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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妤脸上的错愕就好像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乔颜脸上的笑容顿时更深了几分。
于是，她说道，“怎么，你不知道吗？陆湛和张书瑶的关系本来就不一般，要不然，当时那种情况他怎么还能分出心思将她送出国？不就是因为不想让她陷入舆论的风波中吗？”
“现在想想，他们可能早就……”
“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知妤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乔颜原本是挑拨的起劲的，突然被打断，脸上的表情也一点点褪去了。
“你怎么知道张书瑶的事情？还有，既然你知道她不无辜，当初为什么不跟警方举报？”
“你以为我没有吗？”
乔颜咬紧了牙齿，“我跟他们说了无数次！但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话，他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我做这个替罪羔羊！”
“要不是后来找到了真凶，我可能还真的要在里面被关一辈子！”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也红了几分，“你们就是欺负我……欺负我没有任何依靠所以才这么……对我。如果陆宸还在，他们又怎么会……”
乔颜的声音突然又消失了。
然后，她重新看向知妤，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你说，如果陆湛不是跟张书瑶有什么见不得的关系的话，为什么要这么帮她？而且，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我回去会问他的，但不管如何，你今天可以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还是感激你的。”
知妤的话说完，乔颜却也只是沉默。
她原本还以为，听了自己的话后，知妤对陆湛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怀疑。
但是……并没有。
她甚至连一点点情绪的触动都没有。
乔颜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想想，当初如果有人在她面前搬弄关于陆宸的是非，她大概也会是这样的反应吧？
——因为她能确切地知道那些话都不可能是真的。
陆宸也不可能背叛自己。
这种绝对的信任，是她能够感觉到的，陆宸对自己绝对的爱。
而现在，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了知妤和陆湛的身上。
那个她曾经以为……不会爱上人的陆湛。
乔颜的眼眶突然又有些红了起来。
不过很快的，她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也用力地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温知妤。”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幸福的样子，如果不是我的退步，你以为你今天能幸福？”
话说完，乔颜也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陆湛不喜欢她。
这个事实，她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可她心里清楚是一回事，真的看见两人这样幸福的生活，却又是另一件事。
乔颜往前走着，脚步越来越快，以至于前面突然出现一道身影时，她也没能反应过来。
就当她差点直接撞上去时，对方倒是伸手抓住了她。
“乔小姐，好巧。”他微笑着说道。
……
陆湛今晚回来的时间也已经是凌晨了。
按照知妤的作息，此时她已经睡着了才对，但等陆湛进入卧室时，却发现她竟然还在床上看书。
和他的眼睛对上时，她甚至还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回来了？”
“你怎么还没睡？”
陆湛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我不是让你不要等我吗？”
他的话听上去像是在指责，但神情里却是一片温柔。
知妤在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后，说道，“我有话要问你。”
“嗯？”
“是关于张书瑶的。”
知妤又说道。
这句话倒是让陆湛的脸色微微一变。
知妤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又问，“你已经知道我想问什么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她的事情？”陆湛却是反问。
“因为我在追查她的下落。”
知妤倒是没有隐瞒他。
陆湛在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后，轻轻叹了口气，“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这件事交给我就可以了吗？”
“但我并不想做那个一直被你保护的人。”知妤说道，“而且还是在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的情况下。”
“我没有不愿意告诉你。”
陆湛倒是很快反驳。
知妤微微眯起了眼睛，那样子，像是在反问他什么。
陆湛轻轻叹了口气，再说道，“只是……因为没有进展，所以说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不过是让你徒增担心而已。”
“你觉得我现在就不担心了吗？”
知妤的话说着，脸色也有些僵硬了起来。
陆湛见状，赶紧伸手抓住了她的。
知妤原本也没想生气，但见他这个样子，她的火气倒是突然冒了上来。
她也不愿意让他触碰，正准备将他的手扬开时，陆湛却提前预判了她的动作。
于是，那抓着她的手很快又加紧了几分力道。
“你……”
“我可以告诉你。”陆湛打断了她的话，“我会将张书瑶送到国外，是为了保护她。”
“保护她？”
知妤眯起了眼睛。
“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湛瞬间知道了她的想法，也立即说道，“我说的保护，是警方保护证人的那种保护，你也知道，她曾经是杜同的妻子，知道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杜同的秘密，杜同出了事情，多的是人想要找她和对她下手，我将她送到国外，是因为目前时机还没到，先将她保护起来，日后才有翻盘的机会。”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知妤却是冷笑，“你觉得我会泄露你的秘密？”
“我说了，我是不希望你担心。”
“你不说我会更担心！”
“嗯，我现在知道了，是我错了。”
陆湛的错误倒是承认地很干脆。
而且他这么说了后，知妤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陆湛捏了捏她的掌心，“所以你今晚不愿意睡觉，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要不然呢？”知妤翻了个白眼，“你每天早出晚归的，我连你的面都见不到，我还能怎么办？”
“嗯，是我不好。”
陆湛很快说道。
他的话语实在是太干脆了。
和之前打死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时间，知妤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陆湛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后，突然又朝她这边慢慢靠近过来。
知妤一眼看出了他的目的，手直接抵在了他的胸口上，“我要睡觉了。”