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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白决话音落,钟万仇便已冲了过来。
“段正淳?他在哪里?!”
今天白日里计划挫败,钟万仇本就睡不着,有心来找妻子聊天,却碍于甘宝宝平日凶威,不敢靠近,此时听到白决喊话,登时冲到近前,就要进入房间。
床上甘宝宝见旧情郎受制,自己也只穿着罗袜,哪敢让丈夫进来,登时冷声大喝道:“钟万仇,你敢进来!?“
外面钟万仇冲势顿止,眼前房门不过十余斤的片木,但在他此时的心里,却仿佛千斤不止,脚下一时之间,竟是不敢再向前踏出一步,低声哀求道:“夫人,那段正淳是不是在里面,他是不是来了?你别跟他在一起......”
甘宝宝见白决只是笑吟吟地坐那看戏,没有阻拦,登时心中一定,冷斥道:“我已睡了,房间里没有人!不知是哪里来的狂徒,夜里喊上一嗓子,你敢来怀疑我?我告诉你,你今天但凡敢踏入这房门一步,你我夫妻情分就
此了结!”
钟万仇如遭雷殛,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又是害怕,又是升起了一丝希望:夫人房间里,说不定真没有野男人......
便在此时。
“房间里没人?那我算不算人啊?我问你,我到底算不算人啊!”白决悠闲趣味的声音传出。
钟万仇登时如坠冰窟,眼中满是杀气,推开房门,就看到段正淳光着身子,站在房间正中,如同一个“木”字形态,而自己妻子甘宝宝,正一脸难看地坐在床上,手抓着被子,露腿露臂,明显没穿衣服。
一见段正淳,钟万仇登时两眼发红,上前提起老拳就去打他,恨火怒火之间,忘了武功,出手全无章法,如同街头打架的泼皮一般。
先一拳将段正淳左脸打得红肿,再一拳将段正淳打倒在地,一脚踹在他的腰腹之间,纵使段正淳一阳真气自动护体,犹然感觉疼痛,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住手!”
眼看情郎被打,一旁的甘宝宝又是心疼,又是愤怒,看向钟万仇的眼神里,满是厌恶,这片刻之间,她也只是把亵衣小裤穿上,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径自从床上跳下来,护在段正淳身前,怒视钟万仇道:“你再打他,我
便死在你面前!”
“夫人!”
钟万仇愤怒之余,见到妻子雪白的大腿,竟是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甘宝宝平日里虽对他不假辞色,但也不是一味训斥打骂,是用过一些玩弄钟万仇的手段的,以至于钟万仇对她死心踏地,此时纵然看到她与奸夫苟合,一时
之间,竟也没有胆气违逆她。
愤怒的情绪,暴发的气势,慢慢减弱,甘宝宝心头一喜,正待再威胁一时,就见旁边一直在看戏的白决,嗤笑一声:“钟万仇,你这绿毛龟当得真是厉害,奸夫在前,竟还被个出轨的贱人威胁,罢罢罢,谁让我今日玩兴起
来了呢,便指点你一番:遇到这种贱人,便该放下顾忌,肆意玩弄,能玩成RBQ最好,多个玩具,玩不成也能及时止损。你不是一直想跟甘宝宝睡觉么,这时候一边睡她,一边气段正淳,想想看,你不觉得很好玩么?”
声音不大,句句带着蛊惑,换成旁人怕是能被一时蛊惑,但这钟万却是一朵奇葩,对其他的话没什么反应,但听到白决叫甘宝宝“贱人”,却是怒不可遏,挥拳打向白决:“不许你污辱夫人!”
白决直接翘了个大拇指,表示钦佩:“龟王你好!龟王再见!”
失了玩弄人心的乐趣,这钟万仇便没多少用处了,白决两三招间,探查了他的内力,沉吟片刻后点了钟万仇穴道,笑道:“我点你的穴道,真气用得浅了些,嗯,你与这段正淳大致会同时醒来,我这就走,半个时辰后回来开
盲盒。这屋子里只有甘宝宝能动,便让她来决定你与段正淳的命运罢,哈哈,想想也挺期待。”
期待之中,白决径自出了房间,直接往白日里关押段的石屋跃去,躺在石屋顶上,一边看着星星,一边等着开盲盒,颇为期待。
而在甘宝宝居处,段正淳与钟万内力冲击穴道,只觉得以自己功力,大致也得盏茶的功夫才能冲开,甘宝宝检查两人情况,看看雍容贵气,功夫娴熟的情郎段正淳,再瞧瞧面相丑恶,急切粗鲁的丈夫,心中喜恶不问自明,
犹疑半晌,突地从床头暗格里摸出个匕首,面相凶狠,慢慢向钟万仇走去。
段正淳见状大惊:“宝宝,你要做什么?!”
钟万仇内功不济,本是闭目全力冲击穴道,此时被这声响一惊,周身真气登时乱窜,全身一阵失力,先前积蓄的真气,在体内混乱游走,隐有走火入魔之相,只是他此时对体内的情况浑然不觉,只是悲痛地看着甘宝宝:“夫
人,你当真要为这段正淳来杀我么?我可是你丈夫!”
甘宝宝初时还有些犹疑,但听到“丈夫”一说,登时大怒:“我俏药叉甘宝宝何等样人,昔日受父亲逼迫,委身于你,你还真觉得配得上我,能做我丈夫了?!段郎,今日咱们的事藏不住了,我便杀了这丑恶鬼,你带我回大理
好不好?”
段正淳强行稳住真气冲击穴道,叫道:“宝宝!我对你一向真心,这你是知道的。钟谷主终究是你的丈夫,岂能为你我之私情,让你蒙上‘杀夫的恶名?若如此,你以后何以处事,何以为人?为了宝宝你的清名,我段正淳宁
死不能让你做这等事!你若杀钟谷主,我这辈子不再见你!”
“段郎你......就听你这冤家的......”甘宝宝听了,又是无奈,又是甜蜜,喝斥道,“钟万仇你听着!今日我看在段郎的份上不杀你,但你以后不许再踏入我寝屋一步!听到没有?!”
钟万仇只气得脑仁暴跳,哪里会在意自己的生死,悲声怒道:“这万劫谷是我钟家世代相传的祖业,我想进哪间屋子就进哪间屋子!”
甘宝宝同样大怒,不敢相信对方竟敢还嘴:“这是我的寝屋,与你有什么关系!”
听着两人争吵,段正淳也不说话,一阳真气如剑如凿,灵动变化间,不过盏茶功夫,竟将白决留下的真气冲散,穴道解开,后怕地看了外面一眼,似要看到白决的身影,待到甘宝宝欣喜地走到他身边,段正淳才松了口气,自
地上捡起甘宝宝外衣给她穿上,又将自己的衣服捡起穿上,走到钟万仇面前,抱拳躬身一礼:“钟谷主,我与宝宝,是少时真心,只因旧情难忘,这才对钟谷主多有得罪。这些年承蒙你照顾宝宝,段某实在感激,如今做下对不起
你的事,无颜再踏入这万劫谷中一步......告辞!”
说罢,段正淳深深看了一眼甘宝宝,竟是径自飘身而去。
出了房门,这才发现自己带来的“耕读”二将傅思归、朱丹臣被点了穴道,月色下静立庭中一动不动,两人甚至连自己的熟铜棍、判官笔都刚刚举起,明显是发现白决,刚要出手时就点了穴道,段正淳心中一阵发寒,整个大
理中可没有这般高手:纵使天龙寺诸位高僧,败自己这两个家臣容易,可却没有本事能让这两个家臣,连起手武功都使不出来。
心中后怕,段正淳解了两人穴道,发现白决遗留真气,与一阳指真气极为相似,中正阳和,心头更惊,低声唤傅、朱两人快走,也顾不得解释,想要早日回大理,与保定帝、天龙寺众高手,查探白决身份。
“此人......此人莫非是那延庆太子一脉的余孽?”
白决不知段正淳的胡思乱想,他只是见到段氏高手使唤一阳指,且一阳指于点穴、修炼内功、慑服内魔上确有极好的用处,自己一身紫阳真气,融入了一阳指的修炼,以至内力相似。
他躺在石屋顶上,看着天上繁星,修炼了会内功,左右无事,便查看起无名图卷来。
先前的无名图卷便已出了点意外,除了主线任务、储物、兑换商城之外,其他功能竟是消失不见,只在图卷中的那株异树后面,隐隐约约显出一座庙宇的样子,颇有亲切之感,只是根本看不清,白决试探几次后,便也没再
多管。
而此时,主线任务简单直接:“突破先天,可进入下一剧情世界!”
白决看到时,颇为意外:“不是哥们,天龙八部里没有‘先天’这个境界的高手吗?我现在血气充盈、壮得跟个大象似的,一天吃十八斤凤梨都不带皱眉的。真气已登堂入室,神意也日渐壮大,突破先天有这么难吗?”
想了一会,白决终究是没有什么头绪,不由想起倚天里的张三丰,当时自己自以为武功高强,杀伤力不输于老张,觉得“小小先天,拿捏”,以为自己再修炼几年,就能达到老张的境界。
但随着功力日渐深厚、境界、眼光渐涨,对当初的老张反而却发觉得深不可测,才察觉到张三丰有多厉害。
跟老张一比,自己就是个废物!
半个时辰后,白决回来时,便见到钟万仇一脸回味地从甘宝宝身上爬起来,被甘宝宝几句温言安慰,便心满意足地出了房门,提着裤子往自己寝房走去。
白决:“???现在这种绿毛龟这么多了吗?”
心里不懂,但白决大受震撼,他也不是什么多变态的人,见此间风波已平,没乐子可看,便继续回石屋顶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方抓了个人问了方向,往大理国天龙寺赶去。
大理有三个机缘。
无量石洞,里面有李秋水留下的《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画卷,如今已被段誉所得,且先前在石屋中撕扯毁损大半,这两门武功,便只好去找无崖子、李秋水那寻求了;
莽牯朱蛤,这剧毒玩意吃了后百毒不侵,如今也被段誉吞了,白决想要此物不是为了什么“百毒不侵”,而是这朱蛤传闻为“山神座骑”,身形虽小,声音却如壮牛一般,《蛤蟆功》中震荡真气的法子,与那蛙蛤鸣叫颇有互通,
白决一直想抓点蛤蟆玩;
一阳指+六脉神剑,一阳指白决已经有了,但这号称“天下第一剑法”的无形剑气、六脉神剑,却是在天龙八部中赫赫有名,如今段誉还没学得此剑法,其秘籍画卷尚在天龙寺中。
既然身在大理,不去谋夺见识一番,未免可惜。
当下,白决纵身疾赶,大半天的功夫,便已赶至大理国,大理国为宋国不征之国,当初宋太祖赵匡胤划大渡河为界,称“此外非吾有也”,承认大理的存在,双方没太大的争斗,大理国又向来仰慕中原文化,崇尚佛学,此时看
到白决一身儒雅长衫,形容神秀非同凡俗,明显是中原人士,虽然头载道门的莲冠,却也没有仇视,往来行人皆是敬畏,权贵豪富更是多有结交之意。
白决察觉之后,便将莲花冠收了起来,这还是李莫愁送自己的,想想也是唏嘘,拿着条银带随意扎了个发带,又戴了个斗篷,总算好了许多,白决一路来到天龙寺,却是不能进入。
天龙寺为大理皇寺,堪称“国寺”,多有大理皇帝退位后在此为僧,钱粮宽裕得很,根本不接待寻常客。
急事缓办,白决便寻了个客栈,待天色晚时,这才换了身夜行衣,寻了个僻静处,跃入天龙寺中,没有目的,只是朝着宏大建筑、有灯火的院落寻看。
佛堂之中,多有老僧正在佛前入定,身上真气涌动,吞吐不定,俱都是一阳指修炼至极深境界的高手。
“一阳指非杀伐所用,看这些老和尚的一阳指真气境界,再搭配上一路六脉神剑,这天龙寺里的高手数量及质量,当真是令人惊喜......”
白决感慨之中,复又到了寺心一处宏大佛堂,就看到一个左右两脸怪异至极,显出枯荣之相的老和尚,甫一进入这个院墙,便见这老和尚睁开双眼:“吐蕃国师,既来天龙寺,何不现身一见,也好让老衲一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