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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昭迪知道布鲁斯想问的是什么。
不是“另一个世界的哥谭市”，也不是“另一个世界的韦恩家族”，他想问的人只有两个。
另一个世界也有他的父母吗？托马斯?韦恩，玛莎?韦恩......
一个...
小都会的夜色比哥谭更沉，也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静谧，仿佛连风都不敢轻易穿过这片废墟般的街道。德雷克和卡米拉从神速力的余波中跌出，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他们的呼吸急促，脸色略显苍白。
“这地方……”德雷克环顾四周，眉头紧锁，“像是被什么东西彻底清空过。”
街道两旁的建筑大多已经坍塌，玻璃碎成粉末，钢筋裸露如骨架，仿佛整座城市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抽干了生机。远处，那座曾经闻名于世的粒子加速器遗址如同一头倒下的巨兽，残破的外壳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蓝光。
“博士说他就在那附近。”卡米拉指了指远处的废墟，“我们得过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穿过街道，脚下的碎石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越是靠近粒子加速器，那种压抑感就越发强烈。德雷克能感觉到体内的神速力在微微颤动，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危险的存在。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时间流速不太对？”卡米拉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德雷克停下脚步，仔细感知了一下，果然发现周围的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放大。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气中，像是从另一个维度传来。
“这可能是时间裂缝的影响。”德雷克皱眉，“我们得快点找到博士，否则可能会被困在时间夹缝里。”
他们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了粒子加速器的核心区域。这里比外面更加破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金属味和焦灼的气息。一道巨大的裂缝横亘在他们面前，那不是普通的裂缝，而是一道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裂缝中不断涌出淡蓝色的能量流，如同呼吸般起伏不定。
“这就是博士说的裂缝？”卡米拉看着那道裂缝，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应该是。”德雷克点头，随即拿出通讯装置，按下按钮。
屏幕上跳动了几下，博士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屏幕上。他的样子比上次更加疲惫，脸上带着明显的黑眼圈，身后的背景是一间简陋的实验室，四周堆满了各种复杂的仪器。
“你们终于来了。”博士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我这边已经快撑不住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德雷克皱眉，“这裂缝……它到底是什么？”
“它是一个通道。”博士低声说道，“通往‘它’的世界。那个存在……它不是来自某个宇宙，而是来自时间本身。它存在于所有时间线的交汇点，是一个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实体。”
“你是说……它是时间本身？”卡米拉震惊地问道。
“差不多。”博士点头，“它一直在观察我们，等待我们进入它的世界。一旦我们跨过这道裂缝，就再也无法回头。”
“那我们该怎么办？”德雷克紧握拳头，“它已经盯上我们了，我们不能一直躲着。”
“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稳定这道裂缝。”博士深吸一口气，“我正在尝试关闭它，但需要你们的神速力作为能量支撑。如果成功了，它就无法再进入我们的世界。”
“但如果失败了呢？”卡米拉问。
“失败的话……”博士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沉重，“我们都会被吸入裂缝，进入它的时间领域，永远无法回到现实。”
空气瞬间凝固，德雷克和卡米拉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我们上吧。”德雷克率先开口，“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那个‘它’进入我们的世界。”
“好。”卡米拉点头。
两人走到裂缝前，开始调动体内的神速力。蓝色的光芒从他们体内涌出，围绕着裂缝旋转，形成了一道能量屏障。
博士在屏幕另一端开始操作仪器，屏幕上不断跳动着数据流，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准备好了吗？”博士问道。
“随时可以。”德雷克咬牙说道。
“那就开始吧。”博士按下启动按钮。
瞬间，裂缝开始剧烈震动，蓝色的能量流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四周。德雷克和卡米拉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被拉向裂缝深处。
“坚持住！”博士大喊，“我正在尝试关闭它！”
德雷克咬紧牙关，神速力几乎燃烧殆尽，但他依旧死死地站在原地，不让裂缝扩大分毫。卡米拉则在一旁不断调整能量流动，试图稳定整个系统的运行。
裂缝开始收缩，但就在即将闭合的那一刻，一道模糊的身影突然从裂缝中探出，那是一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手臂，覆盖着时间的纹路，仿佛整个宇宙的重量都压在上面。
“它来了！”博士惊呼，“快，加把劲！”
德雷克和卡米拉同时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神速力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冲裂缝中央。那道手臂在光芒中剧烈挣扎，最终被强行拉回裂缝深处。
裂缝终于闭合，整个世界恢复了平静。
德雷克和卡米拉瘫倒在地，大口喘息，身体几乎虚脱。
“成功了……”卡米拉喃喃道。
“是的。”博士的声音从通讯装置中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欣慰，“你们做到了。”
“但它还会回来吗？”德雷克问。
“它不会轻易放弃。”博士沉默片刻后说道，“但它已经被我们重创，短时间内无法再打开裂缝。你们争取到了时间。”
“那就够了。”德雷克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微笑。
夜色依旧深沉，小都会的废墟中，一道微弱的光芒在裂缝闭合的地方闪烁着，仿佛在诉说着某个未完的故事。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高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游戏才刚刚开始。”
夜色下的小都会依旧死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德雷克和卡米拉瘫坐在裂缝闭合的地方，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最后一丝力气。他们的神速力几乎耗尽，体内的能量流紊乱不堪，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这……还没完。”德雷克喘着气，低声说道。
“你感觉到了？”卡米拉的声音同样虚弱，但眼神依旧锐利。
“它没走。”德雷克咬紧牙关，“它只是被我们暂时封住了。”
博士的声音从通讯装置中传来，带着一丝疲惫：“你们做得很好，但它的存在已经渗透进我们的世界。它不会轻易放弃。”
“那我们该怎么办？”卡米拉抬头看向博士的影像，“它到底是什么？”
“它是时间的裂痕。”博士缓缓说道，“一个被遗忘在时间长河中的存在。它不是某个宇宙的产物，而是时间本身的一部分。它游离在所有时间线之间，观察、等待，寻找进入现实世界的机会。”
“所以它一直在等我们？”德雷克皱眉。
“是的。”博士点头，“它需要一个‘锚点’才能真正进入我们的世界。而你们的神速力，就是它的突破口。”
“也就是说……”卡米拉的脸色变得凝重，“只要我们还拥有神速力，它就不会放弃？”
“没错。”博士叹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必须做出选择。”
“选择？”德雷克皱起眉头。
“你们可以选择继续使用神速力，但这也意味着你们会成为它的目标。它会不断尝试通过你们进入我们的世界。”博士的声音变得严肃，“或者……你们可以放弃神速力，彻底断绝它的通道。”
空气瞬间变得沉重。
“放弃神速力？”德雷克喃喃道，“那我们还怎么战斗？还怎么保护这个世界？”
“这不是一个轻松的决定。”博士看着他们，“但我必须告诉你们真相。你们的能力是双刃剑，它既是你们的武器，也是它的钥匙。”
德雷克沉默了。
他知道，博士说得没错。神速力让他们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但同时也让他们成为了那个“它”的目标。如果他们继续使用它，那个存在就会一直盯着他们，直到找到机会进入这个世界。
可如果他们放弃神速力，他们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再也无法与那些超自然的存在抗衡。
“我需要时间想想。”德雷克低声说道。
“当然。”博士点头，“但时间不多了。它已经被我们重创，但它会恢复。你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通讯结束，屏幕上只剩下一片雪花。
卡米拉看着德雷克，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德雷克抬起头，看着夜空中那片被时间裂缝撕裂的天空，“如果我们放弃了神速力，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也许会更安全。”卡米拉轻声说，“但也许……我们会失去保护它的能力。”
“你说得对。”德雷克苦笑，“可如果我们继续使用它，那个‘它’迟早会找到我们。”
“那就只能赌一把了。”卡米拉深吸一口气，“赌我们能在它完全恢复之前，找到彻底消灭它的方法。”
德雷克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真的愿意继续？”他问。
“我愿意。”卡米拉坚定地点头，“如果你选择继续，我会陪着你。”
德雷克沉默了几秒，最终露出一丝苦笑。
“好吧。”他缓缓说道，“那就继续吧。”
两人站起身，尽管身体依旧虚弱，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
“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卡米拉问。
“去找博士。”德雷克握紧拳头，“他一定还有没告诉我们的东西。”
“而且……”他看向那道已经闭合的裂缝，“我们得确保它不会再次打开。”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仿佛时间本身在颤抖。
“它……还没放弃。”卡米拉低声道。
“我知道。”德雷克眼神冰冷，“那就让它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迈步向前，朝着博士所在的实验室走去。
夜色依旧深沉，但他们的心中，已经燃起了新的火焰。
他们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