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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之时,慕容炘仍旧在书房处理着政务,也看到了下面递上来的情报。
“废物!这点小事也做不好!”明明他都已经将地址给了他们,竟然连人都抓不到。就这点水平,还好意思说是在江湖有很大的势力!
念及此,他气得口不能言,一掌拍向桌子,传出重重地一声巨响。
在他生气的时候,身边的太监很是会看眼色,躲得远远的,想到原因后,这才上前劝阻:“皇上息怒!气坏了身子,只会让旁人得意。”
“砰”的一声,慕容炘拿起案上的茶盏,扔到了太监的额头上。
许久之后,他消了气,看向太监,询问道:“小英子有何见解?”
“奴才不敢擅自猜测皇上的心思。”被唤作小英子的太监跪在地上,垂头不敢乱看。看起来他很是胆小,但能够被慕容炘记住名字的太监,又怎么会是真的胆小呢?
“朕让你说,你敢不说?”慕容炘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说话的语气也不免带着些似怒非怒的感觉。
“敢问皇上所问何事?”小英子说话时哆哆嗦嗦的,但他看向慕容炘的眼神带着些许的谄媚。
慕容炘冷哼一声,这才问道:“之前沈家覆灭,不是还漏掉一个吗?你说,朕要怎么做,才能把她给弄进宫里?”
他这话倒是说得漫不经心,其实并不指望自己身边这个笨笨的太监真的出主意,不过是一时兴起,随便问问罢了。
之所以把小英子提拔为自己的贴身太监,慕容炘也是有些无聊,想看一看这个刚入宫不久的人,最后会怎么死。
“进宫的话,不是有宫宴吗?”小英子试探地问了一句,看到慕容炘没有变化的神色,继而忐忑起来,“奴才愚笨,着实想不出什么点子。”
慕容炘看着小英子额头上被杯子砸出来的血迹。笑了笑,没有说话,挥手让小英子退下。
独自一人在这空旷的御书房坐着,慕容炘的嘴角却是带着笑意。
“朕怎么忘了这事儿?那域外使团不是要来了吗?届时,就让沈苑过来,她怎么敢拒绝?”喃喃自语了几句,慕容炘的眼神越发深邃。
当初下令处死沈府众人时,他还有些犹豫,毕竟,很少能看得到和自己心意的女子了,他舍不得沈苑。
可再怎么不舍,对他而言,江山永远是最重要的。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东西,都不能将这龙椅从自己的身下夺走!
慕容炘眼里迸发出了一股狠意,他本就多疑,早晚都得铲除沈璞,得知沈璞暗中培养有势力后,当即就果断下手。
好在也不算坏事,这沈璞手中竟然有先帝的免死令牌,老东西用令牌救了沈苑。虽然震惊,但慕容炘下起手来也就更狠了。毕竟,他唯一动摇的原因便是沈苑。既然沈苑能够救回来,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念及此,他当即落笔,在圣旨上写下这道命令。
到了三更天,小英子回到住处,脸色未变,眼神却是越发阴狠,与那畏畏缩缩的气质完全不符。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他低声喃喃,手中握着一片染血的布,那血看上去早已干涸。
他低头看向这块布,眼里浓浓的悲痛却是怎么也化不开。
他还记得自己年前回家时,爹娘眼里的欣喜,家人的关怀,如今回来,什么都没了。
念及那未曾露面的接头人,小英子沉思许久。
虽然那人有本事把自己送进宫里,可他们也只是合作关系,谁也不能命令他……
这样想着,他转眼消失在屋子内,不过一刻钟,便到了太子东宫。
慕容斌听到心腹传来的江岸的消息,虽然疑惑,但并没有多想就找人给小英子送了信。他相信,只要有人稍微一提,那人绝对会让沈苑参加宫宴。
正在这时,他已经合眼躺在床上,听到外面的动静,瞬间睁开眼睛,掀开床幔。
“你怎么来了?”月光洒进来,他自然是看清楚了这人的相貌,不得不说,小英子的易容很是成功,若非慕容斌见过他本来的相貌,怎么也不会把宫里的他与眼前的他联系在一起。
“皇上已经写下圣旨,估计明日便会派人去宣读。”小英子语气平静,似乎只是过来禀告一声。
“奉劝你一句,不要出现在慕容燿面前。”慕容斌见他这样,语气有些恶劣。他看到了小英子眼里的愤恨,倒是不想损失这颗棋子。
小英子语气淡淡地道了声谢,似乎真的听了进去。
见他这样,慕容斌笑了笑:“那慕容燿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一眼便能看穿你的易容。”说完这话,慕容斌也不再提醒。
自从与江岸合作后,他与皇后的关系也好了起来。李瑾教了他不少手段,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无辜。
也是因此,小英子与他合作时,面上恭敬,心里却不把慕容斌当回事。江湖人大都快言快语,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遇到慕容斌,也算他倒霉。
如今说这些,还有些早。此时慕容斌打算送客,小英子的声音却突然又响了起来:“到底是谁害了我姐的孩子?”
虽然裴明姬盛气凌人,不把旁人的命当作人命,可她对幺弟却是真心实意的好。进了皇宫后,小英子有了自己的判断,今夜前来,也不过是那这个消息换来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对谁最有利,便是谁害的。”慕容斌回答的很是坦荡,一点也没有了几个月前的心虚。
小英子若有所思,闪身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慕容斌的眼里划过一丝怅然。随后起身来到窗前,将窗台上的脚印擦掉,把窗户关死。
他也不知,自己变成如今的模样是幸还是不幸,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他能做的,除了硬着头皮往前走,别无他法。
只是偶尔还会想起半年前的自己,听母后的话,崇拜父皇,懦弱无能。自从使计让裴明姬流产后,他这双手便再也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