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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嘿嘿一笑,揉揉屁股跑出去,“行行行,我去,我去行了吧?”
雷五哼一声,穆常安连吃两碗羊肉,才问两人正事,“今天没遇到啥事吧?”
两人齐齐摇头,石头巴拉着背篓,数里面的猎物,惊呼一声,“哥你收获不小啊,打了这么多猎物,还有一头香獐子呢?”
雷五在旁边羡慕的直咂嘴,“我要是有常安哥这身手就好了。”
“你?”石头上下打量人,末了摇摇头,“你还是算了,练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辈子都休想赶上我哥。”
雷五嗷一嗓子扑过去,要嘶他的嘴,“你咒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穆常安不管两人,吃饱喝足就拎着猎物出去,山洞里有些热,还是把猎物埋外面雪地里比较安全。
天寒地冻,也不怕这些猎物坏了,回到村里再收拾也来得及。
穆常安出去给羊又抱进来几捆干草,看地上的两人还没个消停,过去一人赏一脚,“消停点儿,今晚早点睡,明个天亮咱们就出发回家。”
天不亮赶路,啥都看不清,要是遇到个啥危险动物就完犊子了。
所以还是等天色亮起来安全。
两人哦哦两声,不闹了。
三人听着野羊的欻欻倒嚼声入睡,早上又听着咩咩叫清醒,
正确的来说,是被野羊吵醒的。
野羊饿了,可不得叫吗?
此刻外面的天色还透着青黑,东边天际已经露出鱼肚白,西边天际却还蒙着一层青纱,半明半暗。
三人离家时带的干粮都吃完了,没预料会在山里待这么多天,口粮带少了。
没口粮以后,三人就靠打到的猎物充饥。
前天猎到羊了,所以口粮成了羊肉。
赶路时不方便做饭,昨晚睡之前,穆常安分别在两个陶罐里塞满羊肉,灌满水埋到了柴火堆里。
火堆里只有火星子,没有明火,经过一夜的焖煮,羊肉软烂多汁,一人吃上一碗当早饭。
其余的带上当做口粮。
昨儿穆常安独自出去打猎的时候,石头和雷五也没闲着,在附近树上偷了不少鸟蛋。
今早一块儿煮了,当路上的口粮。
填饱肚子,把犟种公羊抬上木头架子,温顺的母羊栓在木架子旁,待会儿跟着三人跑
五只羊羔还小,一块装进了木架子上拉着。
收拾齐整,三人顺着沿途留下的记号一路往家赶。
滑雪板摩擦雪地的沙沙声伴着野羊的咩咩叫在山里回荡。
这几天山里一直断断续续的下雪,积雪更加厚了,倒是方便三人滑雪。
但是考虑到母羊奔跑的速度,三人不敢划太快,走走停停歇歇。
大半天才翻过一座山,后面还有三四座等着三人呢。
三天后三人抵达上定村西边的西洼山,这里就是他们进山的地方。
因为位于村子的西边,就得了这么个诨名,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叫的。
“不行了,我的腿和腰要断了。”石头挎嚓一下子坐到雪地里,嘴里呼呼喘粗气,断断续续的说,“再不歇会,我就废了,哥咱歇会儿吧。
才半中午,咱歇半个时辰再赶路,半下午一定能到村子。”
进山的路上,他们循着动物留下的痕迹,挖了不少陷阱。
根据周围活动动物的大小,挖的陷阱有深有浅,出山这一路他们又循着记号把每个陷阱都检查一遍。
有的陷阱套到了猎物,有的陷阱空空如也。
他们运气不错,有四个陷阱套到了野猪,三头母猪,一头公猪,母猪陷阱里还掉着三头小猪仔儿。
大猪体格大,无一例外的被坑底的木头尖刺扎了个对穿,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猪运气好些,只受了点皮伤,他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些野猪拉出坑。
猎到就得带回去,三人拉着的雪橇车越发重了。
四天下来,三人的绑绳子的肩膀、腰都被磨的红肿破皮,腿因为长时间赶路都不是自己的得了。
这会儿软的跟面条似的。
再不歇歇,他真的会累死在这儿。
“你们走吧,把我留这儿吧。”雷五双腿打着颤,声音有气无力,此刻已经彻底躺展在雪地里。
连后背传来的阵阵寒气都顾不得,在冻死和累死之间,他毫不犹豫选择累死。
说罢两人都偷偷觑着穆常安的神色,在人看过来的时候,又害怕的偏开头。
穆常安好笑的摇摇头,他就这么可怕?
他又不是没人性,翻山越岭四天,他也累了,“那就歇半个时辰。”
这话一出,两个瘫倒在雪地的人如诈尸一般弹起来,不由自主的笑出声,可算能歇歇了。
天还是雾沉沉的,厚实的积云把太阳遮的密不透风,这天一看就是要落雪。
落雪以后赶路更加艰难,所以歇半个时辰已经是极限。
半下午,村西头忙的热火朝天,新修好的作坊里,烟囱里呼呼往外冒白烟。
揉粉团和压粉条已经挪到了这边,这里离东头更远,前面又隔着十几座房子。
外人想来这里一探究竟,必须经过桑家庄人的十几座房子,想悄无声息不惊动一个人的过来,几乎不可能。
安全性更高了,所以房子一修缮好,甜丫就领着人把家伙什都搬了过来。
压粉条的地方,灶台围着墙建了一圈,一个挨着一个,一个灶台安排两个人,一个人压粉,一个人烧火、装粉团。
压粉是个体力活,两人还能换着来,这样也不至于太累。
揉粉团的东厢房,贴着四面墙摆了一圈带腿的案板,和桌子差不多。
厢房正中搭了三灶眼的灶台,只要揉粉团就不停火的一直烧水,灶台旁边摆着两口大缸,里面盛着冰水。
正屋五间房子打通,如今已经大变样,南墙和北墙靠墙各砌了两个火炕,东西两面墙各砌了一个火炕
其余的地方摆满晾粉的架子,半透明的粉条一根根垂下来,犹如一面面白玉帘子,在火炕热气炙烤下慢慢干透。
揉了半下午粉团,甜丫累的不轻,屋里一直烧着水,不是一般的热。
她倒一碗水,开门出去站在门口往外看,顺便散散屋里的热气.
门一开,白色的热气顺着门头往上升,村东头隐隐约约的喧哗声也飘进耳朵。
她不由咦一声,“啥情况,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