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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又是一道倩影从远处飞来。
虚空舞者浑身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面容也满是狼狈。
“别跑！”
远处先闻其声后见其人，加大马力的究极版飞剑在天边划出一道耀眼的马赫纹，苏子衿和酥妲己虽然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但她们的精气神依旧存在。
反观虚空舞者，面色中满是骇然与恐惧。
“万法之禁......快救我！”
万法之禁皱了皱眉，低喝道：“冷静点，你是神祇，被凡人吓得慌慌张张的算什么样子！”
说话间，天边再度迸发一道耀眼的火光，而后两道身影于天空中追逐而行。
片刻后，一道漆黑的身影摔落在地，众人定睛一看......
“咳咳咳......抱一丝啊，没打过......”黑夜女王抓了抓头发，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
苍炎君主冷哼一声，缓缓立于万法之禁身侧：“就这种水平，也敢口出狂言？”
黑夜女王掐腰：“怎么招？我兄弟多，你过来打我啊！”
“胡闹！”万法之禁怒斥道：“这就是欺诈与谎言之神分裂自己的神性换来的十柱神？你还有半点神的样子吗！”
黑夜女王没有说话，只是朝祂竖起了中指。
“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神祇，瑞吉尔，我严重怀疑你没好好教祂。”身后，虚空蠕洞开启，沈默言的声音从其中传出：“还有我那个大侄女，我发现你教出来的人怎么都那么奇奇怪怪的呢？”
瑞吉尔的声音也随后响起：“怪我咯？祂们不学好的，学这些巨快，我能怎么办？”
“不会教就别教，误人子弟。”
“靠！你来！说的轻巧，酥妲己和苏子衿在你身边都被带成什么样子了，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不好意思！她们现在健康的很！”
“放屁！”
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两人几乎是骂骂咧咧的就从蠕洞里走出来了，借着蠕洞看过去，却见里侧的是一处堆满了其他星球玩家破碎的残肢与尸体的战场。
结合沈默言除去身上之外嘴角还沾染的点点血迹，可以想象得到刚刚这片战场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惨绝人寰之事......
“嗖嗖嗖——”
在沈默言等人到场的瞬间，天空中无数密密麻麻的影子也随之而来。
各个星球还活着的玩家尽数通过各种手段来到了西京的中央战场。
瑞吉尔单手一张，密密麻麻的蠕洞宛若奇迹博士画圈圈一般出现。每个蠕洞中都钻出了无数道身影。
“应该没来晚吧。”乔黎率先踏了出来，朝着等待中的几人微微一笑。
“看上去应该刚刚好呢。”沈默言同样微笑着回应。
“可惜我们也不剩多少人了啊。”焘餮叹了口气，扭了扭脖子从蠕洞中走了出来。
“现在留下的都是高手呢，有些兴奋，又有些无奈是怎么回事呢？”罗斯烫金长袍微微鼓动着，兜帽下的表情有些复杂。
“快点结束吧，很累了。”沈正叼着烟慢悠悠道。
“乔哥，请强化我。”罗絮如是道。
“master！”冥途等机娘则没有借助瑞吉尔的蠕洞，而是从魔法阵中走出。
本质上，这两种空间转移之法是一体的，所以表现出的特效也几乎一致。
“总指挥。”昆虫星人们也紧随其后。
“哟~冒险者好久不见啊~今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沈默言微微一顿，看向了一个方向。却见蜘蛛娘赛丽亚正带着一帮子人朝着沈默言方向不断挥手。
万生之主的人也来了！
沈默言深吸一口气，掏出归冥，霎时间天地为之色变。
“复仇者联盟，集......”
“集你个大头鬼啊！”林岱沐不知从哪个边边角角跑了出来，“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梗！快点结束！”
“啧。”沈默言轻啧了一声：“那就开始吧，我们一起，包饺......”
“包个屁啊沈哥！”这次是秦诩站了出来：“我求你认真点结束吧！”
“......”沈默言叹了口气：“行行行，服了你们了。”
“来吧，终局中的终局之战！”
风暴，降临于西京。
······
当战斗结束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为何高皓说这一切都是无尽的循环呢？
躺在战场上的沈默言没来由的开始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在想什么？”苏子衿坐在他的身边，稍稍挽了挽沾满血迹的发梢。
沈默言挪动身子，躺到了苏子衿的腿上，惬意的回答道：“在想一开始的事情，以及之后的事情。”
苏子衿逗弄了几下沈默言的睫毛，忍不住笑道：“会很有趣吗？”
“会很有趣的。”沈默言也笑了起来。
“咚——”伴随着巨响落下，整个战场重新变得安静了下来。
“结束了么。”沈默言没有抬头，稍稍眯着眼问道。
苏子衿看了眼战场，而后点头轻声应道：“嗯，结束了。”
“谁倒下了？”
“万法之禁。”
“这样啊。”
沈默言没什么感情的应了一声，丝毫没有兴奋之意。
“恭喜冥途乐园第7832号星球玩家及其盟友获得多元宇宙之争最终胜利！”冥途乐园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情感：“各自星球将保留，十分钟后将会复活在此战中死去的所有获胜星球玩家，并传送回各自星球，请耐心等待......”
“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吧。”瑞吉尔的声音突然响彻了整个战场。
冥途乐园的系统提示一顿：“欺诈与谎言之神，作为获胜者，你要提出何种请求。”
瑞吉尔漂浮于空中，抬头直视西京中央的那艘宇宙战舰。
“没必要复活吧？因为我们所有人......都要被重启了，不是么？”
沈默言微微眯起了眼，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啊......呵呵，还真是每一个副本都有用呢。”
苏子衿有些疑惑：“什么情况？”
“还记得苏乔和白震吗？”沈默言问。
苏子衿点点头：“嗯，这是你去里世界之前最后一个长线三重副本遇见的两个人。”
“其中白震......才是这个宇宙的创世神。”
“哈！？”
沈默言突然坐起了身子：“提问！”
“到！”苏子衿也正襟危坐起来。
“如何证明或者证否我们这个宇宙是不是真实的？我们又是不是缸中的大脑？”
苏子衿惊了：“这是什么鬼问题！这东西要怎么证明！？”
沈默言笑了笑：“有很多方向。比如第一个，证明或者证伪宏观空间的离散性。就是说需要知道普朗克长度之下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如果普朗克长度真的就是宇宙的最小刻度，那么在普朗克长度之下的空间将不再有物理学，当我们能够观测到普朗克长度之下时，就成了无意义的像素化世界。而反过来，如果我们能证明空间是连续的，意味着普朗克长度之下还有新的且我们尚未发现的物理学。前者意味着我们的宇宙也许真是虚拟化的，后者则能证明我们的宇宙是真实的。”
“......”苏子衿麻了：“你不要说出一堆奇奇怪怪的名词来诓骗我听不懂啊！”
“这还没开始堆叠名词呢。”沈默言清了清嗓子：“现在才是堆叠......”
“普朗克长度是的-35次方米，当然这只是表象。因为现在我们研究、观察、测量微观世界的方式，是将更多的能量压缩到更小的空间。也就是欧洲原子核中心干的事情，用粒子加速器对撞。但是△x等于约化普朗克常数hba乘以光速再除以能量E。也就是说能量越大，对于微观世界的观察也越精准。
但同时如果我们把太多的能量塞进一个观察空间里，同样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创造出一个黑洞，这里就需要结合施瓦西半径来理解。施瓦西半径的公式是△x质量m乘以万有引力G再除以光速的平方。也就是说能量是跟施瓦西半径相对应的。所以矛盾来了，调高能量能解析更小的尺度，但同时调高能量也会导致尺度减小。
根据相对论公式E等于质量m乘以光速的平方，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普朗克常数......也就是说现有的物理学理论支持普朗克长度就是我们宇宙宏观结构的极限分辨率。如果想要继续往下研究，将会观察到一个接一个的黑洞，那么空间就是离散的而非连续。更意味着我们的宇宙是神创的。除非现有的物理学理论有着极大的缺陷。”
“......”苏子衿陷入了呆滞。
“啊，不要觉得自己的智商配不上我，这是我之前看别的学霸流小说抄的。”沈默言笑了笑：“虽然不是我想的，但......的确给了我很多灵感，里世界的运作方式，高皓口中的循环，献祭灵魂的灵魂契约以及这最终的战场......感觉到什么了么？”
苏子衿眨了眨清澈的双眸：“感觉到什么？”
“......”沈默言叹了口气直接说出了结论：“这是个已然崩坏没有维护的虚拟世界，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冥途乐园这个主程序旗下的......虚拟产物罢了。”
“定期清除掉我们所有人濒临失控的灵魂，只留下少数DM来维持其本身的运作......所谓灵魂契约，不过是一种回收手段罢了，终局之战便是最高效的回收手段。”
“我好像有点懂了......”
“只是有点么......”沈默言有些无奈，“这也只是刚刚突破第三层，来到了第四层而已。”
“那......第五层呢？”
“第五层啊......要把这一层彻底了结才能看到啊。”沈默言缓缓站起了身，抬头看向了那艘陷入了沉默的宇宙战舰。
“冥途乐园，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拆掉你的，不会以为我忘记了吧？”
苏子衿虽然还是没有彻底理解，不过并不耽误什么。
她缓缓拎起了炼墟：“所以接下来，是要拆掉它吗？”
“是啊，拆掉它，进入第五层世界。”
苏子衿舔了舔嘴唇：“沈大文豪，你果然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呢！”
“咳咳咳......你还真是记仇啊，沈默言。”身后，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沈默言有些惊讶的回头：“嚯乔黎，你还没死呢？”
“......我好歹也是欺诈与谎言之神口中曾经突破到过第三层世界观的男人......哪有这么容易死。”乔黎无奈道：“而且我现在......也算是破掉记录了。”
“那再努努力加把劲，把这第四层也突破了吧。”沈默言微微勾起嘴角：“我真的想一命通关啊。”
“但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们的战力......真的能突破十柱神中的NO.1吗？”
“嗯......到底能不能呢。”沈默言沉吟道：“或许就要看天命了。”
乔黎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我可从来不信什么天命啊。”
他的话音刚落，战场上，所有尚且能行动的身躯，全都缓缓站了起来，来到了他的身后。
“我只是代表清理者解决一切麻烦而已。”他如是道。
“是么？”沈默言淡淡的应了一声。
而后又是无数法阵张开，淡绿色光芒铺满了整个战场。
无数过往副本中的NPC在安琪的带领下来到了沈默言的身后。
“可我，就是天命。”他如是道。
下一刻，战场再起。
······
“沈大文豪！出来吃饭啦！”
嗅着饭菜的香气，沈默言停下了手中敲击的键盘，缓缓起身走出了卧室。
“味道不错诶，真是越来越有进步了。”看着桌上的饭菜，沈默言主动夸赞了起来。
苏子衿系着围裙从厨房中缓缓走出，笑吟吟道：“哼，本小姐还是很有天赋的~”
嗯......如果在今天之前，你能好好计算一下自己到底毁了多少食物，干碎了多少锅的话，或许就不会说出这句话了......
当然，这个想法沈默言也只敢在心中想着。
“呜......开饭了？”酥妲己从豪华狗窝中起身，化为人形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好耶~”
“禁止好耶！”
“叮咚——”
门铃声响起。
“倒是准时，饭菜好了就到，真是一秒都不带耽误的。”沈默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打开了房门。
秦诩和林岱沐赫然站在门外。
“沈哥，生日快乐~”秦诩拎着盒子笑道。
“大文豪，别忘了交稿，生日快乐。”林岱沐在祝福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催稿。
“多谢......进来吧。”沈默言侧身将他们请了进来。
片刻后，正式开饭。
“左玫跟艾慕现在正在海上度蜜月呢，上船前跟我说没有信号，就不打电话了。”林岱沐在餐桌上夹了一筷子：“左玫说什么心意到了就好，你不挑礼物的。”
秦诩颇为认同的接道：“确实，沈哥你现在的身家我都不敢去想了......什么时候把漂亮国的小半资金全转入自己账户里了？太离谱了吧？”
“不过是之前做好的准备罢了。”沈默言没有告知他们莫名和卡琳娜做交易的事情，毕竟这只是他当初害怕自己在大战之后落下什么终身残疾或者不治之症以防万一做的小手段而已。
“说起来，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哥你突破第四层世界观了嘛？我们为什么在面对万法之禁的时候死掉后再睁眼就回到了现实世界？”
“嗯......到底突没突破呢？”沈默言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靠！每次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总是这样！”秦诩有些不爽。
沈默言反问：“至少现在的冥途乐园，比当初的有趣多了，不是么？”
“虽然你说的没毛病......只不过瑞吉尔化身冥途乐园最高意志后就把死亡游戏变成了不会死亡，且能将各种游戏道具和属性带回现实的真实网游这一点......实在让我无力吐槽啊......”
林岱沐深有同感：“确实，你知道乔黎为了维护整个国内的秩序，掉了多少头发吗？他每次看见我都要跟我吐槽你。”
沈默言小手一摊：“怪我咯？谁让他跟集群意志对战的时候死掉了？最后还只有我能说了算啊，那就顺从瑞吉尔咯~反正祂帮我也不少，我怎么都不亏。”
“得了，不跟你扯这些，吃饭吃饭。”
······
生日晚餐结束后，苏子衿和沈默言坐在沙发上彼此依偎着，而酥妲己则踮着小脚在厨房苦兮兮地刷碗。
“沈大文豪......其实秦诩他们问的事情我也蛮好奇的，在最后为了替你抵挡集群意志的攻击，我也死掉了......应该那个时候就剩下你跟瑞吉尔了，所以最后你到底突没突破第五层啊？”
面对苏子衿的提问，沈默言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道：“当然突破了，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天命！”
“那第五层世界观是什么哇？”苏子衿好奇的眨了眨眼。
“嗯......是什么呢？”沈默言笑了笑，“这不是很好解释啊......听说过第四面墙吗？”
“你又来这套！”苏子衿气鼓鼓道：“每次我问你什么东西，你总喜欢扯一堆有的没的！”
“好好好，那我不扯了。”沈默言双手举起做投降状：“但不扯的话......我也无法解释啊......”
“魂淡！”苏子衿怒气冲冲的咬上了沈默言的脖颈。
“疼疼疼......嘶......别吸啊......喂喂，冷静！冷静啊！”
片刻后，苏子衿抬起头，舔了舔嘴唇。
似乎刚刚自己的举动又勾起了自己的‘性趣’。
“来我房间。”她撂下这句话后便起身走入了卧室之中。
“......”沈默言坐在原地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站起了身......
······
······
······
我说，你们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接下来的场面，可不能再看了啊。
对，就是在说你们，不要怀疑，我看得到你们。
现在，关上手机，去睡觉，不要妨碍我跟苏子衿的夜间生活。
嗯？还不走？
啊，我懂了，你们在等那个是吧。
那就......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