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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贵妃娘娘的反击战!姨甥相争,陈墨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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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幽寒迷离的眼神逐渐清醒,随即又变成了羞愤。
这个狗奴才,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堵本宫的嘴?而且还是用这种东西?!
等等!
她猛然惊觉,如此说来,岂不是说明此时连块遮羞布都没有了?
现在自已被红绫捆住,修为尽失,而许清仪就在门外,又不敢大声喝止难不成只能包羞忍耻,任由他为所欲为?
想到这,脑子顿时乱糟糟一片。
「娘娘,您在里面吗?奴婢有要紧事汇报。」门外再次传来许清仪的声音。
陈墨看着眼前景象,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我这里也有要紧事啊「鸣呜鸣!」
感受到那炽热的视线,玉幽寒侧过首,青碧眸子凶巴巴的瞪着陈墨。
但是那面红耳赤丶色厉内荏的模样,实在没什麽杀伤力,反倒让他更加兴奋了几分。
似乎感受到了什麽,玉幽寒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哪怕当初被妖主暗算,差点在混沌中迷失,她都没有如此紧张过!
「奇怪,到处都找不到人,娘娘究竟上哪去了?」许清仪小声嘀咕着。
就在陈墨以为只要不出声,对方就会自行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嘎吱」一声轻响,许司正竟然直接推门进来了!
两人表情一僵,四目相对。
危!!
玉幽寒此时已然慌了神。
虽说她是有让许清仪当通房丫头的想法,但那也是后话,现在她还是大元皇贵妃,这一幕要是被对方看到,那可就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陈墨反应倒是极为迅速,立刻放下纱帐,然后扯起被子将两人盖住。
以他目前的境界,只要许清仪不上前掀开被子,根本不可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踏,踏,踏一脚步声由远及近。
许清仪绕过屏风,来到凤榻前,
看到绫罗帷帐后模糊的轮廓,顿时一愣,然后慌忙跪在地上。
「奴婢见无人应声,便斗胆进来查看,搅扰娘娘休憩,还请恕罪!」
空气一片静谧。
等待片刻,依旧没有回应。
许清仪疑惑的抬起头来,试探性的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玉幽寒首晃了晃,陈墨恍然,伸手将塞在她嘴里的布料扯了出来。
「咳咳,本宫没事,只是身子有些疲乏而已。」玉幽寒缓了口气,出声说道。
「那就好。」
许清仪也不疑有他,
毕竟娘娘刚从荒域回来,想必是经历了一番战,状态有些虚弱也是正常的。
「你找本宫所为何何事.」玉幽寒语调稍显古怪,薄被下的身躯轻轻颤抖着。
许清仪离她近在尺,只隔着一道单薄织罗。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陈墨居然还不肯老实,又开始海底捞月,而且动作越来越过分。
「奴婢打探到消息,在祭典当日,有一名无妄寺僧人闯入镇魔司,将指挥使凌忆山打成重伤。」许清仪正色道:「随后现身东岑坊,用某种手段找到了阵眼,并导致龙脉出现异常—」
?
听到这话,陈墨眉头皱起。
当初在和妖主周旋的时候,他就预料到镇魔司也会遭受攻击,所以才让姬怜星过去帮忙。
没想到除了妖族之外,无妄寺也掺和了进来?
难道也是奔着龙气来的?
凌忆山身为至尊都被打伤了,岂不是意味着凌凝脂也有危险?
那作怪的大手突然停顿,玉幽寒意识到,他知道是在担心那个道姑。
「躺在本宫被窝里,心里却惦记着其他女人」
她虽然心中不悦,却还是开口问道:「除了凌忆山之外,可还有其他伤亡?」
许清仪回答道:「据了解,有四名巡逻的官兵惨遭毒手,镇魔司内并无人员伤亡。」
「听到了?这回应该放心了吧?」玉幽寒冷冷道。
许清仪不解道:「放心什麽?」
「没跟你说话。」
陈墨知道娘娘这是在表达不满,轻轻拍了拍大月亮以示安慰。
玉幽寒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去看他。
许清仪感觉有点怪怪的,鼻翼翁动,疑惑道:「娘娘,您又擦香水了?嗯,闻着还是一样的配方,不过这次味道好像浓烈了一些,是不是有点喷多了?」
「噗—」
陈墨差点没绷住。
玉幽寒脸蛋涨得通红,说道:「本宫愿意,你管得着麽?行了,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下去了。」
许清仪略微迟疑,低声道:「其实还有件事—-陈大人至今还没有消息,该不会是出了什麽意外吧?」
此前服侍娘娘沐浴的时候,说是这两天就会回来,可她差人去天麟卫和陈府打听了一下,陈墨始终都没有露面,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
那家伙就在本宫被窝里呢,能出啥事?
玉幽寒夹住那不老实的大手,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别担心,他人很安全—估计今天———.不,明天就会回来了—.」
听到这话,许清仪也不好再多问,颌首道:「奴婢知道了,不打扰娘娘休息,先行告退。」
说罢,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等到房门关紧,玉幽寒终于绷不住了,身子不安的磨蹭着,喉咙中发出婉转的轻吟。
「唔」
「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当着清仪的面——本宫丶本宫定要治你的罪陈墨一只手扯着红绫,指尖轻轻勾动,笑着说道:「刚才要不是卑职反应快,娘娘早就已经暴露了,明明应该是有功才对,哪来的罪过?」
「放屁,如果不是你乱来,本宫怎会如此不堪?」
「停丶停下.不准弄了」
玉幽寒浑身滚烫,奇怪的感觉让她提不起一丝力气。
意识到来硬的没用,反而会让这坏蛋更来劲,于是她开始改变战术,可怜巴巴道:「你别折磨本宫了好不好·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就让清仪来陪你吧。」
?
陈墨有些好笑道:「娘娘不是不让卑职和许司正接触吗?怎麽突然又改主意了?」
玉幽寒自然是不愿意的。
但事急从权,只能卖队友了。
「她对你一片痴心,本宫再怎麽拦也拦不住,再说她以后也要跟着本宫的,还不是早晚的事「早晚会怎样?」
「早晚——·被你吃干抹净。」
「那娘娘呢?」
「——本宫这幅样子了,已经是脸皮都不要了,你还想如何?」
「那娘娘为何不愿—」
「本宫又没说不愿,只是让你先突破一品而已,可你非要另辟蹊径,那丶那怎麽可以-以你进境的速度,从三品到一品也用不了多久,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你到底把本宫当成了什麽?」
看着玉幽寒那幽怨的模样,陈墨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过火了,柔声安抚道:「娘娘别生气,卑职开玩笑而已,一辈子都可以等,自然不会急于一时。」
「那你还不赶紧给本宫解开?」
「是。」
陈墨将另一手抽了回来。
然后抓住红绫虚影,用力向后一扯—
「唔!!」
玉幽寒身子陡然震颤起来,仿佛搅碎了井中明月,泛起层层涟漪,脸颊深深埋在枕头中,但依然能听到那模糊的闷哼。
空气中的花香也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
良久过后,终于平复了下来。
陈墨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您还好吧————嗯?」
话还没说完,一道幽光陡然浮现,化作丝带缠住他的手腕和脚踝,另一端绑在四根床柱上,整个人被捆成了大字形,根本动弹不得。
「娘娘,您这是—.」」
陈墨神色有些茫然。
玉幽寒缓缓爬起身来,凤眸之中还闪烁着泪花,咬牙切齿道:「仗着有红绫在,真当本宫好欺负?还敢打清仪的主意,本宫看你是活腻了!」
不是,娘娘翻脸怎麽比翻书还快?
陈墨还想说些什麽,结果玉幽寒直接拿起方才那块布料塞进他嘴里。
属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坏蛋,敢顶撞本宫,打死你!」
「鸣鸣—」
「不许出声,否则加罚一个时辰!」
养心宫。
白玉香炉中燃起阵阵青烟。
林惊竹眉头紧,焦躁的着步,脚步声在内殿中回荡。
皇后靠在小榻上,纤指揉着眉心,无奈道:「竹儿,你消停一会吧,都在这走了这一天了。」
林惊竹来到近前,神色忧虑道:「小姨,你说楚珩都死了,妖族也已经伏诛,为何陈大人还是迟迟没有回来?该不会是」
她欲言又止,似乎是怕一语成识,将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其实皇后的担忧不比她少分毫,但这种情况下只能强撑着,既是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天麟卫和禁军全都派出去了,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了整个中州,并且还让一支镇魔司精锐小队前往北域打探情报」
「现在对我们来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林惊竹叹了口气,默然无言。
皇后眼底掠过一丝阴,有些话她不敢和林惊竹明说,
根据现场情况来看,陈墨很有可能是被那位突然降临的「存在」给带走了,否则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在整个事件中,无妄寺的目的是为了龙气,而妖族很可能就是为了陈墨而来!
并且这个计划,在楚入狱之前就开始准备了!
「超越一品的妖魔,很可能就是那位妖主,她在荒域蛰伏这麽多年,居然会为了陈墨冒险现身中州?」
「还有那个镇杀了段仲谋的神秘术士,到底是敌是友?
错综复杂的局势,让皇后一阵头疼。
不过她心中唯有一个确定的念头:
只要三日之内,陈墨还不回来,大元铁骑定然会踏平北域!
换做往常,她还无法做出这般决断,因为事关军政,必须先请示乾极宫。
但现在有身怀天敕印和虎符的楚焰璃在,倒是省去了这个步骤·虽然擅调官军,会惹人病,但她根本不在乎,反正都已经乱成这样了,大不了就掀桌子!
谁都别想好过!
而且灭妖本就在计划之中,只不过南蛮未定,一直腾不出手来。
既然妖族三番两次的试探朝廷底线,如今又把主意打到了陈墨身上,那也没必要再犹豫了一这次镇魔司去荒域调查,便是为了动手做准备!
咚咚咚一这时,敲门声响起。
孙尚宫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殿下,北域飞书传回,有重大发现——」」
两人猛然抬头。
「找到陈墨了?!」
「他人在哪呢?有没有受伤?」
看着她们急切的模样,孙尚宫眼神有些古怪,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清清嗓子道:
「暂时还没发现陈大人的踪迹——」
「不过根据镇魔司供奉传回的情报,赤血山脉凭空蒸发千里,好像是遭受了某种神秘力量袭击,粗略估计有上万妖族丧生?!
皇后和林惊竹对视一眼,神色惊论。
赤血山脉便是所谓的「妖族王庭」,聚集着整个妖族的中坚力量,结果却差点被人一锅端了?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孙尚宫点头道:「如今所有妖族都收缩到了赤血峰附近,戒备森严,宛如惊弓之鸟,看样子也就是这两天才发生的事情。」
皇后冷静下来,眸光闪动。
也就是说,妖族在京都作乱之时,有人去荒域偷家了?
整个九州有这般实力的存在屈指可数,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玉幽寒,而且自从祭典那天起,
那女人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如果玉幽寒真去了荒域,是不是也把陈墨给带回来了?」
「不行,本宫得去寒霄宫看看。」
念头及此,皇后坐不住了,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林惊竹见状也急忙跟在身后。
两人刚来到殿门前,便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顿时呆愣在了原地。
「卑职见过皇后殿下,林捕头也在?」陈墨好奇道:「你们这急匆匆的是准备去哪?」
空气安静一刹。
随即一袭白衣好似乳燕投林般撞进了他怀里。
林惊竹紧紧抱着他,声音发颤,「你这家伙,这几天到底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上次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了—」
「呢,这个说来话长—」」
陈墨嘴角扯了扯。
这几天过得实在是太「充实」了。
先是在天岚山入了道,和季红袖丶季白袖各自大战三百回合。
然后又被长公主拐去了长宁阁,狠狠吃了一波嘴子。
接着在寒霄宫内,和娘娘互相捆绑—-尤其是最后,娘娘为了「报仇」,直接化身捣蛋鬼,使出了浑身解数,连他都差点没顶住,现在走路腿脚还有点发飘。
本来是打算在寒霄宫再住一晚,但想到自己迟迟没有露面,皇后肯定放心不下,于是便先来养心宫报个平安。
结果刚一进门,就被小柚子撞了个满怀。
陈墨伸手拍了拍林惊竹的脊背,出声道:「林捕头,殿下还在呢—」
林惊竹已经好久没见心上人了,好不容易能一解相思之苦,哪里舍得松手?
乾脆假装听不到,好像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孙尚宫看着皇后面无表情的样子,后背泛起阵阵寒意,不禁打了个哆嗦。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很,陈墨是皇后殿下的入幕幸臣现在又被林小姐给看中了?
接下来该不会要上演姨甥相争的场面吧?
「还真是蓝颜祸水啊—」
以孙尚宫在宫中多年培养出的直觉,这种情况肯定是躲得越远越好。
她也不敢声,默默低下头,贴着墙根溜出了大殿。
养心宫内只剩下三人。
皇后淡淡道:「竹儿,大庭广众,你这般成何体统?赶紧放开陈墨,本宫和他还有正事要聊。」
林惊竹心如明镜,一旦松手,皇后肯定会想办法把她支开。
她眼珠转了转,可怜巴巴道:「小姨,我好像是寒毒发作了,浑身冷得很,一点力气都没有「此话当真?」
皇后蛾眉紧,有些怀疑。
刚才还好端端的,怎麽一见陈墨就犯病了?
林惊竹悄悄咬着陈墨的耳垂,传音道:「老公,你帮我说说话嘛—」
陈墨哭笑不得,却也不好拆穿,点头道:「卑职一直在忙着裕王府的案子,抽不开身,确实有段时间没帮林捕头除寒毒了」
「好,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在养心宫治疗吧。」皇后说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寒毒严重起来是会要命的。
虽然她不想让两人接触太深,但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陈墨抱着「柔弱不堪」的林惊竹来到内殿,将她放在了小榻上。
而皇后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杏眸直勾勾的盯着两人。
林惊竹眼脸微抬,语气虚弱道:「小姨,你政务繁忙,就不用在这陪着了,放心,我们只疗伤,别的什麽都不干。」
皇后摇头道:「你突然发作,情况危急,本宫哪能放心的下?必须得亲眼看着才行要不把李院使给叫过来,也好有个照应。」
....
看小姨这严防死守的样子,今天是没法独处了林惊竹垂头聋脑道:「那倒不用,陈大人,你可以开始了。」
「好。」
皇后宝宝在旁边看着,陈墨也不敢乱来,一只手按住心脉,开始老老实实驱散经脉中的寒气。
突破了三品宗师后,曾经高难度的气血操控,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效率也提升了不止数倍。
随着寒毒不断消融,林惊竹双眼紧闭,运转功法,丝丝缕缕的水汽从体表蒸腾而出,内殿中氮盒着蒙蒙白雾,好像浴池一般朦胧。
皇后透过雾气,望着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这几天他都都经历了什麽?
是不是被妖族抓走了?
有没有受伤?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和林惊竹一样,无所顾忌的扑进陈墨怀里可她是大元皇后,只能强忍着翻涌的情绪,默默坐在这看着两人疗伤。
「终究是见不得光的」
就在皇后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从雾气中探出,握住了她的柔黄,用力一拉一身子轻飘飘的,一阵天旋地转,直接落入了坚实的怀抱中。
∑(0_0;)?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唇间便传来温润触感,杏眸陡然瞪得滚圆,不敢置信的看着陈墨。
这小贼居然当着竹儿的面跟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