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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话时,沈苑自然也刻意去忽视江岸的情绪。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人,也没想过他会出现在这里。
“你方才不是问他吗?这人就在面前,问吧。“姜晟倒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看上去似乎兴致颇高。
其实他一直也想问这个问题,只是之前沉浸在女儿去世的结果中不能自拔,与其他人携手将那门派灭了之后,总算是反应过来,派人去调查之时,却发现证据几乎都被人掐断。
这么多年,他总算是找到了蛛丝马迹,所有人证口中那人,全都指向了江岸。他自认为并未亏待这徒弟,甚至把最在乎的女儿嫁给了他,到底是不知江岸为何要这般做。
此时慕容燿与江岸听到这话,神色各异。
虽然在清醒之后,并未看到沈苑,但在看到江岸以及所处的环境时,他就已经猜到了姜晟要做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比自己预料的要早得多。
如今他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手下有没有按照命令去找人,抑或是有没人发现情况有异。
彻底地被隔绝开来,慕容燿只能不能声色地运功来冲开穴道。只是不知,姜晟把沈苑带过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是你杀的她?”沈苑不是很愿意说那女子的姓名,毕竟在她看来,逝者安息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如今胡乱折腾,若是那人在天有灵,只怕会很难过。
江岸还能说话,在看到沈苑面无表情的模样,再看了眼姜晟,总算是知晓了为何会发生这般事情。
“不是我。”无论如何,江岸也不会在这时候承认,更何况,他当初没想过这么做,只是事情超出了预料而已。
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任何懊悔。
只是他的话音落下后,沈苑的心里却是掀起了一片波澜。当初江岸承认故意接近自己时,也是这样的态度。他此时的神态与动作,与当初一模一样,让沈苑不得不加重怀疑。
没等沈苑说什么,姜晟算是明白了什么,他将沈苑带走,重新回到冰玉床边,而离开之时,沈苑不断回头,一直往慕容燿那边看去。
两人目光对视,隐隐带着希望与笃定。
可到底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沈苑被人打昏放在冰玉床上之时,无意识间她便打了个哆嗦,冷得鸡皮疙瘩纷纷出现,嘴唇也慢慢失去颜色,与同一床上躺着的那人一模一样。
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两名花容月色的女子刚刚香消玉殒。姜晟最后看了眼姜明姝,随后下令把其他人带过来。
只有站在这高台上,才能看清楚冰玉床周围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男女女被锁链连接着,一圈又一圈地被排好位置,除了姜晟,在这一刻之前,都不知道抓了多少人过来。如今看到此时壮观的情况,多少有些震惊,更多的是恐惧。
慕容燿与江岸并非这些被献祭的人,但他们却是被人按在外围,让他们亲眼看到这场盛大的仪式是如何完成的。
“你觉得真的有用?”慕容燿询问江岸。
“也许。”江岸并未说出肯定的答案,说到底,他之所以迟疑,也是心里藏着事情。
旁人也许不知,但他却是清楚,当初从乱葬岗将沈苑捡回去时,沈苑已经没了气息。当时莫见以为沈苑已经去世,这也没错。
那时的沈苑说是死了也没什么不对,若非他留有后手,派人给沈苑下了蛊,只怕那一丝魂魄也不会留下来。到时候,自己救回来的不一定是沈苑,有可能是不知道哪来的孤魂野鬼。
子不语鬼怪乱神,可沈苑的存在本就是特殊的。
江岸博览群书,曾看到过历史上有类似于沈苑这样的记载,那女子刚一出现便引起世人追捧,常常能一针见血,爱着说她是仙人,恨着说她是精怪。到了最后,这样的女子一死,天下大乱。
原本由她们带来的东西最后全都毁灭,文化倒退,世人重回蛮荒年代。
他与沈苑刚刚认识之时,只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并不知晓其中缘由。后面明白缘由之后,便已经设下计谋。
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可以接近的结果,可人算不如天算,若是沈苑没能因此和慕容燿在一起,抑或是自己的计划没有被沈苑察觉到,此时两人已经在一起,强强联手,这天下绝对是他的。
这样想着,江岸忽略了心中的难受,他承认自己在这过程中被沈苑吸引,这世间向来如此,上天选定的女子向来会吸引世人的追捧,自己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被沈苑吸引也在他的控制之中,只要确定沈苑属于自己,并不会离开自己就够了。
只是江岸不知,姜晟是如何得知了这点,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起死复生仪式。
此时听着江岸的话语,慕容燿心里的疑惑更浓。虽说他知晓的事情不少,但从未去刻意研究过这些神鬼乱谈的杂书。是以他完全不知晓江岸与姜晟为何对这种魔幻的仪式如此重视。
“你的人什么时候能来?”江岸低声询问道。
“快了。”虽然在这里会让人不知晓外面的天色,但慕容燿一直在默默计算着时辰,觉得手下到来的时候,应当能阻止这场杀戮。
很可惜的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当一圈又一圈的人被割腕放血,鲜红的血顺着手指落入身前的凹槽中,数百人的血汇聚到一起,将冰玉床上的两人包围。
不知何时,那原本白的透亮的冰玉床慢慢染上血色,看上去很是诡异。
慕容燿无法用自己的认知来解释眼前的一切,心却是不断下沉,总觉得自己将要失去什么,可这么做,到底能起到什么作用?
怎么也想不出来答案,当慕容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躺在冰玉床上沈苑的侧脸,满心都是痛意。
而一旁的江岸也逐渐冷下脸,想要去破坏这一切。他在等待时机,等待那个关键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