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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三四遍过后，温导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算了，温哥，算了。”副导们在那笑得起劲。
“唉，这还不如刚刚呢，一遍比一遍差，还是用第二遍的吧。林城城你眼睛是抽筋了，刚刚眨得那么厉害。”
“不是，我想变得可爱。”对于温导时常忘记我的名字我已经开始习以为常了。
“唉，行吧，还是表现自然一点好了，你也别再强行走走不来的风格了，的确这个角色本身也没有说一定要甜美风，不如正常表现有时候可爱些，接下来全都按照我来。”
“好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办公室的戏份了吧，我看向林安那边，别想到无人敢近的他此刻正在跟饰演乍楠的那个男演员在搭话。
在对戏嘛。想到那个男的上次的步步紧逼我就有点起鸡皮疙瘩。而此时，林安也在与周阳对话种绽放出了放松的笑容。
“看什么。”季北林又突然出现，吓我一跳。
“你为什么总是能那么悄无声息的出现。”连脚步声都没有，真怀疑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来自地底的幽灵。
“有吗，是你太专心了吧。”他喝着纸杯装着的豆浆，眉毛都不动地说完话继续吸着。
“没有。”我也不想再搭理他多说一个字。
“哦。”季北林此时也喝完了，轻轻摇晃了两下，所剩无几，“你是不是太关心她了。”
“也不是，只是进来这里感觉除了你们，唯一认识地就是她们几个了吧。可看到她们现在东西分离地，还有那么大地改变……”我不自觉地抓住臂膀，“总感觉有点神奇呢。”
“原来你这么多天你一直在考虑这个事啊。”季北林用纸巾擦完手，看着我一脸嫌弃，“你怎么不问问我们，看你这么心神不宁的，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哈，你知道嘛。”不过也不是到了一定要知道的程度吧，只是想了解一下？
季北林左手撑着下巴，“大概是《明月传》试镜之后，你还记得吧。”
“记得。”那次试镜真的堪称我的半个心理阴影，无论是那个看起来喜怒无常的郭导，还是笑里藏刀的白秋燕，还是那个奇奇怪怪半夜给我发信息的李露华，还有各种大型争端现场，还有现在这对感情破裂各奔东西的姐妹花，现在想想都算是噩梦一场。
“故事的起因还要说到郭导，郭导本来打算想拍的是一个大型历史向剧集，因为题材冷门拉不到大投资，找到了之前有合作的明华，在协商下准备先拍《明月传》。”
“郭导那样的人也会缺投资吗？”
“因为投资失败不是没有先例，很可笑吧，一个富有才气的导演，却总在自己喜欢的口味上得不到市场的认可，火热的却都是他觉得随随便便拍的垃圾。“
“所以一开始《明月传》是合约下效仿《桑榆传》的产物，本来就是打算再复制一个神话，然后按照噱头，郭导贯彻他的传统选了一个新人女主。“
“噱头？”
“虽然内部都认为是噱头，不过我觉得像郭导那样的人，更多的是一种掌控权的警示吧。”
“明华自然是不可能让出这块肥肉，早做了手脚，然后选出了出身小公司的合欣欣，当然肯定有她本事的资质和气运在。具体过程应该也就那样，看上去她那位经纪人当然也更乐意选择大价钱的解约金吧。“
所以，我本来就注定是陪跑嘛。我想起当时失败之后我还打算以死谢罪来着，现在想起来好像没有那么冲动。
“至于你说的闹别扭，这两人，除开已经不在一个公司外，肯定都互相认为这份际遇给以对方都是恩赐，而看不上自己拥有的那份吧。”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季北林一副他已经全部说完了的表情。
“不过合欣欣她不是，不在明华，在白秋燕的工作室嘛。”我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好歹新闻我是看过的。
“工作室。”季北林轻哼了一声了，“表面上，白秋燕已经主动离开并能够有明华和平分手后亲密的合作关系，但实际上，里外全都渗透着明华的血液。”
季北林撇过脸去，目及远方。“没有人能从那里脱身的，有的只是被它抛弃而已。”
我朝他看的方向看去，墙角落里面铺着一张蜘蛛网，拳头大的蜘蛛正在蚕食着只剩下身子的虫子。
说的也太恐怖了吧。而且，季北林他不是也曾是明华的一个经纪人嘛。我又回头看着季北林，没想到他倒开始假装四处看风景。
“剩下你还想知道什么就问澄星火吧，他应该比现在的我清楚。”
“不了不了，也没机会问道，人家大明星可是大忙人。”而且我跟澄星火也不太熟，至于方康成那家伙更是喜欢怼我的一张臭脸。
季北林看了一眼手机，“嗯，他也应该过几日会来了吧，等他回来之后，还有许多事情，可能才开始呢。“季北林对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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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办公室内。
昏暗的屋子里，软式沙发两边坐着一男一女，靠边站着也是一男一女。如若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背着光的一面也有一个男人，坐在离两边的正中间的办公座位上，安静的空气里老式手表在滴滴答答。
“白小姐，请。“站着的男人还很年轻，脸上是生涩的严肃。
妆容甜美又极具威慑力的白小姐娇俏地笑着，不接过来，一动不动。旁边的那个女人才知道环节出了疏漏，忙向中间那位人的请示。
时间过得很慢，慢得像是顺着男人额头流进脖子的水涎。
中间的人士终于点了点头。
白小姐拿了过来，很轻快的，没有负担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白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