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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量一量,做衣服【拜谢!再拜!】
「小娘,您别急!那位孔嬷嬷还在寿安堂和老太太说话呢。」
周雪娘赶忙说道。
迈了两步的林噙霜止住脚步。
葳蕤轩林噙霜她能凑过去,多少她能找到些理由。
可寿安堂她不敢去,一是老夫人是明令禁止她过去的;二是她寻什麽由头,老夫人也能一眼识破。
看着林噙霜的脸色,周雪娘道:「小娘,要不奴婢去寿安堂附近候着?」
「也好。」
寿安堂,
孔嬷嬷坐到了老夫人对面的罗汉椅上。
「几位公子来了。」
随着女使的通传声,徐载靖等六人面带笑容的进到了厅堂中。
「姑祖母。」
「祖母。」
「老夫人。」
七人各自拱手叫人。
叫人的时候,除了徐载靖,其他人看向孔嬷嬷的眼神中都有些好奇的神色。
这有些不同的表现,被孔嬷嬷尽收眼底。
而通过七人对老夫人的称呼,孔嬷嬷便迅速的分辨出了七人的身份:徐家哥儿丶盛家哥儿丶齐顾两家的哥儿。
「孩子们,快坐。」
老夫人笑着摆手道。
众人应是,各自落座。
看着众人好奇的眼神,老夫人笑道:「孩子们,这位是孔嬷嬷,我年轻时候的好友。」
六人闻言,眼中都有些惊讶的神色。
「您就是孔嬷嬷?」顾廷烨有些惊讶的问道。
孔嬷嬷笑着点头:「如假包换。」
顾廷烨赶忙拱手,笑道:「嬷嬷您别见怪,实在是之前我顾家也想请您来着!可惜有缘无份,未能成行。」
孔嬷嬷笑着点头,并未多解释什麽,只是笑道:「那还真是可惜。」
点头后,孔嬷嬷略有些奇怪的看着齐衡。
这位国公府的小公爷,不知在想些什麽,看向孔嬷嬷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笑一笑。
孔嬷嬷思量着是怎麽回事儿的时候,老夫人笑道:「庄子上送来了新下的水果,都用井水镇过洗过的,孩子们快尝尝。」
众人笑着应是。
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的孔嬷嬷,微微摇头将齐衡的事情抛到脑后。
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徐载靖,孔嬷嬷眼中满是赞赏的神色。
看了徐载靖几眼后,孔嬷嬷又注意到了沉稳的长柏,还有年纪最小的长槙。
老夫人在旁笑着问道:「仲哥儿最近可听话?」
载章回答完,老夫人又看向顾廷烨:「二郎孩子最近可好?」
一番问答,又闲话了几句后,
载章趁着话隙,站起身道:「姑祖母,那我们就先回学堂了。」
「去吧!归家的时候,给家里带些果子回去。」
众人应是后,鱼贯而出。
看着众人的背影,孔嬷嬷轻叹了口气。
老夫人听到叹气声,有些疑惑的看着孔嬷嬷。
孔嬷嬷自小就牙尖嘴利能言善辩,只有她让别人上愁的,自己少有伤感叹气的时候。
「今日你这是怎麽了?」老夫人笑着问道:「是看到我那小侄孙,有些上愁了?」
孔嬷嬷挤出一丝笑容,没有说话。
「这可不像你!」老夫人又道。
孔嬷嬷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笑着道:「你那小侄孙英俊爽朗,身上不仅有军功,还好学上进,怪不得有那麽多人家相中!」
「瞧着西京的高门大户,是争不过这汴京里的遮奢人家的。」
老夫人笑着点头:「他母亲可愁着呢。」
随后,孔嬷嬷有些疑惑的说道:「就是,瞧着你那小侄孙和别人不同,看向我的眼神也不同。」
老夫人一愣,道:「不同?是不是因为他自小经常进宫的缘故?你也知道,我那侄媳妇的娘家,和曹家关系很不错。」
孔嬷嬷轻轻点头:「可能是吧!」
说着,孔嬷嬷又看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有些嗔怪的说道:「有话你说就是,老是这样看我干什麽?」
孔嬷嬷斟酌着话语,缓声道:「你那小孙子,盛家七郎.」
没等孔嬷嬷说完,老夫人就点点头:「对!那孩子和缜儿是同一天生日,出生的时辰都一样。」
看着老夫人的神色,孔嬷嬷语气里有些歉意的说道:「姐姐,我不该说这个的。」
老夫人抿着嘴,摆摆手道:「几十年前的事儿了,没什麽的!」
孔嬷嬷点了下头,道:「瞧着你家七郎少年老成,性格比大他好几岁的枫哥儿还要沉稳不少!」
老夫人笑了笑:「都是养在各自亲娘跟前,有什麽错处我也不好多说,以后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孔嬷嬷摇头:「瞧着三郎长枫这孩子,说什麽都是脱口而出,这可不是好习惯!」
随即孔嬷嬷站起身:「姐姐,那我就先过去了,看看我那两个学生。」
老夫人笑着点头:「翠微,你去带路。」
「是,老太太。」
看到孔嬷嬷等人离了寿安堂,周雪娘赶忙回林栖阁报信儿。
去葳蕤轩的路上,
孔嬷嬷摇着团扇边走边环顾四周,看着一侧道:「翠微,那边就是卫小娘的院子?」
「是的嬷嬷,起名今安斋。」
「哦!名字不错。每日七郎回院儿,倒也能经常经过寿安堂!对了,这卫小娘为人如何?」
翠微笑道:「嬷嬷,我这当奴婢的不好议论主家。」
「什麽议论主家!你说就是了。」
「是,嬷嬷!卫小娘和林栖阁不同,向来本分守己」
听着翠微的描述,孔嬷嬷点了点头。
很快,
孔嬷嬷便来到了葳蕤轩院外,
在外等着的彩环朝着孔嬷嬷福了一礼后,赶忙跑进了院子。
片刻后,
王若弗绕过假山,带着如兰明兰迎了上去。
带着两个兰福了一礼后,王若弗笑的合不拢嘴的说道:「嬷嬷您里面请。」
「大娘子请。」孔嬷嬷说着话,眼中有些惊艳的看了眼明兰。
但并未多做表示,孔嬷嬷笑着同众人进了屋子。
落座后,
王若弗笑道:「嬷嬷,等了好些时日,您终于来了!」
此时已近端午,午后已经有些热了。
葳蕤轩正屋和院门都是敞开的,坐在屋内一眼就能看到院门口。
说了会儿话,
王若弗就看到在葳蕤轩院门口探头探脑的林噙霜和周雪娘。
当王若弗用眼神示意彩环去驱赶林噙霜二人的时候,
孔嬷嬷则又仔细的看了眼明兰,
忽的,
孔嬷嬷想到了在寿安堂中,小公爷齐衡看向自己的眼神。
在汴京中自己的名声如何,孔嬷嬷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说第一,但也是前三。
「大娘子,两位姑娘之前是在学堂中上学?」
看着彩环离开去驱赶林噙霜的王若弗,赶忙笑着看向孔嬷嬷,道:「是的,嬷嬷!母亲大人她亲自拿的主意,说姑娘们跟着读书能识字明理,对将来有益无害。」
孔嬷嬷笑着点头,表面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有了些猜测。
葳蕤轩院外,
彩环一手拿着泼完水的铜盆,一手掐着腰,看着两个婆子拿着扫帚划拉着地面,将林噙霜和周雪娘朝外赶去。
看着被赶走的主仆二人,彩环恨恨道:「哼!看这个家是姓盛还是姓林。」
回林栖阁的路上,
林噙霜气喘吁吁的疾步走着,显然是被彩环气得不轻。
周雪娘扶着林噙霜:「小娘,奴婢看着大娘子的样子,定是不让四姑娘去上孔嬷嬷的课的。」
「不让也得去!」林噙霜语气坚定地说道:「虽说孔嬷嬷离京有三四年了,但你看她的名声有降过麽?」
「再看看孔嬷嬷之前教的都是什麽人?那出身不是国公家的贵女,就是贵妃家的姑娘!」
「刚回京来咱们家教课,这各家的礼品跟不要钱似的送过来!这是什麽?这是有深厚的情分,更是墨儿以后当主母大娘子的人脉!」
周雪娘一脸恍然的附和道:「怪不得呢!这有钱有势都不一定能请她老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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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噙霜点头道:「孔嬷嬷今日来咱们家,墨儿要是不能上这个课,她就平白比两个妹妹矮上一大截!」
「以后议亲,别人知道定然是会选那两个丫头,这样我墨儿以后可怎麽办呀!」
「不行!就是塞,我也得把墨兰塞进去!」
周雪娘:「小娘您说的是!」
下午,
金乌西坠,
积英巷,
徐载靖和同窗一起出了盛家大门。
骑在马上朝西看去,
能看到遮挡太阳的几片乌云被阳光镶上了金边。
几人说着话,看着忽然愣住的徐载靖,顾廷烨道:「五郎?怎麽了?」
说着,顾廷烨还顺着徐载靖看去的方向瞅了几眼。
没等徐载靖解释,阿兰就骑马来到了近前,道:「两位公子,夫人说让你们快些回家。」
「怎麽了?」徐载靖问道。
「说是宫里来人了。」
徐载靖和载章闻言,朝着齐衡和顾廷烨拱手一礼后,赶忙鞭马朝侯府奔去。
路上,徐载靖问了阿兰几句,阿兰知道的也不多。
回到侯府,
徐载靖兄弟两人脚步匆匆的进到了前院前厅。
看着厅中站着的内官怀保,徐载靖赶忙拱手道:「见过怀保大人。」
微微转身,又和母亲孙氏还有两位嫂嫂行了礼。
坐着喝茶的怀保赶忙站起身,笑着点头拱手道:「两位郎君有礼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徐载靖后,怀保招手道:「来人,干活!」
一番说话,徐载靖这才知道,原来是几个月后皇子赵枋大婚,傧相除了宗室子弟,还有徐载靖这麽个侯府嫡子。
内官怀保带人来,乃是为了量徐载靖的身材,以便制作当日大典的礼服。
徐载靖张开双臂,任由小内官量着身材,看着怀保笑道:「大人,除了我,还有元若?」
「是的,五郎!」一旁的怀保笑着说道。
说完,怀保又道:「往外留长点,说不准五郎这三个月又要长高了。」
「是,大人。」小内官踩着矮凳,踮着脚,又往上多留一点。
徐载靖笑着道:「怀保大人,这麽说来,永昌侯梁家六郎,也要去咯?」
怀保闻言,笑了笑道:「五郎,六郎那孩子不去。」
「梁晗居然不去?」徐载靖稍稍有些惊讶。
怀保点头。
徐载靖眼睛动了几下,心中有了猜想之后,看向了怀保。
怀保是宫里大内官的义子,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看到徐载靖眼神,笑着点头道:「五郎,就是你猜想的那样。」
坐在一旁的载章想了想后,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
太阳落山的时候,
徐载靖和载章一起将内官送到了大门口,
侧头看了徐载靖一眼,怀保笑道:「五郎您向来自律,这几个月要注意的事情,奴婢就多嘴了。」
徐载靖脸上有些尴尬,点头道:「内官放心,小子知道事情轻重。」
怀保笑着一礼:「那奴婢就告辞了,两位留步。」
说着,怀保朝着马车走去。
目送禁卫护卫的队伍走远,载章才不确定的说道:「小五,内官的意思不会是,让你保持童子之身吧」
徐载靖无奈点头:「不错。」
永昌侯府,
后院厅堂中,
就着暮色,梁侯爷和吴大娘子看了眼垂头丧气的梁晗。
梁侯爷::「唉!」
吴大娘子蹙眉,用训斥的语气说道:「六郎,为娘我当初怎麽说的?是不是让你多和靖哥儿学?」
梁晗点了下头。
吴大娘子:「结果呢,你听话了麽?年纪不大,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小虞医官一把脉,就直接摇头,连说情的馀地都没有。」
梁晗咽了口口水,抬眼道:「母亲,这也不全怪儿子,在儿子房里放女使,那不是把肉放.」
吴大娘子一瞪眼:「闭嘴!靖哥儿身边的女使我没见过?哪个不比你身边的好看?人家怎麽能忍住?」
梁晗嗫喏了两句。
「大声说话,我听不见!」梁侯爷训斥道。
「儿子说,靖哥他日日操练半个时辰,精力都耗完了,自然忍得住。」
「啪!」梁侯爷一拍桌子,起身瞪眼道:「你这样说,还是为父不操练你武艺的错了?」
看着梁侯爷的表情,生怕梁晗受家法,吴大娘子赶忙劝道:「侯爷,六郎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吴大娘子给梁晗连连使眼色。
梁晗会意:「父亲,儿子不是您说的意思。」
梁侯爷继续气呼呼的看着梁晗。
随后,梁侯爷叹了口气:「殿下是将来的.能在大婚之日当贴身的傧相,那是多好的事情,这个情分在,六郎将来.」
吴大娘子点点头,继续道:「侯爷,殿下大婚那日,贴身的傧相当不成,但六郎还是有跟在外围的机会的。」
「像令国公丶韩国公丶锦乡侯丶中山侯等几家的子弟,还不是和六郎一样。」
「再说,六郎和靖哥儿从小一起长大,情分深着呢,侯爷你也别太过忧虑。」
梁侯爷闻言,点了下头,道:「倒也是。」
说完,梁侯爷又恨恨的点了几下梁晗。
齐国公府,
后院,
平宁郡主摇着团扇,看着齐衡,道:「衡儿,事关殿下,事情轻重我相信你心中有数。」
齐衡起身,拱手道:「母亲放心,儿子这几个月,一定洁身自好!绝不会让母亲担心。」
齐国公笑着点头:「娘子,元若向来听话懂事,你放心就是了。」
平宁郡主道:「衡儿,坐下吧。」
随后平宁郡主看着齐国公道:「这两日,我也在府里转一转,看有没有什麽隐患。」
某处府邸中,
烛光下,
一间满是修复痕迹的书房里,
有人站在书架前,将一本书塞回书架,轻声道:「终于,终于快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