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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皇后:陈家大妇,能者居之!本宫要竞争上岗!
?!
凌凝脂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个机灵。
扭头看去,只见一名黑衣差役正气鼓鼓的瞪着她。
虽然带着斗笠和面甲,依然能感受到那幽怨的视线。
「呢——
叶紫萼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娘娘都还没发话,你一个差役在这什麽?
身为下属,让自己的顶头上司住嘴?早上没睡醒,分不清大小王了?
厉鸢注意到周围人古怪的目光,这才意识到失态,脸蛋「刷」的一下涨红,结结巴巴道:「抱丶抱歉,属下只是看时间不早了,担心误了行程,情急失言,还请大人责罚。」
「.....
陈墨当然不可能真的罚她,清清嗓子,说道:「咳咳,说的也是,我们要在今日傍晚前抵达金阳州,时间还是比较赶的,倒是本官疏忽了。」
凌凝脂黛眉微,感觉陈墨的态度不太对劲。
仔细打量着那名差役,眼底掠过一丝恍然之色。
原来是她?
怪不得这麽大的酸味·
这两人同行去南疆,一路上自然不会闲着,指不定会干什麽荒唐事,自己不过是吃个嘴子而已就忍不了了?心眼未免也太小了吧?
凌凝脂虽然有些不爽,但也不想当众让陈墨难堪。
从袖中取出了一枚微缩版的木舟,交给了他,说道:「这个飞舟你拿去用,赶路会轻松很多,
也能少受些风尘———.」
「好。」陈墨点头收下,倒是没客气。
麒麟阁也有配备飞舟,可用于长途赶路,但无论速度还是舒适度,都不如这只天枢阁炼制的「云霞法舟」。
如此一来,不仅能节省大量休憩和整顿的时间,同时也能养精蓄锐,保证充足的状态,以便应付可能遭遇的凶险和意外。
「不过——」
凌凝脂臀了厉鸢一眼,咬着耳朵道:「你不准在飞舟上胡来哦。」
「·......」
陈墨嘴角扯了扯,合着清璇仙子已经看出来了?
「好啦,不耽误你办正事,路上注意安全,贫道等你消息。」凌凝脂后退了一步,背着手,俏生生道:「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贫道会给你个惊喜。」
又来这套?
陈墨微微挑眉,「道长现在也学会吊人胃口了是吧?那我可得先收点利息才行—」」
伸手揽住纤腰,将她再度拉到怀里,低头吻住了唇瓣。
足足过了数息方才松开。
唔一一凌凝脂眼波迷离,粉颊生晕,酥胸起伏不定,而旁边的两名「差役」牙都快咬碎了。
「走了。」
陈墨将真元注入木雕,抬手一抛,迎风便涨,化作一驾巨大飞舟悬于半空,
众人依次登船后,伴随着一阵元然波动,飞舟掠向天际,化作流光朝着南方而去。
凌凝脂抬头望向远空,直到那黑点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依旧如雕塑般久久未动。
南郊。
临时搭建救助点正在陆续拆除,
由于城中损毁的房屋基本修完毕,百姓们已经陆续搬进了新房,但还是有不少人留在这边自发的协助工部来修生祠。
力工和脚夫用推车运来石头,土木工匠埋头砌着砖瓦,妇人们从家里带来了乾粮和热菜,孩童们则跑前跑后,给工人们端水擦汗。
现场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当初天降甘霖丶起死回生的画面,被所有人深深铭刻在心头。
百姓们的想法永远是最简单朴素的,他们不懂什麽叫信仰,谁对他们好,他们就拥护谁,就这麽简单!
当初在生死关头,出手救人的不是神佛,而是天麟卫的陈大人!
那就合该立庙奉祀,香火绵延,代代不绝!
虞红音站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幕,双眸惬惬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驾小型飞舟停靠在旁边,乔瞳纵身跃下,来到她身边,说道:「圣女,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
这次在京都逗留的时间太长,宗门接连传来消息,催促她们赶快回去。
今日是最后时限,要是再不走,估计掌门就要亲自找过来了!
「嗯,知道了。」虞红音点了点头。
乔瞳略微迟疑,试探性道:「圣女,咱们就这麽走了,真的不跟陈大人说一声吗?毕竟.下次再来京都,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
她本来是想说,两人未必会有再见的机会了。
毕竟作为幽冥宗的首席传人,总不可能隔三差五的往京都跑,而且最近是多事之秋,死了那麽多亲传弟子,师尊是不会允许她们再冒这个风险的。
「没必要。」虞红音摇头道:「陈墨刚刚升任千户,事务繁忙,就不要去打扰他了,再说,我们两个也不过萍水相逢,连朋友都算不上,告诉他又有什麽意义呢?」
听到这话,乔瞳眉头不禁皱起。
「当初在南疆,咱们可是一同出生入死,陈大人又帮我们伸张正义,将残害幽冥宗弟子的真凶绳之以法,怎麽能说是萍水相逢呢?」
「再说,你俩不光一起洗澡,你还玩陈大人那个唔!」
虞红音急忙捂住她的嘴巴,俏脸涨的通红,羞恼道:「你胡说什麽呢!谁丶谁玩了?!」
「唔唔!」
乔瞳翻了个白眼,意思很明显玩没玩你自己心里清楚!
想起上次发生的事情,虞红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初在触碰到陈墨身上的红色图腾时,一股强横的力量冲入识海,直接将她冲昏了过去。
在浑浑噩噩中,看到了日月同天丶紫龙腾空的异象。
等再次醒来时,手里正握着.—
「我说了,那只是个意外。」虞红音心虚道:「陈大人和凌凝脂伉俪情深,我有什麽资格横插一脚?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乔瞳眨巴着眼睛,大概也能猜得出来圣女的心理。
无论身份还是实力,凌凝脂都稳压她一头,同时还是胭脂榜第一绝色,完美到找不出一丝瑕疵而且从上次在南疆对付血魔时就能看的出来,为了陈墨,可以不顾自身安危,生死与共,深厚情意让人动容。
相比之下,虞红音和陈墨并没有那麽深的羁绊。
再加上又被凌凝脂抓包,心中难免有些自卑和羞惭。
「呼一乔瞳开捂嘴的手掌,喘了口气,说道:「我倒觉得圣女不用妄自菲薄,陈大人身边除了凌凝脂外,不是照样还有其他姑娘?咱比上不足,比下还有馀嘛。」
「况且陈大人身怀宗门至宝,又修行了《太阴逆时诀》,与您同宗同源,按说还得叫您一声师姐呢。」
「以后就算是双修起来,那也是事半功倍啊!」
「呸,什麽乱七八糟的,简直越说越离谱了!」
虞红音2了一声,脸蛋更红了几分。
两人的关系根本没到那种程度,再说那家伙可凶的很,光是看着都够吓人的了,真要双修的话,怕是修为还没涨,先把小命搭进去了!
「等会——」
虞红音突然寻思过味来,警了乔瞳一眼,沉吟道:「你最近好像有点奇怪啊,一直着我去找陈墨,到底打的什麽算盘?该不会是想当通房丫头吧?」
乔瞳眼神飘忽,结结巴巴道:「才丶才不是呢,我听不懂圣女在说什麽-赶快启程吧,再耽搁下去,今天就赶不到宗门了—
说完转身就跑,踩着阶梯「哒哒哒」的登上了飞舟。
望着那慌乱的背影,虞红音眸子眯起,轻哼了一声。
「就知道你心里有鬼,还想拿我打掩护,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不过有一点乔瞳说的没错,这次离开京都后,她和陈墨确实很难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一想到这,心里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圣女,该走啦!」远处传来乔瞳的呼唤。
「来了。」
虞红音最后望了一眼那正在搭建的生祠,深深呼吸,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抬腿朝着飞舟走去「浮萍逐流水,星汉犹共瞻,今朝歧路别,明日或逢山———
「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然而虞红音没想到的是,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和陈墨再度相见,并且见面的方式远远超乎她的意料—·
观星台。
三十三层,一道明黄色身影端坐在亭台中。
凉亭外,祁承泽垂手而立,神色恭敬中带着几分困惑。
皇后身为千金之躯,轻易不会离开宫闱,怎麽今儿一大早就跑这来了?
而且事先连个通知都没有,让他有些猝不及防难道是为了长公主招婿的事?
「祁大人。」皇后出声道。
「臣在。」祁承泽连忙应声。
「本宫听说,你最近和天麟卫的陈千户走得很近?」皇后语气淡然道。
?
祁承泽微微一愣,没想到皇后开口竟然是问这个。
想来应该是从长公主那听说了什麽,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隐瞒,坦言道:「陈大人天资过人,
与臣也算有缘,便将卜道功法传授给他,无师徒之名,有传道之实,应该算是亦师亦友吧。」
「原来如此,那他昨天来观星台,也是为了向你请教修行上的问题?」皇后问道。
「没错。」祁承泽点头道:「微臣顺便还帮他算了算此番南下的吉凶。」
皇后心头一跳,下意识坐直身子,「结果如何?」
「扑朔迷离,看不太清楚。」祁承泽迟疑道:「不过老臣并未察觉到凶兆,想来应该还算顺利吧。」
听着他犹疑不定的语气,皇后神色微凝,「上次大祭,祁大人也说是大吉,结果整个祠庙连带着南城区都被炸毁了,至今都还没有恢复元气.—
「若说国运难测,本宫也能理解,怎麽如今连这种小事都算不准了?」
「你该不会是在糊弄本宫吧?」
「......
祁承泽老脸有点发烫,尴尬道:「殿下误会了,并非是老臣不用心,而是陈大人的命格比较特殊,实在是难以捉摸———」
皇后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
她此次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让祁承泽算算,这回陈墨去南疆会不会遇到危险,毕竟相隔万里,又有上次的惨痛经历,属实是放心不下。
没想到,身为下道宗师的监正居然都算不出来?
到底是陈墨命格特殊,还是有人刻意屏蔽了天机?
想到这,她心中愈发不安,询问道:「天麟卫这会已经出发了吧?」
「从时间上来看,应该差不多了,老臣瞧一眼—」祁承泽抬手一挥衣袖,周遭云雾汇聚,形成一面明镜,倒映着城中的景象。
画面不断切换,最终定格在了城南上空。
「找到了。」
祁承泽手指捏合,距离拉近。
看清眼前的景象后,表情不禁微微一僵,
只见在南城门附近,陈墨正和一个白衣道姑热烈拥吻,两人全情投入的样子,根本不顾及旁人的目光。
「这不是凌家丫头麽?」
「平时看着性子挺冷的,没想到在这小子面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皇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直到陈墨带人乘坐飞舟离开,方才收回视线,淡淡道:「陈千户的女人缘倒还挺好的。」
「确实。」祁承泽也没多想,授着胡子说道:「昨天长公主还让微臣帮他测算姻缘,光是情丝都有十来根呢,还说想看看谁是未来的陈夫人———」
皇后眼脸跳了一下,「这个你可算出来了?」
「也没有。」祁承泽摇头道:「不过倒是看出了些许端倪,反正对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皇后沉默片刻,并未再继续追问,站起身来说道:「两件事,第一,最近城中动乱频频,百废待兴,关于长公主招婿一事,不必操之过急,务必要挑个良辰吉日。」
「第二,蛊神教祸乱苍生,危害甚大,此次务必要将其尽数剿灭,本宫命你每三日便占卜一次,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向上书汇报。」
「臣遵旨。」祁承泽垂首应声。
「摆驾,回宫。」
「恭送殿下。」
祁承泽一路送着皇后离开观星台,望着那远去的銮轿,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不解。
合着殿下来观星台,就是为了这点事?
明明传个令旨就行,或者也可以把他唤进宫去,哪里还需要专程跑一趟?
「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銮轿朝着皇宫的方向平稳飞行,轿子内,皇后靠在凤椅上,纤指揉了揉眉心。
得知了占卜的结果后,反倒让她心中忧虑更甚,可总不能现在再把陈墨给叫回来—
咚咚一她思付片刻,抬手敲响窗根。
外面传来孙尚宫的声音:「殿下有何吩附?」
皇后说道:「让锺离鹤准备一下,即刻启程去南疆,暗中配合陈墨,若无危险不必暴露身份,
有任何情况及时传讯。」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孙尚宫道。
「还有」
皇后想到了什麽,补充道:「让陈夫人进宫一趟,许久没见了,本宫想和她叙叙旧。」
「是。」孙尚宫转身离去。
「十多根情丝?这小贼搞批发呢?」皇后轻咬着嘴唇,神色有一丝幽怨,小声嘀咕道:「本宫倒要看看,谁能当上这陈家大妇!」
云霞法舟无声无息的掠过天际。
几人刚上船的时候,感觉十分新奇,毕竟如此奢华丶好似空中府邸一般的飞舟可不多见,四处逛了一圈,新鲜感过后,便各自回到房间去了。
卧房内。
陈墨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名火司「差役」站在他面前,低垂着脑袋,好像犯错了的小学生。
「行啊,胆子越来越大了,都学会欺上瞒下了是吧?」陈墨冷哼道:「让你安排个心腹跟我去南疆,结果你把自己给安排进来了?」
「难道属下不算是大人的心腹吗?」厉鸢小心翼翼的说道。
:.
陈墨没好气道:「还学会顶嘴了是吧?那我问你,司衙的事务谁来负责?」
「裘龙刚心思细腻,比下官更擅长处理公务,而且还有李葵李副千户配合,应该出不了什麽问题。」厉莺手指着衣角,低声道:「属下也知道,这样冒然跟来不太合适,但实在不放心——」
最开始的时候,陈墨外出办案还会带上她,但随着两人之间修为差距逐渐拉大,她慢慢便成为了类似「后勤文员」一样的角色,每天除了统计开销,就是批改审阅案渎。
厉鸢本身对此并不排斥,对她来说,只要能帮陈墨分忧,无论做什麽都是心甘情愿的。
但问题是,陈墨处理的案件一桩比一桩凶险,屡次险象环生,而她却帮不上一点忙,只能在衙门提心吊胆的等消息,那种滋味实在是太煎熬了。
「比起大人,属下自然是实力低微,可放眼整个火司,比属下强的也挑不出来几个。」
「与其让别人跟着,倒还不如亲自上阵。」
「哪怕派不上太大用场,能照顾大人的饮食起居也好厉鸢轻声细语的说道。
听到这番话,陈墨叹了口气,哪里还舍得责怪她?
伸手将厉百户拉进怀里,浑圆臀瓣压在了自己腿上,伸手刮了刮琼鼻,好笑道:「那你也伪装的像一点啊,好歹把胸缠一缠,这未免有些过于明显了吧。」
厉鸢双颊绯红,需道:「缠了,缠不住。」
「......」
陈墨比量了一下,还真是,小老虎虽然比不上凌凝脂那般富有,但也差不太多了,再怎麽隐藏都是一副胸肌发达的模样。
「还有刚才大人和凌首席亲亲嘴,属下实在是没忍住,还望大人莫怪。」厉鸢轻声说道。
陈墨板着脸道:「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说吧,本官该怎麽罚你?」
厉鸢犹豫了一下,起身趴在了桌子上,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反正路途遥远,大人有的是时间。」
「要打要罚,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