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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女人轻叹一声：“你若是自愿，我便不需要动手，既然你不愿……”
女人目光一冷，摊开手，掌心出现一座黑塔。
看到那座塔，凌一目光一冷，瞬间飞身过去，朝着女人手掌劈下。
“铿锵”
长枪从一旁而来，挡住了骨刀。
攻击被拦下，凌一再次出招，源无迎上去，不过一眨眼，两人就过了好几招。
凌一身后的桑叶见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目光落在了手持黑塔的女人身上，她还记得刚才凌一是想阻止那个女人。
思及此，桑叶身形一动，朝着女人攻去。
女人眉眼微抬，神色淡漠的看了桑叶一眼，随手一挥，一道强悍的攻击朝着桑叶飞去。
那道攻击速度极快，不过一眨眼就到了眼前，桑叶目光一冷，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女人见桑叶消失，没有半点意外，抬手朝着某处一抓，空间有一瞬的扭曲，下一刻，桑叶凭空出现。
女人手掌一翻，桑叶身体便像是被缠住了一般，跟着翻转扭曲，下一刻，女人手掌猛地向下，桑叶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女人收回手，目光冷漠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嗓音，红唇轻启，吐出两字：“蝼蚁。”
桑叶目光颤了颤，随即撑着身体起来，视线扫过女人掌心黑塔，身形晃动的瞬间，顿时出现了好几重虚影。
女人看着，并未将其放在眼中，在桑叶靠近的瞬间，精准抓住了桑叶。
女人扼住桑叶颈部，就要将其捏碎，但就在那一瞬，桑叶掌心多了一把漆黑的匕首。
匕首挥过，女人扼住桑叶的手腕断开，挣脱束缚的瞬间，桑叶握着匕首朝着女人右手托着的黑塔刺去。
女人抬脚一踹，直接将桑叶踹飞出去。
“砰”的一声，桑叶撞在山壁上，吐血不止。
桑叶挣扎起身，握紧匕首看向女人。
女人看了一眼桑叶手中的匕首：“倒是让你钻了空子。”
桑叶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女人，在桑叶注视下，女人断开的手腕飞回，不过一瞬便愈合，仿佛从未断过。
看到这一幕，桑叶目光暗了几分，而女人没再理会她，往黑塔打入最后一道力量，黑塔吸收力量，从女人掌心飞离，飞至空间，瞬间变大。
“姑娘！”
桑叶看到这一幕，看向凌一，担忧的唤了一声。
凌一抬头看向黑塔，退回桑叶身边，抓起桑叶就要走，然而黑塔迅速落下，轰隆一声，地动山摇。
黑塔落下，视线变暗。
“姑娘……”桑叶唤了一声。
“嗯。”凌一应声，点亮一团火焰。
火焰出现，凌一和桑叶往前一看，看到密密麻麻的人。
那些人神情呆滞，仿佛木偶。
“这……”桑叶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握着匕首的手唰的一下收紧：“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为我准备的。”凌一一看这些人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想让她失控，只是他们不知道她手中有一块天命石，若是知道，应当不会再用这个手段。
桑叶闻言，正想说些什么，就见那些人猛地冲了过来。
见此情况，桑叶就要动手，但凌一速度比她更快，骨刀一挥，刀光飞出，最前面的人直接被拦腰斩断，血液飞溅，落了不少在凌一脸上，在火光映衬之下，好似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血腥味弥漫开来，然而这却只是个开始。
不知道源无和那个女人放了多少人，桑叶只觉得人多的怎么杀都杀不掉？
随着凌一斩断的人越来越多，她身上的血液也越来越多，明明没有被那些人伤到，凌一却渐渐成了一个血人。
“姑娘……”桑叶看着凌一背影，隐隐感觉到了不对。
“噗”
刀光闪过，新一轮上前的人全部被斩下了头。
头颅滚落，鲜血飞溅，点点鲜血溅入眼中，那双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中有红芒浮现……
就在此时，桑叶手中的匕首突然飞出，朝着凌一刺去。
桑叶一惊，想要将之抓住，但已来不及。
太近了。
桑叶就在凌一身后，匕首突然发作，别说桑叶没办法抓住，便是凌一也来不及避开。
“噗”
匕首刺破衣服，刺入肉中。
后背传来的痛让凌一挥刀的动作一顿，随后回头看向桑叶。
“姑娘……”桑叶对上凌一的眼，愧疚不已。
她没想到匕首会突然有动作，更没想到那匕首会伤凌一！
凌一看着她，尚未说话，后背匕首却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金芒，金芒荡开，所过之地，断成两截的尸体也好，还活着的人也好，全部消散。
桑叶眼中映照着那片金光，诧异不已。
凌一看着她的眼，眼中红芒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原本爬上一点黑色的天命石再次恢复华光。
“哐当。”
匕首从凌一身上掉落。
凌一拾起匕首，匕首之上的金芒缠上凌一手臂，凌一看着手上的金芒，藏于识海的天命石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直到匕首光芒消散，天命石的光才跟着消散。
凌一看向桑叶，将匕首递过去：“这把匕首不错。”
桑叶接过匕首：“是先祖传下来的。”
凌一道：“这是太渊的东西。”
听到这话，桑叶惊诧不已：“怎么会？”
桑叶口中的先祖，指的是桑家一脉的祖先，而非太渊。
要知道，太渊死去时……没有后人。
古族从前只是古族，没有‘太渊’二字。
那时古族强盛，能同半神争辉，却始终无法与真神相提并论，万族都要臣服于真神之下。
而真神亦有内斗，古族作为能与半神争辉的存在，无数次被卷入真神内斗之中，多方裹挟之下，根本没有中立一说，古族吃了不少苦头，却无法反抗，直到一年老族长退位，族中沉默寡言的少年以绝对强悍的实力拿下族长之位。
那少年便是太渊，太渊拿下族长之位，首先做的就是斩杀真神下属。
此举惹怒了那位真神，真神亲临古族，想要古族献上太渊认罪，而太渊……杀了那位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