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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莫妮卡·贝鲁奇也毫不退缩的迎上他的目光。
她宁可维克多的做秘密情人，也不愿意尝试入行做演员，可见她对抛头露面的排斥有多重。
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变的。
而且原本莫妮卡也是在88年的时候，律师事业受阻，在家人和朋友的劝道下逐渐放开了自己，这才转向职业模特，并于1990年拍摄了第一部电影。
这个时候她已经是26岁，两年后亮相好莱坞，客串了《吸血僵尸惊情四百年》，但并未受到太大关注。
于是混了两年又返回了意大利，在意法两国拍摄了大量为艺术现身的电影，直到2000年的《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才扬名国际。
这时她已经36岁，刚进入婚姻一年左右，因此事业也都基本放在了意大利和法国，偶尔参演一部好莱坞的电影。
“当然，我暂时不会跟你去美国的。”
莫妮卡继而又提出要求，“我必须顺利完成学业，你如果同意的话，来意大利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会留下自己家里和学校公寓的电话。”
莫妮卡是典型的年纪越大越有韵味的类型。
所以维克多并不着急，于是笑问道：“这是一笔交易吗？那么协议期限是多久？”
“四年怎么样？”
莫妮卡心里早已经计划好了底线，“等我两年学业结束后，可以再花两年时间待在你身边，你只需要每个月提供一笔生活费就行，当然也可以是薪酬，我可以做你的法律顾问，至少你在意大利、法国和西德的法律事务，我可以提供帮助。”
这三个国家都是民法系，特征是系统性和严谨性，以成文法为主导，强调法典化。
而美国是普通法系，特征是灵活性与适应性，以判例法为核心，法院先前的判决更为重要。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过，维克多也想到了另一种方案。
于是说道：“你学习的民法系，和英美国家使用的普通法系互有长短，两种法律体系也各有千秋，在未来全球化的背景下，各国法律制度的比较与对话变得尤为重要，不同的法律体系也值得相互借鉴和学习。”
“你去美国后可以考虑继续深造，我会向哥大法学系推荐，帮你拿到Offer，当然你要是喜欢哈佛、耶鲁、斯坦福等，也不是问题。”
维克多喝了口咖啡后继续说道：“等协议结束，即使你回到意大利，也可以在跨国公司、国际律师事务所等领域寻找高薪的职位。”
“真的吗？”
莫妮卡双眼发亮，这个提议不仅很吸引她，甚至还让她有些感动。
“我其实有考虑过接触和学习不同的法律体系，不过开始是想去英国，或者混合法律体系的苏格兰，后者结合了民法系和普通法系的特性，或许可以让我在继续深造上更方便。”
“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开始进行准备了，先了解美国宪法、联邦与州政府的关系、普通法系的核心特征等，还要针对英美法律术语和表达方式进行练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寄一些美国法律文献。”
维克多说道，“当然，最关键的是你的英语水平，你需要拿到托福考试成绩。”
现在托福还是纸质版的测试，对于欧洲非英语国家来说，通过率还是非常高的。
“语言不是问题，我从小就接受多语言教育，英语、法语和西班牙语我都还不错。”
“是吗？那你也是个语言天才。”维克多莞尔。
“你也很厉害，我看过法语版的《歌舞青春》，据说是你的原声配音？”
“对，没错。”
维克多说，“本来我还打算自己配意大利语版来着，不过我的意大利语水平，还无法完成这项工作。”
“不会啊？我觉得你口音很标准，也非常流利。”
“但我还有很多俗语需要学，方便以后跟你更深入的交流。”
“我可以用英语或法语，这都不是问题。”
莫妮卡说着便将左胳膊放在咖啡桌上，身体前倾挤压示意，“不过现在我们可以换个地方交流，我也需要一个可以拟定协议的地方。”
“我还没答应呢！”
“你不会拒绝，对吗？”
“你猜对了。”
维克多笑着看了眼腕表，又问道，“如果你现在拿走自己的行李，并辞去这个工作，会有困难吗？”
“当然，我和他们没有协议，所以不必考虑合约精神。”
莫妮卡带着怨气吐槽，“反正他们给的酬劳我也不满意，还有一堆恶心的事情。”
“那我让保镖陪你去拿，而且他们一个可以打十个。”
维克多话里的暗示她也听懂了。
不过还是摇了摇头：“动手就不用了，我并没有什么损失。”
在维克多安排下，两名保镖跟着莫妮卡去了对面的酒店。
等了十几分钟，才拿着行李下来。
而她身边还跟着那名金发女郎，刚才两人是一起离开咖啡厅的，眼睁睁看着莫妮卡不仅提了行李走人，还靠在保镖的威势，拿到了她的薪酬。
“莫妮卡，你真要跟他走了吗？”
金发女郎追着问道，“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跟着你们一起离开呢？”
“抱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莫妮卡可不想与人分享这个美妙的夜晚。
金发女郎看向路旁的车子，于是走上来打算跟维克多聊聊，但是却被保镖直接拦住了。
“哦，你们不能这样，她还是我介绍的。”
但迎接她的，却是车窗里丢下来的一张五万面值的里拉。
当金发女郎捡起后，车子已经冒着尾气开走了。
隔天上午。
佛罗伦萨俱乐部内写真拍摄现场。
一名球员推开了休息室，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蹙着眉头转身走向模特经纪人：“尤妮丝，莫妮卡呢？”
“她昨天走了，已经辞掉了这份工作。”尤妮丝无奈的说道，想到昨天那两个铁塔一样的保镖，心里还有些打怵。
但看着眼前的球员们，又有些抱怨，要是这些男人当时在现场就好了，至少她会获得保护。
“哦，为什么？她的工作还没有结束，不是吗？”
球员食指和拇指揉着眉心，非常的不理解。
“她跟一个有钱的帅哥走了，对方应该是个富豪家族的少爷。”
昨天那位金发女郎一脸风骚的走过来，扭着腰胯说道，“你不如约一下我？我保证不会拒绝的？”
此话引起的可不只是眼前这位球员的惊讶。
而是周围所有的球员，都在震惊之余又义愤填膺。
“Cazzo！哪里来的富少？”
“不可能，我约了她那么多次都不愿意出来，我不相信有什么富少会让她心动。”
“我的上帝，我还想今天请她逛街来着。”
“就算是真的，对方也是玩玩的吧？她估计很快就会被甩然后回来。”
尤妮丝听到这话撇了撇嘴，就算莫妮卡真的回来求她，她也不会再给机会了，昨晚的行为，已经完全破坏了这一行的规矩。
“她肯定不会回来的，但以后还会不会做模特，你们倒是还可以期待一下。”
金发女郎立即开始描述这位富少，是如何一掷千金，又吹嘘他的技术活是如何的好，本钱如何充足，
听得这些球员们一片哀嚎。
他们甚至已经把这位不知名的富少，想象成了赛场上的对手，频繁拿球得分，每一脚的射门都防不胜防，跑动起来快如闪电，突入禁区更是拦都拦不住，只能被踢的落花流水，气喘吁吁。
……
“你还准备了这么多照片？”
与此同时，酒店房间内。
维克多看着莫妮卡从自己背包里拿出的照片，忍不住认真打量。
其中有一些内衣模特的照片，虽然还没到十年后的风韵，但规模已经不容小觑。
这一点，维克多昨晚也亲手测量过了。
只能说莫妮卡之前穿的衣服太厚，遮盖了她的本钱。
“我多准备一些，方便随时接到工作机会。”
莫妮卡说道，“而且如果各种类型不多准备一些的话，有些合作方会要求现场更衣换装，我虽然已经兼职了一年，但还不适应那种状况，所以照片有时候可以尽量避免。”
在她的身上有着两种极端。
她表现的非常保守，夏天甚至裙子都不敢穿得太短，大部分时候出门都会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维克多想起前世看过的一篇报道，说是莫妮卡的前男友在她17岁时，于罗马郊外的酒吧认识了她，然后莫妮卡就趁着父母出去逛街，把这个前男友带回了家。
然而，如今真正接触到莫妮卡，才知道她压根没去过罗马，维克多印象里那篇文章，完全是无稽之谈。
虽然18岁以前谈过三段恋爱，却毫无任何经验。
甚至因为走在路上被男人吹口哨，在学校走廊上被男同学盯着看，而一度非常厌恶男人。
不过在昨晚的相处中，莫妮卡却又展现了另外一面。
明明从契约的角度来说，维克多才是那个主人。
但莫妮卡却处处占据主动，有时候甚至把他当成一个试验品，因为颇有资历的维克多可以看得出来，她明显不是老手，却又不知道在哪里看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于是就付诸在了维克多身上。
事后，维克多抱着她询问道：“你平时也这么狂野吗？”
“那也得有机会啊！”
莫妮卡撇撇嘴，“我虽然谈过三段恋爱，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当时接触的知识面很窄，也没有那种意识，现在的很多知识，都是我18岁上大学以后通过看书才掌握的。”
“上大学应该更好交男朋友吧？”维克多莞尔。
“我对颜值要求可是很高的，上大学后我只追求过一个老师，但他因为妻子拒绝了我。”
莫妮卡隐瞒了一点，她之所以追求这位老师，除了符合她的审美外，也希望对方能帮她出一部分学费。
不过这两个要素缺一不可，否则早被校园里那些富二代追走了。
“那他真是一个好人。”
维克多调笑，“不像我，完全把持不住。”
“幸亏你没拒绝，我昨天说出口时，最怕的就是被你拒绝，万一你真的只是欣赏我，想找我拍电影，那可就尴尬了。”
莫妮卡当时就是因为那个老师很照顾她，让她以为对方也喜欢自己，却不料只是欣赏她在学习上的钻研精神而已。
“我欣赏你并不是假的，请你拍电影也是想接近你。”
“好吧，这确实也是一种欣赏。”
莫妮卡莞尔一笑，“我真不敢相信，前几天还在看着你的电影海报‘打麻将’，现在居然能跟你产生交集，不仅上了床，还成了你的秘密情人，放在昨天以前，我做梦都不敢想。”
维克多哑然，他也没想过这么快。
当时找私家侦探拿到资料时，还以为得多花点心思和时间，才能接近莫妮卡。
想走到现在这一步，更是得多用些追女孩儿的手段。
他还怕自己好久没有认真追过女孩儿，可能会直接失败，却不料歪打正着，反而是莫妮卡主动来索取。
这也让维克多意识到，人都是有需求的，不管对方处在什么位置。
下午。
莫妮卡还真的写好了一份协议，递到了维克多的面前。
“现在还有这个必要吗？”
维克多意外道，“我直接每个月给你转一笔钱不就好了？”
“必须要签。”
莫妮卡反倒认真起来，“我并不是怕你赖账，只是有这份协议在，随时都可以提醒我自己。”
维克多也不予她争，索性顺数推舟。
仔细看了下合约，居然是一份劳务协议。
未来四年她将担任维克多的生活助理和法务助理，而维克多每个月将支付给她一笔薪资，工作期间的吃住行，也都将由维克多报销。
整体看下来，是一份非常严谨且正常的合同。
法律条文也都是按照《意大利民法典》和劳工部门法典来制定的。
即使曝光在媒体面前，也可以正常解释。
维克多看完后，很爽快的签了字。
最关键是莫妮卡在钱方面并没有索要天价，一个月1500美元，这在好莱坞都请不起一个临时助理。
不过在当下的意大利却已经是高薪了。
毕竟带那些模特去个卫生间，也才十几美元而已。
“你在佩鲁贾大学住在什么地方？”
维克多签完协议后问道，“我需要在附近买一套房子，未来可是有两年要经常去呢！”
莫妮卡居然俏脸一红。
不过她也认同道：“每次在酒店见面确实也不合适，总会被媒体发现的，那我到时候在附近找找，不过租一套就好了，你只需要付两年房租就行。”
她将来肯定不会在佩鲁贾发展，就算若干年后从美国留学回到意大利，也是去米兰或者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