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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花
一番队队舍。
雀部长次郎推门走入这间静室时,见到只有信一人在里面,靠躺坐在一张矮案之下,
整个上半身后仰靠在桌面上。
看上去,他似乎也十分疲累。
他与卯之花烈的战斗结束的极快,似乎并未耗费多少气力,但有时候疲惫并非是身体上的。
雀部长次郎注视了对方片刻,才缓缓开口唤了声。
「太刀川队长。」
听到声音,信稍稍起身看了过来。
「雀部前辈啊。」
雀部长次郎说:「卯之花队长已经回四番队了,她说会遵守和总队长大人先前的约定。」
「嗯。」
「对于您,总队长大人也表示了理解。」
「嗯。」
信又将头后仰了过去,静静地看着屋内的房顶。
雀部长次郎沉吟:「太刀川队长,总队长大人说您可以回去了。」
6.....
他又说道:「您是可以理解总队长大人的吧。』
信淡笑一声,说道:「雀部前辈这话,似乎是在说总队长大人某些方面做的不太好一样,他有做错什麽吗?」
雀部长次郎轻叹道:「我觉得,您若是能再多给予我们一些信任,就不会有这样多的误会了。」
信脸上维持着浅淡的笑意,对此则不置可否。
雀部长次郎所说的话其实有些道理,如果信一开始就将自己的打算全盘托出的话,也不会去惹得总队长那样生气。
但这样做也将会面临别的问题。
他能给予山本总队长信任,但山本总队长能够同意给予他足够的信任吗?
对信来说,有些事是必须要先斩后奏的。
「总队长大人也很不容易。」雀部又说了句。
说些不好听的,信的许多做法都是在持宠而娇。
他天资卓绝,这样的年岁便有了队长级别的实力,怕是户魂界史上第一人了。
为此,总队长大人难免对他格外的重视和「偏爱」,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他的作为。
换作其他人,山本总队长甚至不可能去给他人这样做的机会。
很多东西都是相互的,雀部长次郎也希望信能够对得起总队长这份「重视」,未来去成为户魂界的中流砥柱。
会如此的,等过上几十年丶几百年,信必然会成长的更加成熟稳重。
雀部长次郎的心里一直是抱有着这样的想法。
信忽地从地上弹跃起身,拍了拍身上羽织不存在的灰尘。
「那我回去了。」
而等信走到雀部长次郎近前,准备越过他身侧时,又忽听他说了句。
「谢谢。」
信脚步一顿,转而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这句谢谢。」
「我知道。」雀部说道,「我说这句,也不只是因为自己。」
走出房间时,信似有所觉,往总队长办公室那里看去一眼,只是隔着雪白的墙壁丶木制的门扉,也不知里面是什麽光景。
兴许同样有个人在隔着这些阻碍在看他。
离开一番队后,信没回十番队,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家。
卯之花烈突然暴涨的好感度,所带来的奖励也让他力量有了一个飞跃。
在那一瞬间,信能感受到自己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灵压等级:Lv61】
二等灵威!
身体的强度,发生了质的变化。
护廷十三队的队长们,因为自身灵子浓度过高,在死后肉体无法以灵子的形式回归户魂界,需要会在其逝世后举行特殊的魂葬祭礼,让死去的队长坠入地狱。
尸魂界的一切都是由灵子构成的,身处在这样一个空间之内,一直让信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去过现世,那里灵子稀薄,若拿现世和尸魂界相比,感觉就像是在空气中和水中的区别。
而现在,信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愈发的轻盈,周围的一切东西,都已成不了他的阻碍,一种自我身处世界之内,又已然完全独立在世界之外的感受。
二等灵威的灵压强度,在十三队的队长之中,也算是少数了。
不过信估摸着,纯以灵压相论,距离卯之花烈那样级别的人,还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毕竟是活了上千年的人。
一等灵威和二等灵威之间,也不知有着多大的差距。
不过,这对信来说并不是什麽问题,有系统在,他也根本不存在什麽瓶颈。
只需要不停前进即可。
除开灵压的增长之外,斩魄刀的解锁进度也来到了58%。
信不太确定到60%这个阶段后能否触及到无解的门槛,明明当初在解锁进度达到10%的时候,就能够进行不完全的始解了。
此岸彼岸的力量,在灵压支撑足够的情况下,已经强的过分了,对信来说是绝对够用的。
除非已解能是一种更加变态的力量,不然对信的提升可能并不会有那麽大。
「停滞」已然能够让他基本处于免疫所有外界伤害的状态。
「倒退|用于战斗之中,也能让敌人完全去预想不到。
先前在地牢里和碎蜂的交手,他在碎蜂身上实验过。
今天战斗中也是,他之所以能够得手,是让自己在移动之时突然「倒退」至移动路径中的某个节点,所以卯之花烈没能看清他的行动。
相比之下,用在他人身上所消耗的灵压更多,这点和治疗人很像。
信更期望自己的解,能上一种全新的力量。
#
翌日,是崭新的一天。
信早早来到了十番队,碰上松本乱菊笑眯眯地与她打起了招呼。
松本乱菊却是一脸幽怨地盯看他。
「日番谷呢?」她直接开口问了句。
「他不是请假回家了吗?」
「他请了几天,总不能选下一堆队务不干,天天在家里待着吧!」松本乱菊质问。
信说:「他请假的理由你不是知道吗,家里奶奶身体不太好需要照顾,你这个副队长难道不能体谅一下吗?别总想着压榨人家,日番谷那麽年轻,要是激情早早就被你给磨没了怎麽办?我还很看好他以后能走得更远呢。」
松本乱菊辩解道:「怎麽都成我的不是了,你这个队长难道就没什麽错了,你把这麽多工作全丢给我,昨天一整天没见人影,昨天不是你休假吧,去干吗了?」
信缓缓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内,嘴里同时说着:「我给你的都是你该做的事,三席本就是副官辅佐,日番谷的工作自然就是你的工作了,至于队长该做的事,我自己也早早做完了。」
这话让松本乱菊一时难以反驳。
似乎的确是这样,她嫌弃工作繁重,其实也是因为前任队长志波一心的懒散,早先志波一心在时,她的工作量很多,嘴里为此抱怨席官了,也让她总下意识地觉得信也是个这样的人。
相较于之前,她现在已经轻松很多了。
只是在志波一心还未卸任之前,日番谷冬狮郎又当了三席的那段时间里,她的确过得潇洒,将能推的工作全都交给了日番谷。
现在身边突然没了日番谷,让她有些不太适应了。
下面的席官们一样又一样的工作直接找上了她,在她想找日番谷时,日番谷又没影了。
她左思右想之下,脸上忽地堆起了笑容,凑了过来:「队长,我下午能不能请个假啊?」
信低头看起了桌面上的文件,头也不抬地问:「请假想干吗?你前天请过假了吧,去参加你们女性死神协会的团建。」
松本乱菊笑容满面道:「我这不是想去看望一下日番谷的奶奶嘛,怎麽说他也是我的直属下属,关心一下是应该的。」
对于日番谷奶奶身体不好这件事,松本乱菊其实是不怎麽相信的,总觉得对方是故意找了个由头旷工,她想亲自去看看,若日番谷果真骗她,她非要将对方拽回来不可,但要是真的他奶奶身体的问题,她自是没什麽可说的。
信神色不变地说:「我看你是想将日番谷给抓回来吧,他奶奶谁来照顾?」
松本乱菊一脸气愤道:「队长,你怎麽能这麽想我呢?!小人之心!」
「我小人之心?」信轻轻挑眉,露出古怪的笑容看她。
「是谁天天在十番队里说我坏话的?」
松本乱菊顿时一阵心绪,说话都没有底气了:「谁啊?」
信继续说:「我当队长时间虽短,的确还没什麽成绩,但对待工作也至少也算得上负责吧,怎麽天天有人说我对队务不闻不问呢?可怜我刚当上队长,不但要面临诸多以往没有处理过的工作,还要去面对队员们的质疑。」
松本乱菊嘴角微微抽动了下,而后大怒道:「谁!是谁这麽大胆,我把她揪出来,非要狠狠教训她!这样诽谤自己的队长,岂有此理!」
「她?」信似笑非笑,「看来你知道是一位女性队员啊。」
松本乱菊面露汕色,她知道躲不过去,便又来到了信的近侧,殷勤地抱住了他的手臂,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队长~」
媚到骨子里的声音让信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感受着手臂被一片温软裹住,信不由用馀光往旁边扫去一眼。
嘶!
什麽玩意儿又大又白的!
即便隔着队长的羽织丶隔着死霸装的布料,信仍能感受到它那惊人的弹性丶蚀骨的滋味。
「队长~我是好心啊,您就答应我吧~」
嗯,答应..
答应什麽来着?
信轻咳了声,突然调整了姿势,正襟危坐起来。
「你下午应该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开玩笑,信当然知道日番谷会突然回去,大概率就是为了逃避松本乱菊的压榨。
信很早之前也曾随雏森一起去过日番谷家,见过他奶奶,在没有日番谷的灵压侵扰后,奶奶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而在尸魂界,没有灵力的人是不需要进食的,只喝水就行,生病的概率极低。
这应该也是松本乱菊怀疑的理由。
信也不想继续放任松本乱菊一直这样懒散下去,他一个队长,总不能天天去为副队长擦屁股吧?
松本乱菊听他的回应,顿时恼火起来,抓起桌面上的文件,卷成筒状狼狠拍在了信的肩上。
恶狠狠道:「流氓!」
那柔软的触感骤然离去,信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而后又瞪眼道:「你说谁流氓呢,
不是你主动的吗?」
松本乱菊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这欠*的女人!
信一手抵腮,回味了下刚才的感觉,幽幽叹了口气。
不论是勇音还是露琪亚或雏森,在这方面都和松本乱菊完全比不了啊。
他脑海中又闪过一个人影。
说起来,自己的刀,应该是在她那儿吧。
傍晚,暮色愈沉。
信走出办公室,遇上几个也准备离开的队员。
「队长!」
「嗯。」信随意招呼了声,「对了,你们见到松本了吗?」
一下午没见到松本乱菊的人影,他才有此一问。
几人俱是摇头,说下午的时候也都没见过松本副队长了。
估计是去流魂街了。
一点也不听话啊!
信稍有无奈,离开十番队队舍后,信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四番队的方向。
综合诊疗班那边还亮着灯,空气中是熟悉的药香。
信其实还没从离开四番队适应过来,回到这里总有更熟悉的感觉。
这个时候,四番队队舍里也没什麽人了。
信步履缓慢,来到最里面的庭院,只剩一间亮着灯的房间。
是卯之花烈的茶室。
透过开的窗向里望去,见到一道身影还在里面。
于庭院里稍作停顿,信缓步走了过去。
他这次也没敲门,屋内的卯之花烈端坐于中央,身前放着一个花瓶,身旁是各种花枝身上的白色羽织堆叠出些许褶皱,乌发齐整地披散开来,倒将她端庄的仪态衬出几分勾魂夺魄的明艳。
以及他的刀也被放在身旁。
她似乎是料到他会来,听见进来的脚步声也没什麽反应,摆弄了花枝许久,修剪出合适的尺寸,放入花瓶之内。
信于门口站了片刻,卯之花烈才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而朝他看了过来。
室内静得针落可闻,窗外的风弄树叶的声音婆娑作响。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