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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小姬快跑!偷吃的道尊!
纸人从岩石缝隙里爬出来,手脚的来到石碑前。
陈墨将妖主引走之前,曾经跟她说过,让她去东郊镇魔司看一眼,担心有人会对阵舆和阵图下手。
姬怜星赶到的时候,恰好撞见了慧能在和凌忆山交手,意识到这和尚有些古怪,她并没有贸然露面,而是潜藏在暗处,一路跟到了这里。
作为一品术土,只要她想掩盖气息,除了至尊以外几乎没人能察觉。
果然,慧能这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话说回来———」
「这东西到底是什麽?」
纸人歪着头,望着不断吸收着紫色气芒的法螺,
虽然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什麽,但是被埋在京都地下,还用阵法层层压制,心中也大致有了猜测。
「陈墨身上也有相似的气息,这东西对他来说应该用处不小—」姬怜星略微沉吟,
很快便做出决定,拳头「啪」的敲在手掌上,「不管了,先偷了再说!」
慧能临走时用佛珠护住了法螺。
不过仅仅一颗佛珠,自然是拦不住姬怜星的。
但是直接动手,肯定会被发现,最好先等他和那三眼老头打起来,然后再来浑水摸鱼想到这,纸人退回阴影中,静静蛰伏了起来。
祁承泽身形悬在空中,眼神阴沉的注视着面前的僧人。
「无妄寺?」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搞出来的?!」
慧能负手而立,背后光轮熠熠生辉,淡淡道:「其实你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再问贫僧?贫僧这次过来,不过是为了借点东西罢了」
祁承泽冷静下来,心中惊疑不定。
在京都造成如此规模的动乱,不是任何一个宗门势力能做到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推动,他甚至不敢细想.——
「借点东西?」祁承泽向下望去,瞳孔微微收缩,「你强闯镇魔司,果然是为了龙气!」
慧能神色淡然,不置可否。
祁承泽却并未急着动手,竖瞳盯着慧能,皱眉道:「不过这麽短的时间,你是如何找到龙脉所在?」
此时法螺还未吸收完毕,慧能也乐得拖延时间,回答道:「虽然近年来龙脉变动频繁,但阵眼却是固定的,就像一颗颗钉子将龙脉穿透——.」」
「而此套阵法本就依托佛门三密相应丶四谛循环的规则所建,再加上玄空圆寂之前留下的无字经,找到阵眼对贫僧来说不是什麽难事。」
「而且这场爆炸,也帮了贫僧大忙,否则断不会如此顺利。
听闻此言,祁承泽沉声道:「你应该清楚谋夺国运丶祸国殃民是什麽罪过?如此明目张胆,你就不怕朝廷发兵踏平无妄寺?!」
慧能摇头道:「在完全破解阵法之前,朝廷绝不会对无妄寺动手,况且」
他伸手指向下方疮满目的景象,笑道:「难道贫僧不取龙气,这大元就能好到哪里去了?」
祁承泽一时语塞。
「贫僧还可以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慧能幽幽的声音飘入祁承泽耳中,「你们只知八荒荡魔阵是由八重阵法嵌套,却不知当初无妄寺只构筑了七套阵法,那最后一道阵法是谁布置的丶作用是什麽,就很值得玩味了。」
?!
祁承泽眉头拧紧,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若这和尚所言属实,此事怕是非同小可!
「你迟迟不肯动手,而是一直在寻找贫僧的破绽,想来也是缺乏信心吧?」
「毕竟就连凌忆山都败了。」
慧能轻笑着说道:「现在文武百官被困在祠庙,禁军又在镇守皇城,城中的顶尖强者少得可怜若非是至尊亲至,否则是留不下贫僧的。」
看着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祁承泽目光渐冷,周身气机涌动,出声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能提前知道大祭之日会发生动乱?谁告诉你的?」
慧能双手合十,低声道:「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
「好,那老夫就打到你说!」
祁承泽不再多言,眉心竖瞳银光大炽,通天彻地的光柱进射而去!
慧能手捏佛珠,背后光轮流转,纵身迎了上去。
轰轰轰一佛力和银光轰然对撞,云海如煮沸的海水般翻涌!
两人交手过程中,慧能暗暗心惊,这老者虽不是至尊,但也绝非普通一品。
尤其是眉心中那颗眼眸,仿佛能洞穿他的念头,每当他想要施展佛法,都会被对方提前打断!
而且那激射而来的道道银光,蕴含着某种类似因果般的法则,即便他有佛光护体也不敢硬抗!
一时间竟落入了下风!
不过慧能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法螺将龙气吸收完毕。
索性也就不再还手,靠着佛骨的力量硬撑着。
面对这种「缩头乌龟」般的行为,祁承泽也没什麽办法,只能全力催动天目,将对方死死压制。
而心中不安的感觉却越发强烈。
按理说,闹出了这麽大动静,朝廷兵马早就该来了,可现在却迟迟无人增援。
「到底是什麽情况—」
轰一慧能背后浮现金刚虚影,双手合拢将他护在其中,任凭银光轰在身上。
虚影明灭,但却不动如山。
「差不多了。」
感知到龙气已经吸收饱和,慧能着佛珠,准备先将祁承泽逼退,然后再带上法螺远遁千里。
就在这时,他和法螺之间的感知突然被切断了。
「嗯?!」
慧能猛然低头看去。
只见一个巴掌大的纸片人从地缝里爬出来,然后扛起法螺撒腿就跑。
?!
慧能眼睛当时就红了。
本以为自己算无遗策,未曾想却被人偷了鸡?!
「大胆贼,把东西放下!」
听到身后传来的怒喝声,纸人头也不回,身形如落叶般飘忽不定,转眼间就飞荡出去数百里。
「站住!」
慧能哪里还顾得上和祁承泽纠缠,转身便要追上去,可好不容易抓到破绽的祁承泽,
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银光将佛相洞穿,元无化作巨手铺天盖地的抓来。
「南无三曼多勃陀喃,,摩诃迦罗耶,娑婆诃!」
慧能手印变幻,口中飞速念动法诀,僧衣燃起烈焰,元无大手还未触及身体便瞬间气化。
整个人化作火焰流星,朝着纸人离去的方向呼啸而去。
「玄光映紫府,慧目照大千,三清赐我法,洞见九幽天!」
随着祁承泽口吐真言,天边乌云汇聚,云层中浮现巨大竖瞳,漠然注视着慧能,
慧能的动作顿时变得迟缓,仿佛身上压着一座大山,只能眼睁睁看着纸人消失在天际。
「你脑子有问题?!」
「龙气都让人抢走了,你还和贫僧较什麽劲?!」
慧能眼中血丝密布,脖颈处青筋暴起,破口大骂道。
祁承泽冷哼道:「死秃驴,少来这套,信你我就上当了!」
他不确定慧能是不是在说谎,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人放跑了!
「..·该死!」
咔喀慧能接连按碎两颗佛珠,佛陀虚影浮现,双手生生撕裂空间,整个人条然消失不见。
祁承泽眉心竖瞳洞穿虚空,仔细辨别了一番,然后闪身追了上去。
两人交手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并且有云层遮挡,下方百姓甚至都没有发现异常。
待到天边暴动的元然彻底平复,荒僻的庭院中,一个纸人从地缝里探出头来,确定四周没有异常后,方才爬了出来,贴着墙根手脚的离开了小巷。
一路躲避着行人,并未使用任何术法。
只靠一双小短腿,穿过数个街区,回到了云水阁,顺着窗户缝隙钻进了卧房。
确定没有人跟在后面,方才松了口气。
「师尊?」
正在房间里来回步的顾蔓枝看到纸人,急忙走上前来,询问道:「您为何这麽久才回来?陈大人呢?他情况怎麽样?」
纸人挠头道:「呢,他应该还好吧———」
「那他怎麽没有和您一起回来?」叶恨水追问道。
看着两人焦急的样子,要是实话实说,肯定是坐不住了。
这个节骨眼,她们跑出去,万一暴露了身份,指不定还会遇上多大麻烦。
纸人清清嗓子,说道:「陈墨临时有事,就让我先回来了,现在局势比较混乱,一时半会他也腾不出空来——咳咳,估计过两天就会来找你们了。」
「那就好。」
听到这话,两人方才松了口气。
「话说回来,您为何一直保持纸人的模样?」顾蔓枝不解的问道。
纸人压低嗓门,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从一个秃驴那偷来个宝贝,事关重大,必须得藏好了,不能泄露出一丝波动!」
「什麽宝贝?」
顾蔓枝和叶恨水有些好奇。
纸人伸手在肚脐眼的位置掏了掏,捅开了一道口子。
两人凑到近前仔细看去。
只见那看似扁平的身体内部,藏着极为幽深的空间,一枚金色法螺在其中静静悬浮,
四周缠绕着紫色气芒。
「这是什麽?」叶恨水问道。
「不知道,反正是好东西,陈墨看到了肯定会很惊喜。」
纸人将肚皮捏合,双手叉腰,神气活现道:「这回不光要把欠帐结清,起码还得给我一万———不,五万两,我才会把这东西给他!」
「这小海螺能值五万两?」
「喊,你懂什麽,那秃驴和三眼老头打的狗血淋头,就是为了这玩意。」
「秃驴是谁?三眼老头又是谁?」
「我哪知道」
「啥也不知道,您就敢偷?」
「废话,难道我偷东西之前,还得先跟他们打个招呼,再互相做个自我介绍?」
「反正赚钱又赚不到,只能捞点偏门了你们干嘛用那种眼神看为师?为师还不是为了月煌宗?」
■
皇宫。
身披山文抹金甲的神策军镇守在乾极宫前,严阵以待。
作为禁军精锐,在动乱发生后,他们要在第一时间成守皇庭,保证天子的安全。
但凡有人敢走入戒严范围,皆可先斩后奏。
踏,踏,踏一低沉的脚步声响起。
此刻,面对那缓步走来的身影,众人神色无比凝重。
乌黑长发高高束起,刻有流焰暗纹的甲片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手中提着一柄长剑,刃若流水,寒光四溢。
楚焰璃径自朝着军阵逼近,气压低沉到了极点,让人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声音高声道:「放肆,见到玄凰殿下,还不速速行礼?」
哗啦-
一军兵们轰然跪地,齐声道:「参见长公主殿下!」
一名肩抗狮纹的男子快步穿过军阵,迎了上来,躬身道:「殿下请留步!」
楚焰璃脚步站定,打量着他,说道:「纪靖宇?」
纪靖宇闻言一愣,「殿下还记得下官?」
楚焰璃颌首道:「当然记得,你之前是跟着匡正的吧?当初还是个偏将,没想到几年不见,倒是混成神策军都统了。」
纪靖宇神色惊喜。
楚焰璃在军中地位极其崇高,能被这位记在心里,那可是莫大的荣耀!
「末将万未敢料,将军竟犹记微末之名,实在是受宠若惊!」短短片刻,他的称呼就从「殿下」变成了「将军」,距离顿时拉进了很多。
「上次去南茶州执行公务,未能得见将军尊容,实在是遗憾—」
「好了,客套话就不必说了。」
楚焰璃打断道:「我要进去和武烈聊聊天,让你的人退开。」
「这——」
纪靖宇有些迟疑,低声道:「换做往常,自然是没问题,但现在局势动荡,宫内戒严,没有陛下口谕,末将不敢妄动啊。」
楚焰璃挑眉道:「你要拦我?」
「请将军恕罪!」
纪靖宇慌忙单膝跪地。
楚焰璃无声注视着他,纪靖宇低垂着脑袋,汗水顺着下颌滚滚而落。
良久,她方才出声说道:「罢了,毕竟你也是职责所在,我不为难你,就不进去了...」
「多谢将军体谅」
纪靖宇刚要松口气,却警见了一抹耀眼金光。
只见楚焰璃身形腾空,手中长剑吞吐着丈许气芒,比天边的烈日还要夺目!
「咱们还是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金光巨剑越过军阵,撕裂虚空,朝着乾极宫悍然斩去!
竟然要将整座宫銮生生劈开!
一股凉意从纪靖宇的尾巴骨直冲天灵盖,他知道长公主性格强硬,但没想到竟然狂到了这种地步!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剑气劈在了宫銮的金顶上!
轰一地表剧烈震颤,激荡的气浪让人站立不稳,但乾极宫却依旧稳固如山。
只见一层漆黑幽影将宫銮笼罩其中,炽烈剑气被隔绝在外。
「王八壳倒是挺硬!」
楚焰璃冷哼一声,不计代价的催动龙气。
幽影护罩发出一阵刺耳酸鸣,好似被巨力挤压的皮球,形成了深深凹陷,已经处于破裂的边缘!
宫殿上空,一道被阴影包裹的身影修然浮现,抬头望着楚焰璃,「长公主,你要造反?」
「你说是就是吧。」
楚焰璃扯起一抹狞笑,「来得正好,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在见武烈之前,先拿你这个剥腿子开刀!」
剑气席卷,朝着那道身影呼啸而来!
阴影人牙关紧咬,「疯子——」
外面厂的水深火热,而乳极宫内依旧工落可闻。
又来的小太监端着药盒,来到加床旁,垂首道:「陛下,该用药了。」
垂下的罗帐中伸出一只枯瘦手掌,捏起药丸,沙哑的声音响起:「祭典结束了吗?」
「回陛下,已经结束了。」小太监低声道:「天佑大元,储君安然无恙,正在京畿驻军的护送下往城中来呢。」
「知道了,下去吧。」皇帝摆了摆手。
「是。」小太监躬身退下。
空气安静片刻,传来一声悠长叹息。
绫罗宝帐内,武烈背靠着床头,望着躺在身旁,被铁链锁住的男子,摇头道:「朕早就说过,你那个儿子不堪大用,路都已经铺好了,却还是屡屡失手——」」
「怎麽说你也是个贤王,为何生了个如此废物?」
「还有那个段化谋,你真当朕不知道,他是你用心血祭炼的法身?」
「不过这会应该已经和楚珩一并命了吧?」
「事已至此,任务结束,裕王府也没什打存在的必要了。」
男子浑浊的眼眸没有一丝神采,木然的望着天公板。
「祠堂那边,虽说是失手了,但倒也正和朕意,祭天已经完成,接下来该是夺运了。」
「嘿.嘿嘿——」
殿内回荡着低沉的笑声。
紧接着,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啃噬声响起,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压抑低吼。
天岚山。
卧房里,两道身影静静躺在床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季红袖悠悠醒来,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
「嘶———.头好疼」
「方才发生了什麽?」
令只记得白袖那家伙非要冒死进入道域,自己苦劝无果后,反而还被关进了小黑屋,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现在看来,状态倒是不错。
尽管神魂十分虚弱,修为也暂时丧失,根基反倒还更牢固了几分。
「这是什打情况?」
季红袖儿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在道域中还有什麽奇遇?
令目光警向一旁的陈墨,突然证住了,眼神有些茫然,一抹嫣红顺着滚烫的父不悄然爬上了脸颊。
「怎丶怎打回事?」
季红袖捂着心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在胸腔中弥漫,「心跳的好快——-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
虽说令是阴神,承载着痴丶贪丶色三尸,欲念本就比本体来的强烈,但却也从未体会过这般滋味。
眼前的男人让令无比痴迷,恨不得将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
而且这种冲动愈发强烈,眼看就快要忍不住了!
「等等—」
「我为什打要忍?」
季红袖反应过来,儿着下颌嘀咕道:「反正现在白袖还没醒,陈墨也处于昏迷之中,
没人知道我例了什打例嘛还要束手束的?」
想到这,令彻底不装了,好像游蛇般爬到了陈墨身上,贪婪享受着那独属于两人的温存。
片刻后,似有所察。
「嗯?人都晕了,还这打有精神?」
「清璇上次是怎打弄的来着——」
道尊身子下沉,先是试探了一下,确定没有「威胁」,然后缓缓凑了上去「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