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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13.打起来！打起来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啊！
「虚空气息被掩盖的很好，但那股属于堕落之物的味道还是冲的呛鼻子。」
埃索达号的导航台上，迪亚克姆全程观看了刚才的冲突，他身旁的奈丽大主教不屑的撇嘴说：
「我在这里都能看到那些龙人畸形的躯体，和完美协调五色巨龙力量的龙希尔相比，这些所谓『北疆龙裔』就像是死亡之翼用边角料随便造出来的怪胎。
难怪龙希尔对他们这麽不屑.」
「话虽如此，但这些龙裔战士们在凡人国度的战争中，依然可以维持对正常人类绝对的压制力，尽管在真正的伟力看来他们不值一提。」
迪亚克姆揉着自己的真理之眼，严肃的说：
「他们能轻易的杀退恶魔，就代表着死亡之翼确实给了他们力量，而且我从这些龙裔的能量释放中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
萨拉塔斯也介入其中！
虚空先驱使用她对虚空原力的驾驭，为死亡之翼修复了人类龙裔的缺陷，让他们得以稳定维持这种诅咒的状态，并可以和黑龙一样，从虚空中汲取力量。
但代价就是龙裔活得越久，虚空力量在他们身上的富集就越多。
直至他们走入死亡时，其早已堕落腐朽的灵魂会连带着躯体一起化作能在物质世界活动的『虚空之灵』，尽管其个体活动无法造成大规模的虚空污染，但如果龙裔的数量继续增多也会造成很麻烦的影响。」
「确实，洛丹伦境内的『拜龙教』已经挤占了圣光教会的大部分教区。」
奈丽一边为迪亚克姆整理衣物，将那些繁琐的装饰品该在合适的位置，一边说：
「法奥大主教对此非常愤怒，他数次在圣光之愿礼拜堂的万人祈祷的现场，公开斥责『国王已被魔鬼占据了心神』。
我们都知道法奥大主教是多麽温和的人，但把他都气成了这样，可见洛丹伦王国如今的内部局势已经相当糟糕。泰瑞纳斯王治下目前全靠各处的龙裔战士和拜龙教的祭司们撑起了秩序，这显然无法长久。」
迪克点了点头，却没有做出更多评价。
待他们走出飞船时，奎尔萨拉斯官方的仪仗马车已经抵达太阳高塔，看得出来，为了凯尔萨斯的婚礼办的热热闹闹，太阳王这次是真的出了血本。
连仪仗马车使用的都是「奎尔多雷骏马」，这玩意是东部大陆最高贵以及最具传说性的战马，也确实是「传说生物」的范畴，因为它们还有个别名叫「独角兽」。
这些要麽纯白丶要麽纯黑的战马是奥术魔法与生命原力交织的造物，它们额头处那华丽又有魔力汇聚的尖角是其高贵血统的象徵。
不过正是因为魔法造物的缘故，导致奎尔多雷骏马以及其中更珍贵更稀有的「纯心骏马」数量极少，洛萨还是「王国勇士」的那段浪荡岁月里就一直想要弄到一匹独角兽，但一直没能搞到。
要知道，洛萨可是有麦迪文这位神通广大的兄弟。
但星界法师介入都没办成的事，在这个世界里确实很罕见了，当然更大概率是，麦迪文不想看到洛萨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上，所以根本没帮忙。
否则以星界法师的「造物学」本事，别说是独角兽了，洛萨就算想要一只虚空鲸，麦迪文都能在实验室里搞出来。
「哟，莉亚德琳女士！好久不见啦。」
白卒在看到护卫仪仗马车过来的精灵骑士时，顿时伸手打了个招呼，让莉亚德琳女士回过头对这个勇敢的小弟弟挥了挥手。
她对瓦里安的印象挺好的，觉得这家伙憨直的还挺可爱。
主要是白卒总是会做出一些展示成熟，但实际上只会让他看起来傻乎乎的行动。
比如在暴风城的某一次巡逻中，白卒朝着莉亚德琳吹口哨，结果被保守但能打的圣骑士揍了一顿，他还屡教不改，第二次吹口哨的时候就被愤怒的阿强带进了巷子里又被揍了一顿。
莉亚德琳可是「警戒者选民」，最少目前的瓦里安没办法碰瓷她的战斗力。
这位美丽又飒气的圣骑士和她的「绯闻男友」阿强之前一段时间护送安薇娜去暴风城，随后跟随凯尔萨斯一起参加了兽人驱逐战丶阿拉希高地战役，还去海加尔山打了个酱油。
她和阿强在海加尔山跟随凯尔萨斯王子猎杀了数名恶魔领主，回到奎尔萨拉斯自然成为了「王国英雄」，如今已经有接替自己的养父成为奎尔多雷圣光行者领袖的架势了。
按照精灵们繁琐的派系划分理念，莉亚德琳和阿强是铁杆「王子派」。
等到凯尔萨斯成为太阳王，他们就会成为王党的中坚力量，不过这两个家伙其实没多少权力欲，他们还处于很单纯的想要为国家做点事，顺便谈个恋爱的阶段。
「快上车吧，诸位贵客。」
莉亚德琳骑着一只装点火红色盔甲的陆行鸟上前，对使节团说：
「太阳王在宫殿中等待诸位，尤其是洛萨元帅，黑鸦王已经设下了午宴款待熊猫人的使节们，特意邀请您和穆拉丁亲王赴宴作陪呢。」
「哦，熊猫人的使者？」
洛萨眼前一亮。
他早就从铸光者战士们那里听说了潘达利亚的富饶，尤其是四风谷一日一熟的肥沃土地以及根本吃不完的粮食，熊猫人为了不浪费粮食便开始酿酒，从而孕育出了相当璀璨的酒文化。
洛萨知道自己必须和熊猫人交谈一番了。
最好能签下一个粮食供应协议，就北疆现在的情况，未来多年都会面临粮食短缺的问题。
如果熊猫人愿意伸出援手，很多麻烦都会被消弭。
「我和精灵没啥交情啊。」
作为铁炉堡使者的穆拉丁亲王挠了挠头，这个悍勇的山丘之王吐槽道：
「我就是在海加尔山和他们一起打过仗，但后半段我被击落之后就一直在养伤，也没见过黑鸦王啊？为什麽会请我呢？」
「哦，因为您的『酒友』陈·风暴烈酒大侠也在使节团中。」
莉亚德琳耐心解释道：
「陈先生说他和您已经有三十年没见过了，因此特意存了很多美酒邀请您这位『千杯不醉』的豪侠品鉴呢。
而且，熊猫人使者们也带来了关于您的弟弟布莱恩·铜须亲王的消息，他如今正在潘达利亚大陆主持一项考古活动，委托熊猫人使者为您和麦格尼国王带回信件。」
「他怎麽跑去人家熊猫人那里了？不是说好去卡利姆多探险吗？」
穆拉丁要被这个弟弟的「胡作非为」烦死了。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布莱恩是因为茉艾拉的原因才跑掉的，作为「三叔」的布莱恩不想承担调解的重任，更不想起冲突就跑了。
结果就是苦了穆拉丁。
现在他夹在大哥麦格尼和侄女茉艾拉之间两头受气，眼下跑来参加奎尔萨拉斯的王子婚礼是个难得的喘息之机，结果正好遇到了老朋友，那肯定要大喝一场，把晦气全部甩掉。
于是在穆拉丁的催促下，一行人登上马车，浩浩荡荡的向银月城前进。
迪亚克姆和薇拉拉女士还有奈丽大主教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当靠近银月城时，薇拉拉女士的注意力就完全被远方的太阳井光辉吸引了。
「那就是太阳井吗？如此庞大的能量反应不愧是世界奇观之一。」
老院长感慨道：
「当年我们的奥秘学宫可没有这麽宏伟的魔力汇聚结构，如此恐怖充沛又稳定的能量流可以协助我们完成很多目前正处于理论阶段的魔法课题。
尤其是关于星门的改进。」
「卡德加也来了，女士。」
迪克说：
「他手中的麦迪文之书里详细记载了黑暗之门的运行逻辑，或许.」
「没用。」
薇拉拉摆手说：
「黑暗之门如何运作我看一眼就懂了，但真正的学识隐藏在那些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迪亚克姆，我们治学的时候不能只追求『用』，还要向『懂』的层次前进。
我会查阅那本书。
但我不认为依靠那本书就能让我们掌握泰坦们的传送科技，这显然需要大量的试验和论证。
如果有了太阳井，这个过程会大大缩短。
想像一下吧，未来会有无数个黑暗之门矗立在星海之中，把艾瑞达人所在的世界彼此连为一体，让我们和母星之间维持通畅且长久的联络。
是的！
黑暗之门不只是一项科技那麽简单，我们必须掌握它才能确保阿古斯的孩子们不会在星海中迷失自我。
我和维伦讨论过，先知已经将这个项目提升到了德莱尼氏族和奥秘学者氏族最急迫的研究之中。」
「您其实可以直说的。」
奈丽大主教笑了笑，说：
「太阳井已经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凯尔萨斯王子和迪亚克姆达成了协议，若我们能帮助奎尔多雷精灵取回一颗阿坎多尔之树并帮助他们繁育这种圣树，那麽太阳井就可以作为礼物酬谢。
您知道，在至尊星魂眼中，太阳井可不是什麽『宝物』！」
「确实。」
薇拉拉女士皱着眉头评价道：
「这些奎尔多雷精灵被魔法异化的程度看的我触目惊心，他们的天赋已经被『魔瘾』蚀空，连种群心智都在承担着可怕的挑战。
这个种族已经没有希望了。
如果我是世界之魂，我也会觉得他们的进化走入了死胡同里，但传说中的阿坎多尔圣树居然能完美消除魔瘾，这又一次印证了原力之间的彼此交互和制衡。
不过，精灵这个『能量易感体质』也太离谱了些。
迪亚克姆给我看了目前的精灵谱系，他们难道真的是接触一种能量就会被转化为新的形态吗？
坦白说这有些超出我的认知理解了，星魂母亲当初到底是出于什麽样的精神状态，才给精灵们赐福成了这种样子？难道是为了试验物种多样性？」
「我觉得祂可能没想那麽多，纯粹是为了捏出自己喜欢的『小人』就一通乱搞，星魂尊主的『造物学』明显不及格嘛，她在这个科目的『得分』连阿古斯尊主的零头都比不上。」
迪克撇嘴说：
「一会我们到了宫廷请您先休息，我争取在明天获得进入太阳井游览的资格，说起来，这也是我第一次以真实形态抵达那里呢。」
「吵起来啦！」
就在迪亚克姆和薇拉拉女士讨论精灵种群问题时，老安苏的尖叫声就在马车窗户旁响起。
奈丽打开窗户，一只乌鸦跳了进来，它落在桌子上蹦蹦跳跳又很激动的对迪克说：
「艾利桑德和黑鸦王吵起来啦，太阳王随后也加入了战团，那个恶毒的夜之子领袖的嘴可太毒啦，她的讥讽让永影总督破防了防，抄起椅子要打爆她的头。
可惜被蓝月院长拦下来了。」
「哦，这麽多体面人为什麽争吵啊？」
迪克眨着眼睛问了句，老安苏哈哈一笑，说：
「当然是因为精灵女皇啦，呱，艾利桑德说艾萨拉可能要苏醒了，她这次过来就是号召其他精灵们赶紧联合起来，组成『反艾萨拉阵线』呢。
那家伙甚至提出了很危险的建议。
她还准备雇凶刺杀艾萨拉！
唔，表面上最忠诚的上层精灵领袖，居然要刺杀自己的法统来源，这精灵的政治可太有意思啦。」
——————
「莫丹特·永影，你一个平民出身的家伙，根本没资格参与到这样高级别的交谈中，让你旁听已经是额外开恩，你居然还敢提出反对意见？」
艾利桑德冷漠的盯着眼前愤怒的永影总督。
但那些恶毒的话不是她说的，而是她的一名侍从，上位者需要这样的嘴替，总不能让自己承受不体面的指责。
但大魔导师和眼前的永影总督确实是有「恩怨」的。
过去很多年里，苏拉玛都被阿苏纳一方压制的很惨，托塞德林总督甚至一度将自己的势力延伸到了苏拉玛全境，只剩下了一座城市给艾利桑德。
而眼前这个莫丹特·永影，之前就是负责这种「政治入侵」的指挥官。
艾利桑德其实很清楚永影总督的行政能力要超过自己麾下的任何一名贵族官员，但她不能承认永影总督的合法位置。
因为双方还在冲突呢，好不容易等到托塞德林被暗杀，阿苏纳地区陷入政治混乱，被压制了几千年的苏拉玛要是不反击，艾利桑德自己都会抽自己嘴巴。
但在未来如果苏拉玛夜之子一统破碎群岛，重建帝国版图后，艾利桑德肯定会任命莫丹特·永影为帝国执政。
她怜惜他的才华，可惜现在双方还是敌人。
「够了！」
夜之子的恶毒话语让太阳王拍案而起，他冷声说：
「这里是奎尔萨拉斯，这是奎尔多雷的领地，诸位都是客人，请保留一点体面吧，别把愚蠢的『血统论』再带入这个国家里，奎尔萨拉斯在建立的那一刻，就已经抛弃了这种可悲的论调。」
「是吗？」
艾利桑德瞥了太阳王一眼。
这位气场非常强大的上层精灵施法者领袖低声说：
「那您能解释一下，七千年前，奎尔多雷为什麽会和卡多雷分道扬镳呢？
除了上方对于使用魔法的分歧外，据我所知，团结在达斯雷玛·逐日者陛下周围的高等精灵们，始终不愿意和卡多雷大规模通婚也是矛盾爆发的重要原因吧？
真是可笑！
一个因『坚守纯净』的血统论而建立的国家，其第二代统治者居然在我面前宣扬『种族平等』的观念？
抱歉，太阳王，我这次来是谈正事的，不是来听您开玩笑的！
所以，能麻烦您请您父王出面吗？
和艾萨拉女皇相关的事关系到艾泽拉斯的每一名精灵的切身利益，真不是您这样的『小辈』可以随意置评的。」
「不要太过分了，大魔导师！」
黑鸦王在旁边冷飕飕的说：
「在这里如果要选出一位『不受欢迎者』，那麽必然是您无疑，而且如果你非要讨论血统的话，我觉得在场所有人里，您的出身也就比永影总督高上那麽一点点吧？
您.
真的要自取其辱吗？」
黑鸦王的反问让夜之子这边全员闭嘴。
没办法。
如果说逐日者家族的地位还有待商榷，那麽眼前这位黑鸦堡的主人哪怕在女皇的时代，也属于那种可以和艾萨拉谈笑风生的超级大贵族。
拉文凯斯家族自愿放弃了在帝国的高贵身份，不代表着其他上层精灵就可以无视这一点。
如果他们否定了黑鸦王的血统，也就等于从根子上否定了他们心中根深蒂固的血统论。
「说正事吧。」
库塔洛斯·拉文凯斯陛下压制着自己想要咳嗽的冲动。
他不能在艾利桑德这样的家伙面前暴露自己的虚弱和苍老，否则这家伙一定会趁机针对卡多雷随后的权力交接。
说实话，太阳王哪怕已经快要退位了，但阿纳斯塔里安在对上艾利桑德时依然弱势，对方在艾萨拉女皇的朝堂之上身居高位所养成的气场，根本就不是这些「小辈」可以对抗的。
黑鸦王这会越发怀念托塞德林了。
如果他在这里，艾利桑德是不敢这麽嚣张的。
「好吧，那就说正事。」
大魔导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嘴替们暂时休息一下。
在这条时间线里，大魔导师手握阿坎多尔圣树自然无序担心魔瘾和魔力流问题，她也并不服用暗夜井的魔力，因此还维持着上层精灵白皙丰满优雅的仪态。
她环视着周围的精灵领袖们，沉声说：
「艾萨拉要苏醒了！」
「证据呢？」
黑鸦王说：
「类似的传言在过去一万年里，每过十年都会在所有精灵的村庄城镇中流传，我甚至都懒得评价这种论调。你要拿出证据！」
「她的禁军开始大肆活动。」
大魔导师语气沙哑的说：
「过去两个多月里，艾萨拉女皇的宫廷侍女长瓦斯琪在苏拉玛招募了超过一千三百人，以此填充女皇凋敝万年的宫廷，她在重建艾萨拉时代庞大又让人畏惧的皇家侍女团。
瓦罗森将军连续六个周带领禁军离开苏拉玛，进入风暴峡湾痛击那些野蛮的维库人。
他在调教老兵们的同时训练大量新兵！
最重要的是，女皇那些高傲的禁军们打破了以往只在纯血上层精灵中挑选新兵的苛刻的选拔策略，在我离开苏拉玛的时候，禁军已多出了一个标准的战斗团，其中全是拥护女皇权威的夏多雷平民。
现在苏拉玛的每一条街道里，都有那些狂热的女皇宣讲者在『散发福音』。
那些无知的平民们在他们的煽动下越发狂热，光是这个月，他们就组织了三次前往暗夜要塞的游行和朝圣！
那些傲慢的侍女长们甚至代表女皇接见了平民们的代表。
所以，你们能理解我此时面对的压力吗？
艾萨拉要苏醒了！
她最亲近的两位仆从，正在为女皇准备她的御辇和她的御林军！
你们可以把这当成一个不属于你们的麻烦，但事实就是，当艾萨拉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但你们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如果你们觉得她会仁慈的放过我们，那我会认为你们都已经傻了，所以，别再浪费时间了，拿出办法来。
我承认我怕了！
但这并不羞耻。
面对艾萨拉，谁能不怕呢？
敢说自己对艾萨拉毫无畏惧的都是一群莽夫和蠢货，越是了解她，才越知道我们的女皇有多麽可怕。」
「咳咳」
黑鸦王最终还是没忍住。
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艾利桑德带来的消息过于惊人，让黑鸦王那精心修缮过，用于维持健康的面容和体态都有些承受不住。
他摆着手想要说些什麽，但那咳嗽越发痛苦，旁边的玛法里奥立刻施法为黑鸦王抚平伤痛，太阳王见状也唤来宫廷医师，会谈无法继续下去，众人起身离开。
然而这一幕落在艾利桑德眼中，便让大魔导师眯起了眼睛。
唔.
黑鸦王看来命不久矣了，所以，传说中世界树崩塌后，卡多雷已经无法永生的传闻是真的？
啧，有意思。
「您到底是看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东西，才会露出这种让人不安的笑容呢？」
标准的萨拉斯语在旁边响起，让大魔导师诧异回头，便看到一个维持着幻容的人类正朝着这边走来，一些艾瑞达人陪在他身旁。
但对方没有开口！
那声音绕开了大魔导师的精神防护，在她心中升起。
迪亚克姆对大魔导师艾利桑德露出一个温和的，属于陌生人的笑容，随后走入房中为黑鸦王治疗。
他的声音在后者心头回荡：
「不必忧心艾萨拉，她不是你应当浪费时间去阻击的对手，她执行着你无法理解的事业。但若看不到真正的威胁，那麽你很快就要有麻烦了。
总之，祝你长寿，艾利桑德阁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