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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学淡淡一笑：“你的提议，我记下了。”
接着，二人又对月州的问题聊了几句。
随即，就听宋景学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低声问道：“这次你妹妹的事，秦老还不知道呢吧？”
宋景学心里也比较慌张，毕竟凌游也好凌昀也罢，这是人家的家事，出了这么个岔子，又是在自己刚刚上任不久，他自然很看重秦老的态度。
凌游闻言则是叹道：“本来不知道的，我们也在隐瞒，毕竟老人年纪大了，能不让他受到刺激就尽量不让他受到刺激，可前两天，那铺天盖地的报道，让我想瞒也瞒不住了。”
宋景学听后皱了皱眉：“那新闻也的确很过分，事情出了也就算了，还拿一个女孩子的声誉做文章，实在是可恶。”
说罢，宋景学又看向凌游问道：“那，秦老怎么说？”
凌游看着宋景学沉吟了片刻道：“老爷子的话......”
凌游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把宋景学急坏了：“老爷子到底怎么说啊？”
凌游尴尬的一笑：“有些话，老爷子能说，我却不敢学话啊。”
宋景学听后便一摆手道：“你尽管讲。”
宋景学听到这里，心里更加没底了。
于是就见凌游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老爷子，让我转告您一句话。”
宋景学心里咯噔一下，随即问道：“”什么话？
凌游便回道：“老爷子的原话是，告诉宋景学，老子为了他换下来一个車，不是看他拱卒的。”
此言一出，宋景学只觉得心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顿时觉得胸口憋闷，脸都涨红了起来。
沉默了良久之后，宋景学才看向凌游说道：“你转达秦老，我.......”
话不等说完，宋景学又一抬手说道：“算了算了，还是我给秦老去个电话解释一下吧。”
说罢，宋景学叹了口气，然后对凌游说道：“凌游啊，我们都无法站在上帝视角上看问题，你我，既是操棋人，又是局中人，云海当下，是一副残局，想下好云海这步棋，不容易的。”
凌游闻言却是说道：“宋书记，我之前也和你一样，被这棋局所困。”
顿了一下，凌游却看向宋景学又道：“但后来，老爷子送给我一句话，让我豁然开朗。”
宋景学抬头看向凌游问道：“什么话？”
凌游闻言便道：“如果宋书记想听，我也把这句话转达给您，老爷子说，这残局，破不了，那就掀了棋桌，重新摆一盘就是了。”
听闻此言，宋景学思忖了片刻，随即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
随即就听宋景学笑道：“堇荼易地味不甘，姜桂到老性愈辣啊，老爷子是个智人，是我学不来的智人。”
最后，宋景学向凌游提到了关于蔡维达的事。
就听宋景学说道：“关于蔡维达调任月州市委书记一职的事，已经在常委会上通过了。”
凌游闻言便问道：“您同意？”
宋景学点点头：“看得出，颜德霖力荐蔡维达，第一，这个面子不好不给他，第二，就算不是蔡维达上来，颜德霖也会极力推举来一个他们的人的，就算颜德霖没这个本事，颜德霖背后的领导，也有这个本事，与其调来个别人，还不如是蔡维达，至少，我对他也算得上是知己知彼。”
顿了一下，宋景学又道：“第三嘛，正好，借着蔡维达的机会，我也能再换上一个名额，关于杜衡高配副省长的提案，在这次省常会上，也已经通过，递到上级单位去了。”
凌游一听这话，按捺着激动道：“颜德霖没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