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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重生之后的金鳞子,声音很洪亮,同时带着一股磁性的嗓音,令人微微愣神。
而白川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副清秀和坚毅的面孔,这小子难道连自己名字都遗忘了?
若是对方是假装的,但行为举止与语气上面又说不通,通过灵魂透析和属性分析。
白川却并没发现什么异样,反倒对方一直眉头紧皱,警惕着四周环境。
当它低头看向餐桌的时候,被这极其残忍的场景,给震惊住了,这就是何许人也所为?!
只见,它手持那一柄龙头拐杖,动作如风,随意都能带起一阵破风声。右拳再一攥,便朝着底下的餐桌,陡然打出!
染血的餐桌轰然破碎,被原作者一分为二,白川看着异于上一世的金鳞子,仅是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失去了记忆?
即便他很想上前劝说一番,毕竟前世的它呕心沥血制作的艺术品,就被今世暂且失去记忆的自己,毁得面目全非,这要是记忆恢复过来,岂不是又要发疯了?
“喂喂,你干什么呢!”
“小怪,我看你是火热过头了!”
“...”
在白川的一番打趣和耐心劝导下,重生复活的金鳞子这才停下手中动作。它流露出一脸迷茫和疑惑神色,附近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自己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不,不,不,这个世界怎么了!”
旋即,它开始漫无目的地打砸着一切视野之物,任由满头银发,随寒风飘舞,自己连名字都遗忘了去的人,上一世又能是什么货色?
可能是灵魂深处的烙印,指引着金鳞子,回到了超市门口。
金鳞子看着悬挂在屋顶的人头灯,之前掐因它所熄灭的一缕鬼火,也因它重新复燃了起来。每当它看着附近光怪离奇的景象,脑海深处都会浮现一些极其残忍和疯狂的画面。
“我干的?”
能让它出现这个念头,还是场内的一幅画作,作品上的人雅致,又不失暴戾,它浑身染血,披头散发的样子,给人强烈的视觉体验,画中人就像极了一尊来自冥界的亡者。
金鳞子双手微颤,身体冻得僵硬,连同内心也一并冰封,自己之前是什么很坏的人吗?
随即,它魔怔了一般,一个劲地点头,又忽然低头狂笑,不知道是因为得知了自己的过往,还是因为自己犯下的种种疯狂举动。
那与白川同款的神之右眼,被一抹夹杂着黑点的冰蓝色所充斥,连同自身气质也随之改变,神色和面目变得冷静得可怕,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化。
金鳞子随意收拾了点东西,便背起轻若无物的包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家。
它不失礼仪地来到白川三人面前,跟他们一一告别,并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有缘再见了。”
说罢,它便摆手告别三人,那超市门口堆积如山的废弃车堆,被金鳞子轻轻一弹指便轰出了一个窟窿。
在众人的目送下,一袭白衣的冷峻男子,逐渐淹没在大雪之中。
一瞬间,此地又陷入一片死寂,失去了金鳞子这样一枚的守关大将。
白川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他连忙招呼两女,因为眼下突破任务还未完成,自己可不能将时间浪费在睹物思人上。
对于金鳞子的离开和复活,让白川最可惜的便是那一柄龙头拐杖,那玩意绝对通灵了。就跟一柄平平无奇的拐杖,被赋予了系统能力一般,亦或者被一些特异能力所加持。
其中灵溪的眼角,闪过希冀泪光,那一道白袍加身的挺拔身影,勾起了她埋藏在深处的回忆。
....
初秋,故乡的田野里,泛起一阵阵麦穗的金光,院内那一道窈窕淑影,正俯下身子忙碌着手里事务。
她随手抓起一把饲料,就往丈六见方的池塘中,随心倾倒。
这一座规模庞大的豪华小院,是灵溪祖上传下来的。
她过着与世隔绝的乡村生活,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打理窗边和一楼的花草,至于田野里的庄稼,她也只是偶尔抽出时间,帮忙打理一番。
“你等会有空吗?”
一道清朗动听的声音,从院门处悠悠传来,那道美丽倩影闻言后,微微点头示意。
此时的灵溪俨然一副邻家女孩的模样,清新脱俗,沁人心脾的声音,让人无不痴迷于,这位与世隔绝的画中仙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前来拜访佳人的清秀男子,手里面攥着一份泛黄信件,随着两人步入院中小屋。
他这才露出自己真正的面孔,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流下,连同他的裤脚都被一并打湿。
“听我说,你现在立马收拾东西,离开景象镇,未来有大事发生!”
“...”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灵溪递来的茶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后,他这才缓过一些,并将自己打听到的危险信息,全都一股脑地告知给了对方。
当听到末世和低温的时候,灵溪的俏脸上涌现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要知道这里距离城乡之类的地方,可有上千里的路程,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与世隔绝。
即便后来小镇需要经济发展,也一直都是在镇中自给自足,种植经济作物以及兴修一些设施房屋之类的,能与外界沟通的时间,不足一月之久。
而清秀男子也知道这个消息突兀感十足,而他只能重点复述消息的真实性,并称当时传出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付出了好几条鲜活人命作为知情代价。
当听到这里,灵溪不可避免地娇躯一震,因为逝去人的名单之中,正有最疼爱自己的哥哥...
而那位哥哥,平日总是喜穿一袭白衣或者银白长袍。
她极力忍住眼角的泪水,但失去至亲的疼痛,让她无法继续忍耐。
她哭得花容失色,就连院中盛开的花朵,此刻都退化成花苞模样,不再保持盛开状态。
而那名带来消息的清秀男子,也只能学着大人的模样,不断细声安慰着灵溪,并声称为她购买了进城的车票,要让她明日启程。
她内心为之一振,本以为能守在祖上基业的自己,如今却要像一条落魄的狼狗,被迫地选择了接受市井生活。
...
择日,当灵溪收拾好一切,登上离乡的火车。
然而,她却并没有发现,那位处处为她“着想”的清秀男子,露出了一抹不被人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