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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部长，我来向你报到，同时向你请教进部的捷径。”
林毅坐在审讯桌前，打量了一番黄天瑞，笑着开了个玩笑。
这让黄天瑞更加意外了，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也笑着说道：“林书记开玩笑了，用不了多久，您就会成为全国最年轻的省部级干部了，我这种小人物给您提鞋都不配。”
“黄天瑞，你可不是小人物。你是西梁省两任省委书记的座上宾，是西梁官员心中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是他们口中的首-长。”
林毅脸上笑容不减，“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听你讲故事的。讲一讲，你的传奇故事吧。”
“林书记，那些都是谣言，信不得。要说讲故事，我也想听您这个官场杀神讲故事。”黄天瑞一脸谈笑风生，压根不像是在接受调查，倒像是老朋友在和林毅聊天。
只是，话音落下后，黄天瑞心中充斥着懊悔，懊悔自己没有提前离开西梁这个是非之地。
当初，他听说林毅在任职表态发言中提到自己后，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但他家大业大，资产一时半会不好转移，外加认为这么大一个丁家帮，不会一下子倒掉。
后来，等他见识到林毅的雷霆手段后，彻底慌了神，想跑路也没机会了。
黄天瑞的表现，也让林毅有些惊讶。
虽然他早就判断出，黄天瑞的心理素质绝佳，但黄天瑞这种收放自如的状态，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但他也知道，黄天瑞的淡定从容是装出来的！
因为，一个人能在绝境之中做到镇定自若，要么是有强大底气，要么是看淡了一切，达到了佛门中传说的境界。
事实的确如此。
黄天瑞的淡定从容，是伪装出来的，这也是他和林毅的博弈。
他以前骗人骗到连自己都信了，后来发达了，有了强大的人脉，淡定从容是由内而外的，但在林毅面前，他就像是伪装神仙的妖怪，显出了原形。
“黄天瑞，我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我就没必要讲了，但我可以送你四个字。”林毅再次说道。
黄天瑞故作好奇地问：“什么？”
“以卵击石。”
林毅盯着黄天瑞，一字一句道：“我觉得用以卵击石形容现在的你，十分贴切。你以前招摇撞骗，冒充政治揽客，发了横财，然后用利益绑定贪官污吏。说到底，你就是一个不法商人罢了，还真把自己当西梁省委组织部长了？不要说你是假的，就算你是真的，又怎样？”
黄天瑞沉默了，他无法像之前那样淡定了——他的那些人脉，在林毅面前如同土鸡瓦狗一般，不值得一提！
“黄天瑞，万永胜、杨万年等十八名省管干部全部都交代了。”
林毅毫不客气地撕碎黄天瑞身上“花里胡哨”的外衣后，冷声说道：“行贿罪，不是什么重罪，你确定什么都不愿意交代？”
没有回答。
黄天瑞的内心遭到暴击，但还是坚持之前的对抗调查策略。
林毅见状，不再多说，直接当着黄天瑞的面，拿出手机，拨通了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徐政华的电话。
听筒中很快传出了徐政华的声音：“林书记。”
“政华书记，天弘集团董事长黄天瑞，不交代问题，移交给你们政法工作组调查吧。”
“好的，林书记，政法工作组全力支持省纪委的工作，听你指挥！”
“政华书记，我可没权力指挥政法工作组。不过，我建议，让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好好查一查黄天瑞，包括但不限于天弘集团核心成员，黄天瑞的亲朋好友、老婆情妇、儿子女儿以及那一堆私生子，看看他们跟黄天瑞的案子有没有关系，有没有其他违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