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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过后，几人落座。
方平和杜雨生李承宣本就很熟，所以他也没绕圈子，直接切入主题说道：“成总，我这次过来，一方面是受李董所托，想来陌陌集团学习参观一下。另一方面，也确实带来了一个可能合作的机会。...
“成总，华为那边已经派人过来了。”王岩走进成毅的办公室，轻声说道。
成毅正站在窗边，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目光落在窗外的天际线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让他们等一会儿。”他淡淡地说道，“我们得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
王岩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片刻后，华为的代表??徐厚的特别助理陈立，带着两名技术部门的负责人走进了陌陌集团的会议室。
“感谢贵司的接待。”陈立开门见山，“我们徐总希望就目前的异常账号问题，和贵司进行一次深入沟通。”
成毅坐在主位上，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缓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陈先生，我们当然欢迎华为的沟通。”他语气平静，“不过，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想谈什么？是谈合作？还是谈责任？”
陈立微微一怔，随即恢复镇定，“我们希望了解，为什么在贵司推广荣耀S1和EC300之后，用户行为出现了如此大规模的异常？这些用户，几乎都是为了领取点券而挂机，没有任何社交行为，甚至还有人专门从事代挂业务。”
“哦？”成毅挑眉，“那你们查过没有，这些用户是不是我们陌陌注册的？还是说，他们只是使用了我们的平台？”
“这……”陈立一时语塞。
“你们华为和联祥，原本是希望通过购机补贴和点券奖励，来提升产品销量和用户活跃度。”成毅缓缓说道，“现在用户确实活跃了，销量也上去了，你们却反过来怪我们？”
“可问题是，这些用户根本不是正常用户。”陈立皱眉，“他们的行为模式完全不符合社交软件的使用逻辑，这明显是被有组织地操控。”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成毅淡淡一笑，“也许，这正是你们推广策略的成功之处？你们的产品太受欢迎了，以至于大家都愿意花时间去‘使用’它们。”
“成总。”陈立语气一沉，“我们希望贵司能配合我们，封禁这些异常账号，避免进一步的损失。”
“配合？”成毅冷笑一声，“你们封号，我们配合？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用户背后，可能还有更多的人？比如……机关单位、国企、学校？你们封号，是要得罪整个体制内的用户群体吗？”
陈立脸色一变。
“你们的点券奖励机制，是我们无法控制的。”成毅继续说道，“我们只是推广了产品，用户怎么用，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如果你们觉得这有问题，那就应该调整自己的政策，而不是来找我们。”
“成总，我们希望贵司能承担起一定的社会责任。”陈立语气中带着一丝压迫。
“社会责任？”成毅轻笑，“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产品，为什么会被如此大规模地滥用？为什么别人不去挂QQ，不去挂微信，偏偏要挂你们的MSN？”
陈立一时语塞。
“我们陌陌只是推广了产品。”成毅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如果你们的产品本身存在漏洞，或者奖励机制不合理，那就该你们自己去反思，而不是来怪我们。”
“我们希望贵司能停止推广。”陈立咬牙说道。
“不可能。”成毅斩钉截铁，“我们和各大网吧的合作已经全面铺开，用户反响热烈。你们要停，可以，但必须赔偿我们已经投入的推广成本。”
“你这是在要挟！”陈立怒道。
“这不是要挟，这是谈判。”成毅淡淡一笑，“你们想解决问题，就得拿出诚意来。否则，这场风暴，只会越刮越大。”
会议室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
与此同时，联祥集团的会议室里，气氛同样凝重。
“我们已经锁定了几个重点账号。”技术负责人指着屏幕上的数据图，“这些账号的IP地址、设备指纹、登录行为高度一致，几乎可以确定，是有人在组织挂机。”
“有没有查到是谁？”陈永政皱眉问道。
“还在追踪。”技术负责人道，“不过，我们发现，这些账号几乎都来自陌陌旗下的网吧系统，而且大部分都是通过陌陌的推广链接注册的。”
“也就是说，这场风暴，确实是陌陌在背后推动的。”陈永政冷声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技术负责人点头，“但我们也不能排除，是其他第三方机构在利用陌陌的推广进行套利。”
“不管是谁，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陈永政沉声道，“否则，我们的补贴资金会像流水一样流出去，而用户活跃度却一点没提升。”
“问题是，如果我们大规模封号，势必会引起用户反弹。”市场部负责人提醒道，“现在很多用户已经习惯了挂机赚钱，一旦封号，他们肯定会闹事，甚至可能引发舆论危机。”
“那就换一种方式。”陈永政冷笑道，“我们可以调整点券奖励机制，比如增加任务难度，或者延长领取时间，让挂机变得不划算。”
“这确实是个办法。”技术负责人点头，“但我们担心，这样一来，用户活跃度会进一步下降，反而影响产品口碑。”
“那就再加点‘刺激’。”陈永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们可以推出一个‘反作弊奖励计划’，鼓励用户举报异常账号，举报成功后给予额外点券奖励。”
“你是说……让用户自己互相举报？”市场部负责人一愣。
“没错。”陈永政点头，“这样一来，既能减少我们的封号压力，又能打击那些组织挂机的人。而且，用户之间互相监督，也能有效遏制代挂行为。”
“这个方案可行。”技术负责人点头，“我们可以先在小范围内试点，看看效果。”
“那就尽快执行。”陈永政沉声道，“这场战争，我们不能输。”
……
几天后，一场新的风暴悄然酝酿。
华为和联祥同时调整了点券奖励机制，增加了任务难度，并推出了“反作弊奖励计划”。
一时间，各大网吧、单位办公室、学校教室，纷纷出现了举报热潮。
有人为了点券，疯狂举报同事、同学、朋友，甚至出现了恶意举报、钓鱼举报等现象。
“老李，你电脑上的账号被举报了！”大赵惊呼道。
“什么？！”老李一愣，“我挂了这么久都没事，怎么突然被举报了？”
“不知道，系统提示说有人举报你使用虚拟机挂机。”大赵皱眉，“现在账号被暂时冻结了。”
“这……这谁干的？”老李脸色一沉。
与此同时，教育局办公室里，那位中年女老师也收到了系统提示。
“您有一条举报记录，举报内容为：使用分屏软件挂机。”
“这……这怎么可能？”她满脸震惊，“我明明只是挂了两个账号，也没做什么违规的事啊！”
而在农业局，几位工作人员也纷纷收到了类似的提示。
“这下完了，点券赚不到了。”一个办事员苦着脸，“我还指望这个月再赚三百呢。”
“看来，华为和联祥终于开始反击了。”另一人叹气，“这下挂机赚钱的日子，怕是到头了。”
然而，就在大家纷纷抱怨之际，陌陌旗下的网吧系统，却悄然推出了新的推广活动。
“荣耀S1笔记本限时补贴升级！购机即送‘反封号保险’，封号即赔点券！”
“华为EC300网卡购机用户，可享专属‘防举报保护’服务！”
“只要你是陌陌网吧用户，我们就为你保驾护航！”
这一波新政策，瞬间点燃了用户们的热情。
“靠，陌陌这是要跟华为、联祥硬刚到底啊！”
“支持陌陌！他们才是真正为我们用户着想的！”
“反封号保险？防举报保护？这不就是变相鼓励我们继续挂机嘛！”
一时间，各大网吧、单位、学校，再次掀起了一股新的挂机狂潮。
而华为和联祥，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
……
“成总，华为和联祥已经开始反击了。”王岩走进办公室，将一份报告递给成毅。
“嗯。”成毅接过报告，翻阅片刻，嘴角再次扬起，“看来，他们终于意识到，这场游戏，他们已经输了。”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王岩问道。
“继续推波助澜。”成毅淡淡一笑，“让他们内斗得更激烈一些。等他们筋疲力尽的时候，我们再出手，收割最后的胜利。”
“明白了。”王岩点头，“那我们就继续加码。”
“没错。”成毅目光深邃，“风暴才刚刚开始，而我们，才是这场风暴的真正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