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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在幽寂漆黑的道路上。
应缇望了会夜色,回过头,看着坐在身旁的淮,她笑了笑,靠在他身上,说:“这么忙还要来接我?”
口吻是有些恃宠而骄的。
楼淮摸着她的肩膀,说:“今晚正好提前忙完事情,过来接你去吃点东西。”
应缇就说:“吃什么?”
他笑了下,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瞬间望进她眼底,说:“吃你?”
“......“
应缇一时无言,只得用手掐了下他的腰。
楼淮受着,但也不紧不慢地说:“小心掐坏了,你以后的幸福找谁去?”
这嘴怎么就这么损?
应缇想了想,抬头吻住他的唇。
是她主动在先,楼淮来前在老爷子那边受了闷,这会正好她给了个发泄的去处,自然不会轻易撇开。
如果先前说的话是玩笑居多,那么这会,他就真的是在实践了。
应缇没想那么多,这人嘴巴这么厉害,她又说不过他,只想让他消停会,思来想去,除了用这种方法,好像也没别的了。
她只是浅浅一试,根本没想深入,不料楼淮却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但也可能考虑到这些日子,他实在是放纵了,因此他也没在车上做些过分的事。
由应缇无心点着的火,一路压制,直到抵达酒店房间,这才彻底燃烧起来。
当房卡滴的一声将门刷开,后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应缇所能掌控的了。
刚进门,她就被楼淮压在门上。
滚烫烫的唇,汹涌的急切,一切都在告诉应缇,今晚的楼淮很不一样。
他的情绪时常起落,有时温柔,有时粗暴。
明明在车上时,他还神色如常地询问她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尽管那会他是一边吻着她,一边询问的。
但行为很是克制。
可这会,在被满是空调冷气弥漫的卧室里,他一会紧着她,一会松着她,应缇活脱脱就像是那遇上风暴的海上船只,身体时刻都在晃荡,根本没有片刻停歇。
她想求他,可他故意似的,吻住她的唇,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你......”趁着喘气的间隙,她努力憋了个声。
“我怎么了?”楼淮抚开她因汗黏在脸颊上的头发。
他低沉的声,刻意压制着,落在应缇耳朵里,莫名像那上了岁月的大提琴声,醇厚而又迷人。
应缇忽然就不想怪他了,只说:“你轻点。”
他身体稍稍往上一用力,说:“这样轻吗?”
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应缇咬着唇,说:“淮,你又在使坏!”
楼淮看了她好一会,虽然生着气,但她眉眼飞扬的,哪里真的有半分生气样,反倒有种顾盼生辉的美意。他低头,在她唇边吻了吻,说:“你不是最爱我使坏吗?”
他唇瓣贴在她脸颊,低声笑时,说不出的招人。
应缇沉浸着,却也不忘正事,她有话问他。
“你最近工作这么忙吗?”
“嗯,就今天闲了些,这不趁着下班早,就赶过去接你了。”
倒也是,应缇笑着,摸着他的脸颊,说:“都在忙工作吗,没见别的人?”
楼淮握住她的手,亲了亲,说:“不然呢,觉得我在外边有人了?”
应缇愣了下,笑着说:“谁知道呢,你这么英俊潇洒,外边惦记的人可多了去。”
楼淮沉沉笑着:“恐怕你是惦记最深的那一个吧。”
“......“
你看,这人对她就是拥有这般自信。
换做别人听到这话,恐怕会回一句“那你惦记吗”,轮到他这边,他倒是笃定地为她陈述。
她对他的坚定爱意和执着迷恋,他都看在眼里,并且百分百把握她会一直这样继续迷恋他,爱他。
应缇很想问他,那他呢?
他是否也这般坚定地爱她,并且持之以恒?
可刚刚的几句试探,他分明不想说这些日子,他这么忙,除了忙碌工作,恐怕还在应付他的爷爷吧?
而能让他爷爷屡次找他的,除了公司事务,再有的,恐怕就是他的个人终生大事了。
公司事务一切照常运转,每年的业绩都无比的好看,根本挑不出一点差错,老爷子既然能把公司交到他手里,自然是放心的。他年岁也到了,对于公司运作只要不出大问题,他也乐意做个甩手掌柜。
细数下来,这几年能让老爷子一次次主动联系他的,就只有他的个人大事了。
楼家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个个都成家立业了,连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唯有他这个楼家的掌权人竟然没有一丝婚姻嫁娶的意思。要说他一心放在工作,也不是,他身边养了一个女明星,这年头,有钱人养个女明星不是什么稀奇大事,稀奇
的是,他和这个女明星来往了五年之久。
时间一长,外面说什么都有,比如说不定哪天就修成正果了。
看来老爷子这次是真的急了,不然也不至于这把年纪还追到上海这边来。
想当年,老人家最爱的一个小女儿出嫁,婚礼是在上海办的,因为路途遥远,都没过来参加,说是身体吃不消,后来又在北城那边补办了一场。
不怪应缇多想。
实在是这两年老爷子就淮的婚事,已经明里暗里安排过不少人让楼淮见。
只是楼淮都一一拒绝了,唯一一次被拍照传出来的,就是和温家大小姐温昭的照片。
“走神什么呢?”
大概是见她双眼涣散,一点也没有聚焦。而且她这么敏感的一个人,他这么折腾,她竟然毫无反应,实在反常,楼淮问了一句。
应缇说:“我......”
他笑笑的,“你什么?是觉得要的还不够?”
他低头俯下来。
应缇别开脸,说:“不是,我......”
“你什么?”楼淮握住她的手,说,“我看你就是精力太足了,今晚怎么和徐骋那些人碰上了?“
不是,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
应缇说:“他来这边开会,我不是过去见制片人吗?就这么碰上了。”
“哦?是吗?”
应缇正想说是,就见她楼淮阴测测地说:“这么关心他,连他来上海这边做什么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
怎么就天降一口大锅。
应缇说:“不是。”
楼说:“怎么不是了,我看你还是不够累。”
话落,他又开始发起狠。
应缇觉得灵魂都快被他撞碎了,可他依旧乐在其中。一开始应缇还想着争辩几句,后面见他根本就是借题发挥,找些乐趣,加上心里想着事,实在也是累了,知道只有顺应他,才能让自己舒服些,便就配合他。
等到楼淮真的放过她时,已是夜里三点,她已经累得提不起任何劲,只想抱着柔软的棉被好好睡个觉,至于想问楼淮的事情,早已被她抛之脑后。
这一觉,应缇径直睡到次日早上十点。
不知是不是那医生开的药起效了,最近她睡眠确实不错,鲜少做梦了,除了昨夜。
那种如坠冰窖的梦境还是再一次朝她袭来。
不同于上一次,这次梦里楼并没有决然离去,但他做的是比决然离去还过分的事。
应缇梦到,他结婚了。
新娘是温家大小姐温昭。
楼温两家都是北城有头有脸的大家,这场婚礼可谓是强强联合,因此斥了巨资,办得声势浩大。在这隆重严肃的场合中,楼淮和?昭就像一堆璧人,并肩站在一起接受每个前来参加婚礼的人的祝福。
外边言论这和世纪婚礼有什么区别?
这副场面可谓温馨和谐美好,应是看着,恍如一个局外人。
站在这对新人旁边的温书渝也像个斗胜的公鸡,朝她得意地笑着,一字一句地说:“你坚持了五年的感情就是个笑话,到头来,和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只能是我姐姐,而你还是不配光明正大地和他结婚,你只配做个阴沟里见不得人的小
=“
这句话一落,应缇就醒了。
梦里那种被骂小三的情节还历历在目。
她喘着气,看了眼手机,见已经十点了,这个时间,楼淮想必早在办公室工作了,她坐起来了,靠在床头浅浅呼吸着。
这个梦做得好无厘头,但恍如真的一样。
因为应缇再次想起,昨晚徐骋提到过的那句??
最近楼淮的爷爷也来上海了。
本来昨晚回来她都快问出口了。
他这阵子这么忙,总是那么晚才回酒店,而白天总有接不完的电话,有几次,态度相当不好,好像对方是什么惹嫌的人一样。
她想问他,是否和老爷子来上海有关系。
他以前出差也忙,但也没有忙到现在这个地步。
而且就算工作上有再难应对的事情或者人,他的气性从来不外漏,总是松弛有度的。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在苏城还是在上海,这两次他似乎格外坚持把她留在身边。
而上一次发生过这样类似的情况,是两年前,他被老爷子安排和沈家小姐谈婚论嫁的时候。
种种迹象都在透露着什么。
她实在想问他,但并没有给她询问的机会。
他缠了她一夜。
夜晚过去了,好似她的好多疑问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应缇知道,很多事情并没有真的过去。
她想,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地耗下去了,不能总是她一个人在这胡思乱想,胡乱猜测。等这次回北城了,等那边闲下来了,还是得找个机会,好好说说两人的事情。
她已经陪他玩了五年了,是心甘情愿,是不求任何名份,可这不代表着,她就真的想这么和他不清不楚地耗下去。
她一直不愿去面对的一件事情便是??
楼淮是要结婚的。
他坐到这个位置,很多事情便就由不得他肆意了。
偌大的楼家绝不可能在他这边就断掉,他既然选择做楼家的掌权人,那么楼家的延续也就放在他身上。
找个门当户对、或者实力差距相似的另一半,通常是他们这个圈子墨守成规且不会出差错的一个选项。
怎么看,应提都不在这个选择里。
但这些年的相处点滴,让应是觉得,未必就不会选择另一种可能。
一种与他们这个圈子里背道而驰的可能。
怀抱着这种可能,她一坚持就是五年的时间。
她觉得,或许这次的答案,可能和两年前会不一样。
或许这次,楼淮会坚定地选择她,选择站在她身边,然后两人共同携手走完这一生。
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有这种笃定。
整理好思绪,应缇也就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
之后几天,她又和制片人见了两次面,签好合同,定了接下来几个月的行程安排,应是整个人也就放松了。
轻松之余,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楼淮。
来上海这些日子,两人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他总是忙,早出晚归的,想一起吃饭的时间基本找不到,仅有的也就夜里那些温存的时间。
但夜里能做的事通常是极累人的,哪还有说闲话的精力。
这天,应缇看了会和投行相关的书,总觉得一直就这么待在酒店等楼淮回来也不是个事,思来想去,她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做了下简单的打扮,然后出门。
楼家在上海的分公司办事处位于陆家嘴,楼淮这段时间主要的办公地点也在那。
应缇自己开车出门,抵达楼淮所在的那座金融中心大厦后,她也不着急找他,先是去附件一家口碑很不错的咖啡厅,买了两份咖啡和甜点,这才走进那栋金融大厦。
大厦一楼就有门禁,进出需要登记,而且不是简单的登记,需要说清楚前来所为何事,同时要有大楼所在驻扎公司的人员接应。
应缇这次过来本就是给楼淮一个惊喜,自然不能通过余助理,她来之前已让赵亮帮忙安排,等到的时候,她很快就通过了前台的登记。
赵亮给她安排的是面试。
上电梯的时候,应缇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他问:“进去了吧?”
应缇说是,然后又说:“你给我安排了场面试?”
“哎呀,你这么临时让我安排,我能怎么办,刚好我有朋友在那边,就拜托人家帮忙下了,真不是我说你,还搞什么惊喜,直接过去找他不就行了,又不是第一天在一起。”
应缇低头看了眼手上拿的两份下午茶,说:“你不懂。”
赵亮说:“是我不懂,不过呢你就趁着最近这点时间和你家楼总好好亲热吧。这合同签了,下个月就要进组学习了,到时可不能请假,你可得悠着点。”
应缇说知道了。
楼淮办公楼在31楼,许是下午大家这会都在工作,电梯没什么人用,还挺快的,没一会就来到了31楼。
随着电梯门开,应缇走出去。
那边前台见有人来,虽然不知是过来做什么的,但秉着职业素养,还是问了句:“这位小姐,您有约吗?”
出门前怕人认出来,应做了打扮,故意往大学生风格靠拢,为了装得更像点,她还带了一个黑框大眼镜和搭了一个帆布包。
应缇正想着怎么回答。
那边前台见她这副打扮,以为是来面试的,说:“小姐,我们面试在26楼哦。”
应缇朝她笑了下,说:“我不是来面试的,我找余明,余助理。”
听这话,以为是余助理的女朋友,前台还想着余助理的女朋友竟然是大学生,还长得这般漂亮,诧异之余,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那您这边先做登记,我和余助理确认下。”
说着那前台就拿过一张装有来访表格的文件夹和一支黑色圆珠笔。
应缇低头就要写信息,?的,目光扫过上面的几行字,她顿时愣在原地。
这份来访登记表上,有个人的名字不得不让应提留下驻足的目光。
是温昭的,她的名字出现了三次,虽然间隔都是两三天,但同一个人出现太多次,就有些不对劲了。
或许同名的人有很多,但能同名到这个地步,且和楼淮牵扯上关系的人,应缇知道的就那么一个。
那边前台正好接到一个电话,这会正在同对方讲话。
趁着那前台不注意,应是又往前翻了几页。
往前就没有温昭名字的出现了。
应缇特意注意了下她名字第一次出现的时间,正好是楼淮来上海的第二天,而最近的一次就在昨天。
也就是说,温昭这段时间都在上海?且经常和楼见面?
应缇的思绪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
她找楼淮做什么呢?
他们这么频繁性地见面是做什么呢?
她不敢想,那是一种稍微一想都觉得窒息的存在。
好在时间也没有给她多想的机会。
那边前台接完电话,就来看她这边登记完了没有,看她写好了,前台看着上面的登记信息,再看向应,说:“李小姐你好,您在这边稍等下,我进去问下余助理。”
在看到温昭的来访信息后,应是并没有写实际真名,用的是母亲的姓,又胡诌了个名字。
前台拿着来访登记表走了。
应缇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区域的拐角处,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她连等也没有等,随即搭乘电梯下楼离开。
明明来时她是万分期待的,想着忙碌工作的淮,要是看到她,会作何反应。
这些年她鲜少去他办公的地方找他,唯有的几次,还是因为在外地拍戏分离过长时间,她实在想念。那几次,楼淮都挺开心的。
因为新剧就快要进组了,知道接下来几个月想要这么随心所欲地见他是件很难的事。想着最近也没别的事,不如趁着正好有时间,给他个小惊喜好了。
谁知道,她会在那份来访登记表上看到温昭的名字。
这惊喜不仅没给成,反而是送了自己一个惊吓。
出了大楼,走出一段路,应提回头。
作为陆家嘴最有名的一栋地标性建筑物,身后这栋大楼承载了所有金融人的梦想去处。
应缇抬头,望着这栋高得看不到尽头的大楼,再低头看向手机界面。
搭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她顺便查了下温昭的信息。
这一查她才知道,温昭的父亲温有良最近也在上海,最近他带着温昭参加了几场会议,媒体那边拍了不少照片。
温有良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温昭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继承自己家业的,而温昭也不负他的辛苦栽培,最近几次和她相关的报道,媒体那边的描述都是很正向的。
尤其是谈到婚姻嫁娶一事。
虽然没有直面回答记者问题,但温有良对外的回答是有好消息就会对外公布。
这一回答被记者写成了,温家继承人好事相近。
应是很少关注除楼淮以外的金融圈信息。
这会,她看着整则报道上的这一行小字,浑身发抖得厉害。
下午四点多的光景,太阳仍是大而烈,照得人既热又昏沉沉的,实在疲惫。
应缇走在这被各种金融机构环绕的街道上,心里一阵茫然。
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吗?
楼淮的爷爷在上海,温昭、温有良近期也在上海,同时温昭短短不到一个月,见了楼淮三次。
想到几个月前,楼淮和温昭在一场私人酒会上被拍到的照片,当时记者写的是郎才女貌、强强联手。
后来确实也有小道消息透露出两人未来可能会联姻,但后来随着楼这边毫无动静,甚至因为温家小女儿为难自己,楼淮出面和温家撕破脸皮,应以为,他们两人的事可能是记者捕风捉影。
可现在想想,或许一开始抱着妄想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
思及此,应缇原本明朗的心境,这会快速往下沉坠。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开车回酒店的。
又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唤回她思绪的是一手的冰凉感。
她恍然回过神,这才发现,原本买给楼淮的下午茶,泼了一桌子。
冰凉的咖啡沿着桌子蔓延流淌,没一会就流到她手边。
尽管天热,但冰块冻过的咖啡,还是冷意掺人。
应缇忙抽了好几张纸,去擦那桌上的咖啡渍。擦着擦着,她迷茫慌乱的思绪也因着那指尖的冰冻感逐渐冷静下来。
她左手撑在桌子上,右手拉过一旁的椅子,缓缓坐下。
静坐思考的这几分钟里,她一边理思绪,一边想??
她为什么要这般草木皆兵?
难道楼淮和温昭的名字出现在一起,就不能是为了公事吗?
难道楼淮的爷爷来上海就不能是为了自己的私事?
难道这些人刚好都在上海,她就要往联姻的方向想吗?
她未免太风吹草动了。
这么一想,应缇的思绪彻底镇定下来。
如若真的是联姻,这几个人聚在上海,外界不可能一点捕风捉影的消息都没透露出。
可事实是,现在一切都风平浪静的。
应缇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那位老中医说得没有错,还是太年轻了,难免忧思过多。
她将两份下午茶扔掉,再打干净的水擦干净桌子,然后回屋洗漱。
洗完澡出来,她也没闲着,楼淮定的这间酒店房间,是三室两厅的起居室,其中厨房的用具一应俱全,待在酒店等楼淮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无聊时她就会自己下厨。
她打开冰箱,食材众多。
是楼淮让人准备的,也安排了中餐和晚餐上门煮饭的阿姨。
有时他不回来吃饭,应缇就没让阿姨上门。
巡视了一圈冰箱,应缇一边往外拿食材,一边给楼淮发信息。
将食材抱到厨房时,楼淮的信息也回过来了。
【坏人:晚上回去吃,七点左右到家。】
看着这串信息,应缇的嘴角微微勾起,盯着看了有一会,她退出聊天界面,点开音乐播放器,一边听着歌,一边清洗食材。
水龙头哗哗落下水声,在这潺潺的背景音里,那音乐是这样唱着的。
“......
问到何时葡萄先熟透
你要静候再静候
就算失收始终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