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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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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两间套房别有玄机,阳台处做了个机关,平时隐匿着,关键时刻又能连通。哪怕是庄园外配了保镖,也很难完全防止一些意外事件的发生,连地下通道都有,这房子再有什么机关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谢辞序的眼神卷了浓稠的海浪,铺天盖地般席来,压迫感寸寸逼近,可他的动作却很克制,并未触碰到她分毫。
    岑稚许撑着床沿,愣了片刻,好似不明白他是怎么从隔壁套房出现在这的,表情里带着一丝惊诧,像是陡然被花豹吓到振翅的蝴蝶,颤着嗓唤了一声:“辞、辞哥。”
    谢辞序没想到刚才还大着胆子在他头上点火的人,怎么一小会的功夫就泄了气。意识到自己来得太突兀,她一个独自在外过夜的小姑娘,知道自己自己住的房间跟人连通,肯定不免战战兢兢。
    冲动顿时消散大半。
    岑稚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见她将人钓得太狠了,才慢悠悠地说,“我对前任已经没有感情了,现在已经几乎快忘记跟他接吻的感觉,更不用说??“
    她仰起头,眼底弥漫着一派清冷的倔强,每个字都像是故意念给他听的,“把辞哥和他拿来作比较。”
    没有可比性。
    傅斯年思想比较保守,对婚前的身体接触最多只停留在牵手的阶段,就连第一次接吻,也是她主动的。记得那时候他清俊白皙的面庞浮出淡淡的绯色,旋即便退开,自那以后,无论她怎么暗示,他都坚定不移地回绝。
    刚开始岑稚许还觉得挺有趣的,像是诱念青灯古佛坠入凡尘俗世。后来被泼的冷水多了,她的热情也在一瞬间退散,无声无息地宣告了结束。
    其实离开之间早有预兆,傅斯年大概也意识到了。
    只是他的挽留太晚,而她又从不回头。
    提到这件事,岑稚许的心里仍旧存在着几分芥蒂,眼神也逐渐冷清下来。
    她陷入回忆的刹那,谢辞序周身如寒冰般又降下几度,目光沉浮着睨向她:“那现在,有关接吻的感觉,被新的记忆覆盖了吗?”
    新的记忆。
    来源于他。
    岑稚许眼睫动了动,给他模棱两可的答案供他解读:“或许。
    谢辞序虚眯了眯眸,对这个中性词不满,“你再好好想想。”
    何止被覆盖,她已经有些上瘾。
    但她一点也不想让谢辞序如愿,唇角弧度上扬稍许,“应该。”
    “大概。”
    她的词汇量不少,类似的词换换就能抛出用,就算是拉扯战也能跟敌方耗上许久,纯靠死皮赖脸取胜。
    谢辞序近乎冷漠地笑了一声,后退半步,站起身拉开两人间过分暧昧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瞧了她一会,才在旁边的长榻上坐下,一双逆天的长腿几乎无处安放,就这样懒怠地岔开。
    沐浴过后的男性躯体冒着蓬勃的热气,浴袍底下笼了条灰色纯棉阔腿裤,浴袍仅用一根系带扣着,坦阔的胸膛因微微倾身的动作而展露大半,锁骨里盛了半明半暗的阴翳。
    视线唯一的落点,只有她。
    岑稚许满意地从他盘根错杂着青色脉络的手掌上移,决定勉强原谅他今晚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傅斯年的事,哪怕这个人,这件事是她先抛出来的诱饵。
    毕竟除了她相熟的那几个发小,以及总看她不顺眼的庄缚青,没人会不识趣地在她面前念出他的名字。
    心思转了几转,岑稚许才将话语落回他期待的方向,“其实,刚才我说谎了。”
    她有一头柔顺的棕栗色卷发,这两天疏于护理,没有用护发精油和发膜滋养,发丝更偏向于天生的硬度,明明没有太大变化,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攻击性。
    谢辞序明知故问,“哪句。”
    “辞哥自己猜。”
    岑稚许当然不会告诉他,这种事挑得太明白,还有什么意思。
    她不是会乖乖听话的性子,比谁都叛逆,Lena不懂事的时候也时常让谢辞序百爪挠心,哪怕他清楚地知道是它耍赖偷懒,故意不配合训练,也没办法狠下心来真的逼它遵守。
    谢辞序默认有关前任的话题就此告罄,他以后也不想就此跟她玩心理战术。他敛下积郁在心头那抹戾气,极具风度的提醒,“不过岑小姐,我刚才的提议,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哪一个?”岑稚许抿唇看他,这句算是回敬。
    他同她离得有些远,岑稚许不得不偏过身子同他说话,套房内的光线有些暗,初时分辨不清,眼睛适应以后,反倒看得比寻常清晰。谢辞序垂眸睨向她颈侧雪白的肌肤,发现她右耳廓也有一颗小痣。
    棕栗色的。
    谢辞序移开目光,慵懒的鼻息吐出来,深眸晦暗。
    “跟我接吻。
    如此直白的短词冒出来,揉着低磁的男性嗓音,听得岑稚许耳尖都酥了半边。
    她也想跟他接吻。
    但是。
    “那我们......要以什么身份试呢?”
    刚才那个吻,尚且可以用借口掩盖过去,只要默契地不再提起,他们都可以藏在心底默默消化,将之归纳为饮食男女的擦枪走火。何况那个吻如同蜻蜓点水,根本就没有尝过彼此的味道,就连西方礼节里的吻面颊都能更胜一筹,自然算不上什
    么。
    她一瞬不瞬地凝进他充斥着寸寸侵略性的眸子里,表情浮出求知的意味深长。
    谢辞序:“由你决定。”
    他将选择的权利交还至她手中,连同失控的缰绳一起。
    但有一点。
    谢辞序挑了下眉,率先斩断了另一种他决不允许的可能,“除了,朋友的身份。”
    岑稚许抿紧唇角,狐狸眼里涌出为难,“现在时间太晚了,我的大脑晕沉沉的,什么东西也想不明白。”
    刚才跟他避重就轻地来回牵制,都没落半点下风,现在又说头疼,谁信?
    谢辞序看出她故意吊他胃口的把戏,没有拆穿,薄唇轻启:“那就等你休息够了再想。”
    今晚的战役到此为止,谢辞序起身正欲离开,半掩的阳台玻璃门传来一声闷响,Lena灵巧的身躯挤进来,花豹行走无声无息,沿着别墅外立面的浮雕攀上来,谁也没有注意到它的踪迹。
    两人一豹面面相觑。
    Lena见到谢辞序先是惊喜地晃了晃大尾巴,欣喜地一跃而过,矫健硕的身躯在岑稚许床边蹭了蹭,跟猫咪撒娇一样,可收到谢辞序锐利的眼神时,耳朵立即耷拉下来,喉间发出低低的哀鸣声,看起来委屈极了。
    “谁允许你半夜偷闯过来的?”谢辞序眼里冒了点寒气。
    Lena趴在地上,庞大的体型占据了整个地毯的位置。也亏得谢辞序这里的套房面积大,但凡格局稍微布置小气一点,都容不下这么个大家伙。
    岑稚许听到门外有细微的动静,干脆起身将灯打开。
    谢辞序还在训Lena,仅用余光追随着那道倩影,待木质门推开后,他才沉声告诫守候在门外的捷克狼犬,“Rakesh,进来。”
    Rakesh听到熟悉的嗓音,扭身将门推开,房间同廊道的光线相差太大,烈金色的竖瞳逐渐变成椭圆状,绕过岑稚许,径直来到了谢辞序跟前坐好。
    谢辞序面上的阴霾可见一斑,罪魁祸首Rakesh倒是显得异常平静,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自觉。
    岑稚许被这俩大家伙的高配合度惊得目瞪口呆,她不确定地问谢辞序:“Lena负责从阳台闯进来,给候在门外的Rakesh开门?”
    谢辞序:“嗯。”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花豹细长而敏捷的四肢是它在遭遇天敌时攀爬的关键,捷克狼犬基因的退化注定了它难以完成这项任务,两者合作,这座庄园设立的一切禁制,显然都不具有实际作用。
    她先前还觉得谢辞序说那些话只不过危言耸听,现在才发觉,是她太低估了它们。
    “我可以摸一摸Rakesh吗?”
    她没见过智商这么高的捷克狼犬,有些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
    谢辞序神情未变,反问她:“你会想要摸一头野性难驯的狼吗?”
    “哪怕它装得再温顺,骨子里也还是狼,随时可能会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将你啃噬吞食。”
    他说话的时候,Rakesh也抬起下颚,跟随着他的视线注视她。动作出奇的一致,让岑稚许生出一种被狼视作猎物的错觉。
    怎么还带记仇的。
    拐弯抹角地暗示她,他不是她能招惹的人?
    岑稚许乌亮的眼瞳轻轻转动,似笑非笑:“辞哥该不会是在形容自己吧?”
    “借用类比告诉你Rakesh的习性而已。”
    谢辞序语气很淡,陈述句一字不落地没过来。
    岑稚许只能当作是自己多想。
    Rakesh很符合人类审美,每一根毛发都养得蓬松无比,没有泪痕,鼻尖保持着健康的湿润,眼瞳闪着熠熠的冷光。
    她其实挺想摸的,但真要伸出手时,又有点犹豫。毕竟它身上没有一点讨好的特质。
    谢辞序见她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觉得好笑,“真的想摸?”
    “明天就返程了,总不能留下遗憾吧。”岑稚许存了点私心,说给他听,“谁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来?”
    一声不咸不淡的轻嗤从他喉间传出来。
    谢辞序蓦然扣住她的手腕,牵拽着她落向Rakesh的头。大概是有谢辞序强大气场压制的原因,Rakesh表现得很安静,敷衍似地晃了晃尾巴。
    成功圆了摸Rakesh的愿望,岑稚许的心微妙得泛软。
    “还摸吗?”
    只是谢辞序的情绪似乎同她截然相反,寒的音色仿佛下一秒就会甩脸色走人。
    “不摸就松手了。”
    这和他微信里那句,不说话删了,异曲同工。
    岑稚许摇摇头,抽回手。他用的力道有些大,拽出一点绛色,被她用手掌盖住。
    这点动作怎么可能瞒过他。
    他收敛了几分不耐的寒气,盘算着下次一定再轻些。
    折腾这么一通过后,两个大家伙明显不会安分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后半夜说不定又会想办法跑出来,谢辞序只能将它们带回房间,一整夜都保持浅眠,才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一晚。
    跟遭罪没什么两样。
    岑稚许当然不知道这些,她只觉得坦桑尼亚之行很有趣,上了飞机就忍不住睡着了,醒来时,空姐礼貌地递来一个平板,供她看综艺打发时间用。
    国际大型航司都有wifi可以连,也不用怕无聊和断联。
    餐厅只有一间,谢辞序耳骨上挂着蓝牙耳机,正在用法语同对面交流,他的咬字和发音都很标准,醇厚低哑的嗓音仿佛和一切语言的适配度都很高,完全是一场盛宴般的听觉享受。
    庄晗景特别喜欢追综艺,岑稚许也被拉着看过一点,投资过几场,赚了些钱,后来全砸出去了。长指没什么目的性地滑动,碰巧点到个生活类综艺,镜头对准前些年大火的流量男星,他穿着烟火气浓重的私服,袖口挽至手臂,正有条不紊地切
    着香菜。
    锅里正在炖煮番茄牛腩,色泽鲜亮,香气四溢。
    谢辞序的国际电话结束,垂眸落向她。
    无他,外放的声音太大了,他很难不被影响。
    岑稚许关了屏幕,拿起刀叉,想起什么似的,瞳眸晃荡,“辞哥,你应该不追星吧?”
    从今早醒来,她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仿佛把昨晚的事忘了个干净。眼珠子在那男星脸上停留了足足几分钟,冷不丁地问他这么一句,把谢辞序气得够呛。
    他口吻也冷淡,“不追。
    “噢。”岑稚许反应也淡,轻飘飘翻了篇。
    谢辞序想了两天也不明白“噢‘是什么意思。靠在长椅上将指缝间的万宝龙钢笔转了几转,被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再颂舟撞见,扔了个连封膜都没拆的车载香薰在怀里。
    冉颂舟倒也不客气,在谢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大喇喇坐下,“我左思右想,卖了兄弟换的谢礼,总不好私吞,不如直接交给你,省得我半夜起来亏心。”
    谢辞序皱眉:“?”
    “谈家小公主这几天向我打探你的喜好,说是为了感谢我这个名义上的军师,买的礼物,别看这香薰不起眼,还挺贵,小几万呢。”
    知道谢辞序有洁癖,最忌讳收来历不明的东西,再颂舟赶在他骂人之前,同他闲聊:“你说这小公主到底有没有心?送东西就算了,一点诚意都没有,谁不知道这款车载香薰是那位小明星代言的,送出来不是让人心梗么。”
    谢辞序这会还在想那天的事,心绪浮乱着,“什么小明星?”
    “小公主捧了个小明星出道,你不知道啊?顶着张扑克脸,演什么都一个样,当初什么资源都不要钱似地往他身上砸,烂泥都能扶上墙。”
    再颂舟觉得有的人天生好命,若有似无的妒气冒出来,拿出手机给谢辞序看那人的剧照,“别说,这人的骨相气质,跟辞哥还挺像的。”他打趣道,“难怪人小公主想追你。”
    谢辞序恣意淡漠的目光不经意落回来。
    是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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