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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窈：“......”
偷偷瞥了眼封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林窈在心里替封淼淼默哀。
妹妹你运气属实不太好啊......
她抿了抿唇，想到封淼淼说的话，眼神下意识落在自己微微敞开的白色衬衫上，从她自己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一抹雪色高耸。
一条深深的，不需刻意挤，就已经自成深沟的线条，因为车厢灯光昏暗，隐没在阴影里。
她也是没想到封淼淼会说出这些话。
不过——
如封烬这样自律已经刻在骨子里的人，确实也需要更猛烈的刺激，才能动摇他坚不可摧的心防。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林窈知道，这人对自己是在乎的。
只是这份在乎里，有几分是老板对下属的看重，有几分是男女之情，甚至，他是否意识到自己对她有这份情，都还是未知数。
封淼淼的推波助澜，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想到这，林窈清了清嗓子。
“好吧，那我就去见——”
“封淼淼，我限你一小时内回去，否则——”
林窈看着空空的手心，听着电话那头封淼淼仿佛被掐了脖子的小鸡仔嗓音。
“呃......哥，你怎么跟林秘书在一起？”
“我再说一遍，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去。”
“遵命，我最亲爱的哥哥，小的马上就滚回去，您忙，您忙，嘿嘿嘿......”
最后几声嘿嘿嘿颇有一点能屈能伸的味道。
林窈继默哀之后，又给封淼淼道了一声歉。
“啪嗒”一声，手机锁屏。
封烬将小巧的手机还给身旁的女人，“抱歉，封淼淼不懂事，回去我会教育她。”
他语气平淡，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是林窈对他的了解并不少，当然没有错过他隐隐的压抑的火气。
林窈莹亮的眸子微微一闪，“没关系，我还很感谢淼淼，我觉得她说得对，趁年轻就要多看看世界，也多看看......男人。”
“之前是我想岔了，买货都要货比三家，相亲相一个好像确实风险太大，不划算，是我太笨，连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的道理都忘了。”
女人姝丽的脸蛋上，一双眼睛因为恍然大悟带着异样的神采，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人生至理一般，准备从此就开始认真奉行。
封烬这回脸是真的黑了。
林秘书的性格他自认这几年摸得透透的，现在却忽然看不懂她的行事了。
但是她的变化又很合理，封烬觉得哪里有些违和，又找不出这丝违和具体来自哪。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一贯稳坐钓鱼台的笃定自信被打的七零八落，只剩下莫名的焦躁不安。
他对上林窈亮晶晶的眼睛，声音被堵在喉咙里，一时甚至找不出合适的言辞来说服她。
林窈又继续提出新的要求，“封总，我有件事想跟您说一下。”
“什么事？”
林窈笑得安静漂亮，“是这样的，因为家里人都开始催我结婚，虽然现在我还没结婚，不过之前的工作强度确实让我没有太多的私人时间，所以——”
她盯着他，红润的唇瓣吐露出封烬一点都不想听到的话。
“所以，我可能没办法继续再担任您的贴身秘书了。”
“林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封烬忽然冷冷出声，说出的话像是裹了一层冰渣，冻得人忍不住打哆嗦。
“就为了一个还没出现的莫须有的男人，你就要离开我？”
戾气上头的封氏集团大老板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似乎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