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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娘娘这么急做什么?事关军心与朝臣对圣上的信任,如此仓促决定,纵使让德妃娘娘以命偿了,只怕也不能堵住悠悠之口吧?”
姜曦淡淡看了皇贵妃一眼,皇贵妃看不真切,可在锦被下方的手却不由得握紧。
这到底是哪一边的?
现在这局面,先打下去德妃才是最好的结果!
德妃这会儿也惜了一下,她从未想过,是妃这个女人将自己打入万丈深渊,却又是她开口为自己解围。
纯妃这时也开口道:
“明妃所言不无道理,事关淑妃性命,此事也当慎重才是。”
可皇贵妃想听的并不是这话,她冷冷的看了一眼美曦:
“哦?听?妃这意思,莫不是还有其他证据?”
宁德妃闻言,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希望,她一脸期待的看着姜曦,其他人更是忍不住呼吸一轻,只怕今日一过,后宫之中三足鼎立的局面要有大变动了。
姜曦笑了笑:
“皇贵妃娘娘还真说对了,接手里确实有点儿证据,原不准备拿出来,只是方才瞧了明思姑娘一眼,想来......德妃娘娘还真有几分运气。”
姜曦说完,随后从怀里取出了一张帕子:
“这东西是妾着人调查时,在那老宫女的床铺下寻到的,如今瞧着......倒是明思姑娘的。
姜曦轻轻说着,玉润的掌心中,一粒水晶被阳光折射出熠熠光彩。
这么一颗无足轻重的水晶,却在这一刻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明思下意识的摸上自己发间的水晶,面色发白,宣帝给春鸿使了一个眼色,春鸿立刻上前让人按住明思,拔下那支水晶钗,那上面赫然有着一个并不明显的缺口!
“皇贵妃!是你!是你杀了淑妃!”
宁德妃一下子激动起来,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皇贵妃的痛骂起来:
“你这个黑心肝的毒妇!淑妃与我等同为潜邸妃嫔,竟也狠心对她出手!
哦!我知道了,你与她素有旧怨,此举不但能除掉淑妃,还能牵连到我!你居心歹毒啊!“
宁德妃痛骂着,可却未曾牵扯姜曦一分一毫,姜曦悠悠喝了一口茶水,没有说话。
皇贵妃没想到自己会求锤锤,整个人的精神的都恍惚了。
明思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物证吓得失了言语,朝月连忙跪在地上:
“圣上明鉴!不过一粒水晶而已,宫中有资格取用的妃嫔谁不曾修补过?”
“可宫妃谁会用这样稀碎的水晶?也只有皇贵妃终你们,直接包圆了这样的水晶打的首饰,前些年你们不也以此为荣吗?”
宁德妃冷笑开口,直接一句说的朝月支吾不言,姜曦眼中浮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她入宫时间短,自是不及老人们对彼此的了解,可谁让皇贵妃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所图太大呢?
皇贵妃这会儿慌不择路:
“正因如此,若是谁买通了旁人,构陷本宫宫人呢?”
“那岂不是皇贵妃身边的宫人太过无能蠢钝?”
“你放肆!”
“我还有更放肆的!不若皇贵妃娘娘舍得些,让明思走一趟监正楼,到时候自然水落石出!否则,诸位姐妹们就要怀疑皇贵妃您的清白了!”
二人针锋相对,唇枪舌战,你来我往,朝月心中焦急不已,娘娘中毒之事揪出了夕湘,若是再将明思送入监正楼,到时候娘娘身边才是真正的无人可用了!
宁德妃用意歹毒至极!
朝月不由得期盼的看着皇贵妃,希望皇贵妃能说些什么,可是皇贵妃听了宁德妃的话,却沉默了。
若是明思能够不避斧钺,蹈节死义.......那么自己就能绝地逢生。
明思也同样在望着皇贵妃,可随着皇贵妃的沉默,她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了。
或许,从当初重阳宴时,娘娘宫人们毫不顾惜时,或许,更早的种种,她就该知道结果。
可到了这一步,明思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若是妃娘娘,她一定会求情的吧?
就像她曾为了华秋,不惜和上位对上,为她正名求赏,如此用心,若是今日妃娘娘有难,华秋定也是甘心赴死的吧?
可明思,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皇贵妃沉默片刻,恨恨的看了一眼宁德妃,环视众人一圈,这才道:
“既如此,那就让明思走一趟监正楼,本宫清白与否,自有分说!”
朝月愣了,明思默了。
宫人为何皆畏惧监正楼?
那是因为一入监正楼,上的责罚已经是最轻的惩罚,多的是疯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
否则宁德妃怎么会因为姜曦一句话,便毫无辩驳之心?
皇贵妃高昂着头,挺直了背,仿若不会被击败的斗士,看着明思说出的话更是意味深长:
“明思,你去吧,你与本宫自幼一同长大,自是情分不同,从此你便是本宫的异姓姐妹,你府里的爹娘本宫也会好好荣养!”
明思没有说什么,她只是磕了一个头,便被春鸿带了下去。
而等明思离开后,宁德妃眼珠子一转,直接道:
“圣上,方才皇贵妃口口声声说妾有疑,请您惩处妾,为表公正,还请您现下对皇贵妃秉公处理。”
“德妃,你休要胡言!本宫如今只是有疑而已!”
皇贵妃疾言厉色的训斥了一声,宁德妃道:
“那此前又何尝不是?皇贵妃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许是宁德妃此言触碰到了宣帝敏感的神经,宣帝直接道:
“皇贵妃忝居副后之位,却惹得后宫争端不休,有愧贤德之名,即日起闭宫清修,待此事水落石出再议。
清修之时,不得食荤食,伺候言人不可过两人,不可着华服......”
宣帝一气说完,几乎将皇贵妃的份例消减至贵人这才罢休,皇贵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宣帝:
“圣上!”
宣帝揉了揉眉心:
“皇贵妃,既为副后,你也该担副后之责,自称为副后之后,宫中可有妃嫔为朕开枝散叶?宫中可曾一团和气?”
宣帝叹了一口气:
“朕本不欲这般,可今日之事,你为副后,不思为诸妃解难,反而落井下石,若是传出去,天下人该如何看你,看朕,看皇室?”
皇贵妃不由无言,宣帝这才继续道:
“纵使今日淑妃没有死,朕也不想再看到这样的后宫,此番小惩大诫,只希望你能明白朕的苦心。”
皇贵妃终于服软低头:
“是,妾明白了。”
众人又是一静,姜曦这才轻声开口,语带笑意:
“圣上竟有未卜先知之能,淑妃姐姐……………确实无事。”
姜曦这话一出,宁德妃猛的转头看向了她,却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我,你......”
皇贵妃更是直接傻眼了,那她方才的认错又写?
姜曦轻声开口,带了一丝苦笑:
“妾也是今日赴宴之时,观场中只有淑妃姐姐缺席,这才反应过来最容易被害之人只有淑妃姐姐,这才想法子将淑妃姐姐引走。
只是,方才至永宁宫救火之时,听宫人说,永宁宫床榻旁确实有一具尸身,这才………………”
姜曦旋即起身,向宣帝行了一礼:
“还请圣上恕罪。”
宣帝这会儿却哪里有怪罪之意,扶起了姜曦:
“卿卿何罪之有?”
是啊?
姜曦有什么罪?
她救了淑妃,又未曾冤枉德妃,就连皇贵妃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和宁德妃的顺水推舟。
她未有一言不当,更未有害人之心。
姜曦,无罪!
姜曦顺势起身,而锦香这时也扶着淑妃缓缓走了进来,一进门,淑妃这才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圣上,圣上救命啊!求圣上放出宫吧,妾,妾只想活着看着侄儿撑起安家,求您让妾与太后娘娘一同离宫修行吧!”
淑妃被吓得脸色惨白,本就病弱的身子这会儿不住的颤抖着,可宣帝如何能放她离去。
安家满门忠烈,他若是将其唯一嫡系血脉送至寺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至于淑妃本人的意愿,并不重要。
“淑妃你这是说的什么?你在宫中尚且还有太医照看,若是离了宫才是不好。
朕知道你此受了委屈,永宁宫不好,你便迁居毓春宫。和妃比邻而居,她性子温和,又聪慧过人,自不会让你轻易遇了险。“
宣帝声音温和的说着,可却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反而让淑妃读出了几分敷衍,她只能沉默了下来。
之后,宣帝见时候不早了,直接起身离开,众妃这也缓缓退了出去。
淑妃住处未曾清理出来,厚颜和姜曦挤在一处,二人刚上了辇子,宁德妃便追了上来:
“?妃妹妹!”
姜曦抬眼看去,宁德妃看了一眼淑妃,这才声音温和道:
“今日之事,多谢妹妹了。”
宁德妃这会儿还不曾意识到自己做了旁人手中枪,语气倒是诚恳,姜曦也只是笑笑道:
“德妃姐姐言重了,姐姐本就清白,自不必道谢。”
“清白与否,也不是嘴上说的,若非妹妹,我怕是要给皇贵妃做了垫脚石了。”
宁德妃这会儿回想起方才的无力,还觉得后背透着寒气,姜曦闻言倒没有多说的意思:
“姐姐以后小心便是。”
随后,二人这才就此别过,等回到飞琼斋,姜曦本让人去收拾西配殿,可淑妃心里实在惊惶,不愿离了姜曦,姜曦只好让人将一墙之隔的偏殿收拾出来。
“姐姐别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淑妃泪水涟涟,紧紧握着姜曦的手:
“若非妹妹,我现在便是一具枯骨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茹芸竟然会背叛我!”
茹芸是淑妃在娘家时的丫鬟,入了宫便是大宫女,很得淑妃信重。
姜曦只是拍了拍淑妃的手:
“也是我不好,探查此事废了许多时间,又反应慢了一拍,否则也不必让姐姐受此颠簸惊惶之灾。”
“妹妹快莫这般说,若非妹妹,我现在也该是一具枯骨了!”
淑妃抹了一把泪,攀着姜曦的臂膀,她并不伟岸,可却让淑妃难得生出了几分安心。
“那也是姐姐愿意相信我呀,姐姐也该谢谢自己才对,若非姐姐勇敢,我便是有千百本事也使不出来。”
姜曦轻轻拍着淑妃的后背,淑妃一时又模糊了双眼,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随后,姜曦让华秋准备了些安神汤,让淑妃在一旁的软榻上歇了一晌。
等淑妃醒了后,姜曦又张罗了一桌好克化又轻淡的菜肴,看着淑妃用了,这才让她去偏殿歇息。
淑妃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等进了偏殿,看着里头精致典雅的摆设,她又忍不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救她性命,予她安身,她欠妃妹妹良多啊!
茹婷从外头打了水进来,做出轻松的模样:
“娘娘,奴婢打了热水过来,您快好好泡泡,解解乏,美美睡上一觉,明个什么事儿也没有!”
淑妃看了一眼茹婷手中烟气袅袅的热水,她摇了摇头:
“不忙,你替我准备纸笔。”
“娘娘这是......“
“妃妹妹对我有大恩,我这幅残躯帮不了她什么,只听说圣上日前派了她的兄长前去北疆,葛叔父如今也是一方大将,能照应一二,也是好的。”
飞琼斋内,茯苓不由道:
“曦妹,我瞧着皇贵妃和德妃对淑妃都可有可无,就连圣上也......曦妹为何还要救她性命?”
今日一行,许嫔之事让她战战兢兢,可淑妃之事却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若是淑妃身死,才更能置皇贵妃于死地!
“淑妃这个人真的可有可无吗?”
姜曦摇了摇头,锦香这时走进来,低声道:
“娘娘,偏殿送了一封信出去,奴婢瞧着,似乎是采买太监中的一个。
姜曦微微颔首,抬眼看了一眼茯苓,笑道:
“茯苓姐,这不是作用来了?”
茯苓一时瞠目结舌,姜曦这才继续道:
“淑妃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无用,可对于你我来说却不同。况且,茯苓姐这些日子,真的不担心你那位......嗯,竹马郎君吗?“
茯苓羞恼的瞪了姜曦一眼:
“好嘛!早知道我就不与曦妹说了,如今竟这般取笑我!“
“哎呀,茯苓姐你别恼嘛,你悄悄告诉我一句,我保证谁也不说!”
“曦妹还想与谁说?”
茯苓幽幽的看了一眼美曦,姜曦不由一笑,但随后,又握着茯苓的手,叹了一口气:
“若是茯苓姐没有随我入宫,也能与如意良君相宿相飞吧。”
“曦妹,你说什么呢?我若不入京,哪里知道这么一桩事儿?况且,我记忆里,他家中人对我......其实并不怎么喜欢。
想来即便我没有被卖,日后嫁给他也怕是要郁郁而终,倒是不如与曦妹相伴,来得轻松自在。“
她这一生,因曦妹而生,伴曦妹一生,也是她此生所求。
姜曦只是温和的看了茯苓一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与此同时,梁三夫人的尸身也被送回梁府,梁相并未去见梁三。
这厢,梁相在自己的书房之中,听完了手下的禀报后,令其退去,这才冷了面色。
“姝儿心计有余,可奈何手下人做事实在不精细,反而被德妃抓了把柄。倒是圣上这番惩罚......”
梁相深吸了一口气,眸中闪过一抹利芒:
“他怕是有废姝儿为庶人,打压我梁氏一族之心。”
一旁的幕僚闻言,道:
“圣上亡梁之心未死,相爷为夫人称臣,可圣上要的可不止是梁氏一族的臣服啊。”
灯火明灭间,梁相神色莫辨:
“本相是他的老师,如何不知他的性子?可惜,本相还以为我们之间还有些师生情谊,君臣情谊的。”
幕僚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夫人之死尚有疑点,小姐又陷入险境,相爷,现下已经不是您顾及情谊的时候了。”
梁相沉默了。
而梁府一角的院落中,梁三正吊儿郎当的勾着一貌美丫鬟要吃人家的胭脂。
“好丫头,让三爷尝尝你今个点了什么味儿的胭脂,可是跟昨日一样的甜?”
“三爷,夫人快要回来了,奴婢可不想被夫人扒了皮。”
丫鬟咯咯笑着,可却没有畏惧之意,梁三摆了摆手:
“她也就是嘴上长了刀子,有爷在,你怕甚?”
二人正在笑闹,忽而听闻下人禀报:
“三爷,夫人回来了。”
梁三连忙推开丫鬟,整了整衣裳:
“知道了。好丫头,你在此处等着爷。”
梁三捏了一把丫鬟柔嫩的脸蛋,这才笑着,腆着肚子朝外走去。
直到看到院子里停着的那具盖着白布的尸身,他脸上的笑这才彻底僵住。
“娘,娘子!”
梁三几步奔过去,圆润的肚子一颠一颠,倒是有几分滑稽,他定定的看着那白布,半晌,不由一笑:
“娘子,别玩了。我就是和丫头说笑两句,你可是怀着我梁三的宝贝儿子,谁也越不过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娘子的意思了!我这就打发了那丫头,只守着娘子一人可好?”
“娘子,娘子,娘子啊??”
梁三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一旁,颤抖着手,掀开了白布,哀嚎出声:
“娘子!娘子你怎么能弃我而去?咱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在相府享受荣华富贵吗?你走了以后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一旁的下人忍不住抽了抽眼皮,低声道:
“三爷,相爷说了,夫人这是生的太急去了,但到底也是去赴皇贵妃娘娘的生辰宴,夫人的后事咱们会操办好。
您喜欢的丫鬟,相爷给您准备的十个,您要是想娶续弦,四品以下的官家女,不拘嫡庶您随便选。
聘金相府给您出,还给您准备了大宅子,城中,城郊各三套,还有庄子五座,良田千亩,若是以后能有小郎君,相爷还有赏。”
梁三顿时停住了哀嚎:
“当真?”
下人暗暗翻个白眼,这才赔笑道:
“真,真的不能再真了!您看夫人的后事……………”
“当然是我亲自来操办了,总得让那些官家小姐,知道我梁三是个重情重义的!”
梁三理所当然的说着,下人都忍不住同情起梁三夫人了:
“那您需要银子便去公中支。”
说完,下人也不想多留,直接退去。
等院子空无一人后,梁三这才仔仔细细的看着梁三夫人青白的面色,喃喃自语:
“娘子啊娘子,你怎么这么没有福分?你听见了吗?那么多的宅子田地,咱们就是花十辈子都用不完,以后只能我一个人来花喽。”
梁三支起一条腿半跪着,轻轻将胳膊从梁三夫人的脖颈下探过去,这会儿梁三夫人的尸体已经开始僵硬起来,可梁三却不觉什么,只是轻轻贴着梁三夫人的胸口,想要再听一听她的心跳声。
听她泼辣的怒骂自己,听她气咻咻的啐自己一口,听她宜喜宜嗔,听她活过来。
可谁也没有想到,随着梁三的动作,忽而见一颗圆润的珍珠骨碌碌从裤脚滚了下来,梁三茫然的看过去,他按了按梁三夫人的肚子,珍珠一颗颗的滚了出来。
随着梁三夫人的肚子渐瘪,梁三仿佛明白了什么,他轻轻低喃,唯有凑近了,这才能听到一句:
“毒妇。梁贼。咱们没完。
皇宫中,皇贵妃清修,而外头的一应妃嫔也没有闲着,翌日宁德妃便将原本归卫昭仪管着的礼乐司和锦冠局的牌子送了过来。
卫昭仪被降位后,自然没有资格管理这些,宁德妃也没有提醒宣帝,一直在自己手里,这回倒是难得大方。
姜曦让华秋从云烟手里接过牌子,玩笑道:
“这二局的账册,本宫应当不必去景和宫瞧一瞧了吧?”
云烟不由脸颊一热,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娘娘放心,我们娘娘已经把这里头的账都盘过了,您只管一验,若有一二差池,我们娘娘说,她来担着。”
姜曦笑了笑,留云烟吃了一盏茶,这才让她退去。
等云烟走后,姜曦将账册交给了茯苓:
“茯苓姐,还是老样子,辛苦你了。”
茯苓接过账册,笑吟吟道:
“为曦妹效劳,我甘之若饴呢!”
茯苓在账本子上很是有些天赋,稍有不对她便能一眼看出,账册交给茯苓,姜曦是放心的。
锦香这时也进言道:
“娘娘,卫昭仪一向与您不对付,这两局她也管了一阵,要不奴婢先去替您探探路?”
姜曦闻言,想了想,同意了:
“你去吧,别吓着人了。”
锦香一听,立刻应下,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茯苓见状,都忍不住道:
“我怎么瞧着锦香丫头有点儿傻乎乎的,干这得罪人的事儿还这么高兴?”
姜曦笑而不语,只是轻轻翻过一页书,眼神却微微发虚。
圣上对皇贵妃的处置可并非偶然,一旦明思吐口,现在清修的一切就会成真。
届时,风光无限的梁府也要迎来雷霆霹雳了。
只是不知道,在前朝叱咤风云的梁相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