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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浓烈的黑,几近是绝望的颜色,没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乌云遮盖了天幕。
那远近的楼台高高低低的星点烛光摇曳在风中,如梦似幻。
叶佳瑶敲了一会门,没有任何反应,就当几个人要离开的时候门开了。
一位老大娘的头露了出来。打量着三个人说道:“你们找哪个。”
“大娘,请问,这是不是刘桂花的家。”叶佳瑶问道。
刘桂花凝虑片刻回答道:“我就是刘桂花,你是……”
叶建国敏捷地走上前,激动的说道:“桂花嫂。”
刘桂花一愕,蓦然怔了怔说道:“你是……”
“我是叶建国。”爷爷赶紧说道。
刘桂花眉头一皱问道:“叶建国?是谁我忘记了。”
“我是当年的知青叶振宇。”叶建国解释道。
刘桂花喜出望外的说道:“哎呀呀,是也老弟,这么多年了,我差点认不得了。来屋里坐,屋里坐。”
爷爷和叶振宇、叶佳瑶随刘桂花进屋。
干净宽敞的客厅内,灯火通明。
沙发上,刘桂花紧挨着叶建国坐着。
茶几上摆满了花生、板栗、水果。
刘桂花亲热地拉着叶建国的的手说道:“老弟啊三十多年了,说起来就像昨天一样。这三十多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们。”
“桂花嫂,我也很想念你。还有胡大哥。你还是那个老样子,你出门我就认出来了。”
刘桂花摇摇头说道:“老啰,老啰。我连孙子都有了。你看,你孙子孙女都这么大了。”
刘桂花望了一望叶佳瑶,叶佳瑶刚要说点什么。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跑到刘桂花面前,拉扯她的衣襟说道:“奶奶,奶奶,你怎么还不走啊,戏快开演了。我帮你占了个大空位,快去哟。去晚了,别人占去了,我可不管啰。”
刘桂花赶紧说道:“去去去,你没看见奶奶有事啦,我等会儿来。快去,啊,对了,帮奶奶多占几个位子。”
“嗯,奶奶你要快点啊,我先去了。”男孩说完,撒腿往外跑。
刘桂花指着男孩说道:“我的小孙子。他爸和他妈一起到燕京打工去了。孙子跟着我。”
“胡大哥呢。”叶建国问道。
刘桂花赶紧说道:“也去啦。哎呀,你看。我光顾说话,我去弄饭。吃完了饭啦,我带你们去镇上看节目。是我们县艺术团演出二人转。说是文化下乡,还有那节目叫什么,我想想,啊,对了,他们都说挺好看的。还有一种说法,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
叶佳瑶这时问道:“大娘,是不是叫原生态二人转。”
刘桂花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啊,对头,还是闺女聪明,就是那个原生态。搞得村里人全都去了,不说了,我去做饭。”
很快刘桂花做好了一桌饭菜,几个人吃过之后,前往了镇上。
镇后一座大山,镇前一块大草坪。
艺术团节目正在上演,台下人山人海,站着的坐着的都有。
刘桂花、叶振宇、叶佳瑶在观众席间穿梭。
小孙子在向他们挥手。她们挤在小孙子旁坐着。
舞
台上主持人正在宣布着:“各位观众,精彩节目还在后头,千万莫错过。我们是岭南文化下乡,为观众演出是我们的职责。今晚,我们来到叶家镇进行演出。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这里有全国闻名的茯苓,这里是板栗之都;这里是人间天堂!今晚,我们演出的主题内容全是原汁原味的二人转。下面将要为大家表演的具有浓郁乡土气息东畈腔《探情郎》。”
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呼叫声,口哨声。
观众席上,小伙子调皮地互相挤几眼,放声大笑,吹口哨,起哄。
姑娘们急忙垂下头,吃吃地笑,并偷偷地交换个羞涩的眼光。
看完二人转,三个人又回到了刘桂花的家。
堂屋里,沙发上坐着叶振宇、叶佳瑶。
刘桂花坐在她们对面,茶几上摆放着,板栗、花生、水果。
爷爷和刘桂花坐在一起拉起了家常。
叶建国从坤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刘桂花,然后说道:“大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刘桂花推辞地:“你这是干什么,老弟你又见外了是不是。”
“大姐客气。你对我恩重如山,我没什么报答你。”
刘桂花生气的说道:“你说什么,我都不收。”
叶佳瑶这时劝道:“大娘,你还是收下吧。这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闺女,听大娘一句。把这红包收回去。前些时,我们县的卢县长来过,到我家看了看。听他说,我们象牙山一带要搞旅游开发。他建议我搞农家饭庄,接待旅游团的。他还说,有个旅游开发商,看重了象牙山自然风景。这旅游呀,要是真搞起来了,这象牙山就更热闹了。我们这里就更富裕了。”刘桂花朗口的笑声,感染者她俩。
叶振宇兴奋的说道:“大娘,这象牙山一带是要搞旅游开发。我这会儿到县里去办点事。事办完后,我要在你们家住几天。到时候再好好地叙一叙。”
三人起身。刘桂花亲热地挽着叶建国的手臂走出大门。
大门外,小轿车被一群好奇的小孩围住,刘桂花驱走那群小孩。
叶佳瑶钻进司机座里,轿车旁,刘桂花依依不舍的说道:“兄弟,你再什么时候来,打电话跟我说一声。我的电话给你。”
叶振宇转脸朝叶佳瑶:“瑶瑶,你把桂花大娘的电话记下来。”
叶振宇和爷爷钻进车里,摇下玻璃,挥手与刘桂花告别。
轿车缓缓地行驶,刘桂花木讷地站在那里,不断地挥着手。直到轿车消失在她的视线。她仍站在那里,不停地挥手。
叶振宇坐的那辆小轿车在沿河公路上行驶。迎面一辆小巴士车上,坐着李翠花、李阳。两辆车擦身而过。
可车里的叶建国,并不知道这点。
虽然在一个镇子上生活,但多年的生活,已经让爷爷过惯了深居简出的生活。
而叶振宇这时想的却是,要帮助这里的相亲脱离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