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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时隋放曾说,安博言消极的情况已经持续很久,若言语上有什么得罪的,让她担待着点,别跟人太过计较。
    当时安愉嘴上没说,心里在想,这人都烧迷糊了,还能说出什么得罪人的话来。
    现在看来放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安愉很想发作,但看着他下一秒就要昏过去的样子,还是忍了下来。
    跟放一起将人从床上扯了起来,稍微拾掇拾掇送去医院,因为安愉在的关系,这次安博言很配合,除了凝在她身上的视线实在太过专注让人不适以外,其他并没有太过分的举止。
    排队做了例行检查,随后就被安排到输液室输液。
    因为热度颇高,护士建议他们可以躺床上人能更舒服一些。
    安博言冷淡拒绝了。
    输液室人不少,还有孩子的爆哭声。
    他靠着椅背闭目假寐,高热过后的脸色一片惨白。
    隋放找来车上的靠枕给他枕在脑后,安愉坐在对面看着他跑进跑出觉得这个特助做的也不容易。
    第一袋点滴挂完,安愉叫来护士换药。
    安博言说了句话。
    安愉没听清,走近了几步,“你说什么?”
    他突然抬手拽住她的手腕,轻轻往自己身侧一带,“坐这边。”
    他用下巴点了点自己身侧的位置。
    安愉顿了两秒,才顺从的坐下,看点滴速度过快,问他胳膊是否有不适。
    安博言:“有点。”
    安愉便适当给调慢了些。
    她把手抽出来,靠着另一头的扶手玩手机。
    安博言搓了搓手指,身体上的难受已经退去很多。
    他看着安愉,低声问:“什么时候跟沈宴舟认识的?”
    “很早了。”
    “没听你提过。”
    安愉转了两圈手机,扭头看他,“我是个成年人,除去必要的工作,其他事情没必要跟你报备。”
    他缓缓点头,“也对。
    居然没反驳,安愉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医院的灯光对比别处总感觉更白更透,落在身上连凉意都多上几分。
    他斜靠在椅子上,眼睛盯着上方出神,像一尊精美易碎的瓷娃娃。
    周遭不少似无意飘过来的视线,全都在围着他转。
    一直都是这样,但凡有人的地方,他就是中心,习惯了被拥戴,人的真情在他眼里可能是泛滥的,于是也就不值得珍惜。
    安愉喜欢他的时候,他不当回事,选择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又不是滋味起来,想着再找回过去的那个满眼是他的女孩。
    可能就是她的不肯回头,让安博言第一次尝到了爱而不得,才脑抽发疯,什么事都干了出来。
    而恰恰是这些偏激的行为,让安愉对他的最后一点耐心都耗尽了。
    曾经深爱过的那个温和秀气的少年去哪了呢?
    怎么就成了眼前这个神经病!
    安愉心中正乱琢磨,隋放拎着外卖走进来。
    点了一份很清淡的蔬菜粥,还有几样点心。
    放到扶手上打开,右手挂着点滴,只能左手进食,多少是有些不方便。
    隋放欲言又止的看了安愉一眼。
    安愉冲他轻轻挑眉。
    最后什么都没说,隋放很快又走了出去。
    安博言拿一次性调羹搅拌了几下,并没什么进食的欲望,
    安愉依旧自顾自在那刷短视频,隐约传出的声音像是电影解说。
    片刻后,安博言目光一转,拿调羹吃起来,只是吃的并不利索,还掉出来不少,嘴角也脏了,手背也湿了一片。
    他问安愉要纸巾,拿过来自己在那擦拭,点滴瓶大幅度晃荡起来。
    “我来。”安愉认命的帮他收拾,擦干净扶手和手背,又给他去擦嘴角。
    安博言微微仰着头,目光专注的落在她脸上,眸底染了温和的笑意。
    “还吃吗?”
    安博言看她一眼,轻声说:“这样吃有点不太方便。”
    安愉默默的帮他将餐盒拿起来,“这样是不是就好点了?”
    “嗯。”
    安博言吃的很慢,一口进嘴里要含很久,又不是啃骨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磨蹭。
    安愉也不好意思催,只能忍着。
    这天之后安博言恢复的如何,安愉并没有关注,股东会议开的怎么样,也没去打听。
    隋放没跑来找她,想来问题就不大。
    天气渐冷,她跟沈宴舟之间关系稳定,频繁的约会之下感情也有明显的升温。
    若是一开始是茫然仓促,不涉及未来,不关注眼下,以一种自暴自弃的态度与他进行交往。
    安愉承认自己有够不负责任。
    但是在长时间的接触下来,她慢慢的对沈宴舟有了改观,这是一个非常有自身魅力的男人,他并不以高位者的姿态来跟她进行交流,相反是以一个睿智的友人亦或者师长的身份,用他的学识和眼界来带领她往前走。
    安愉是个很情绪化的人,在面对工作事务时并不是每次都能很好的处理掉,有时候两人聊天也会聊到,短短几句话沈宴舟就能捕捉到她的想法,并且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给出理想方案。
    安抚她情绪的同时,又解决了问题。
    每到这时候安愉总会自问为什么自己就想不到呢,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脑子就这么好使呢?
    她捧着沈宴舟的脸看了又看,就会觉得自己好像更喜欢他了。
    也会开玩笑说:“这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沈宴舟也配合的说:“那你把我守好,可别把我跟丢了。”
    有段时间两人工作都很忙,一天下来可能只有晚上才有喘口气的空间,哪怕是这样也会挤着时间通个视频电话,他们没有发生过任何争吵。
    沈宴舟只要空下来,就会带她去看山看海,看山野里的朝阳,看林木间的落日。
    每一天安愉都过的很快乐。
    “周三陪我出席一个家宴好不好?”从歌剧院出来,安愉想着去旁边的咖啡厅买杯咖啡喝,过去的路上沈宴舟对她发出邀请。
    这是对她另一层面的认可,关系递增的必经之路。
    安愉知道沈宴舟有庞大的家业做基础,自身也有绝对的能力,不用担心被安博言针对,落的跟前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一样。
    但她心中总归不踏实,就算安博言近期没什么举动,她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人会就这样算了。
    看安愉沉默的时间过长,沈宴舟理解的捏了捏她的手,宽慰说:“没关系,若觉得还太早,我们就下次再见。”
    安愉有些愧疚,“我这样是不是太不识相了?”
    “怎么会,对待感情谨慎一点不是什么坏事。”
    安愉抱住他,仰头下巴抵着他的胸口,“我怕你不高兴。”
    沈宴舟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笑着低声说:“确实有点失落,不过问题不大,我等得起。”
    旁边是昏黄的路灯,沈宴舟逆光低着头,眼中装满了安愉的身影,艳色的薄唇带着弧度,笑的特别温柔纵容。
    安愉呆呆的看了他一会,突然说:“我不想喝咖啡了。”
    “嗯?”
    “我想去你家。”
    沈宴舟往她嘴上啄了一口,又啄了一口,“安愉,搬过来一起住吧。”
    同居不是什么大事,沈宴舟的住处她已经去过多次,里面多少也已经有了她生活的痕迹,所以只要简单收拾一些常备衣物就可以了。
    当下安愉便乐颠颠的回家,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出来,然后跟着沈宴舟跑了。
    真正住在一起后,安愉原本以为多少会有磨合,但实际除了生物钟有些不同外,似乎没太大问题。
    沈宴舟也不会强逼着将她从被窝里翻出来一同上班,相反他会在出门前将早餐准备妥当。
    这人有些轻微洁癖,安愉翻乱的东西转头就会被收拾好,好几次找文件找了半小时,安愉发了好一顿脾气,沈宴舟无奈又无辜,给她书房又不要,最后另外开辟了一个角落给她做办公,并保证不动手干预。
    某天早晨醒来,楼下的植被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
    之前某个媒体号上就说郊区的山上已经下雪了。
    沈宴舟自后搂住她,“过几天清闲下来了,我们就去看雪景吧。”
    安愉点点头,南方的孩子不容易见雪,所以她还挺有兴致的。
    只是这场雪最终没看成。
    安博言在安愉家门口驻守了一个晚上,没等到人。
    凌晨时分,他在指纹锁上轻轻抹了一把,沾了薄薄的一层灰,才意识到安愉已经有阵子没回家了。
    不回家,她能去哪?
    他幻想着安愉躺在沈宴舟身侧安睡的画面,胸口像溢满了冰水,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他并没有给安愉打电话,而是面色阴郁的回了公司。
    日头初升,金色的光芒渐渐的泄入室内。
    安博言坐在办公桌后闭目休息,指尖一下一下轻轻敲击着手背。
    上午九点,他按下内部线,让安愉上来汇报工作。
    自上次医院一别,两人只在会议上碰过几面,安博言忙新项目不停在出差,前一次甚至出去了半个月,回来还给安愉带了礼物。
    两人间的关系稍稍有了缓和,其实只要他不作妖,做平常兄妹不是什么难事。
    安愉敲了敲门,得到答应后走进来。
    在对上安博言投来的视线时,她脚步顿了下。
    “没睡好?”
    脸色略差,眼底有明显的青黑,那道光像残烛下的最后一点光,莫名的让她觉得有些悲戚。
    安愉将心底的杂音扫掉,把准备好的资料放到他面前。
    安博言随意翻阅了一下,就推到了一旁。
    “最近下班都在做些什么?”
    “照常回家,能做什么去?”
    “回的哪个家?”
    安愉看他,安博言的神色十分淡漠,她垂眼,“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只是走出没几步,身后一阵巨响。
    安愉错愕的回头,看见安博言已经将电脑给砸了,这会疾风一般冲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休息室拖。
    隋放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安总…………………”
    “滚!”
    门又随之关上。
    安愉磕磕绊绊的被他拽进休息室,木门“砰”一声关上。
    随后不由分说的将人往床上一推,在安愉惊惧的目光中,安博言红着眼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他不是没想过放弃,在接触到安愉厌恶的眼神时,每次都告诉自己要么算了吧。
    过去怎么样,未来就怎么样,彼此去建立家庭,见面还能友好问候一番,她可能还会关心自己几分,不至于眼下这般恶语相向。
    然而这样的画面却只要想象一下,都心如刀绞几乎要死过去。
    他怎么甘心把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拱手让人,凭什么?
    就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就因为他迷茫离开的时间久了一些,所以连回头的机会都不给吗?
    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弃?
    安博言脑子一片浆糊,只有一个念头??安愉只能是他的!
    休息间的隔音很好,安愉的尖叫被很好的淹没着。
    所有的声嘶力竭,满腔绝望都缩在这一隅天地间,除去二人再无人窥得分毫。
    安愉最开始还挣扎咒骂,但在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
    最终沉默下来,盯着上方的天花板,感受着安博言在自己身上的肆虐,她觉得恶心透了,她要怎么去面对沈宴舟呢?
    安愉闭上眼睛,眼泪自眼角不断滑落,渐渐的啜泣出声。
    她很少哭,所以这种委屈的示弱对安博言很有用。
    几乎在听见她哭声的瞬间,安博言停下了动作。
    如一头正大肆掠杀的猛兽,猛然停下了猎捕的动作,赤红着双眼,极缓慢的抬头看向安愉。
    衣衫尽裂,找不出能遮挡的地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不同程度的掐痕,可见方才有多激烈。
    安博言扯过被子裹住她,将人抱在膝盖上,亲了亲她涸湿的额角。
    安愉嫌恶的撇开头,挣扎着从他身上爬下来。
    安博言跟着起身,比起安愉的狼狈,他身上除了衬衣领口有点褶皱外并无影响。
    “你休息会,我让人送衣服过来。”
    安愉走进附带的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下意识眼神回避了下,像面对路边被车子碾压的尸体,不敢多看一眼。
    她走到蓬头下冲澡,厚重的屈辱感随着温热的水流一起冲刷,渐渐放松下来。
    几分钟前他们其实并没有做到最后,安博言在最后一刻良心发现停下了动作。
    只是对于安愉来说仍旧恶心坏了。
    她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回到外间成套的衣服已经摆在床上。
    安愉扯掉吊牌套上,随后走出去。
    安博言并没有离开,而是沉默的站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他转头看过来。
    安愉:“辞职信等会发你邮箱,往后我们能不见就别见了。”
    安博言脸色白了白,眼神倏地阴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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