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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鸿儒望着四周被夷为平地的院门，眸子深处光芒涌动，劝慰着所有师生，道："不用悲伤，无需悲痛，擎翎院老走的悲壮，走的风采耀眼，学院大门倒了也没事，我们可以重建，天下学院依然存在，这一次，是天下学院的大胜，当庆祝！"
“院长说的对，天下学院大胜，我们当庆祝！”
很多师生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声音哽咽。
这一次的确是天下学院的大胜，四大势力联手而来，但天下学院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怎么出手，就已经尽数覆灭对方。
这是绝对的大胜。
天下学院是大胜了，可擎翎院老走了，走的那般悲壮。
一场大战，四大势力联手而来，来的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结束的也快。
天下学院大门内外，一片狼藉，山崩地裂。
朝阳当空，阳光倾洒，照耀在所有天下学院所有师生的身上。
很多师生眼睛很红，随后一言不发，沐浴着阳光，开始自发的收拾一片狼藉的学院大门，开始重建。
天下学院外远处，无数目光暗自跳动。
所有人似乎都没有想到，四大势力如此有备而来，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全军覆没。
…………………………
天下学院深处，幽静的石室，陈设简单而古朴。
杜少牧到了石室，见到了老鹿。
此刻这只护院圣兽，化作了一个身形清瘦，体态修长的老者，自有着一股仙风道骨般的气质。
石室中，老鹿端坐，目光示意，对杜少牧道：“坐吧。”
杜少牧泰然自若，随意而坐。
“数天前，我才真正的关注到你，丹武*，法阵师，天资惊人，灵魂层次也难以想象，数千年来，荒蛮域中怕是还没有人能够和你相提并论！”
老鹿开口，有些事情忙瞒过他。
能够布置成那等法阵，击杀数个武宗境如无物，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何况，这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这就更为让人震惊了！
杜少牧淡然一笑，道：“我心无敌，当帝临九天十地，可横推八荒六合，荒蛮域无人可与我相提并论，当世也无人能够阻挡我的路！”
老鹿望着杜少牧，目光波动。
“你很特别，我从所未见。”
足足数息时间之后，老鹿目光才恢复如常，眼前这样一个少年，是他从所未见，道：“擎翎到了尽头，你最后帮了他，我代表天下学院，多谢了。”
“举手之劳罢了。”杜少牧道。
“你的举手之劳，对擎翎来说却意义并不一样，他能够以这种方式离去，是最好的结果，也是他一直最想要的结果。”
老鹿目光深处，有着一抹落寞之色悄然一闪而逝。
能够在最后油灯枯竭之际，以最为耀眼的方式结束，何尝不是一种风采。
“可惜太迟了……”
杜少牧轻叹，虽然和擎翎院老接触不多，却心中颇为感触。
“一切随缘，一切皆有缘……”
老鹿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杜少牧话，目光望着杜少牧，道：“擎翎走了，我怕也不会太久了……”
杜少牧望着老鹿，道：“你若是真去南门世家，巫鬼宗，降龙宗，血刀门，怕是才真的不会太久了。”
老鹿望着杜少牧，此刻目光也难忍震惊。
他的情况，就算是南门江尘都没有看出来。
否则，怕是南门江尘也不会真的退那么快。
难道眼前这少年真的看出来了吗？
“这世间，怕是还没有多问题是我看不出来的。”
将老鹿眼中的震惊之色收入眼底，杜少牧淡然一笑，道：“你若真去了南门世家，血刀门，巫鬼宗，降龙宗一趟，暗中的人不一定就看不出问题。”
老鹿目光泛起了波澜，他实际上，也已经到了油灯枯竭的地步了，只是比起擎翎要好上一丝而已。
和南门江尘一战，他一直佯装无碍，但暗中却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最后他扬言要去一趟南门世家，血刀门等，也只有这样，外界才会认为他依然还有生机活力。
如此下来，或许还能够为天下学院争取数十年，甚至是百年时间。
但要是他走了，擎翎也走了，天下学院怕是真的就只能够任人鱼肉了。
强忍着心底的震颤，老鹿目视着杜少牧，随即眼眸深处，微微轻叹，道：“这的确有些冒险，但这个险，我去不得不冒。”
老鹿何尝不清楚，这一次虽然只是来了一个南门江尘，但背后隐藏的人也不少，都在观望。
他要去南门世家一趟，难保会万无一失，不会真的暴露。
一旦让人确定他也到了真正油灯枯竭的尽头，那天下学院才是真正的危机了。
“少年，老朽可否有一事相求？”
老鹿望着慕少渡，目光也和当初擎翎院老一般，带着几分渴望。
杜少牧摇了摇头，知道老鹿想要说什么，道：“我也该离开天下学院了。”
闻言，老鹿期待渴望的眼神中，一抹落寞悄然间一闪而逝，脸庞上多了些许苦笑，神色黯然了几分。
“也罢，天下学院太小，荒蛮域也太小了，你身上有着连我也看不清楚的秘密，定然来历超乎想象，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老鹿开口道。
“我没有太多的来历，天下学院是一方净土，我留在天下学院，对天下学院来说，不一定就真的是好事。”杜少牧道。
听着杜少牧的话，老鹿目光泛起了光芒，似乎是看到了一丝希望，道：“如果你只是担心血刀门，南门世家找你麻烦，大可以放心，哪怕是我现在就要走了，在我走之前，也定然护你周全！”
“南门世家，血刀门，这些存在不算是什么，只要我想，最多三个月内，就能够将其踏平，而且，不久之后，我的确会去一趟，有些事情，总要清算的！”
杜少牧目光微微虚眯，南门世家，血刀门，降龙宗，巫鬼宗，这些势力并不算什么。
话音略作停顿，杜少牧对老鹿道：“我不留下，自然有我的理由，但我走之前会做些事情，会让天下学院安然无恙，它日我帝临九天，也会护佑天下学院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