞云继续说一些看似和她没什么关系，却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开场白。
“瑞城近两年的重大投资都在非洲，和白氏集团合作可以实现共赢的局面，大大降低了风险！而白传雄这个人阴险狡诈，两家尽管有些情分，但如果没有联姻，他不会真心向着我们。一旦宋白联姻失败，到时候被他背后捅一刀，恐怕宋家几代人的心血都要跟黎氏同样的结局了！”
说得多了，宁瑞云有些口渴了，轻啜了一口茶，侧眸一看，杜翩若仍然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没什么反应。
宁瑞云沉下了眸子，语气略重了些，“听说黎璃最近和鹏飞走得近，你也见过她缠着男人的样子，你希望将来惜城和沛凝也落到这种四处求人的地步吗？”
杜翩若眨了眨眼，迎上了宁瑞云的目光，以前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总怕宁瑞云，直到这一刻，她才懂了自己为什么怕！
与其说怕，不如说是敬畏。
无非就是因为宁瑞云是宋惜城的母亲，而她心存侥幸，潜意识里总希望能给宁瑞云留下一个好印象。
希望宁瑞云就算不喜欢，也不要讨厌自己。
而事到如今，她才明白，没有一个好爹，哪怕是仙女下凡，也难以让别人高看一眼！突然之间，她不怕了。
“惜城……不会！他没那么弱！”
“市场瞬息万变，这谁说得准？谁愿意助力变阻力！”宁瑞云转身，脸色微变，慢慢踱回了床头，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床头柜上。
“翩若，离开北城吧，去德国，去美国，随你去哪！”
语气苍凉，但却带了几分命令的口吻，有一种别人不同意，也要想尽办法把人打包送走的感觉。
“一年前，我决定从德国回来，就是铁了心，哪也不会去！”杜翩若敛眉，眸光中深色悠转，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叹息，“董事长，我自问一直以来，都十分尊敬您！或许您是对的，但您以资助之恩，要胁我按照您的意愿去生活，实在强人所难，您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并非大家风范！之前您让我当情人，我不愿意，现在您让我走，我也不愿意。所以，我只能说抱歉了，您保重身体！”
话落，她对着宁瑞云的后背微微躬身，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